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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兽之被穿越的阿尔塞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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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源于一回不可复制的谈天。
1
如针的细雨戳在红褐色的土地上,蓝黑色的天,耳畔充斥着杀伐呼喊。
睁眼,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还有从身边身后不断涌上前方的影子,和对面高耸的古老而破败的城堡。而那些涌动的影子,细看下去居然皮肉腐败、形容诡异,速度又极快,它们都发出沙哑的嘶吼声,扑倒那些看起来是人类的士兵,然后如同丧尸一般张口就咬。
他整个都呆了,仔细看,奇怪,怎么虽然貌似恐怖片似的,但是这些都有点眼熟?
这是忽然到什么地方来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嗯,没颜色好像。再低头看看,骑在坐骑上,骷髅羊头的马匹,幻紫色的马鞍,还有自己的披风,风擦过脸颊,飘动的似乎是白丝。
“阿尔塞斯……?”
再茫然地望向前方,听到了对面的咒骂声,那些指责他背叛人类联盟的唾骂,混战中狼狈的人类将领,以及他们互相喊着保护好骨灰瓮的话,他明白这是什么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了。
说起来这有点哭笑不得……好久不见了啊乌瑟尔,哦不,初次见面,哈希没马西得……
霜之哀伤忽被举起向天,乌云中掠过一抹刺眼的银色。
“上啊!我的战士们!”他拉紧马绳,大喊,“踩碎这些人类的铠甲!推倒这破败而奄奄一息的旧王朝!踏平洛丹伦!”随着慢慢收回放下的霜之哀伤,忽然好想大笑啊,“前进!我的战士们!我们是势不可挡的!让这些愚钝腐朽的东西都死在烂泥里吧!前进!”
听不懂话语的不死生物们却仿佛感染了那种气势,呼号回应,顿时士气满满,如洪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涌过去,人类们不支地死守,咒骂声被淹没,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真的感觉很悲哀。
当乌瑟尔愤怒瞪着发红的双目,手举圣锤,口中念出圣光,他莫名其妙地想起,小说中这时的王子走神想到自己曾几何时也是如此战斗。乌瑟尔的锤子应该不是空心的吧。
举剑向他,刻意挑衅而放肆的宣战话语,翻身下马,二人拼杀起来,圣骑士终不支倒地,魔剑刺穿了崩溃帝国最后一个战士的心,手中的骨灰瓮静静地见证了这场覆灭,那些骨灰被凭空洒出,如同小说里说的一样,被忽然一阵风吹得扑了他一身。
这种感觉一定不是自己的,只是历史中所有相似的时刻都会有的,深深的、深深的……凄凉。
2
“哈嚏!”
王子擦了擦鼻子。
临时基地前,可爱的不死族僧侣们慢悠悠地召唤金钱中。
“阿尔塞斯,我的王子,你感冒了么?”克尔苏加德半透明着出现在背后。
“你是在喜感还是在喜感?死亡骑士能感冒么?”
食尸鬼又产出了一个,还在等第七个,他这回是有点谨慎了,驾马转悠了两圈,有点着急,感觉这样真是缺少效率。
“巫师啊,你的帽子借我戴着玩下。”
伸手,刚戴上,一只羽箭就戳了上来。
瞬间大乱,箭雨铺天,几个僧侣被打翻,一只食尸鬼中箭,亡灵巫师迅速藏到坟场后面,骷髅兵上去防御,阵势刚拉开,对方又急速撤退了。
“希尔瓦娜斯……”
捧着插着一支箭的骷髅羊头帽子,他看了树林一会,忽把帽子朝巫师一丢,“我们走!不等了!”
顺利拿下了一块金矿,阿尔塞斯伸手朝前方一指,“不建基地,继续向前,我们一路攻过去。”
半透明的克尔苏加德还是那副老谋深算波澜不惊的样,并且还堪称和蔼地点头赞许笑着,并不引人注意,但阿尔塞斯忽然对他说了一句,“我挺喜欢一个人上路的。”
克尔苏加德不解。
阿尔塞斯:“我以前看女人的眼光基本就是瞎了。”
克尔苏加德不语。
阿尔塞斯:“我现在不瞎了,但我却要与她为敌。”
手还是指着那个方向。
克尔苏加德摇头。
“进军!”阿尔塞斯一挥手,一马当先。
3
“你以为我想逃么?你真是没有和精灵战斗过。”断桥的那头,她空灵的瞳孔和冰冷坚硬的语调,反身而退。
真的不想兵刃相向、毁你家乡啊。但是却不能说,没有退兵的权力,没有放弃的权力,于是心情再真,也没有说出的权力。
克尔苏加德:“我们便在这里建立基地吧,想办法雇佣地精的飞艇,找出钥匙。”
阿尔塞斯喝了口豆浆(哪来的?),“太慢了。”
指向河流:“搭桥。”
速攻,最适合不死族的战略方式,薄弱的守备基地能力和强大的攻击能力,让天灾似乎只适合打这种胜败一机的战。“命后方反召唤所有建筑,运输所有物资过来。”
连日强攻,节节逼近,大破最后一道防线,青草地上,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后悔和悲伤,未曾细想便被召唤反生,成了女妖王。
精灵王高举法杖,正要对骷髅羊的蹄子发动攻击的时候,阿尔塞斯却像早就预料到,忽然翻身下马借着冲力,双手握剑,划破寒风,所有精灵的悲鸣声,一切化为平静。
永生之井上波光粼粼,是清晨最后一缕晨光,显得神圣,又死一般沉寂。
4
“巫妖王的精神控制对我好像没用嘛。”一边擦剑,一边嘀咕,然后又细看了看霜之哀伤,“这剑还真漂亮,有雾气笼罩吔,哈哈哈……算了还是办正事去吧。”
重新抬头,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大门,也就是自己王国的大门,里面,克尔苏加德和希尔瓦娜斯还在等他回去后下达新的命令,而且,还有三只恐惧魔王得赶走。
“长翅膀的家伙们,你们老大被烧烤了,赶紧滚蛋吧。”
撞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撞疼了头,心情郁闷,结果说出来的台词比预想的还要没礼貌。恐惧魔王们气呼呼传送走了,克尔苏加德飘下来唤着“我的王子”问好,阿尔塞斯看向更后方的希尔瓦娜斯,“喂,你就不和我说句话?”
希尔瓦娜斯望天远目。
阿尔萨斯不想运用控制能力,于是没办法了,无聊的看着旁边的杂草地。
克尔苏加德左看看右看看,自己把称呼改了,“我的国王,最近——”
“啊!”
阿尔塞斯忽然直愣愣地瞪大眼睛,几近痉挛,几把想抓住马鞍,最后掉下马来了。
巫妖王在冰块里愤怒中夹带着着急地大吼,速度赶来诺森德。
他还趁空想,原来我听得到你说话啊。
巫妖王继续吼。
于是他想,你听不到我说话啊……
克尔苏加德七手八脚的把阿尔塞斯架起来,还说着我的国王你没事吧你看起来有点不太好。
阿尔塞斯从余光看到希尔瓦娜斯尽量控制着的幸灾乐祸,暗叹,后面的事也都知道,看来你我这就要分开了。
夜晚很寂静,偶尔有乌鸦的叫声,外面的枯枝很合它们的胃口。
早就说巫妖王是个伤感浪漫主义了,或者阿尔塞斯才是吧,这个新的王国真的一片破败景象,紫红色的天,配着古老石壁上的蔓藤,杂草以被抽去生命力一般的外表摇曳着。
5
第二天一大早,如同商量好的,三人分头带队消灭残存人类平民以及残存圣骑士,一路顺利,直到准备集合于山坡和圣骑士做最后的决战。
突然阿尔塞斯又被巫妖王残忍的呼唤方法给弄得摔下马了。
摔下来之后眼前的景色恢复了,于是他干脆仰脸朝天躺着不动,直勾勾地望着蓝天白云。恰好希尔瓦娜斯这时候路过。
她肯定不会说话,也不会退回去,所以她会绕着自己走么?结果她直梆梆没绕路的就走过去了,还顺路踩到了阿尔塞斯的披风一角。
“很喜闻乐见吧?”
她停步。
“一会还有一次,记得目不转睛的看,以后没机会了。”
希尔瓦娜斯无语加无解。
“好了,”阿尔塞斯爬起来翻身上马,“赶紧把事都办完吧。”
克尔苏加德也赶来了,顺利清扫完圣骑士,果然阿尔塞斯又被摔下马了。
希尔瓦娜斯心中不断恶毒地大笑,克尔苏加德大惊失色的扶起阿尔塞斯,“我的国王,你真的不太好,这是怎么了?”
“冰封王座出事了,我累死了,尽管这样,还是赶紧送我去诺森德吧。”
从十级一路掉回六级,真不想再走迷宫和恐惧魔王们搏斗,还得把马藏起来,想着就头疼,头疼就脚软,最后基本是被克尔苏加德拖着回去的。希尔瓦娜斯以为阿尔塞斯是元气伤得太重,幸灾乐祸到脸上都浮出微笑了。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阿尔塞斯说。
希尔瓦娜斯胆子也大了些,不但没收回笑容,反而说道:“后面真没了?我还想看呢。”
“你跟我去诺森德就还能看到。”
不,不用去诺森德。希尔瓦娜斯心中暗暗地冷笑。在这里就行了,就今晚。
6
要走近小镇子了,在大门处,克尔苏加德的列队站得并不够近,阿尔塞斯想,要不要喊他过来点呢,就稍微改这么一点,有他在,杀出去将容易多了,干嘛也要当不改党呢。不过虽然这么想着,却懒洋洋的也不喊人,还在慢吞吞做思想斗争。
这个时候门被关死了,这边的阿尔塞斯一脸黑线沉默无言,那边的克尔苏加德大惊失色连呼刺客,恐惧魔王们煽着翅膀出现,来下传说中的死亡通知书。
“无聊!”霜之哀伤一指那些蝙蝠一般的家伙,“你们赶紧煽着翅膀滚到最后方的关卡以逸待劳吧!等着我宰了你们!”
“我们的国王还在说大话!”他们照例煽着翅膀煽起一堆灰尘地跑了。
阿尔塞斯被呛得有点想打喷嚏,看着前往众多的敌对不死生物,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说大话了。
“我的国王!”克尔苏加德的声音从门另一头传来,“不要管我,快冲杀出去,我们在城外集合!”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边掂量着手里兵器的重量,一边腹谤为什么默认加死亡契约而不是三级光环。才打出大殿,已经折了一只食尸鬼,两个巫师也累得很,大不乐观,阿尔塞斯回头看着他们,说了一句,“你们尽量站在安全地方,只管召唤骷髅,有了危险宁可让我来扛。”
食尸鬼并不算厉害,但数量多起来也很烦,两下就可以打死的家伙,却能在死前争取着窜上来咬掉你一块皮。
才和食尸鬼们乱战到一起,忽然侧面的围墙塌陷,出现了两只憎恶,眼看着贫血的巫师就要倒在棒槌下,阿尔塞斯千钧一发猛冲过去挡上,位置极不便攻击,连着几下兵器都砸在了他身上,血条直接变红了,其中一个巫师眼看危急,不听命令的冲过去攻击,让阿尔塞斯有了时间后退,而后倒下了。
“可恶!”王子直痛恨这会死亡缠绕是毫无作用,另一个巫师才召唤出两个骷髅,也倒下了,死前还喊着陛下快跑。
只得甩了憎恶,阿尔塞斯乱冲一气,识路的本领又实在糟糕,驾马跑到了拐角无人处,一拉缰绳停了下来,举起左手的霜之哀伤,皱眉看着,危急的氛围中短暂一片静默。
“是我带兵带得不好……”剑上的符文还闪着幽光,“怎么办呢,只能先自己走一段了,找找有没有倒戈过来的……”
他下马,施法收起马匹,握紧剑,小心地从建筑的阴影中继续行走。转过路口,有一个亡灵巫师和两个食尸鬼,偷袭先干掉了巫师,接着干掉食尸鬼,代价是胳膊被咬掉两块肉。从披风上撕下布条包扎,继续小心前行。
又碰见食尸鬼,照样干掉,照样被咬,连布条都被咬掉了,只能重新撕,最后披风都被撕光了。
“我受够了……”在阴暗转角背靠破墙喘息,已经完全没力气了,指甲狠狠扣着砖头缝隙,不会带兵就算了,还迷路,难道真要死在这种地方不成,这也太扯淡了。
这时他突然看到旁边有个半透明的小姑娘,是个小影子,啊,对了,书里是有这样一段,他喊她,请求她帮忙,她呆呆的神情变成了微笑,像是刚想起什么,和被看到时的高兴,她对他行屈膝礼,带着他从狭缝阴影处一路赶到终点。
在门口蹲点的长翅膀的家伙们等候已久,还有大个头的憎恶。王子甩了甩左手中的霜之哀伤,疲劳又不耐烦地长呼出口气。
“让你们久等了啊。”
7
“我们的女主人就在码头那里等候。”
女妖的声音幽幽的,像带着一堆回音。阿尔塞斯盯着她看,盯了老半天,她都怀疑是不是露馅了,最后他挥挥手,“随便了,帮我牵马,我没力气了,我要休息一下。”
幽深的树林中,破空而来的箭带着风的嘶鸣,正中阿尔塞斯,把他撞下马来了。希尔瓦娜斯迈着得意的脚步,踏着泥泞和青草从树后走出,但王子躺在那里犯懒,也不惊讶也不问,于是她走过去低头看他。
“对我昨晚上抽疯的答礼?”
希尔瓦娜斯嘴角微挑,“那种事情重要吗?”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呢,小黑?杀了我肯定觉得划不来,那咱们这就走,远离这些战争和带翅膀的秃头,找个没僵尸没白眼珠的家伙们的地方扎根,取个名叫‘被遗忘者’。”
希尔瓦娜斯皱着眉,拔出匕首,她回忆起所有憎恶与仇恨。
“要杀趁早,”阿尔塞斯说,“否则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我会被别人杀死,然后你在寒风凌冽的世界之顶上找不到生命意义,丢下箭袋,跳崖自杀。”
一个霜冻新星打在希尔瓦娜斯身上,克尔苏加德和巫师们赶来,她咬牙挤出句“该死!”带着女妖们迅速撤离,克尔苏加德急忙去扶起阿尔塞斯,后者盯着黑漆漆的天空发愣,听着跑远的那些声音,忽然对着那个方向伸头大喊,“希尔瓦娜斯!我等你来杀我!听到没!这条命留给你来取,我在冰封王座上等着你!”
8
夜深了,枯枝上的乌鸦也睡了,踩着腐败的黑地,他神使鬼差地走到了亮着微弱火光地小屋外,又无声地走进去,床边的她一下站起来,和往常不一样,他这会的表情非常哀伤,他看着她的眼睛,和当中映出的自己,都是一样的痛不欲生,徒留空壳。她还没有全部发觉,她在想着更重要的事。
阿尔塞斯忽然抱住希尔瓦娜斯,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她惊讶又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他接下来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就想保持这样似的。希尔瓦娜斯想把手伸向匕首,又怕动作太快被他发觉。她在心底冷笑,这个魔鬼也有害怕的时候?
一切都是寂静,一切都是悲哀,一切都是沉默。
“我知道的……”突然出现微弱的、仿佛随时将熄蓝火一般的喃喃自语,“你要离开我了。”
9
诺森德永远冷得天真,苍白的天和地仿佛是种怜悯。
阿尔塞斯才上岸,就遇见了卡尔王子,于是他们相互咒骂,阿尔塞斯一脸无精打采又满不在乎地挑衅,“吉安娜就是爱我不爱你,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后来他遇上阿诺拉克,又一起去把卡尔的基地给推了,有地穴领主组队可真是方便,阿诺拉克走在前面,后面的阿尔塞斯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随时想扎到地上,但这不妨碍他砍几个敌人,被动地给大家加点光环丢点死亡缠绕。
王子见一个敌人斩一个,昏昏沉沉是对待困难任务的最好态度,最后在冰封王座山脚下,到处都是冰和雪,他又看到一个长着翅膀的家伙。
“好了,伊利丹,”阿尔塞斯下马,“我们把这些混乱都给结束了吧,我再也走不动了。记得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让你这么做的……”
终于迎来了结局,全天下只剩他一人了,慢吞吞地往山上走着,猛烈的冰刀霜刃和纠缠繁杂的话语,层层叠叠密密麻麻,能听到好多曾经的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吵闹得无法安宁,冰壁倒映出影影绰绰的幻象,冰锥落下,那些阶梯也好像颠倒了,他终于走上了山顶,听到了巫妖王浑厚而飘渺的声音。
也不怎么样嘛。他的嘴角挑起,笑着想,挥起霜之哀伤。
10
我坐在这里等你。
几个人围坐在亮晶晶的大长桌前。风平浪静,暖色室内,没有暴风雪的呼号,没有茫茫然一片沉灰凄哀的天。
他逐个看着他们,他们也轮流看所有人,或是审视,或是胆怯着,或懒得多动一下。
男孩朝白发的成年男子走过去,说着言语,眼里闪着能重新被注视的喜悦和希望,伸出双手,却被比他还要高的剑贯穿,“终于还是太迟了。”男子说。那个幼小的身影化为一股白烟,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苍老的兽人站起来,朝白发的男子走去,也边说着话。
“也好,”被遗忘的他在旁边自言自语,“就当是个解脱,回不去了啊……”
老兽人的眼球暴突,霜之哀伤也贯穿了他。“什么‘我们’,”男子在他耳边说,“别想对我指手画脚——。”老兽人瘫软下去,接着也无影无踪了。
“好,”他在旁边呆呆看着,无动于衷,“接下来是我吗。不留一个陪你说话的人真的好么。”
白发的男子走来,他也起身,两人看着对方,彼此却都不相识。
“你刚刚把阿尔塞斯杀了,”他说,“我一直挺喜欢他的。”
“你是谁,或是哪一部分。”白发男子看着他。
“你觉得呢,看着我会感受到什么。是虚空?是无哀无喜的沉重和飘忽?还是藏着一份希冀等待着无望以作为继续下去的理由?是迷茫、是放弃、是亿万个矛盾和一切的毫无意义?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是无畏么,还是无谓?是不含敌意地翻出被掩埋、被刻意遗忘了的一切,啊,对呀,”他朝着对面的男子张开双臂,“至少让我给你宽恕。”
然后他等待着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