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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恋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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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姚裹紧毯子,抬头痴痴的看着。屋子里零零散散悬浮着一张张纸页姿态不一,她起了身,把纸页扯下,熨了页脚,整整齐齐的又迭落在一起。窗外,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淋湿的路面偶尔会有一两支伞匆匆飘过。她趴着窗,发呆道,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吗?
天下着雨,索然无味;屋子里空留一人,索然无味;君姚长叹一声,索然无味的理着思绪。
5月18日;天晴晚间雨;事背离;
梦中她如期而至,她笑的越加灿烂,我越加悲伤。
从早上开始,所有的事情不断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让人感到烦躁。
07:49 出门,留她在家;
07:50 我回了身,她快速躲进了窗帘中;
07:52 我对窗户招了招手,离去;
10:56 躁;
休息期间,我单独寻了方景,装着毫不在意的问道,“昨天,你带君姚去那儿了?”
“没去那儿,就是周围逛了一圈,让她见见世面。”
“到底去哪儿了!”
“忘了——”
“方景!”
“嘘——小声点儿,你也不嫌吵。”
“想起来了吗!”
“没——有——”
“博物馆是不是!”
“你不是知道吗?干嘛还问!”方景不耐烦道,“那双靴子是她的?”
“嗯!”
方景微微笑道:“你不是说过,无所谓的吗?怎么现在她知道了你才后悔呀?南柯,这好像太晚了吧!”
“你还对她说什么了?”我平静的问道。
“那东西既然是你拿回来的,你的功劳我当然是特意提了一下!”
“哼,你是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是旁敲侧击的让她知道了吧!只是我不明白,方景,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有很多的,比如这第一个吧,我交到了一正常的朋友,及时告诉她什么人是最危险的!”
“方景,你是在害她你知道吗!她本来是可以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担心的,你这一弄,她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成天担惊受怕,我真是替她谢谢你了!”
“这可都是你害的呀!南柯,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为什么不好好吃饭、睡觉,反而会担惊受怕呢?她怕什么呢?她怕的是你!”
“我不会害她的!”
“那可不一定,高凯好像也没说过,他想借用一下我的水母!你要是心血来潮,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君姚投点儿东西,我怎么知道?所以,我就只好让她自己提防着了!”
“你跟她才认识几天呀,就会这么关心她了?”
“谁让我与她同病相怜,认识了你和高凯这样的人呢!当然了,这里也包含你我的私人恩怨,你和高凯不是害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吗?当年的痛呢,这次我还了你三分之一。”
“这样报复我、很高兴吗?”
“我只是很好奇,你当时站在上面什么感觉呢?”
“没什么感觉!”
“那我现在也一样,也没什么感觉!现在有十一点了吧,第二个三分之一这会儿应该到你家了!”
“什么是第二个三分之一?”
“昨天我不是去过你家吗?进到你的房间,见访客栏里还空着许多,就帮你添了一行允许进入的定时访问,不想君姚今天也留在家里呀!你不回去看看是哪一位客人吗?”
“方景,你这是在引狼入室,你这样会害了她的!你要是心里因为那件事还恨着我,你想怎样都可以,哪怕让我和你当初受一样的罪,我都可以答应,但你可不可以放了她,不要伤害她,不要将她卷进我们之间的事,好不好?”
“你还是快点儿回去吧,最后的三分之一,我会如数奉还的!”
11:05躁动;
谁现在会对我的家感兴趣,谁现在又对她格外注意,高凯、高凯……除了高凯还能有谁!我重复的祈祷着,君姚,你一定要等我!
饭吃了,可昨夜搁的药还原封不动的立在桌上,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握药瓶,沉声道:“伸脚!”她见我有些动怒,立马把鞋子褪掉。
我一面轻轻的涂着药,一面又柔声问道:“今天早上吃的真么样?”
“粥还可以!菜太甜了,吃不习惯!”
可怎么会甜呢?我放的明明是——是了、是了,早上愣了会儿神,鬼使神差的丢了两勺稀糖进去了。
“那今天上午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我又问道。
“没有!”她脱口而出。
“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没有就是没有!”她收回了脚。
“我再问最后一次,有还是没有?”
“今天上午,只有我一个人在,谁都没有来过!”
“高凯呢?”
“没有!”
“君姚,为了你我真是白操了这么多的心!”我啪的一声,将药摔在桌子上。
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鄙视的指着我,恼火道:“不要说的那么好听,你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下午,两人继续别扭着。我安排了方景顶替我带队上去,让他忙一些,好争取些时间想一想,还剩下的三分之一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我难受着。
15:33 吵;
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吵,两个人都据理力争着什么,我竟然失去了理智,她坐在地上无助的哭着。这个世界,真的让她这么的害怕吗?
17:00 她躲在方景身后,提防着我;
18:56 中雨;
20:05 取了毛毯等常用物件返回;
20:10 高凯今晚也当值;
我一把将高凯的手钳住,他指上绕着圈圈的青丝,“放手!”我看着睡着的她,轻声喝斥着高凯道。
“哼,来的也太及时了吧!”他很老实的松掉那段青丝,悻悻走了出去。
我慢慢将毯子替她盖上,她侧了个身,叮咚了几声,又睡着了。我调暗了星光,寻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侧。昨夜的梦里,她骑在骆驼上,笑嘻嘻的将一段长绳系在红色长靴上,然后又整了整鞋领,把靴子随手向后一抛,扔进了茫茫大漠,驼背上,她双掌合十祈祷着什么。
陈列在博物馆的那双红靴应该是她的没错。我闭着眼,头痛道,今天这一系列疏离的反应,不都是我自找的吗?侧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我不禁问道,现在将我眼中给你的那个标签撕掉,一切是否会回到以前?
21:19 实验体定义解除;
21:20喜欢的人,重新定位;
抬头看着黯淡的星空,扣起她的左手,一觉过后,再醒来,她只是她,只是作为我喜欢的君姚简单的待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