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因缘际会》欢乐英雄

12、月夜定情

　　阿紫脱开马夫人的衣服，在她身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连脸上都划满了口子，在每个伤口上涂上蜜糖水，引得无数蚂蚁咬她的伤口。萧峰虽然打打杀杀，却从不这样折磨人。把萧峰和周芷若看的是触目惊心。

　　萧峰道：“你说不说？”马夫人道：“你个小贱人，你再这样，我就咬舌自尽，谁也别想知道带头大哥是谁。”萧峰急道：“你要是说了，我自会放你走。”阿紫道：“你这个丑八怪，还有脸骂别人。”马夫人急道：“丑？我丑吗？快把镜子拿过来。”

　　阿紫将镜子递到马夫人面前，马夫人见到镜子里她那张已经被毁容的那张脸，竟然断气了。她平日自负美貌，被折磨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么死了。

　　萧峰上前发现马夫人已死，他心中痛苦万分，世上再也没人知道带头大哥是谁，自己的冤屈永远无法洗清，父母之仇也再也报不了了。他心情激荡，拔腿向破庙外跑去，他全力施展轻功，一眨眼已在数丈之外。

　　周芷若心里放心不下，就这么一直跟着，阿紫内力不及他二人，早已被甩得老远。跑了两个时辰，周芷若累得不行，坐在地上倚在一颗大树上，喊道：“萧大哥，别跑啦！休息一下吧！”萧峰闻言也坐在地上，心中惆怅无比。

　　周芷若见他苦闷，陪着他一直坐着直到天黑，她道：“萧大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坏人总会遭到报应的。”她说得这句话的时候，却在想：我杀了阿离，骗取屠龙刀，也会有报应吗？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要光明正大，再也不做亏心事。

　　萧峰道：“多谢你，周姑娘。这些日子，要不是你，我也不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周芷若幽幽地道：“怎么会呢？你还是那个我第一次见到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汉子。”萧峰苦笑道：“此时此刻，天下再也没我的容身之处，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周芷若道：“天地之大，哪能没有容身之处？你可以去辽国看看，又或是西域，牧马放羊也是很好。”萧峰道：“我虽是个契丹人，可是里子却是个汉人，连契丹话都不会说。”

　　周芷若道：“总要认识新朋友的，总不能一直就和着几个人交往吧？，萧大哥，你知道吗？我第一见到你，就好生羡慕，我心想，怎么会有人活得这么潇洒？所以我想和你认识。”

　　萧峰道：“周姑娘，若是我以后回到辽国，你会来看我吗？”萧峰想到要和周芷若分别，心中竟生出不舍，他本是个了无牵挂的孤家寡人，现在却有了挂念。

　　周芷若望着天空，心想：以后他在辽国，我在大宋，多半再也不会再见面了。心中难过不已，萧峰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李碧云第一个认识的人，她转头看着萧峰，只见他正在痴痴地望着自己。她被萧峰看得满脸通红，提醒道：“萧大哥！”

　　萧峰顿了一会儿，道：“周姑娘，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以后咱们再也见不着了。”周芷若隐隐猜到他所要说的话，脸颊通红，在月光下，更是娇丽无限。

　　萧峰接着道：“小时候，我就不喜欢和女子玩耍，长大了和男子呆得多了，也没了想法。可是老天却让我一次又一次地遇见你，你又一次又一次地帮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想着你，期盼见到你，护你周全。我一个凡夫俗子，你心地善良，美若天仙，我却是配你不上。”他心中清清楚楚，无论周芷若接不接受他的心意，他只怕永远都忘不了这个空谷幽兰般的女子了。

　　周芷若道：“不不不，萧大哥，你是个大英雄真豪杰，我才是配你不上。”

　　周芷若清秀绝伦，喜欢她的男子不少，她从来视而不见，只因心里只有张无忌一人。来这儿的两年多时光里，她逐渐想通，不再执着于此。周芷若见他面色真诚无比，心下感动，笑道：“萧大哥，我以前和人有过婚约啦！”萧峰道：“你……你要嫁的是什么人？”周芷若道：“可是我和他成亲当天，他和别的女子跑了。”

　　萧峰惊道：“什么？他竟然不要你？”心里却道：世上还有什么女子比得上周姑娘，那男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周芷若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周芷若道：“萧大哥，你以后说不定还会遇到比我更美，对你更好的女子。我怕你有一日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萧峰道：“有了你，夫复何求？一生也只有你一个。”周芷若感动道：“真的？你若是不嫌弃我，你去哪儿我也跟着你。”萧峰听得她言下之意，竟是答应了自己，心中狂喜，抱起周芷若一边转起了圈子，一边向空中不断地喊道：“她答应与我一起啦！”声音响震山谷，回音不绝于耳。

　　两人并肩一直往前走着，萧峰想着一辈子能和周芷若一起，兴奋无比，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周芷若开玩笑道：“萧大哥，马夫人那么漂亮，你为什么连瞧也不瞧她？”萧峰道：“那日百花大会，我在专心喝酒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我那时在想，前几天与我喝酒的姑娘是谁，我后来还回去找过你，你已经走了。”

　　周芷若知他说的是自己，面色羞红，道：“你骗人，你后来根本就不认识我了。”萧峰笑道：“你扮了男装，我好久才认出你。”

　　两人走到前面，见一男子在打虎，男子逐渐不敌，萧峰见状，上前相助，不一会儿，老虎就被打死了，三人烤了虎肉吃了个饱。这男子正是女真族的完颜阿骨打，他见萧峰是一条好汉，便请他去做客。

　　于是，周芷若和萧峰跟着完颜阿骨打来到他的帐篷，完颜阿骨打向族人讲述萧峰打虎事迹，众人钦佩，大摆酒席招待萧峰和周芷若，萧峰一口便喝下十几袋烈酒，女真人以酒量宏大为真好汉，众人见他如此豪饮，敬畏无比。

　　晚上，完颜阿骨打要将帐篷让给他二人，萧峰推辞半天，但完颜阿骨打执意如此。萧峰只得和周芷若住进了帐篷。萧峰对周芷若道：“周姑娘，我……”周芷若打断道：“叫我芷若吧！”萧峰微微一笑，道：“芷若，我明日要和完颜兄弟去打猎，你要一起去吗？”

　　周芷若道：“我不喜欢，我要在帐篷里和那些女真妇人学着做些织布，做饭烤肉。”接着的日子里，萧峰白天便和完颜阿骨打去打猎，周芷若就在帐篷里和妇女一起，女真话很是简单，他二人整日和女真人呆在一起，日常沟通已经不成问题。萧峰还和女真族的一个幕僚学说契丹话。

　　周芷若心想：这里的生活虽然不如江湖上精彩，但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每一日平平淡淡，却自有一点一滴的趣味。况且还有萧大哥陪着我，我已是万分满足。

　　一日，周芷若走出帐篷，西北风浩荡万里，果真像刀子一般，脸被刮得生疼。不远处的山脉，都被雪盖着，起起伏伏，绵延不绝。她突然觉得眼熟，从怀里掏出手帕，只见眼前景色和手帕上所绣景色，相似万分。周芷若问了一个妇人，原来这是长白山。

　　周芷若心道：难道这里就是藏宝的地方？白天，萧峰去打猎之际，周芷若就去长白山上寻找宝藏，寻得好几天，仍然一无所获。这手帕所绣图形相似，可是一条一条的路线，却是乱七八糟。

　　周芷若只得死心，回到大帐篷，只见萧峰和完颜阿骨打已带回一个俘虏，这个俘虏身着红袍，四十几岁的样子，是个契丹人。红袍人对萧峰道：“主人，你当真英雄了得，我打你不过，何况我们人多，仍然输了。我为你俘获，绝无怨言。你若放我回去，我以黄金五十两、白银五百两、骏马三十匹奉献。”

　　红袍人所说的赎金对于生活简朴的女真人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萧峰却将红袍人带出帐外，放他离去，红袍人见萧峰仗义，要和萧峰结为兄弟。萧峰放走红袍人，女真族人大呼可惜，完颜阿骨打却道萧峰不贪财，深为赞叹。周芷若心想：完颜阿骨打也是气度不凡，真不愧是以后的金太祖。

　　谁知那红袍人仍是将赎金送回来了，而且是当时承诺的十倍。女真人见萧峰给他们带来如此大的财富，对周芷若和萧峰更是宽待。

　　又过了许多日子，萧峰见周芷若整天呆在帐篷里不出来，道：“芷若，你整天不出来，要被憋出病来了，我带你出去瞧瞧。”周芷若打趣道：“你今天不用打猎了？有空带我出去了？”萧峰道：“你要出去玩就和我说一声，什么事也比不上陪你重要。”

　　萧峰和周芷若两人骑马，行到一个大草原，只见绿油油一片，甚是可亲。周芷若下马来，走上前去。萧峰也跟着下马，道：“芷若，你怪不怪我？我害得你只能住在这苦寒之地。”

　　周芷若道：“这里是苦寒之地吗？我觉得这里很好啊！这里整天吃人参，虎肉，还能打雪仗，不知多好玩。”说着又将嘴凑到萧峰耳边轻声道：“最重要的是，还有萧大哥陪着我。”萧峰听得她这句话，心中激动，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抱着她不放。

　　忽听得，山坡上响起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