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君问穷通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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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近供京城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除了皇帝抄了一个大贪官的家这一桩，也就是关于访翠楼新来的那个姑娘的了。
关于这个菡萏姑娘的事儿，好玩儿就好玩儿在几日前城里传着的还是这个姑娘如何如何貌美，昨日竟又有人传言说这姑娘长得丑极了。正是这两种极端的言论让老百姓们不由地猜想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当然，也有人把关注的焦点置于菡萏姑娘乃是花离眛的嫡传弟子这一点上，所以，为此他们也要一睹为快。只是，当所有人得到访翠楼今早传出的消息——明晚菡萏姑娘请得其恩师花离眛出山奏乐，那些只闻其名的人都癫狂了。故此，明晚的访翠楼，注定人满为患。
许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江千流找来因为花离眛即将到来而乐开花的秋娘共商要事。
秋娘显然很是喜悦，态度比之平日，更为殷勤。“姑娘，你找秋娘来所为何事？”
“秋娘，明晚众花魁共登台之夜，访翠楼宾客数必然众多。秋娘数可想过这点，就是需得花银子够得凭证，方可入场？”
“姑娘能想到的，我们自然也能想到。否则每年花魁夜这么多人想来，我也不好办哪。”
千流一笑，“秋娘说笑，我想说的并不只是这一点。”
秋娘疑问，“哦？难道姑娘还有妙点？”
“我能把秋娘请来，自然是有好主意要说。我倒是觉得，今年的入场凭证，可分为几类。秋娘可根据大堂可摆放的座位数安排好座次，最靠近前台的两三排要价最高，后而次之。这样，既能让往年没太多钱进场的百姓一饱眼福，也能让前排的达官贵人意识到自我身份的尊贵。秋娘听来可好？”
秋娘听完，不住点头，一把握住千流的手，嘴里念叨，“姑娘不仅仅有才有貌，还有如此智慧，佩服啊，姑娘真是福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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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江千流倒是想和花离眛商量下明日登台的事，可夜色已至，花离眛也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出现。她自己便百无聊赖地喊了几声“花花”“花花”，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花离眛就真的从窗口进来了。还没等她开心地扑上去，他先开口了。
“说我是你恩师，折辱我名声也就算了，你还想我明日助你演奏？”他不知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的说。
她陪笑，“花花，其实你明日不用奏琴的。”语气很真诚。
“真的？”他不信。都已让天下人知晓了，还能出尔反尔？
“嘿嘿，你只要帮我吹箫就可以了……”她很心虚地笑着。
他就知道，哪有那么好！又叹气……算了，随她吧。他自顾走到桌边啜茶。
她知道他答应了，走到旁边为他捶背，还边奉承着，“花花，你真好。”
半晌，她想起什么，问起他来，“花花，我以为你会因为我待在访翠楼生气的，没想到你都没有提。”
他放下茶盏，慢慢说着，“你都决定好了的事，我知道改变不了。况且，你离开这里之后会回复到男儿身，对你的名声没什么影响。”他略一停顿，望向她的眼，“最重要的一点，我在这里护你周全，什么事都不会有。”说完又转回头慢慢品茶。
“哦……”她默默应了个字。
他无奈，手敲上她的头，“笨蛋。”
“对了，阿流，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来着。”
“好啊，你问。”
“你说你，对待下人也很好，还在外头施恩德，广发善心，可老是来欺负我，还有啊，你做事那么能干，管起王府的商铺田地来也那么有头脑，一旦我在的时候你就把一切难题抛给我。这是什么道理？”
千流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想了好一会儿，花离眛也默默地等着她的答案，终于，她郑重其事地解了他的疑问——“花花，因为你人好，又好说话又善良又聪明！”
花离眛失笑。他好说话？他善良？说出来只怕连他自己也不信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君问穷通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