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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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谁不管不顾地，踩着个丝袜就跑回了大厦。
只见她跑进了昏暗的楼梯里，后头跟着的一群人还来得及挤进去，她就“嘣嘣嘣”地又三步一跳地下来了。
小谁几乎是崩溃地一会指着楼道一会指着电梯，冲他们乱七八糟的一通乱叫。
她也不顾有没有人听懂，跌跌撞撞地扑入霍玫怀里，颤抖地说：“有鬼，鬼！楼梯！电梯里都有鬼！这儿有鬼！”
大厦管理员跟在傅天翼身后，有点不高兴地走过来，一口川音：“我说姑娘哎，这年纪轻轻话可不能乱说，吓死个人噻！我老李守这大楼啊，都快要7年咯！可啥怪事儿都没见过！”
说着脚下“咵吱”一声闷响，他下意识一看，竟是踩碎了块骨头。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楼道里，地面上到处都散落着些白骨。
小谁还在不停地自言自语：“有鬼！在哭！在哭！听！听！”
傅警官沉着脸色打了几通电话，劝回了消防车和救护车，又报了地址让法医速度到现场。
事情古怪里透着诡异，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决定带人上14楼看看。
“陈小姐，不介意的话和我们到14楼一趟吧。”傅天翼说。
小谁毫无反应，霍玫费力地抱着她不断下滑的身体，只好帮着点头，示意霍司马帮她把小谁扶过去和大家一起等电梯。
电梯下来后缓缓打开，走在最前头的年轻警官一只脚定在半空，怎么都踩不下去。
一个女人的头颅孤零零地歪在地面。
难闻的味道让几个人差点吐出来。小谁见了那头颅的脸，眼睛猛地睁大，哮喘一样地大叫着“我不要进我不要进”，差点没再昏过去。
只见霍司马上前一步，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又默念了几句什么，轻轻拍在小谁后脑。小谁忽然镇定了一点，大家速度帮忙把她扶到大厅沙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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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皱着眉头蹲在电梯里，盯着一堆灰烬，和灰烬旁的……头颅。
那个头颅赫然就是那个招呼陈小谁进电梯的大妈。又烫又染的头发上居然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脸色一片死灰，下巴周围似乎还蒙着一层暗黄色的烟熏痕迹。
法医戴上手套四处翻看：“身体都烧成灰了，头部却遗留下来……电梯里看起来非常完整，连角落里那张面巾纸都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但是你们看这里的天花板，”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铺满了一层油烟……小何，把这些油烟都带回去化验。”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把灰烬和头颅分别装进了密封的透明袋，说：“如果这是第一现场的话，我只能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人体自燃。”
“自燃？！”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叫了出来。
“嗯。”法医把密封袋交给同事，“你们想，正常一具尸体要烧到化为灰烬的地步，先要经过华氏2200度高温烧个1个半小时，再经过华氏1800度高温烧个1个小时。就算这样也还会带一些碎骨。就算最严重的房屋火灾，温度也不会超过华氏1500度。可是你们看，能把死者烧成这样子的温度，电梯却……”
法医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大家都明白了。
这时几个人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周法医，安全楼道里散落的骨灰和骨头都在这里了。大家找了几遍，应该没有遗漏。还有，这双鞋应该是报警那位小姐的。”
“这是一块男性骶骨，看来死者还不止1个。”周法医拎起其中一个袋子，里头装着一块比较完整的骨头，表情更严肃了起来。“鞋子也带回去化验吧。小傅，化验结果出来就通知你。”
傅天翼恭敬地对着老法医说：“好的，辛苦您了。”又转头对另外几个人：“都辛苦了。”
法医组都只是点头回敬，便匆匆捧着一堆袋子上车走人了。
傅警官走到大厦1搂的待客大厅里，看着那个还有点虚脱的女孩说：“陈小姐，鉴于你的身体状况，明天再给你做笔录吧，希望你能合作。至于今晚……虽然没有真正的火灾，但确实也烧死了人，就不算你报假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他目送走那个打扮、举止奇怪的男人和霍玫搀着陈小谁离开，站在大厦门口不吭一声。
他已经想起了在哪里见过的霍玫，这次她的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了一点，改变了他对她其貌不扬，营养不良还心理脆弱的第一印象。仔细一看，还……挺清秀的……
不过上次的车祸，他还没有完全搞明白。虽然责任都已经判定，但他始终难以忘怀那个路口的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
大车失控前，那几个惨遭碾压的路人和小摊贩一开始其实并没有那么集中地站在出事地点，诡异的是事发前几十秒他们看见视频里那些人竟魔症般动作呆滞地往一个地方靠拢。接着大车失控，直到侧翻压人，几秒钟的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有一点点的反射动作。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事先知道了车祸，然后……集中并定格在了那个地点。
同事们也表示很诡异，好像那群人……忽然间……
失去了人类的灵魂，和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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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玫让司马背着小谁，自己去拦车。
看着她的丝袜又破又烂还粘着血，目光呆滞还带着恐惧，霍玫心疼到了极点——这个平时又坚强又嘴贱的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的士里霍玫搂着小谁，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上一拍一拍地安慰着她。抬起头跟司机交代了地址，就看见霍司马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哪里。
她顺着他的目光……然后就是pia的一记清脆巴掌拍在某人大腿上。
“看哪里呢！这么色！”
霍司马忙指着小谁的胸口解释：“误会误会，我只在看她配戴的物事。不知是哪朝的铜钱？”
原来是陈小谁脖子上戴的一枚古铜钱。霍玫这个历史地理文盲，哪里看得懂是哪朝哪代？不过看样子很旧很旧了。
她对口一句不知道，就附身继续安慰小谁去了。
陈小谁盯着虚空，紧紧抓着霍玫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谁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