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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   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阿图姆根本就不是做这种事儿的人!游戏低着头看着身上那堆歪歪扭扭的布料,表情变得相当为妙,“其实……门口有人的。”他哪怕再怎么不懂也绝对明白王的身边是不可能缺少人的,另一个自己虽然让人全都退了出去,但那些人也肯定都统统在门口等着王的召唤,只需要拍一下手就能把人叫进来,但他的这句话招来了阿图姆极大的反感。
      他手上一用劲,缠在游戏腰上的布料顿时又收紧了几分,勒得他说不出话来,伟大的法老王对自己的手艺之烂并非毫无所觉,在看到游戏那相当痛苦的表情的时候手上忍不住又松了下来,他打量着自己的衣服再看着挂在游戏身上的布料,只觉得同样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动手会有这样奇怪的效果呢?他重新比划了一下,然后纠结地发现布料在不知不觉之间被他打了个死结,从旁边看过去刚刚出炉的皇弟身上好像背着个大口袋似的实在可笑。
      好吧这回是彻底没法穿上了。
      游戏很想笑但布料勒着让他没法表达自己的笑意,只能半张着嘴哭笑不得地看着有些懊恼的另一个自己,他非常熟悉阿图姆的脾气,自然很清楚在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会引来年轻王者的怒火,现在的另一个自己没有在千年积木里呆了三千年,在没有经过岁月洗礼的现在他还带着王者的傲慢和他这个年纪独有的固执。
      阿图姆不撒手,游戏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面对面,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起,这种外人看来颇有些暧昧的画面实际上充斥着相当可笑的对话。
      “为什么会解不开?”
      “再用劲我就勒死了!”
      “身为王室,怎么这点疼都忍不住吗?”
      “你……反……了……”
      “好像应该这么才能解开?”
      “不对反了!”
      “没有!”
      “真的,应该这么来!”
      “你在质疑我身为王的判断力吗?”
      当赛特最终忍不住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游戏再一次泡在了水里,他表情痛苦地缩在一边,咖啡色的魔物蹲在他的脑袋上,而年轻的王手里抓着一件破破烂烂布料,表情也很微妙。神官很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趋吉避凶是每个臣子的本能,他的目光在两个极为相似的人脸上转了一圈之后最终选择了换个话题。
      “王,马哈特在前面找您。”他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游戏腰上的一道红痕。

      作为一个极为优秀的神官,赛特出入皇宫多年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见到这样的情景,他虽然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挥多余的想象力,但视线依旧忍不住在拿到红痕上停留了几番。不过很快他的怀疑就被年轻王者的提问打消了。
      阿图姆非常认真地看着帮自己穿衣服的侍女的动作,那视线太过专注以至于那可怜的姑娘在紧张之余,手上一哆嗦将一枚金色叶子扯在了地上,她胆战心惊地立刻伏地认罪但阿图姆却并没有要怪罪这个女人的意思。
      他非常认真地打量着这个掉在地上的小玩意儿,突然皱着眉头捏着它问道,“这个……一直有吗?”
      “并、并不是的,这是上周才进贡上来,今年先做的饰物。”侍女惶恐不安地回答道,“从昨天开始才刚刚开始佩戴。”
      赛特显然发现了什么,立刻将这个正再一次从水里爬上来的小子抛在了脑后,对他而言那个小子自有其他侍女负责照顾,他只对法老王一个人负责,而现在王的提问显然别有深意,神官毫不犹豫地朝着身后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一个侍女默默退了出去。
      这一切对于游戏而言实在是太过快速了,他那还停留在和平年代的思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一脸迷茫地由着侍女为自己穿上衣服、看着刚刚退出去的侍女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阿图姆拿着手上那小小的金色叶子端详了许久,那个精致的小别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从外表看起来它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年轻的法老王却觉得就在刚才自己准备去碰触它的时候那小子怀里的咖啡色魔物发出了非常凄厉的叫声。以那个魔物通达人性的样子来看,那绝不像是什么闹着玩的样子,而是一种警告。
      那么这个玩意儿到底在什么地方藏着足以让人致命的危险呢?年轻的法老王从不怀疑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在这个上埃及有盗贼、下埃及有叛乱,在还未娶正妃、没有子嗣的自己是那群贪婪无度的大臣们眼中最好的肥肉,那群豺狼至始至终围绕着自己,一日都不可能停歇。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把游戏放在自己身边的原因,那个小子的确非常无害——这点从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但哪怕自己内心再怎么地对他报以信任却并不妨碍将这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年轻人作为靶子、作为替身放在身边。
      他看着侍女端上来的盒子,伸手打开了它,在那小巧的方形盒子里躺着一只出生不过三天的猫。
      就在游戏还一头雾水的时候,阿图姆毫不犹豫地将那别针丢了进去,完全不知情的猫咪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再也不会动弹了。
      22
      游戏吓呆了,他过去的生活虽然不完全能够算是平静,但也是和平年代法制生活,哪怕打牌后发生的事情再怎么不科学至少也不曾碰到这种事情,在他确定自己可能会留在古埃及的时候他也的确做过一些思想准备,但死亡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让他根本无可适从。
      阿图姆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事实上各种刺杀自他诞生之后就从未停止过,这种手段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极为幼稚的小把戏,只是冒犯法老等于冒犯神明必将承受王的怒火。赛特无声地接过了这只盒子,他将接手进一步的调查工作,只是在这个年轻神官看来无论是这个刺杀事件也好还是王身边的这个小子也好说不定都是一个人想出来的阴谋诡计。
      按照赛特的一贯理念哪怕游戏和法老王再怎么相像、哪怕真的两人之间存在血缘关系,现在既然坐上王位的是阿图姆就意味着根本不需要游戏的存在,王的怜悯无论对王、对于这个小子都是一把极为危险的剑刃,他非常冷静地朝着游戏看了两眼却发现那个小子已经彻底地呆滞了。
      褐色的魔物趴在游戏肩头叫很久,好像感觉到了对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惊慌,它叫了很久试图将这个少年的神智唤醒却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只能再一次飘到了阿图姆面前。
      法老王比任何人都更早地发现了游戏的不对劲,但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只是懦弱和无能的体现,根本不值得他去安慰,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如果不能习惯那就只会被黑暗的宫廷吞噬,只是这只咖啡色的小玩意儿实在是太让人厌烦了,它一遍又一遍地拽着自己的衣摆、在自己脑袋上跳跃,总之尽一切可能试图让自己注意到游戏的情绪。
      真是太过烦人了!
      他试图将这个不断扯自己头发的小东西拽到一边去,但它却锲而不舍的屡次从自己的收下逃过,这种极为让人愤怒的行为最终换来了阿图姆恨恨地叹息声,年轻的法老王蹲下身朝游戏伸出了手。
      “喂,吓到了?”
      “这里就是这样,不光是我,连你也会因为和我相似而受到不断的行刺。”
      “这就是埃及、这就是王室、这就是你所要面对的东西,所以擅自离开我的身边,就是死。”
      这些话听起来极为可怕,但阿图姆的手却非常温暖,他的体温和始终未变的目光最终让游戏安下了心。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存在,就好像过去你一直陪伴着我一样陪伴着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危险你们不知道么!我这篇里是有H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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