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身边》Always艾寒

8、{八 释怀，幸福}

　　如果此生，再也遇不到像你让我这样喜欢的人，那么我的幸福，一辈子都情愿宁缺毋滥。

　　<今天简直就感觉在做梦，哥哥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和苏鳞晗在一起了。我不知道我跑出机场后都发生了些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哥哥是拉着苏鳞晗的手出来的，然后就剩下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哥哥微笑，苏鳞晗就拉着我的手回家了。
　　问哥哥他也不说，只是很神秘地笑了笑，从头到尾他也只有一句话，该发生的总是要来的。哈，这也许是他得到之后一句调侃的话吧。>

　　这一个暑假，邓欣檬是在无休止的上课中度过的，也就是说，她的高三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邓欣檬的高三其实是风平浪静的，因为这所学校已经今非昔比了。现在这所学校，再也没有邓新伟打篮球的身影，再也没有苏鳞晗站在操场上落寞的身影，最重要的是，再也没有艾晞的一切了。
　　有时候邓欣檬还是会很神经质地在走到体育馆门口时，朝里面看几眼，在没有进食堂之前，就朝里面张望。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总是会先拍一下自己的头，然后用手臂抱住自己，嘲笑地对自己说，哦，如果现在在这里还能找到他，他就该上高四了！接着，就露出一个满脸失落的的笑容。
　　至于艾晞曾经待过的教室，现在成功地被邓欣檬她们班接手，邓欣檬也就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当年艾晞坐过的位置上。
　　在邓欣檬的世界里，这所学校开始变得冷清，变得没有生机，于是她就用拼命的学习来打发寂寞的时候。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考上艾晞现在所在城市的大学，或许以后在那座城市里的某一个角落，会有一段美丽的偶遇。

　　<艾晞，我保证，你会在你所在的城市遇到我。
　　就算不在同一所大学，我也要和你在同一座城市看天空，在同一座城市呼吸。>

　　这一年，邓新伟十九岁；
　　苏鳞晗十八岁；
　　而邓欣檬的十七岁也已经过半。
　　此时，邓新伟在医科大学；
　　苏鳞晗在和邓新伟同一座城市的传媒大学；
　　邓欣檬在为了和艾晞同一座城市的大学而拼命努力。

　　圣诞节。
　　一个人的圣诞节。这是邓欣檬对于这次圣诞节的评价。爸爸妈妈不在家，哥哥也在外地上大学，这次的圣诞节又是周末，所以也只有邓欣檬一个人在家了。
　　好在邓新伟早在12月初就把圣诞礼物寄了回来，是一对圣诞蜡烛。邓欣檬对它们爱不释手。当邓欣檬坐在书桌前对着这对圣诞蜡烛发呆两个小时后，门铃突然间响了，邓欣檬跑过去想都没想就开了门——圣诞老人？
　　“檬檬，圣诞节快乐！”
　　“啊，哥哥！”邓欣檬尖叫着抱住了“圣诞老人”，“怎么你今天就回来了？”
　　“我们已经连上了十几天课了，就是为了能把圣诞节和元旦放在一起休息。”
　　“真的啊？”
　　“嗯，你不相信我？”
　　“哪有，真好！”
　　“好什么？”
　　“哥哥回来了啊！”
　　“你啊，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今天离高考还有多少天？”
　　“165天。”
　　“你真的还在倒数啊？”
　　“当然咯，都帮你们倒数，我能不帮自己倒数吗？”
　　“嗯，加油，哥哥相信你。”
　　“嘿嘿，谢谢哥哥。”
　　“你？谢？我？你要跟我说谢你一辈子都谢不完。”
　　“哦。晗晗姐呢？”邓欣檬没头没脑地回答了一句，有没头没脑地扯到了下一个话题。
　　“她先回家了，她有点累。”
　　“哦，你们还好吗？”
　　“你觉得呢？”邓新伟满脸的神秘。
　　“哟，就看你这样，还用得着想吗？你们好就好，妹妹我为你们开心……”
　　“嗯嗯嗯，够了，打住。”邓新伟阻止了妹妹继续往下说的欲望，不然，她肯定会说到祝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之类的话，他实在受不了。
　　“嘿嘿。”
　　“怎么样，最近累不累？学习压力不大吧？”
　　“哎呀哥哥，你很扫兴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问这些，在电话里也这样。”哈哈，好不容易。
　　“那你要我问什么？”
　　“比如说……好像还真的没有东西可问了哈……”
　　“艾晞怎么样？他好吗？”正当邓欣檬在思考还有什么事可以问的时候，邓新伟很突兀地问了一句。
　　“艾晞？呵呵，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啊。”邓欣檬的笑容突然间就僵住了，边说边往自己房间走。
　　“你们都没有联系吗？”邓新伟拦住了妹妹。
　　“你当他跟你一样是我哥吗？我认识他喜欢他快两年了，但我们也已经有一年多没联系了。”
　　“怎么会这样？”
　　“呵，或许你懂的。”
　　“那，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吗？”
　　“哪样？”
　　“还觉得这样是值得的？”
　　“是。我从来都不会放弃任何我觉得值得的东西。”
　　“很累吧。”
　　“还好。现在我都没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了，也只是偶尔想想。”
　　“哎，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什么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
　　“总是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在那天到来之前，就让我继续这么荒唐下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你的幸福终究还是要你自己去争取，去掌握的。”
　　“嗯。”
　　“去换件厚点衣服吧，陪哥哥去接你嫂子，然后我们带着你出去逛逛。”邓新伟说得一脸阴险。
　　“嫂子？哼，你就不怕我告诉晗晗姐？”
　　“你告诉吧，反正她习惯了。”
　　“什么意思？”
　　“我那些同学都叫她嫂子。”
　　“哇哥哥你这么老？”
　　“哪有，他们就胡扯！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乐意。”
　　邓欣檬立刻做晕倒状，“晕”进了自己的房间。

　　走到外面邓欣檬才发现下雪了。
　　“哇，太好了，圣诞老人真的听到我的愿望了呢！”邓欣檬尖叫着跑进了雪中，任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长不大啊，高三了还这样！喂，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一个是圣诞节可以看到哥哥，一个是圣诞节要下大雪！”说完，邓欣檬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失落与忧郁，然后她就蹲下身子开始捏雪球。
　　“还有一个愿望是什么？”邓新伟走到妹妹身边，也蹲下身子。
　　“啊？”
　　“你瞒不住我的，你的一切我都看得出。还有别忘了，我也经历过，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感情。”
　　“说出来也没有意义，那我也没必要说了吧。”
　　“说说看吧，说出来会好受些。”
　　“说了也没用，这个愿望，从去年圣诞节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实现过。这一年中有那么多的节日，包括他的生日。他连我祝他生日快乐的短信都无动于衷，你还要我怎么做？难道还要我再厚着脸皮发短信给他吗？不可能了，除非他先发短信给我。”
　　“那你就像我一样啊……”邓新伟抓起了妹妹已经冻得通红的却还在拼命捏雪球的手。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松软的雪球砸在了邓新伟的后背上，随后散落了一地，然后就传来了苏鳞晗兴奋的声音：“像你怎样？”
　　“晗晗姐！”邓欣檬抬起头，欣喜地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苏鳞晗。
　　“你……也敢砸我！”邓新伟在他们忙着打招呼的时候迅速地捏好了一个雪球，向苏鳞晗砸了过去。
　　苏鳞晗转身就跑，邓新伟就拿着一堆雪在后面追，邓欣檬干脆坐在了雪地上看着他们，暖暖的笑着。刚才所有的压抑，全都烟消云散了，什么艾晞，什么圣诞节的另一个愿望！都当它们从未存在过吧！——可是，真的可以这样吗？恐怕，不行吧。

　　吃过晚饭，邓欣檬对坐在她后面振振有词教她做生物的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惊讶，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学生物的人才学的呀！
　　“怎么样，现在知道你哥有多牛了吧！”邓新伟面对惊讶的妹妹，得意地有点不靠谱。
　　“嗯，嗯……”
　　“学医的不学这些就白混了，懂？”
　　“哦。”
　　“所以好好学，这可是我用了两个月恶补过来的。”
　　“你怎么补的？”
　　“我自学的呗。”
　　“哦。”
　　邓新伟永远都有办法，这么认真，这么用心地爱着妹妹。

　　<艾晞，圣诞节快乐。
　　今天哥哥和苏鳞晗都回来了，我真的很惊喜，这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元旦的时候吗？
　　今天看到哥哥和苏鳞晗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幸福，那么自在，我真的好羡慕他们。不过他们今天的这一份幸福是真的来之不易，这一切我都亲眼见证。
　　当我们还年轻的时候，面对这一份懵懂的感情，以为偷偷递上的一张小纸条，或者是在任何不经意的场合表达出的任何一种关切对方的方式，都是美好的，即便这一切都只有一个人在付出，也会认为是值得的。因为那时的我们，根本不懂事，不懂爱。
　　再长大一点，真正懂得爱的时候，就固执地认为，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在自己觉得孤单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无助的时候慷慨地用他全部的力量给自己依靠。晴天的傍晚，手拉手在公园散步，阴天的傍晚分工合作打扫那个共同的家，如果下雪，或许可以疯狂地像孩子一样在一起打雪仗……每天每年，就可以这样平平凡凡地度过一辈子。
　　晚年的时候，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和自己互相搀扶着去菜场买几样各自爱吃的菜，回到家再一起挤在并不宽敞的厨房里，做一顿简单的午餐。午饭后，躺在各自的摇椅上，依旧手拉着手，沐浴在阳光下，听对方说，嘿，我还记得那年你给我的小纸条。自己在说，嗯，我也记得那年你对我说的话。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想哥哥和晗晗姐是会这样在一起一辈子的。
　　我想，或许，我也可以。>

　　<艾晞，今天我喜欢你整整两年了。
　　其中，在最近的一年半中，我们有一年零二个月没有任何联系了，哪怕是一些特殊的节日。剩下的四个月中，我一共只给你发了九条短信，你有九条短信没有回复我。我真的不知道有些时候，你对于有些事是怎么想的。
　　我的脑子里总是会闪现出一些放弃的念头，但是我做不到。
　　下个星期高考，我会努力的，然后，去你所在的城市上大学。>

　　高考结束后，闫依洋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拿出了一袋糖，送到正在整理东西的邓欣檬面前。
　　“什么意思？”
　　“我哥的喜糖，八月五日的婚礼。我想你和你哥应该不会介意没有请帖的邀请吧？”
　　“闫老师要结婚了？！哇，那今天你先帮我带个祝福，至于他的婚礼，我们一定会去的！”
　　“嗯，谢谢。不过那天我不能去接你，我还要打杂呢，哈哈。”
　　“好的，没事的，那我和我哥哥早点去，和你一起打杂吧。”
　　“可是我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啊。”
　　“有什么的？就这么定了啊！”
　　“好吧，谢谢你。”
　　“嗯？别恶心，以后我哥结婚也要你帮我打杂呢。”
　　“哦，原来如此啊。”
　　“哈哈！”

　　<真好，闫老师要结婚了。真心地为他开心，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八月五日，闫洋的婚礼。
　　早上，邓欣檬就把还想睡懒觉的邓新伟吵醒了，邓新伟无奈地打起了精神，被妹妹拉着去闫依洋家。
　　“我说，你能不能走慢点啊？”
　　“拜托，现在都九点多了！我跟依洋说要和她一起打杂的，对了，还有你。”
　　“我？”
　　“嗯……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忍心看着我那么累地在打杂吗？”
　　“你啊，我结婚的时候会怎样？”
　　“我会带着我的男朋友来帮哥哥打杂。”
　　“男朋友？”
　　“嗯。嗯？等等，如果你在五年之内结婚的话我就只能带着我自己了。”
　　“好，为了能让我妹夫来帮我打杂，我五年之后再结婚。”
　　“喂，你干嘛那么早就结婚啊，五年之后你才25诶……”
　　“那你要我多大的时候结婚？”其实邓新伟还是很喜欢妹妹这样的无理取闹。
　　“28岁。”
　　“好。”
　　“真的假的？这么听我的话？”
　　“嗯，我听你的。”
　　“那晗晗姐呢？”
　　“她听我的。”
　　邓欣檬虽然不能确定哥哥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她还是有点小感动的。
　　“檬檬，上了大学在那里碰到艾晞怎么办？”
　　“不会的，那么大的一座城市。”
　　“这不是你希望的。”
　　“那又怎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
　　“有一个男生，和他真心喜欢的女生在一起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突然有一天，在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他们分手了。所有人仅仅只知道，是那个女生提的分手，那个男生只好答应。
　　“那个女生很快就恢复了，但是那个男生没有。
　　“他依旧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地付出，一些不敢太明显的付出他会让朋友帮忙，即使他每一次的好意都会被拒绝。他沮丧过，甚至绝望过，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放弃些什么，整整两年半，他都一如既往地，默默地付出。”
　　“只有两年半吗？”
　　“到现在是两年半，但是我相信，他会爱她更长。”
　　“他是谁？”
　　“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每次我看着他那种失落的样子，连我都会心疼，平时他那么讨人喜欢，那么开朗……我总是在想，有的时候干吗要这么傻傻的坚持着不肯放手？有什么理由去这样做？可是又想想，又有什么理由去放手呢？也没有。人有的时候还真是复杂。”
　　“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他当初选择放下，他会很快乐的，不是吗？”
　　“这样说是没错，但是如果是真心地喜欢一个人，真的能说放就放吗？就比如说，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心甘情愿的放下吗？”
　　邓新伟摇摇头。
　　“你看我们都在拼命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喜欢一个人，也都情愿被自己喜欢的人伤害，却不曾想过要放弃，而且牺牲的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光景。也许这是因为，只有这个时候的我们，最勇敢，敢于付出，敢于承受伤痛，敢于去挥霍自己的青春年华。只有自己真正长大的时候才会明白，有一个和自己彼此相爱，能和自己平平淡淡，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就够了。”
　　“这么说，我们都还没真正长大。”
　　“是啊。但是我已经学会了很多，就在最近的几年里。”
　　“其实我真的觉得你慢慢长大了，至少，你学会了怎样去爱一个人，怎样付出，怎样心甘情愿地为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而改变。不过，你也要学着，怎样爱自己。”
　　“嗯，我会的，一定。”这时，有一种念头在邓欣檬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婚礼进行的过程中，闫依洋一直坐在邓欣檬的身边，和她讲个不停，而邓欣檬的目光一直被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着。
　　“依洋，你觉得那个女孩像不像洛晓晨？”邓欣檬指着邻桌的一个女孩问道。
　　“就是她呀！喏，旁边那个是她男朋友。叫她来是我哥的意思。”
　　“闫老师请洛晓晨来参加他的婚礼？怎么说？”
　　“毕竟，他们都在彼此的生命里出现过……哎呀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我嫂子漂亮吗？”
　　“嗯，这个你还要问我？你哥那么帅！”
　　“真的吗？那你说，我哥和你哥谁帅啊？”
　　“我……我选择保留意见。哦那个，你什么时候走啊？”
　　“一个月之后。”
　　“一起？”
　　“当然！”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开心地笑着，她们再一次兑现了要同校的诺言，虽然她们在往不同的方向发展。邓欣檬念的是医学系，闫依洋念的是法律系。
　　耳边传来了动听的旋律：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心选择的是你/遇到的人成千上万/但最后只剩你/与我相伴/爱/不只是偶然/爱/让两颗心相连/只有心才知道/谁才是我梦里的人/你就是我等候的那个人/因为心呼唤/因为心在请求/生来就是为你而存在/因为我的心/不曾如悸动/无论如何都确信是你/没有任何其他理由/唯一理由是我爱你
　　所有人都为两位新人深情的告白而鼓掌。邓欣檬看着满脸洋溢着幸福的他们，真心地笑了。
　　闫老师，恭喜你找到了属于你的幸福，祝福你。
　　好想让你知道，我曾经也和依洋、洛晓晨一样，喜欢过你，是你，让我知道了喜欢一个人最单纯的感觉。
　　哥哥，苏鳞晗，你们总有一天，也会在这种场合，让所有人见证你们那份来之不易的幸福的。
　　依洋，我们的友谊也会就这样一直下去一辈子的。记住我们说过的话，许下的承诺，若干年后的一个傍晚，两个老太太，互相搀扶着，走在夕阳下的沙滩上。
　　邓欣檬，告诉自己，自己也会幸福一辈子的。认真地去爱、去在乎自己想爱、想在乎的人，在还可以经得起挥霍的年月里。当然，还要好好爱自己。

　　“珞霏，我们在一起吧。”邓新伟回到家后打开□□空间，看到的第一条动态就是艾晞的这句话。他愣住了，怎么，艾晞怎么会要和胡珞霏在一起？那么，邓欣檬回来之后也总是要上□□的，她也会看到艾晞的这条动态的，怎么办？
　　而此刻的邓欣檬，正和闫依洋在公园散步。
　　“欣檬以后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当伴娘吧。”
　　“好。可是你怎么知道你会比我晚结婚？”
　　“当然！因为你现在有艾晞啊，而我至今还是单身……“
　　“艾晞？呵，依洋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我跟他在一起了一样。”
　　“你急什么？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
　　“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了，也给了我自己足够的时间。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很久都没有提到他了吗？现在我提到他也只是因为我哥哥跟我说到他。”
　　“那你敢说你现在不喜欢他了吗？”
　　“我……那又怎样呢？我努力了那么久，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真的该放下了。你知道今天在你哥的婚礼上我都想了些什么吗？”
　　“嗯？”
　　“我想，或许我真的应该学着去放下他，但是以后，如果我再也找不到能让我这么喜欢的人，那我情愿一辈子都单身。还有，今天回去之后，我要把他拉黑。”
　　“拉黑？为什么啊？你明明还是喜欢着他的啊！”
　　“那又怎样呢？有些事情，是时候去放下了。”
　　“你决定了？”
　　“嗯。拉黑之后，我也就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了，此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不会。我想好了就不会后悔。”
　　“好，你想通了就好。欣檬，我还是支持你！”
　　“嗯，谢谢你。”

　　回到家，邓新伟神情紧张地站在了邓欣檬面前。
　　“檬檬，你现在上□□吗？”
　　“上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晚点再上？”
　　“晚点再上？为什么呀？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什么事？”
　　“把艾晞拉黑。”邓欣檬站在哥哥面前，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什么？”
　　“嗯，是的你没听错，把艾晞拉黑。”说着她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檬檬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邓新伟跟着妹妹。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和艾晞有关的。”
　　“不知道啊，他怎么了？”
　　“哎，你等会儿上了□□自己看吧。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把他拉黑了，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呵呵艾晞，原来真的，人都是会变的，你变了。可是我也是会变的，你懂吗？”这是胡珞霏给艾晞的回复，连邓新伟都还没有看到的回复。

　　邓欣檬在那里愣了足足有三分钟，然后，露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笑容，紧接着她很干脆地把艾晞拉进了黑名单。
　　“你真的把他拉黑了？”邓新伟这才反应过来。
　　“哥哥，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所以，我也变了。”邓欣檬说地很平静。
　　“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管怎样，我都理解你。”
　　“嗯。”

　　<艾晞，我们的故事也就这样结束了，是吗？
　　至少我觉得，是这样的。
　　只是有些话，我还是要把它说完。
　　当初，是因为你身上有闫老师的影子。
　　所以我才会在看到你第一眼之后就喜欢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突然明白了，闫老师会有一份属于他的幸福，而那份幸福不属于我。所以，我才会一直那么小心地喜欢着你，比喜欢闫老师还要认真地喜欢着你。
　　只是从现在开始的从今往后，就再也不会了。因为有时候长大真的是一瞬间的事，而就在今天的一瞬间，我突然间释怀了幸福。
　　不过，如果此生，再也遇不到像你让我这样喜欢的人，那么我的幸福，一辈子都情愿宁缺毋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