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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十七人生在世不称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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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无语送春归,分付东风欲去时。
燕子楼台人寂寂,杨花庭院日熙熙。
枝头添翠莺先觉,叶底销红蝶未知。
诗卷酒杯新废却,闲愁消遗殢他谁.
隋文帝用挑拨离间及借刀杀人没有费吹灰之力就除掉了千金公主,这个一直对自己怀有国仇家恨的北周后人,千金公主一死那么突厥对于文帝而言就不足为据了,这都蓝可汗虽有一些志向可却不及其前两任可汗沙锛略可汗及莫何可汗,加上没有了千金公主在从中支持,如今隋已与处罗侯(沙锛略可汗)之子染干和亲,娶妻安义公主,然染干一心想夺取大汗之位。染干号突利可汗,虽自己手上握突厥北部一大块的土地,可依旧不满足,想将都蓝可汗给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有统一突厥之心,隋文帝就利用其突厥内部的矛盾做文章,如今突厥已不足二三十年前那般让中原人畏惧了,突厥分裂为东西两突厥之后实力彻底削弱,而西突厥已被文帝拉拢,如今就剩下了都蓝可汗的动突厥,其文帝并不是想与突厥和谈,而是想把突厥彻底打败,让其对自己俯首称臣。前景公主被除掉之后隋文帝感激染干在其中所作出的贡献,与之更加亲好,而染干也接受了文帝的册封,由原先的突利可汗该封为启民可汗。这是后话。
突利可汗与隋文帝和亲这使都蓝可汗甚是恼怒,他说我奶突厥大可汗,曾想隋提出和亲,而皇帝不允,他染干只不过是我突厥一部落可汗,隋居然许给他公主,看来隋是别有用心啊,独揽觉得隋不是真心与自己交好,而染干却对自己的大汗之位虎视眈眈,如今他与隋的关系甚是微妙,自己不能够在泰然处之了,必须先采取行动,于是都蓝可汗与西突厥的达头可汗结盟,一面针对染干部落,而一面加强了与隋文成边境的放手,这些都没有瞒得过隋文帝杨坚,其原因就是染干的通风报信。
隋文帝原本打算在除掉千金公主之后就攻突厥,可与众大臣商议过之后觉得时机还上位成熟,攻不妥,于是就加强与染干部落的联络,以及极强了与突厥的边境放手,文帝想都蓝可汗与达头可汗结盟,迟早突厥内部会发生内乱,很可能会发生都蓝可汗与达头可汗一起针对染干的,到那时候自己在坐山观虎斗,怕桥看水流,时机成熟再出手,必能够一举将突厥拿下。
隋文帝与突厥之间的种种策略很快就被远在千里之外的晋王知晓了,他在京城有杨素,张恒这两双眼睛和四只耳朵,即使自己足不出户也能知晓朝中大事。
这日杨广坐在王府花园一边赏花一边看杨素与张恒从京城写来的密信,宠臣宇文述在一旁垂首站立,花园的牡丹花开的正好,微风轻轻,空气里花香四溢。
杨广把密信看完之后二目微微闪出几许负责的光,他捏着两封信默不作声,仿佛在沉思些什么,见杨广久不言语,宇文述小心翼翼的问,大王,信里面是不是说皇上要与突厥交战?
良久,杨广才缓缓摇摇头,嘴角上翘,露出了几分狡黠来,他转头一本正经的盯着宇文述缓缓的说,如果现在与突厥出兵那就不是我父皇了,现在根本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我就猜测父皇不会如此鲁莽行事,果然不出我所料。
宇文述接着问,那信上有没有说皇上何时出兵?
杨广说,本王刚刚不是说过嘛时机未到,至于何时才是时机这得看他们突厥内部,一切都取决于达头可汗,都蓝可汗还有染干,只要他们刀兵相见,相互残杀,则就是我大隋拿下突厥的最佳时机,只不过到那时父皇也不可能要本王带兵了。
说话间杨广那俊秀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微微的灰暗,如今自己已彻底的评定江南,让江南人民能够真心臣服与大隋了,眼看两年多过去了,可父皇依然没有让自己回京的意思,杨广知道自己回京成了奢望,能够在京城的只有太子杨勇而已。而即使再遇突厥佣兵文帝很可能不让他杨广带兵,不是不信其能,而是恐其功高震主,如今文帝虽对太子杨勇有诸多不满,然依旧无废立之意,想想这些杨广心里头就无比的不自在,越是如此,就越想快些除掉太子,然而自己的时机同样未到。
宇文述见杨广脸色不好,自己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在一旁垂首站立。
良久,杨广才平复了一些心虚,继续对宇文述说,杨素在信上说薛道衡要去雷州上任,而他因要拜访朋友路过扬州,本王甚是欣赏他的才华,想将其拉如门下,按照路程来退散估摸七八日就能到扬州,到时候你负责将其约进王府。
宇文述也听说过薛道衡此人,知其乃是一青年才俊,文采飞扬,特别是在诗词歌赋方面很是有成绩,其诗空梁落燕妮乃成为当世命句,而杨广也是一好舞文弄墨之人,自是想与之亲好,况且薛道衡有名望,若将其收下,自然如虎添翼。
八日之后宇文述按照杨广的意思去客栈请薛道衡,然却被婉言谢绝,述不死心,再去登门,依然如此,只好回去复命。
杨广正在花园凉亭与萧妃下棋,眼看一盘棋就要下完了,可见宇文述来,杨广忙放下棋子问宇文述薛道衡这回可愿意来见本王?
宇文述摇摇头,连忙跪倒请罪,属下无能,请大王赎罪,这回薛道衡依旧不肯来见大王,依然说自己官小职位,不配接受大王盛情厚爱。
杨广闻言脸顿时拉了下来,狠狠拍了面前的棋盘,棋子顿时散落一地,杨广难消心头之怒,失声咆哮,真是岂有此理,这薛道衡真是好不识相,今日本王诚心邀请,尔居然如此不识时务,他日若落本王手,必让其还今日之不敬。
见杨广怒,萧妃连忙温柔相劝告,大王快些息怒,区区薛道衡不值得大王如此,您若是气坏了身子那怎么好。
宇文述也忙劝慰;王妃娘娘此言甚是,大王息怒,为薛道衡这厮不值得,薛道衡那厮只是一个穷酸书生,他是想通过这次拒大王邀请以成全其不攀龙附凤的好名声罢了。
杨广使劲把怒火往下压了压,沉声说,你们哪里知晓啊,这薛道衡不来与本想相见并非是与本文无交情,或者是他那文人不攀权贵的清高,而是他兴许看出了本王要请他的真正用意,薛道衡虽是一没有根基的文人,不过他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宁可去穷山恶水的雷州也不愿留在这烟雨楼台的扬州,可见其心意了,本王不想与任何人为敌,特别是如薛道衡这等有一些名望之人,可惜那厮却是辜负本王之心啊。正是因为这回薛道衡未与杨广相见才为其日后的死埋下了伏笔。
萧妃见杨广因与薛道衡无缘相交而如此苦难就忙安慰说,大王今日不得势,他日若是大王做了东宫之主就不怕他薛道衡不对您俯首称臣,磕头跪拜了,妾妃让歌姬们心编排一段歌舞,不如让她们上来给您解解闷吧。
杨广摆摆手,有些心烦的说免了,本王现在无兴致,宇文述你先下去吧,爱妃随本王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