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 ...
-
第九十一章
球居然就在这个时候飞去了深津手里，稳当当地。牧和深津一愣，牧比深津反应快些，“绑！”一下将球拍落去了地上。他和深津同时朝球扑去，两人都没了巨星的样子；深津比牧还不注意形象，于是抢得了球，转身起跳，被赤木封死了球路。清田随着赤木起跳，他动作够变形，因此够到了球，手用力，球被送去了三井手里。三井朝对方篮筐下攻，后面呼拉拉跟了九个人，这样嘈杂地脚步声让三井份外紧张，恍惚中有了被人追杀的错觉。
太多人了，三井停不下来，一直跑去了对方篮筐正下方。泽北和河田跑得极快，三井起跳投篮时两人也先后跟着跳了起来。三井感觉着身后两股气流将自己朝前压，心一紧，球撞去了篮板，身后起跳的牧一声喝，将球灌入了篮筐，摘了处女球。
牧灌篮之后没能抓稳篮筐，跌了下来。篮筐下此时有五个人，他落地之后先撞上了河田，随后又踩到了三井的脚，“咣！”一下跌倒了。河田被牧撞飞了，深津再被河田撞飞，于是篮筐下面一时间有三人坐在地上。因为争抢得厉害，裁判无法判定哪方犯规在先，三人好笑地你看我我看你，深津说：“最后一次了咧，加油干咧。”
“把你那口头禅给改了。”牧没好气地说，说罢站了起来，再将河田也拉了起来。小前锋古笔上边线发球，球被赤木拦了，滚出了边线，古笔于是换了个角度再次发球。三井和清田见球就追，牧不理会他俩的胡来，守在禁区附近，等球出来。牧知道仙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同泽北来一次一对一，可他自己也想同深津一对一一次；球出来了，三井将球过渡去了牧手里，牧思考片刻，自己带球朝对方篮下攻去。他想仙道对不起了，学长们是最后一次了，你明年再同泽北玩好了。
牧在中线附近投了个三分，深津判断错误，以为是假动作，没有上前阻挡。球进了，进得很漂亮，神和鱼住吼了出来，鱼住喝道：“阿牧！你就是日本第一的高中生了！”
这个话传去了流川耳朵里，流川一激灵，立即朝牧恨去，眼带凶且光。深津对牧笑笑，牧假装谦虚地说：“兄弟们给面子，见笑了。”
“客气了咧。”深津接过御厨的传球，蹲低了身子。比赛进行到第六分钟，几组王牌选手都对上很多次了，然而这一次，显然要特别些。牧和深津同时蹲低了身子，同时收住了笑；两人对看着，突然又再次笑开了。这次的笑和之前所有笑都不一样，那是神采奕奕地笑，期待着，迫不及待着，似乎一生的时刻便是于此了。那时起，全场就只有他们在笑了，其他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观众们也停下了呼喊，也看着。
深津运球，牧沉稳不动。深津突然朝牧左边欺，牧的动作和对方一样快，两人同时平行移动了些距离——一样的表情一样地姿势，“嗖！”一下，两人就被这无形的手拎去了新位置上，深津于是继续运球，牧于是继续蹲低着身子。
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都知道那两人不会传球也不会后退。这样的状况保持了多久呢？大家都有些等不急了，观众们开始议论了，有人问，他们要一直运下去么？
画面静止了，有些诡异，单调地运球声让人昏昏欲睡……牧突然动了起来！大家只觉眼前一晃……那个静止的图似乎动了？
刚才那幅图已经不见了！牧绅一已经得了球朝对方篮下去了——已经入了禁区了！——已经投篮了！其他八人都没能动起来。牧像广告板上的人一般，中间的动作都隐形了！第一个牧在那头蹲着，第二个牧被人移来了中线，做着一个带球的动作，第三个牧已经去篮筐下了！他要上篮！
牧非常老实地上了一个篮，一步，两步，点地，垫脚，数着拍子，把自己尽力够去篮筐……多么老实巴交地上篮呵！球非常普通地进了，全场的球员都站着的，全场观众都愣着的，牧回头，吹口哨般吐了口气，叉腰笑了。
大家都看着他，满天满地的瞩目。牧叉腰站着，斜斜地，放松得很，自在地接受着大家的视觉膜拜。比赛进行到第六分钟了，牧绅一过了一个人，走了一个篮，进了，得两分。
没什么掌声，因为太普通了；也没什么呼喊，因为这里面的一切都太稳当了，稳当得乏味。连清田也不敢贸然上前同牧击掌了，他面前的学长已经不是平日里的学长了，他高高在上，不可攀，不可及，是绝对。
山王被将了一军，这个将军太霸道了，气势上有些受打击。深津沉着脸退回了自家禁区，他突然厉声道：“太丢脸了！十倍拿回来咧！”
山王所有人同声答道：“了解！”
整齐的回答之后是突然张扬起来的山王队，高头捏着扇子想牧你到底是给自家人打气还是给人家鼓劲？山王突然和谐了起来，不再跟着球到处跑了，泽北和仙道依旧一对一，其他四人却退后了些，终于打出了战术。然而球依旧打得紧凑，来回着跳跃着，在两队人手中传来传去。所有人都打得兴高采烈，争抢的时候不忘调侃几句，进篮之后更是得炫耀一番——两支球队的作风其实挺像的，打得单纯，打得很不要命。
清田的手腕有些受不了了，然而今天的得分他功劳最大——仙道被看死了，得分人不是清田就是三井。之前的清田有些毛躁，牧就对他说：“你看，你是生面孔，要怎样才能博得大家的目光？”
清田的心狂跳不止，脑子静不下来。
“打一个好球，别人就能记你很久，足够记到明年的冬选。”牧教他：“一个就够了，组织一次完美的进球。”
清田立即想到了牧刚才那一球——无可争议的完美。他立即懂了，知道毛躁成不了气候了；清田于是内敛了很多，他开始注意球场了，并因此组织了好几次绝妙地进攻。上半场进行到第十四分钟，清田的手腕逐渐不听使唤了，牧却在此时传了个绝妙地好球过来，要清田进攻。那个球是如此绝妙，好得连堂本教练也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好”。清田接球时想，这球，这么好，那是要进的。
他眼发光，抬头看去眼前的古笔和御厨；他想不就两个人么，两个人真是小菜一碟。清田开始耍球技了，他的花样很多，令在场观众看得昏头转向。清田逐渐朝线内逼去，牧不远不近地跟着，皱眉想你何必搞那么多玩意出来？不能直线进攻么？
清田连过了两人！他的花样太多了，观赏性一百分，让在场的观众沸腾了起来。清田带球上篮时河田也追了上去，准备起跳；可就在河田蹬地起跳地一瞬间，牧竟然压了上来，硬是把河田给逼着再次蹲了回去。清田在空中遭遇了泽北，他学了流川的动作，换手，恭腰，将扣篮改成了抛球。球转了好几圈之后进了，全场观众热火朝天地替清田呐喊助威，牧上前将清田搂去怀里，搓了搓头发。
那之后不久清田便被樱木换下去了，樱木上场时讥笑了清田很久，因为清田最后一次投篮时因为手腕不吃力，好好地一个球被对方投去了赤木脸上。樱木阿啦啦地奸笑着，清田怒火朝天地指着樱木骂“混蛋”，赤木给了樱木一拳头，将他拖去了篮筐下面。赤木对樱木说，河田交给你了。
樱木一愣，不明白这里面到底埋了什么伏笔。牧也上来了，牧对樱木说，神奈川都是伤病，你的背没事么？
樱木说：“连打十场都没问题！”又被赤木揍了一拳。樱木转头对牧说：“候补的让我告诉你，注意泽北……”
牧纳闷，看看泽北——对方同仙道还互相追着，没什么异常……难道又是脚踝受伤？
牧打得慢悠悠地，有意拖着比赛的速度；深津知道这样的稳当对赤木和三井有利，却极不利于习惯热火朝天场面的泽北和望月。他不断上前提升比赛的热度，牧和他对着干，球一运起来，牧就让所有球员朝禁区内挤，挤得可热和，崎玉根本进不去。只有樱木和河田两人在篮筐下较量得热闹，樱木面对河田毫不惧色，挑衅得非常起劲，河田因此消耗了很多体力，上半场快结束时，河田甚至运失了一次球。藤真在休息区里看樱木，看得心旷神怡；他想这个球员是天才啊，大家看不见么，是天才啊！
还有半分钟，泽北运球，在中线附近转悠。他看看深津，深津被牧看死了；他转头看河田，转头的空挡中仙道抬手刨球，球倒没落，泽北却摔倒了。这个摔倒没有任何意义，仙道纳闷地看着泽北，泽北转头看地板。仙道哑然道：“脚扭了需要一年才恢复呀？”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