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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妲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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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未了,浮生未歇。不知是第几年的夏日。
那是一队华丽的送亲队伍。
“侯爷,再往前变就是朝歌城了。”一身着藏青色青衫的少年向马上的人说道。
好似迟疑的了一会儿。“今,便在这里扎营吧。”
“诺”得令后。调转马头向队伍前跑去。“侯爷有令,就地扎营。”
“我说苏允将军。这再走几里就到朝歌了。今晚到朝歌城住吧!再走走……再走走”说话者是一坐在轿中鼠眼八字胡的一位大人。衣着的华丽显示了他的身份。
“费大人,侯爷的命令难道你也要违抗吗?”那苏允说罢也拔出剑吓唬吓唬了下那在朝歌城好吃好喝的大人。
费仲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连忙说道“哪敢啊!谁说不了!是你吗?”说完还打了身边的小厮一下。“按侯爷命令。就地扎营。”
浩荡的队伍也便在此地停止了前进。
是夜。黑色弥漫了天空。
“小姐”一小丫头将手上的斗篷披在一貌美女子身上,“朝歌城不比冀州,入夜了天变凉了。”
“我知道了。”转过身来的女子头上簪一支精致又小巧的素花簪,未施粉黛,欲笑还颦,蓝色的素衣挂着一枚玉佩,只有在走路时才若隐若现。那女子相貌姣好,亲手系上斗篷。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小嬨,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朝歌那吃人的地方吗?”那女子泪满眼眶。一眨便会滴落一般,“你要是肯,明天也可跟父亲一起回去。”
那叫小嬨的丫头,听到后连忙跪下说道“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嬨和您一起长大,小姐和夫人对我恩重如山。这是我自愿的。小姐别赶我走。……”说罢便也抽泣了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那女子扶起她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幸福,小姐这辈子想必再也不会幸福了。我把我今生的幸福全都寄托在你身上……”泪滑脸颊。为本就惹人怜爱的她更增一分楚楚。
“小姐。小嬨这辈子就跟在小姐身边,哪都不去。”
貌美女子摇了摇头,看向了远方。
远方的黑暗中,苏允正带着几个士兵巡逻。
路过营时,站门口的士兵总会说上一句:“苏将军好!”
暗夜中传来一阵阵埙声,凄然泪下,断断续续。
“你们几个先到前面去查看”
“诺,将军!”说罢,跟在苏允身后的几个士兵便向前方跑去。
“你终是来了。”女子独自一人站在树下。先前那小丫头也不知跑哪了。
“今日一别想必今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摇了摇手上的埙,“还记得这个吗?是你教我的。当时你说你要和我一起吹。一起吹一辈子。”
“妲己…”苏允眼睛渐红,一只手握住妲己的手臂
“听我说完。”苏妲己抬头望向他,眼泪便落了下来,打在了苏允的手上。周围只剩下女子抽泣的声音。
“哥……”这一声哥似乎酝酿了,好似一辈子那么久。
“你叫我什么……”苏护眼中满是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当年收养你的时候我便没有叫你一声哥哥,如今要分别了,是时候补上了。”停了一下,“妹子如今远嫁朝歌,身上也没什么礼物。就把这玉佩送给哥哥你吧。”说着抽下悬挂在腰上的玉佩放在苏允的手上。
抬头凝视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子。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好似逃跑一般。
“妲己…”苏允拉住她的手。一个转身,将妲己抱在怀里。
“不……妲己,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妲己……”苏允倚在妲己的发丝上说道,“妲己…我后悔了。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
怀中女子推开他,流着泪对他说道“现在已经是天子的脚下了。我们还有走的可能吗?是你劝我嫁给纣王。我听了你的话你不该开心吗?冀州百姓可以和平度日了。那么我呢?我该怎么办?我说服自己忘记你。也是想让自己在厚重的围墙里免得伤心,现在你为什么又给我希望?让我挣扎……苏允你好狠的心。”言罢便跑离了他的身边。不让自己沉溺于他的温柔。
苏允麻木的举起玉佩。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素花簪。玉佩是他当初送给她的,簪子则是他刷小聪明从她头上拔下来的。哈哈哈哈哈哈,苏允啊苏允,他连玉佩都还给你了。一滴泪悄然落在了那玉佩上。谁的泪,是妲己的吧。可是妲己走了,那是谁在哭,谁打湿了我的玉佩。
营帐中,苏妲己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梳弄着自己的头发。
三千烦恼丝,为谁黑,又为谁白。妲己啊妲己,别再恼了,你的狠心对他对自己都好。
铜镜中,寒光一现。原是一把匕首。对着月光。
“苏允,今生不能与你携手,或者还有什么乐趣。我在奈何桥边等你。”说罢拿着匕首便往腹中刺去。
“不好,这小丫头要自杀。”营帐外的九尾狐冲忙跑进去。附近了妲己的身。
一双娇媚的眼睛,勾人魂魄。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匕首,便扔到一边去。嘴角半笑着。娇媚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