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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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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琪,是圣子耶稣诞生时前来送礼的三位智慧的贤人。他们首创了圣诞节馈赠礼物的风俗,在西方人看来,圣诞礼物是最可珍贵的,因而也希望自己获得的礼物是最有价值的“麦琪的礼物”。
美国著名作家欧亨利在《麦琪的礼物》这篇小说中,用他笔调幽默又带有淡淡哀伤的艺术语言讲述了一个“没有曲折、不足为奇的故事”。
这样的以圣诞节礼物的文章构思也的确不足为奇,但是为什么这篇文章却能脱颖而出、成为佳作,就证明着文章的可读性,是值得细细品味、有着浓浓艺术气息的。
《麦琪的礼物》主要讲述了圣诞节的前一天,住在公寓里的贫穷的德拉想给丈夫吉姆一个惊喜,可是她只有一元八角七,她知道这点钱根本不够买什么好的礼物,于是她把引以自豪的褐色瀑布似的秀发剪下来卖了,换来了20美元。找遍了各家商店,德拉花去21美元,终于买到一条朴素的白金表链,这可以配上吉姆的那块金表。而吉姆也想给妻子一个惊喜,他同样卖掉了引以自豪的金表,买了德拉羡慕渴望已久的全套漂亮的梳子作圣诞礼物。
本文如欧·亨利(美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大师之一)的其他短篇小说一样,以出人意
料的结尾闻名于世,引发深思。
看似乌龙可笑的故事,这“买错”的圣诞礼物却值得我们深思。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1块8毛7,就这么些钱,其中六毛是一分一分的铜板......”
为了给爱人一份美好的礼物,这对住在公寓里的年轻夫妇在这一年的圣诞之夜失去了家中最宝贵的物质财产,换得的是已无金表与之匹配的表链和已无美发借之装扮的发梳,这是本文令人遗憾可惜的一幕,一直到现在也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翻到前文的铺垫,这样无法弥补的一切,对于每星期只收入20美元的家庭的损失实在不可估量,溢着一股浓浓的苦涩感。
欧亨利最擅长用貌似平淡的话语作描述,去营构一种气氛,让读者沉湎其中,领味和思考人物的命运。
文章以贫穷夫妇互购礼物为贯穿全文的中心线,以日常的生活状况来表现家庭生活的拮据和日子的困苦。在铺垫中,前文“一块八毛七分钱”可谓点睛之笔,奠定了文章的主题基调,满满的是一种忧郁。于此,在这对贫穷夫妇互赠礼物的细致描绘中,也充斥着淡淡的忧伤气氛。欧·亨利的文风在本文表现地淋漓尽致,在对人物思想性格和故事情节的描写中,把读者的趣味引向高尚的境界,给人以启迪,让人从中获得美的陶冶,这是《麦琪的礼物》这篇小说真正价值之所在。
在对文章的把握中,欧·亨利很好地做到了短篇小说的笔墨凝练,要求在侧面描写中能够体现人物的性格风姿刻画,给读者立体的勾画效果,使人陷入思考中,带来意犹未尽之感。难点在于,短小的篇幅要想做到这样的深度刻画绝非简单的。三言两语中,简单的言语,简单的动作,简单的心理描写,这样的写作风格在短篇小说中也不是独一无二的,但是要想做到如此精炼,却能久久弥漫脑海,深度的刻画用普通的言语,字里行间是对形象的把握,在漫漫词海中找到一个准确干练的词语描绘,欧·亨利绝对是当中的佼佼者。
欧·亨利的小说一向不是以诡异悬疑如科幻片情节取胜,复杂的社会关系以小小的镜头呈现,做到了无中生有,淡淡的文笔倒映出足够有深度的思想,艺术效果着实是一种越品越浓郁的香味,透过“不足为奇”的故事就这样直直闯进读者的心扉。
在互赠礼物后,“‘德拉,’他说,‘让我们把圣诞礼物放在一边,保存一会儿吧。它们实在太好了,目前尚不宜用。我卖掉金表,换钱为你买了发梳。现在,你做肉排吧。’”
正文就此到了这里,文章戛然而止,一种悬念就此产生,这样的一句分割收尾既不显得“文章未完待续”也不显多余无用,意犹未尽之感就此体现。
品味全文,文章的结尾附上作者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在这儿,我已经笨拙地向你们介绍了住在公寓套间的两个傻孩子不足为奇的平淡故事......在一切馈赠又接收礼品的人当中,像他们两个这样的人也是最聪明的......”
“傻孩子”与“最聪明”产生的鲜明对比,就这样带来一种值得细细品味的可读性。
的确,无论从何看起,这以一时的感情冲动,极其不明智地为对方牺牲了家中珍宝在我看来的确不可取——非常傻!
但是,作者却聪明而又适当地将当时社会现实生活中的矛盾——财富与爱情哪个重要做起了对比。
这个问题和一个问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女朋友和母亲哪个重要?
放在这里,因作家深沉的文笔而倍增真实,更能引起读者的怜悯和同情,并将他们引入更深刻的思考中去,不知不觉中,在阅读中脑内进行了一番思考。当时社会,无非不是金钱买卖爱情的交易,德拉夫妇的故事饱含了作者对此的期望,作者不以俗套的金钱、爱情真理歌颂,朴素的文风写着平凡的人物、平凡的故事,从中揭示着心中的真理。这正是《麦琪的礼物》所独具且值得学习的,新颖的构思,带着忧郁的情调,却透着这样一个丰厚的内涵,带动着读者品味金钱与爱情在天秤的价值,从稀疏笔墨中摸索揣摩着作者的思想。这也是一种技巧,明明是以黑暗阴暗系为题材,却能避重就轻地细细写诗情画意的一面,呈现的也是美好的,带来的自然就是积极向上的一面。
作者说他们是如此的聪明——是的,这对年轻的夫妇做出了选择,作者暗示着这个选择的明智。他们牺牲了前者,选择了后者,失去的物质财富,表面的亏本生意,却加深了真挚的爱情。
不愧于一句“他们就是麦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