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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盛大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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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笑道:“想不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真是好事。”木婉清闻言,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袁小红轻声问道:“木姑娘,你怎么了?”
周芷若和萧峰不知道木婉清与段誉的前尘纠葛,只道她身体似有不适。朱丹臣对木婉清道:“木姑娘到时候也来吧,世子多日不见木姑娘也甚是想念。”木婉清道:“好,我会去的。”她忽觉眼里朦胧,泪水立时夺眶而出,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袁小红见状,道:“萧大哥,你们先在这里聊着,我去看看她。”朱丹臣长叹了一口气,萧峰和周芷若都是惊奇万分,不知发生了何事。袁小红一路跟着木婉清,终于走到巷子角落时,用手拉住了木婉清,道:“你真的要参加他的婚礼吗?”
木婉清道:“你知道他是谁?”袁小红冷笑一声,道:“你听说他成亲,哭得如此痛心,他还能是谁?不就是你的心上人吗?”木婉清被他说破心事,道:“他是我的亲哥哥。”
袁小红神色大变:“你喜欢上了亲哥哥?这可是有悖伦常啊!”木婉清道:“我跟他定下婚约后,才得知他是我的亲哥哥,我是他爹的私生女。”
袁小红狠狠地道:“他爹真是个王八蛋,有了妻子,怎么还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他转眼瞧着木婉清楚楚可怜的表情,道:“你还喜欢他,是不是?”他见木婉清低头不语,心下更是清楚,不由得感到天旋地转,自己不知身在何方。
过了良久,木婉清道:“我是真的想要忘记他,也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袁小红道:“那你为何还要去参加他的婚礼?一个女子若无其事地出门去参加心上人和别人的婚礼,是要去抢婚还是硬是逞强告诉他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很好?”
木婉清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想我?我为什么不能去参加我哥哥的婚礼?”袁小红道:“我和你一起去。”木婉清道:“什么?”袁小红道:“我没有办法让你一个人去,如果你不让我跟去,我……我……”
看见袁小红面色悲痛,眼神含着无数的凄凉,木婉清与袁小红相处近两个月,从未见过他如此这般,心中不忍,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回到酒楼,周芷若见二人脸色不对,关切问道:“木姑娘,你有无大碍?”木婉清道:“周姑娘,我没事,你们什么时候去西夏参加婚礼?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周芷若笑道:“好啊,我们四人一起,路上做个伴也就不寂寞了。”
四人当下收拾了行李,随朱丹臣向西夏赶去。路上,周芷若问朱丹臣:“朱先生,段公子怎么求娶得阿清的?”朱丹臣道:“这其中波折当真是一言难尽,不过,我家世子文武双全,破尽难关,那西夏公主又美若天仙,真是天作之合。”
萧峰哈哈一笑:“他二人一个公主,一个王子,真是相配。”木婉清低头摆弄衣角,袁小红却似乎没听到他人言语,只是怔怔地望着远方,萧峰则微笑地望着周芷若,一路上只有周芷若和朱丹臣的说话声。
周芷若见木婉清袁小红二人都不说话,心想:“木姑娘性子沉静,不爱说话,可是袁师弟平时最爱说笑了,怎么今天却一言不发。”
周芷若满腹疑团,但见二人不说,自己也不打算细问。踏入西夏的灵州城,只见街头张灯结彩,人们纷纷走出门外游玩,好不热闹。
萧峰道:“想不到西夏城居然如此热闹!”周芷若奇道:“前些时间,我也来过这里,并非此番风景。”朱丹臣哈哈一笑:“西夏公主是西夏王的爱女,她嫁给我家世子,西夏王很是开心,下令大赦天下,减免税赋,百姓开心,是以举国欢庆。”
袁小红道:“世上之人,成亲能得到天下人的祝福和赞颂,也只有公主和王子了。”木婉清心想:公主和王子才是极配,兄妹相恋,有悖伦常,焉能幸福美满?袁小红本来不是说她,可她几日来心中所想,全是这些,不免以为袁小红在敲打自己。
五人边走边看,边看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西夏皇宫。皇宫里更是豪华万分,每条道路上都摆满鲜花,高墙上挂满灯笼,现下已是傍晚,但满眼的灯笼照射,天空如同白昼一般。朱丹臣领着四人又走了一段,迎面走来一位妙龄女官,后面还跟着四位身着粉红衣衫的少女,五位女子对着朱丹臣盈盈一拜。
女官道:“朱先生,这都是驸马的朋友吗?”朱丹臣道:“正是,阿蕾姑娘,婚礼何时开始?”阿蕾道:“还有一会呢!朱先生,你来的也太迟了,驸马可是担心了好久。”
其实,段誉不知萧峰等人所在何处,朱丹臣在找人上花了不少时间。朱丹臣道:“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幸好还赶得上世子的婚礼。”阿蕾笑道:“朱先生,巴先生他们一直挂念着你,你赶紧去向他们报个平安,驸马的客人就让我带着入席,如何?”
朱丹臣道:“如此甚好,我去向公子复命,其他的就有劳姑娘了。”阿蕾对萧峰四人道:“各位,请随我来!”
周芷若和袁小红本来一介平民,参加公主婚礼,有些紧张,但见阿蕾极其恭敬,心下稍宽。萧峰见惯了大场面,倒也不以为意。木婉清藏有心事,恍恍惚惚,全然不注意他人如何。
阿蕾领着四人穿过了一座花园,走到花园后边的一座宫殿里。这宫殿甚是宽阔,只怕有二十间普通卧房那么大,想是专门用于西夏皇室宗亲举行宴会所用。宫殿中间摆放了一百多张长桌,宾客们坐在旁边,四周都是弹奏乐器的宫人,甚是壮观。
袁小红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张着嘴巴,道:“这公主成个亲得花多少钱啊?”周芷若却在想:阿清成亲,排场这么大,所有人都打扮得如此隆重,我们穿成这样,岂不失礼?
忽听得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周姐姐,木姐姐!”周芷若抬头望去,正是钟灵。钟灵走到周芷若面前,道:“周姐姐,木姐姐,咱们去看新娘子吧!”说完,一手拉着周芷若,一手拉着木婉清,向宫殿的里殿走去。
阿蕾则领着萧峰和袁小红坐在了虚竹那一桌。周芷若和木婉清跟着钟灵来到了里殿,屋子里各个侍女走来走去,显得十分忙碌。只见阿清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女官摆弄。李清露背对着周芷若,她见到面前的梳妆镜子印出了周芷若等人的面容,嘴角含笑,向她们招手。
只见镜子里的李清露脸颊微红,如天山的晚霞,眼神清澈,如溪边的清泉,身着大红绣花嫁衣,头戴金色凤冠,腰间系着白玉腰带,正如白居易所写,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更加衬得她贵气逼人,不敢直视。
木婉清看见镜子里的李清露和自己,李清露顾盼之际,透着大气和清丽,娇艳无双,而自己赶路甚久,双眉微皱,颇有风霜之色,不由得自惭形秽。
其实,木婉清的容貌不比李清露差了多少,只是人靠衣装,李清露打扮华贵,木婉清自然不及,况且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便是成亲之日,李清露脸上满是幸福,木婉清心事郁结,脸上尽是不开心的神色,相形之下,倒是李清露显得更美了。
木婉清越想越悲不自胜,掩面而走了。钟灵奇道:“周姐姐,木姐姐怎么回事?怎么走了?”周芷若同样也同样困惑,道:“我也不知道,木姑娘一路上都是怪怪的。”
李清露打扮后,转身道:“周姐姐,你总算是来了,我可想你了。”周芷若笑道:“阿清成亲,我又怎么能不来呢!”
钟灵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清,道:“阿清姐姐,你真是漂亮。”李清露见钟灵诚心诚意地夸赞,心中得意,道:“以后,你成亲了也是这般漂亮。我给你们俩准备了衣裳,你们快来看看。”
李清露命人将衣服拿了上来,送给钟灵的衣裳是翠绿色,上面绣着小花,极是可爱。给周芷若的则是杏黄色的,图案也较为简单,只是些用银线绣成的条纹。周芷若轻轻碰触,立即知道这衣服价值不匪,心道:我来参加阿清的婚礼,什么也没带,却还要接受她送的衣服,怎么好意思?道:“阿清,这怎么能行?”
钟灵拿着衣服不断比划,显然是爱不释手,道:“周姐姐,嫂子给你的,你怎么不好意思了,以后你嫁给萧大哥,反而是我们俩的大嫂了。”
李清露道:“灵儿说的对极了,周姐姐,你平日里都只穿青色衣衫,岂不单调?虽说周姐姐本来就够美了,但是红粉赠佳人,这衣服和周姐姐极是相配。”
周芷若从小在峨嵋长大,衣食无忧,可也从没穿过多么华贵的衣服,等到她换上给她准备的衣服,钟灵和李清露都是眼前一亮,周芷若本身清丽绝伦,平时的青衫更添得出尘之气,可是这杏黄的衣服却让她显得高贵无比,若是有人在这西夏皇宫里见到她,绝不会相信她竟然不是这华丽宫殿里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