6、第六章 除夕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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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古人说的不错。刘谦只稍稍没注意，日子就已经悄悄溜到了除夕。
这之前YIF时常找他，他也乐得陪着，多个弟弟也让他打发了些无聊时光。
昨夜陪着YIF打电话睡得很晚，YIF这孩子因为明天要上春晚紧张得不行，非缠着让刘谦给他讲故事。
没想到今儿一大早就有不速之客在他家门口狂按门铃，刘谦挣扎了许久，还是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开门。他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
一开门倒是让刘谦愣住了：“亦丰？”赶紧侧开身子把门外的人让进来。
YIF没料到刘谦就这么穿着睡袍还露出大半胸口的来给他开门了。很快回过神来摘掉围巾放在客厅挂衣物的立杆上：“这么早来打扰你，真的很抱歉。”
刘谦让YIF自己先看看，自己先去洗漱一下。进屋一看闹钟，已经七点了。拽来一套白色羊毛的休闲装套上，然后手忙脚乱的洗漱。
等一切收拾好回到客厅见YIF正站在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前看的入神。刘谦拿着毛巾擦几下头发上滴落的水，YIF从面前玻璃制的相框上看到被照出来的刘谦。转过身来接过刘谦手中的毛巾给他擦头发。YIF比刘谦高一个头的身高擦着倒还挺顺手，这让他们俩的合作看起来默契无间。一边擦着YIF开口：“谦，第一次上春晚的时候紧张么？”刘谦还在心中称赞YIF擦头发擦得不错呢冷不丁听YIF这么问脱口而出：“紧张。”YIF笑笑，擦好头发把毛巾递还给刘谦：“那谦是怎么克服的呢？”刘谦不假思索的回答：“克服？倒也没有特别的去想什么办法克服，一直都是紧张的，挺一挺就过去了。”YIF随刘谦坐在沙发上看着刘谦不甚在意的样子皱皱眉头：“你倒是心宽。”刘谦得意的冲他笑笑：“心宽却没体胖，我很不错吧？”抬手揉揉YIF一头小顺毛：“亦丰，人活着，什么情绪都是少不了的，好的坏的都能过去。过去了，就算了。”说完起身去厨房给YIF切水果。留下的YIF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过去了，就算了么？”
刘谦切完水果看YIF在沉思的样子顺手插了一块苹果给他。YIF伸手接过，咬下苹果看着刘谦，眼睛又恢复刘谦第一次见他时那么明亮那么坚定，那么，快乐。YIF开心的抱住刘谦：“谢谢你，谦。”随手用手拿起一块西瓜给刘谦：“你不会嫌弃我吧。”刘谦把西瓜吃完斜眼看着YIF说：“嫌弃也没办法啊。冬天西瓜有多贵你知道吗？”YIF噗嗤笑出声，从刘谦身上爬下来坐回沙发上，语调也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你知道吧？我紧张我迷茫我委屈，不是因为上春晚前忧郁症。很多人都说我不行，说我以前那些魔术都是视频魔术。我是可以做出来的，我明明能，可是我怕，我怕万一在春晚出现失误，那怎么办？那么多质疑我的人都在看着。”刘谦当然知道，魔术圈里没人不知道，YIF因为魔术不少高难度，魔术师们钻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些魔术是怎样完成的，索性直接说他是视频魔术。刘谦调侃的跟YIF说：“你用不着这么介意的，那些所谓质疑，不过是自诩魔术大师的可笑人们对自己的失败和愚钝难以接受找的好听的理由或者说借口而已。”YIF看着这样有些锋利的刘谦，有一种自己难以回头的预感。冷淡的刘谦，沉稳的刘谦，有些傻的刘谦，还有这样有些锋利的刘谦，像无数只不知从何处伸向YIF的手，把他困的死死的。YIF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他可能，不想等下去了。七年了，够了。
又坐了许久，跟刘谦讨论了一会关于魔术的技巧性和观赏性之类的问题。YIF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下午一点钟了。起身对刘谦说：“我现在差不多要去机场了。谦，或许，你能去看我的表演吗？”刘谦轻轻一笑拒绝了：“很遗憾，我没在受邀之列。”以刘谦的身份想去看个春晚还不是张个嘴的事，YIF心里知道，这不是刘谦心里主要的理由。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一遍：“真的不行吗？”刘谦歉疚的笑笑：“很抱歉。”YIF失望的低下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来了，那，明天再见？”YIF试探性的问问。毕竟春晚结束了，以前刘谦顾虑着两人的面子，身上有指导YIF魔术的任务，还愿意与他见面。现在刘谦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他牵扯也是有可能的。YIF不确定，刘谦对他是不是讨厌，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竞争对手。竞争对手，这个让YIF这么久以来都在担心但是避而不想的问题终于还是来到自己眼前了。YIF心里想考虑了这么多。对面的刘谦已经笑着给了他答案：“明天再见。”YIF心里一块大石落地。走到门边系好围巾。马上就要关上门了，终是不甘心，又把门打开看着刘谦：“真的，不可以吗？”刘谦看小弟弟一样看着他：“会在家看节目的。”YIF哦了一声关上门离开。
刘谦站在原地许久没动，没说要去送机的事，自己一到飞机场这春晚现场可能就非看不可了。
YIF出门直接打车去了机场。shirly已经在机场等他，一看到他赶紧过来说：“YIF，你再不来我就要给你打电话了。”shirly促狭的看着他：“还以为这次又要翘班。”YIF没理他，径自向登机口走，边说：“shirly姐是太闲了吗？”shirly在后面跟着嘟嘟囔囔：“这小子，又不是要求我帮翘班的时候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飞机，YIF突然冲shirly笑笑：“shirly姐，今天，我会表演很好的对吧？”shirly万分肯定的点点头：“当然了！”原来，从来对自己那么笃定的YIF也会不确定。
YIF一下飞机就一刻不停地马上到中央电视台演播大厅练习自己的魔术，那劲头真是让从肖申克监狱成功逃出的安迪也自叹弗如。shirly听着在演播大厅的同仁们的一致好评加称赞不由赞到YIF这孩子真是爱国啊！在国外参加那么多大赛也没见这样啊，回来参加个春晚激动紧张成这让shirly快辨认不出的样。
YIF还在那练得火热，shirly过来推推他胳膊：“春晚快要开始了。”YIF惊讶的看着她：“这么快？”shirly翻了个白眼没说话。shirly先去一边休息，YIF准备着春晚要用的东西。边准备边不忘鼓励自己，一定会成功的，受到谦的开导的自己没理由不成功。
刘谦还不知道YIF把自己的几句开导当护身符了。他正纠结看不看春晚呢。自己对YIF是没什么成见。本来对自己今天无缘春晚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架不住周围的人报纸上网络上都在谈论自己今年不上春晚的事，刘谦这么听着听着，就出了那么点感觉来。这感觉一出来了，还就真不好消退。
想起之前自己已经拒绝了YIF去看他现场表演的请求。认命的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等着春晚开始。想着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这才发现天都黑了，打开灯又去抱出一堆零食放在茶几上。沉醉在乐事黄瓜味薯片里的刘谦没一会就听到了熟悉的全民大联欢的开头音乐。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吃薯片，听了一会觉得不对劲，又抬头看了一眼：“中央二套今年播去年的春晚？”很好。刘谦顺势就看着不换台了。看了大半夜也挺高兴的。看着看着刘谦心里就冒出那么点不安。要不，还是播到中央一套看今年的春晚？能赶上YIF的魔术节目就看看，赶不上，那正好。刘谦拿起遥控器换到中央一套，张国立正在那逗趣的讲话，内容正是关于魔术的。刘谦暗自咬牙，很好，很好。不大一会YIF那张看起来无害的脸出现在电视机屏幕上。看的出来，YIF很紧张。但是魔术不是之前让自己指导的那个。没有多想，刘谦接着看，看到后来YIF居然出了一点破绽，刘谦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出这么个破绽，以后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说呢。不知不觉春晚以快接近尾声，刘谦给出国旅游去的二老打了个电话，爸妈显然都很高兴，刘谦挂了电话。YIF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刚才给你打电话，没有打进来。”刘谦顺口解释道：“给我爸妈打的，问个好。”YIF应了一声跟他聊一些有的没的。刘谦想YIF可能是太无聊了？自己正好也无聊，陪着他东扯西扯的。电视里已经开始了新年倒数，明天，就是14年了。YIF正说到自己小时候偷吃太多糖长蛀牙的事，也不讲了，在电话里跟着一起倒数：“10,9,8,7,6...”刘谦拿着电话走到窗边看外面已不能算黑天的夜幕，新年里的台湾与平时相差并不远，听着电视机里放出的新年倒数声和YIF的声音，跟着一起用数数的方式迎来新的一年：“5,4,3,2,新年快乐。”他和YIF同时开口。两个人笑了几声。YIF开口：“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走过。”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是想和你一起走过13年，我想，我们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刘谦赞同道：“你说的对。”
挂了电话刘谦想起来网络上最近很流行的1314的说法，笑着摇摇头。回到卧室睡觉去。明天谁再大清早叫我我一定不开门。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除夕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