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狠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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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芋有些茫然的看着玻璃门上氤氲的水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居然真的做了这么出格的事情，想起自己之前在路边的种种窘态，她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凉水的刺激下已经清醒了的她再也顾不上之前的惆怅和难过，她刚刚听见了姜子谦进门的声音。“做都做了，害怕也没用。放心啦，他不会舍得真拿你怎么样的。”她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颊，自我安慰道。
当苏芋穿着宽松的睡衣，满心忐忑的走出浴室的时候，姜子谦正冷着脸坐在床上。旁边静静躺着一根长长的藤条。
她有些不习惯这样冷冷的氛围，想像以前一样扑过去赖在哥哥怀里撒娇，却没有了那时的心境，她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一样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
她在离姜子谦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勇气去面对姜子谦直直射过来的目光，只是静静的低头看着地板间的缝隙。
“给你个机会，好好解释给我听”姜子谦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尽可能温和的说。
解释？解释什么呢？这难道是公堂断案，非得说出个子丑寅卯，哥哥，难道你真的就感受不到我的难过，我的不开心吗？本就不悦的心此刻更是凉透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喝多了，迷路了，就这样。”苏芋用无所谓的语气，避重就轻的回答道。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够好的回答，可是有些话，她说不出口，有些东西，她希望能姜子谦自己能懂，而不是自己去乞求。
“就这样！苏芋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你大晚上的出去喝的烂醉如泥，深夜不归，那么多人为你担心，你很理智气壮啊！”敷衍的回答让姜子谦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下，他愤怒的从床上站起，两手握住苏芋的肩膀，声色俱厉的斥责道。
“如果让你们担心了，我很抱歉。”姜子谦手下的力道让苏芋皱了眉头，可她却再找不到从前犯了错时的聪明劲儿。她突然觉得好累，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有些后悔今晚的折腾，她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钻到被子里取暖，以前的苏芋好像变了样，哥哥的宠爱也被自己弄丢了。
“仅仅是让我们担心了吗？你知不知道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儿在外面有多危险！”寻找时的焦急和现在的后怕让此刻的姜子谦有些失控，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手下逐渐加重的力道。
“你弄疼我了！”苏芋有些激动的用力挣脱了姜子谦的束缚。她抬起头，昂着脖子，满眼是泪的说:“我知道危险啊，岂止危险，而且滑稽！可笑！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危险，你却依旧可以安安心心忙你的事情，等忙完了再来管我。不是吗”。她有些倔强的偏过头去，不想让姜子谦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几行眼泪无声的留下。
刚刚姜子谦已经看到了苏芋之前所发的那条短信，也猜想到她可能是因为自己没办法陪伴而心情不好，此刻看到一贯笑容甜美的妹妹如今倔强又脆弱的默默流泪，心里涌上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他隐约意识到，苏芋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块儿糖果就能哄的开开心心的小女孩儿，自己这段时间，也许真的对她的关心太少了。敛去戾气，他温声解释道：“我晚上在会议室开会，手机放在办公室。你的短信我没看到，如果看到了，怎么可能不管你。”
姜子谦的解释不仅没让苏芋收声，脸上的眼泪反倒有愈演愈增的趋势。这一段时间以来长期压抑着的情绪好像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不安，恐惧，难过。所有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化成眼泪喷薄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过什么，她知道姜子谦对她已经很好了，自己不应该奢求太多，可是在一次次的等待和失望中，她觉得自己全部的懂事都被磨光了，只剩下一颗无常的，脆弱的心。
“好了，别哭了，酗酒不归，你还有理了啊？一个小姑娘，在路上喝成那个样子，像话吗！”看着苏芋小兔子般红红的眼睛，姜子谦压下内心的自责，努力摆出兄长的严肃面孔，他真的后怕，他太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后悔的余地和重来的机会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子的胡闹他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
“那个男孩儿怎么回事？”他想起今晚苏芋旁边的男孩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路上碰到的，他看我喝多了，就好心过来扶我，问我家在哪儿，想送我回家。”苏芋抬手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的说。眼泪干在脸上，让她很是不舒服。
“你根本就不认识他，怎么能让他接近你。万一他是坏人呢？”听到苏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居然让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接近自己，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儿又被拱了起来。
“才没有呢。他明明就是好心帮忙嘛。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坏，再说，我从来不做坏事，不害人，我相信也不会有人会来害我的”苏芋的难过已经发泄了大半儿，看到哥哥那么担心，心里的不确定好像也得到了安放。
听到苏芋这个回答，姜子谦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单纯还是愚蠢？他觉得简直没办法再跟她讲道理了。就算她今天幸运，碰上的真的是个好人，谁能保证她永远有这样的运气，抱着这种心态，早晚得吃大亏。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也不再跟你纠缠过程，我只要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永远不准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你不开心了怎么闹腾都好，不许伤害自己！听见没！”姜子谦有些激动的握着苏芋的肩膀，恨恨的说。
“好嘛，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乱跑，不喝酒了，哥哥不生气了嘛”看到眼前那张充满了不安和担心的脸，苏芋居然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她搂着姜子谦，趴在他胸口上，软软的说。
“嗯，去床上趴好，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姜子谦对苏芋良好的认错态度毫无反应，僵直着身子让她搂着，嘴里毫无温度的吩咐道。苏芋有些惊讶的抬头，却看到了一张不容商量的面孔。她甚至感受到了那双眸子里的狠厉。她有些害怕了。印象中姜子谦对她总是笑着，宠着，纵着的。即使是惩罚，也都带点儿装严肃的意思，所以虽然他动手的次数比喻黛多，苏芋却是一点儿都不怕他。可是，今天……她竟然不敢像以前一样撒个娇讨价还价了。苏芋用可怜巴巴又含义丰富的眼神看了姜子谦一眼，就慢腾腾的挪到床边，老老实实的爬上床。全程，姜子谦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表情的静静的看着。
等到苏芋在床上趴好，姜子谦走过去拾起床上那根细长的藤条，站在苏芋的侧面，抬手就是狠狠一下甩苏芋的臀腿之间。在水里泡过的藤条韧性极好，在空中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过后，伴着嗖嗖的响声，重重的落在了印着hello ketty图案的睡裤上。
“呃啊”猝不及防的一下让苏芋忍不住痛呼出声。她正过身来，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子谦，眼泪真的就在一瞬间涌出，原来可以这么疼。
“趴好，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二遍。”姜子谦对于苏芋楚楚可怜的表情无动于衷，只是毫无表情的盯着床，冷冷的说。
看着那毫无怜惜的眸子，苏芋赌气般的重新趴好。“再拿什么哄我都没用了，再也不要理你了。”她在心里暗暗腹诽，只是姜子谦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发现，自己真的想多了。
这次没等苏芋趴好，凌厉的藤条就狠狠咬上了苏芋的大腿后侧。姜子谦的落鞭很有规律，每打一下，就往下移一厘米。不到五下，咬着牙决心一声不哼的苏芋就受不住了。她努力的隐忍，希望姜子谦看出她的委屈和赌气，可是一切不过枉然。每一鞭产生的痛都直直的冲向她的大脑，她像死鱼一样挺起身子，再无力的垂下，只有满面的眼泪丝毫不做假的显示了她此刻的痛苦，终于，在新的一鞭挥下之前，她急急的爬起来缩到床上离姜子谦最远的位置。她低着头，无助的抱着自己。她清晰的感受得到，在自己起身过程中，伤口因牵拉而产生的痛苦。她真的没有勇气继续趴在那里了，疼，太疼了。她不敢抬头去看向旁边那个冷酷的行刑人，如果她此刻抬头看一眼，一定能看到那个眸子里的痛惜和心疼。
“是你自己趴好，还是我去绑你。”依旧是不容商量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心软和不忍。
苏芋真的委屈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要罚我，我认啊，我给你打，可是为什么这么狠，我又不是你的仇人，我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就算有错，我伤害的也是自己，这样也不行吗？”她在心里无助的呐喊，却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姜子谦直直的绕过床，走到苏芋的跟前。他伸出手去，却看到苏芋下意识的躲避，眼里闪过一丝心痛，她随即伸手摘掉苏芋用来束头发的发带，好看的秀发散落至肩上，更衬得此刻的苏芋楚楚可怜。
“手背到后面”
当居高临下的判决再一次降临，苏芋难以置信的看向姜子谦，眼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受伤。
她有些心灰意冷的把手背到身后，任姜子谦将她的手腕牢牢的绑缚在一起。然后顺着他的力道被按趴在床上，成为彻彻底底的砧板上的鱼肉，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万念俱灰。
“你可以记恨我。但是你给我记住今天这种感觉，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发展，你以为你不会遇到坏人，你以为我不会对你下狠手，但这都是你以为！”说罢，姜子谦恨恨的继续挥鞭。依旧是一鞭下去，挪一个位置。痛极了的时候，苏芋就会忍不住翻过身来想要缓缓。而这时，姜子谦手里的藤条就会狠狠的落到她大腿的前侧和外侧，逼得她不得不重新趴好。被绑后的不自由更加放大了她对疼痛的感知，姜子谦甚至没有给她留下认错和求饶的时间，藤条从臀腿交界处一直往下落到小腿根，整条腿都在疯狂的叫嚣，一波波的疼痛直直冲上头顶，不待消化就一层层的叠加，她简直要疼疯了。
她在躲无可躲，歇无可歇，暴风骤雨一般的藤条鞭打下，痛苦的辗转，发丝被汗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脸上，白皙的脸涨的通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滚滚而落，狼狈的样子让姜子谦不忍注视。
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力道，更加知道藤条打在腿上面的痛楚，就是这样，他才要打，就是要让你痛，让你再也不敢胡闹！任何的心疼，任何的宠溺，任何的耍赖，都要建立在你人好好的基础之上，若是因为你的单纯，你的无知而造成了永远无法挽回的伤害，你让我上哪里去宠你，上哪里去疼你。
瘫在床上的苏芋此刻丝毫顾不上姜子谦的心理活动，她甚至都没有了怨恨或者委屈的心思，顾不上了，除了疼，什么都顾不上了。姜子谦终于不再落鞭，苏芋趁着他去倒水的间隙努力的呼吸，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拼命抓紧唯一的浮木。
姜子谦一言不发的揽起快要虚脱了的妹妹，小心的喂下几口水。苏芋只是无力的倒在姜子谦的怀里，任他照顾着，完全没有品出水里淡淡的药味。她以为这是结束了。
可是没想到只是休息了几分钟，姜子就又重新把她摆回到床上。她想开口求哥哥，说她再也不敢了，却没有力气开口。姜子谦狠了狠心，重重的甩下最后一鞭。“啊”一阵凄厉的喊声过后，苏芋的脚心浮起了一道分明的肿痕。姜子谦小心的解开苏芋手上的束缚，尽管是柔软又有弹性的棉质发带，因为苏芋拼命的挣扎，仍然在细嫩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的触目惊心的红痕。姜子谦轻轻的帮她揉着，在苏芋看不见的位置，一滴眼泪无声的滴落在她可爱的睡衣上。
“既然那么喜欢乱跑，换上衣服，到训练场去跑圈吧。”撂下这句话，姜子谦逃一般的离开了苏芋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狠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