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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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之后，停止更新两个星期，CK去没有网络的地方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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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棍子打到的不是流川，而是仙道。
仙道其实是用手臂挡的，但铁男力气太大了，仙道挡住之后还是没能减缓势头，棍子就这么压着仙道的手臂落下来，狠狠砸去了仙道头上。仙道的头顶顿时开花了，血浸了下来，流过脸颊，滴去了地上。仙道看着铁男，不笑，却也不皱眉头；铁男被这等挑衅表情激怒了，哈哈大笑着再次挥起了手臂。手上的铁杆突然被拧住了，铁男回头，见牧抓上了自己的铁杆，用城府极深地目光看自己，眼里全是瞧跳粱小丑的意思。牧看人总是居高临下，带着杀气，铁男“哦……”一声之后吹了吹口哨，想将杆子反挥过来砸牧，却发现手上的力气不如对方。牧真是一点一点地将那根大拇指粗的实心铁杆拧弯了，弯成近九十度了，这才放手。
他利落地松开拳头——大家一时间都不动了。
警察赶到了，用枪指着铁男等人。铁男他们也不怕，悠哉地笑了笑，摇摆着身体，吊儿郎当地拣起了地上的铁棍，跨去了机车上。铁男有意看了看手头已经严重变形了的铁棍，对牧吹吹口哨；他对牧微笑，警察紧张地喊，将手里的凶器放下……
铁男突然拔出了枪，朝牧指去。那动作非常快，一眨眼之间枪已经比上了牧的额头；冰冷的枪抵着牧的额头，对方使着力气将枪头压入了牧的肌肤，开始往下移动。牧的额头上出现了很深的红印，陈旧的枪头挂伤了牧的额头，再随着对方手的移动朝下划出了一道歪歪斜斜地口子。警察僵硬了，不知道这样的状况算不算“有人质”……人质的表情能那样杀气腾腾？
铁男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一瞪，手立刻收了回去。他动作极快地跨上了机车，朝天鸣了几枪，轰鸣着油门走了。离牧最近的清田吞了吞口水，好半天了才敢转头去瞧究竟——只有他看见了铁男脸上见鬼了般的表情——牧的身后站着神和藤真，两人正担心地看着牧，神喊道：“队长！”
牧的脸被划了道口子，由眉心开始，像虫子一样延伸去了鼻梁半中间。牧坦然自若，他对神说：“不要哭，大家都看着呢。”
牧知道自己转头之后能看见背后的藤真，他也确实看到了；藤真担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荡，牧对他笑笑，算做感谢。警察上来了，五分钟之后牧的哥哥也来了；大家瞧见牧的哥哥，均是一叹，都想这果然比牧还有气势。英一心痛地问弟弟你的脸怎么了？旁边的警士后怕地讲解了刚才的情况。英一吓坏了，也不顾自己的“警官”面子了，捏着牧的肩膀左右看。
“我没事，”牧安抚哥哥：“倒是其他人……”
湘北的所有人都挨揍了，其中流川似乎有些问题，靠在一边发吐，英一赶紧指挥人上前将流川送去了医院。仙道的头流血不止，被安排进了同一辆救护车，陪伴流川一同上医院。赤木的背有些直不起来，藤真和神扶着他坐下，藤真皱着眉说，不要勉强，先别硬直起来，就这样弯着……
英一摸出手帕让牧按去伤口上，伤口不深，毕竟枪口很钝。英一看着弟弟擦血，心痛极了，他想这样钝的枪口都能硬生生压出道口子，对方一定用了很大力气。果然，回去之后，那道疤倒是不明显，伤口却肿得很高，非常骇人；藤真不断地给牧换冰袋，牧装作不耐烦地说，这需要贴冰袋么？藤真认真地答，当然需要。
流川和仙道回来了，仙道架着流川，流川也不将对方推开了。然而大家都不敢同流川说话，都回避着，流川也不在意。原来流川的父母不是车祸死的而是□□斗殴，更恐怖的是，原来那一百一十九具尸体就是流川他家干的；大家心揣揣地，寝室里异常安静。没有人敢对教练说这件事，怕说了会招事；牧同赤木商量好了，就说队伍出去时，与饭店的小混混发生了争执。两人被高头骂了很久，高头伤心地说，你们都不想比赛了么？
高头转头骂藤真：“你一向懂事！怎么也不劝！”
“不是我们惹事，真的不是。”藤真向高头解释。
高头当然了解牧的脾气，藤真也这样说了，他舍不得再骂，挥挥手让三人走了。那一整夜，高头都无法入睡，他害怕这件事明天被曝光，那球队就完了。第二天早晨高头起了大早去买报纸，翻遍了也没发现类似消息，这才松了口气。
那天夜里，藤真挨骂完毕了正准备洗澡，流川突然站来了自己面前。藤真蹲在地上，眼看着手上的毛巾，喃喃道，雨花町……
流川手比脑子快——将藤真拽了起来，楸着藤真的衣领，用冰刀一样的目光注视藤真。藤真看着流川，柔和地说，对不起。
大家是看着流川突然楸起藤真的，都吓愣了，却不赶上前劝——这不比之前了，之前的流川是脾气莽撞的一年级小孩，现在是□□人家的少爷，谁敢招惹呢？大家都看着流川楸藤真，看着他将藤真直直楸去了阳台上；清田回头想找牧，牧和赤木还在为斗殴写检讨，没有回来。
藤真任流川拽自己的领子，摸了电话出来，看着流川的眼睛，按了拨出键。流川拽着藤真，越拽越紧，他一掌劈去藤真手里的电话！……藤真捏得稳稳地，小臂有力地保持着锐角，将电话靠去了耳边。
“翼，”藤真清晰安静地嗓音一字一顿：“雨花町，方便过去么？”
他眨眨眼睛，放下了电话。流川拽他的手逐渐收了力气，流川抬手擦擦嘴，立刻冷静了下来。流川的脑子到这时候了才跟上动作，他想，是啊，是他自己对藤真说人命关天的，不拦住哥哥，古桥洋二的人一定会像崇野的人一样被清理干净。他闭了眼，再睁眼，历声问藤真：“跟柴门有什么关系？”——古桥和千岛的纠纷，和你柴门有什么关系！
“这么多年的关系，”藤真越过流川看对方背后的仙道：“了了不好？”
他抬头，朝屋里走去；他想，原来流川还不知道曻死的事，流川确实没有联系上流川碧。掠过仙道时，仙道不笑，认真地问藤真：“赶尽杀绝？”
“流川给你留下。”藤真冷冷地说。
大家都心事重重，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大秘密，是不是会就这么被灭口了？就要比赛了，今天由藤真带队，他看着眼前心神涣散的众人，叹了口气道：“都要被灭口了，更该好好打球。”
“藤真，你怎么看流川？”清田问藤真，边问边看休息区的流川——今天能上场的人不多，清田和神，鱼住和福田；早晨藤真和高头商量阵型时，两人怎么研究都觉得不踏实。
藤真愕然道：“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清田想对方都跟你闹了两次了。
“我也是□□背景，你怕么？”藤真顶清田，其他人哗然，只有神不置可否地微笑了。清田赌气将头扭去了一边，鱼住好笑地说，你这样的好学生……
“这个冬季赛之后我就不能再打篮球了，鱼住君也是吧。”藤真看着鱼住。
“二年级的大家请将就一下我们几个可怜的三年级吧，”藤真揶揄：“这真是最后一次了，我，赤木，鱼住，三井，和牧，”藤真转头看牧，在那头牧对他笑笑：“我们说好了的，要拿冠军。”
清田愣愣地看藤真。藤真对他笑着歪了歪头，又说：“以后得再多荣誉也不比高中时得到的冠军了，人可以打很多场NBA……”
福田笑了，轻声道，NBA……
“或许说大了，”藤真自嘲地摊摊手：“很多奖都能一轮轮地拿，高中联赛不可能，不是么？”
“那我卖你一个人情，帮你拿到吧。”清田得意洋洋。
“谢谢。”藤真真诚地道谢，转头对鱼住说：“我们老啦。”
鱼住揽住藤真，说，未必。
要上场了，今天的对手是和歌山县，一支普通的强队。上半场打得很轻松，神奈川始终保持二十分领先，高头暗想，稳当了，没问题的。他对徐徐喘气地藤真说，就这样保持下去，藤真，做得好。
藤真甩甩头发，转头，看见牧脸上那到疤，皱了皱眉头。他喜欢比赛，好喜欢，比赛时人声鼎沸，他耳朵里的呜呜声就能被盖住；比赛时体育馆的灯总是雪亮地打着，脑子里那黑乎乎地记忆就能依稀些。藤真最害怕晚上，每天晚上他都无法睡觉，他脑子里是很多模糊地死的概念，然而死在日复一日的参与下能置换出怎样的恐惧？离未来里的某个恐惧极限还很远的藤真彻底不安了。这几天藤真逐渐瘦了，朝夕相处，大家或许看不出来，牧却能看出来；他知道藤真没怎么吃东西，他也能看出藤真没有休息好，他本以为是帮派的事，然而帮派的事是古桥和千岛之间的，这同藤真有什么关系？
藤真知道很多“死”，但死是什么？藤真怕自己真知道他的具体意味之后会受不了。他去走廊上买绿茶，站在贩售机前发呆；手里头的硬币闪闪亮，藤真想到了那日里插在曻胸口上的匕首，身子一颤，突然发现背后有什么东西正贴着他——一层薄膜般地体温。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