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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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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悦。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和母亲还有哥哥住在那无人问津的长门宫。外婆偶尔会来看我们。每次当她来时,都会特别跟我和哥哥说:
“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大汉尊贵的皇子和公主,即使皇上未见过你们,你们也要铭记你们身上的荣耀。”
我和哥哥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很奇怪,在宫中的妃子即使失了宠,皇上也不至于从未见过那妃子的孩子。而且妃子怀孕时,不是应该是得宠正盛的时候吗?
即便我才五岁,从小受外婆和环境的影响,对后宫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问题,我问过母亲很多次。而每次,母亲只是笑笑摸摸我的头。然后眺望着远处的未央宫,眼中的伤痛异常明显,使我不敢再问,仿佛再问一句,母亲就会崩溃一般。
这一日,外婆又来到了长门宫,又对我和哥哥说了相似提醒身份的话。我的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既然我是公主,哥哥是皇子,那么为什么皇上,所谓的父皇从未来看过我们?而且,还将我们冷落在宫外。
繁华的未央宫,我作为一个公主,竟从未踏进过半步,即使我还小,我也能感觉到这是一件极讽刺的事。
“悦儿,快来!”哥哥向我小跑而来,将我拉到母亲和外婆谈话的内室窗外偷听。“哥哥,你干嘛呀。”我有些不满,要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嘘……”哥哥指了指里面,让我仔细听。我一听,一段让我震惊的对话传来:
“娇娇,娘想过了,悦儿和熙儿,还是应该送入宫中。”外婆语气淡淡,但却透着坚定。
“娘!”母亲似乎十分激动“阿娇说过了,阿娇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涉入宫中!”
“他们有皇家血脉,不入宫那又能如何呢。”外婆冷冷一哼。
“总之,我是不会让熙儿和悦儿步入那种险恶之地的。而且刘彻当年狠心负了我,我是不会让他知道我与他有孩子的。”母亲十分坚决。
“那是他不知道你被废之时已有身孕,否则我看他敢!”外婆也提高了声调。“而且,孩子们不送入宫,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是什么身份!悦儿和熙儿,要么入宫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子公主,要么就只有在你我死后成为寄人篱下卑贱的宫人。”外婆似叹了一口气“如何选择,娇娇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母亲虽没说话,但是略略感觉到,她似乎已经动摇了。外婆起身拂袖而去,我和哥哥连忙躲到另一侧墙背后。确定外婆走远后,我和哥哥才出来。
许久,母亲才从屋里走出,过来搂住我们。
“熙儿,悦儿,你们想进未央宫吗?”
我和哥哥并未回答,倒是母亲恍惚般说道“之前,是否是娘太过自私,全然没有顾忌过你们的将来没有皇室的头衔会如何。”母亲叹口气,忽然像是下定决心的样子,走进了屋。
几日后,外婆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来到长门宫,与母亲交谈了一会后,将我带回了堂邑侯府。
或许从这时开始,我们的命运开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