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理还乱》冰凌雨

13、比赛

　　魁地奇决赛前夕，格兰芬多院公共休息室的所有日常活动都停止了。

　　哈利心不在焉的抱着书，这是他第二次参加这场比赛了，他对赢得胜利很有信心。
　　格兰芬多塔楼一向热闹。哈利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这一切，没有战争、没有伤亡、没有敌人——好吧，这个待定——多么和平而温馨的景象！哈利突然觉得有些想笑，有多久没见到过这种场景了？从战争开始以来他梦寐以求的画面。可是，哈利叹了口气，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在这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呢？

　　“哈利。”赫敏紧张的看着他，鼓励道，“你会表现好的。”
　　“是的，没错！”罗恩快速的点着头，“你有火弩·箭呀！”
　　哈利愣了愣，笑道：“是呀……”无论何时，两个挚友的关心总能让他心情愉悦。

　　第二天一早，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一起进入礼堂时，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哈利看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桌子上的人也在为他们鼓掌。他忍不住瞄向斯莱特林院的桌子，注意到德拉科的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而且下巴比平时要抬得高。他似乎还是那个鼻孔朝天、满嘴我爸爸的小混蛋，不过，哈利看着那熟悉的眼神，觉得心中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好，小风，不值一提，太阳亮了一点，这有助于你的视力，小心阳光太强，地面相当硬，好的，我们可以快快地开球！”
　　伍德在球场上一步步走着，环顾四周，球队跟在他后面。最后他看到城堡的大门开了，其他学生也到草坪上来了。
　　“更衣室。”伍德简洁地说。
　　球员们换上猩红色袍子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哈利十分庆幸他已经经历过一次比赛了，他还记得他上次比赛的时候紧张的样子。但这次不同了，哈利大声道：“别这样，伙伴们！我们一定能赢的！”
　　“哦！”不知是弗雷德还是乔治勾住了哈利的肩膀，哈利很高兴自己现在又分不清他们了，“我们的黄金男孩发话了！”
　　“是的！”双胞胎中的另一个人也跟他的兄弟做了同样的动作，“他说我们会赢的，伍德你还在怕什么！”
　　更衣室内的气氛轻松了一些，伍德勉强勾起唇角，“好。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格兰芬多队来了！”李乔丹大叫道，“波特、贝尔、约翰逊、斯内平特、韦斯莱兄弟和伍德。人们公认这是好几年来霍格沃茨最好的球队！”
　　李的评论淹没在斯莱特林那边发出的一阵嘘声之中。
　　“斯莱特林队来了，由队长弗林特领着。他已经在队形上作了些变化，似乎要以身材而不是技术取胜！”

　　哈利紧紧地盯着德拉科，其他的声音都沦为了背景。德拉科对他点点头，在这个时候没人会注意他们的。

　　“队长们，握手！”霍琦夫人说。
　　弗林特和伍德走向对方，彼此用力握住对方的手，好像都想捏断对方的手指似的。
　　“上飞天扫帚！”霍琦夫人说， “三、二、一！”

　　十四把扫帚腾空而起，霍琦的哨声淹没在人群的吼声之中。哈利和德拉科一同飞向高空。

　　德拉科在空中盘旋四顾，做出一副正在寻找金色飞贼的样子。现在碰面还是太早，等到众人都沉浸在比赛之中的时候才是最保险的。
　　没人会知道，他们在比赛时做了什么——在五六十英尺的高空之中，就算观众们能看到，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而队员那时候也不会有时间来注意他们两个找球手。

　　德拉科用眼角看了一眼眼睛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的人，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俯了俯身一拨扫帚，像看见了金色飞贼一样开始冲刺。果然，不出三秒，哈利骑着火弩·箭一个甩尾横在了他的身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德拉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你能不能不要死盯着我看，波特？”
　　哈利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得保证你不会在领先五十分之前抓到金色飞贼啊，马尔福！”
　　德拉科的眼里增添了几分笑意， “你拦得住我吗，波特！”说罢，他掉转方向继续前进，哈利再一次追了上去。

　　德拉科骑着光轮2001用螺旋式飞行，快速而不着痕迹的提升着飞行高度，哈利则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有计划地拉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等到德拉科停下来的时候，哈利正好冲到他的身前——就好像德拉科是因为哈利再一次挡在了他的身前，不得不停下来的一样。

　　现在他们两个人是真正的处于无人关注的高空之中了。他们一边分神听着场上的比分，一边谈话。

　　“十比零，格兰芬多队领先！”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儿交谈呢，德拉科？”哈利困惑的问，“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在有求必应室谈呀！”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因为该知道的人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人不会知道。”
　　“哦。”哈利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
　　德拉科疑惑的眯起灰蓝眼眸，“你听懂了？”
　　“没有。”哈利答道，“但，我相信你的决定。”

　　“二十比零，格兰芬多队领先！”

　　德拉科抿抿唇，“好了，就随便说点什么。”
　　“恩。”哈利说，“我正好想跟你说一下巴克比克的事。”
　　德拉科愣了一下，疑惑道：“巴克比克？”
　　哈利说：“就是弄伤你的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啊！”
　　“呵！”德拉科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你还有时间去考虑那个？！”
　　“海格送了封信。”哈利小声说，“拜托了，德拉科！”
　　“我知道了。”德拉科简短地答道。他才不是为了这个笨蛋呢！只不过，反正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最后会活下来，也省的父亲特意去嘱咐别人了。

　　“三十比零！”

　　德拉科匆匆转移话题，“你想起你究竟在哪里看到的王冠没有？”
　　“没有。”哈利哭丧着一张脸，“不过，上次并没有这么难找啊！”他有些困惑地说：“其实我觉得现在这间屋子跟我六年级藏魔药课本的时候好像不太一样。”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当然不一样了，六年级的时候我为了修消失柜已经整理过一次了。”

　　“格兰芬多队领先，三十比十！”

　　他们还有时间，要一直等到格兰芬多队领先了五十分以后……

　　“四十比十，格兰芬多队领先。”

　　“你等到回去之后，记得告诉韦斯莱和格兰杰，你跟我说了这么久是为了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事。”德拉科嘱咐道，“语气和措辞都格兰芬多一点，就说我们打赌了。如果格兰芬多赢了魁地奇杯，我就让爸爸放过它。明白吗？”
　　“我知道了。可是，”哈利眨眨眼，“这种借口……校长不会相信的吧？”
　　“呵！”德拉科冷笑道，“在校长眼里，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们的关系要是没有改变才奇怪。”
　　哈利睁大眼，“可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因为探求真相而熟悉。”德拉科问哈利，“邓布利多校长是不是告诉你不要把那件事告诉别人？”
　　哈利点点头，“有啊。”
　　德拉科笑了“所以，你想要了解真相的话就只能来找我了。不是吗？”
　　“对啊！”

　　“……五十比十。”
　　他们听到霍琦夫人气得发狂地尖叫：“格兰芬多主罚球！”哈利冲德拉科挑了挑眉，德拉科还了他一个故作无辜的表情。

　　“安吉利娜得分了，六十比十。”

　　“我们该开始了！”哈利的眼睛亮晶晶的，他骑着火弩·箭，稳稳地停在德拉科面前，自信地笑着，“你可别输得太难看，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假笑着抬起下巴，“等着瞧，波特。”

　　“七十比十！”
　　就是现在！

　　哈利大大加速，风在他耳边呼啸，德拉科紧随其后。两人在上空缠斗，德拉科的技术是进步了没错，可还是比不过自己——他伸出手去，紧紧地抓住了那只金色小球，大大的笑容从他脸上浮现。

　　然后，哈利看到满脸泪水的伍德向他疾驶过来，他抓住哈利的脖子，伏在他肩上肆无忌惮地抽泣起来；弗雷德和乔治也冲了过来，哈利觉得他们两个人真是太重了；然后他听到了安吉利娜、艾丽娅和凯蒂的声音：“我们赢得奖杯了！我们赢得奖杯了！”
　　哈利听到队友们叫得嗓子都哑了，大笑着与他们搂在一起下降，就这样回到了地面。

　　无数人冲到球场上把球员们包围起来，举到肩头，表达着他们的激动之情。哈利看到海格挥舞着猩红色的花环，“你打败他们了，哈利，你打败他们了！等着，我要告诉巴克比克的！”
　　珀西也在那里，跳上跳下像疯子一样。所有的尊严都忘记了。麦格教授比伍德哭得还厉害，用一面巨大的格兰芬多旗帜擦着眼泪。拼命往他面前挤的是罗恩和赫敏。他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笑容。

　　哈利看向邓布利多校长，他正站在那里看台上等待着，手中是那个巨大的魁地奇奖杯。哈利和队友们一起站到看台之上，最后一个接过队友们传递过来的奖杯，把它高高举起。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还没发生，他还有机会改变那并不圆满的结局。不，哈利看向德拉科——是他们！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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