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浩淼

35、尘埃落定(完)

　　客厅里，舒雨把一袋文件类的东西摔在魏桥面前，藐视着。。魏桥低着头，咬得嘴唇出了血。
　　“我承认沐林是清白的，是我诬陷他的，”这半个多月，虽然有目的，但柏晓她们对自己并不坏，免费吃住，没有嘲讽、蔑视，偶尔还顾及自己的喜好，自己是设计他们的人啊。自己不是坏人，为了钱这样做值得吗？后悔、自责无时无刻不在鞭笞着自己。
　　“哼，证据面前容不得你不低头”舒雨冷冷的说，“现在该想想怎么收拾你了。”
　　“没了工作，怀着孕，唉，你也挺可怜的了，”舒雨摇摇头，表示惋惜，紧接着气就上来了“不过谁让你想破坏我和阿沐的感情，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做坏事，真缺德，哼，要不这样吧、”
　　柏晓和原雪一直在旁边看着。听着舒雨的话，原雪握着柏晓得手一紧。
　　柏晓感受得到原雪的变化，有些疑惑。在柏晓看来伤害了阿沐，那是很可恶很可恶的，惩罚她也是应该的。不过原雪的表情……
　　“小雨”，柏晓唤住她，“既然她承认了，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也说了，她本来就很可怜了，应该也是逼不得已的吧”
　　“逼不得已？哼，她才不是什么逼不得已，他是拿了别人的钱，上赶着这么做的”。
　　“是，我是收了别人的钱，”魏桥眼圈发红，“可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怀了孕，那个混蛋又抛弃了我，我无依无靠的，收入养活自己都困难，再带个孩子你让我怎么办？”说着魏桥也哭了起来，“我只是外出打工的，本本分分做自己的工作，要不是落到这步田地，谁想去破坏别人感情，谁想去当这恶人……”
　　舒雨本不是硬心的人，被魏桥说的火也小了，“这能是你做坏事的理由吗？算了，我和阿沐也没事，看你也够可怜的，饶了你，你走吧。”
　　“我没地方去，又没工作，而且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肯定没人用我的。”魏桥擦擦眼泪，看向原雪，她会帮自己吗？
　　原雪眼圈也有些泛红，看魏桥看着自己，就转头看向柏晓。
　　想害阿沐，却不惩罚她，可怜就可以去害别人吗？柏晓心里有些憋屈，从这点足可见柏晓虽简单，有时也因简单而漠然。可是原雪希望自己帮她，“你可以先住在这儿，不过其他你自己想办法。”
　　“谢谢。”魏桥感激的看着柏晓和原雪。
　　舒雨了解柏晓，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憋屈得很，撇撇嘴，自己找罪受！
　　“你记得收租。”柏晓对舒雨说到。
　　收租，得了吧，近期她肯定交不上租金，何况，这房子的租金可不是一般的贵。舒雨看着柏晓鼓鼓的脸，叹息，这心里得多别扭。
　　“你先收拾东西吧，”柏晓仍在别扭着，“王冉刚才打电话过来约我吃饭。”
　　“恩，”听说王冉约她，心里七上八下，再看柏晓的鼓鼓的脸，知道她有些不高兴，当着别人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
　　“柏晓，这边”王冉向柏晓招招手。
　　菜已经上好。
　　“王冉，之前你问我的事，我想清楚了。”
　　“你、”
　　“我不能挽留你。”柏晓盯着她，“你要不要走应该你自己决定。”
　　“你不喜欢我了吗？”王冉追问，“你给我的脚链，我一直戴在身上，我、”
　　“喜欢过，”柏晓抽出被她握着的手，“我有爱的人了。”是的，喜欢过，但那也只是曾经。
　　王冉问自己，就这样了吗？“是那个原雪吧。”
　　“恩”柏晓想到原雪，脸上现出温柔但马上又鼓起脸来。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王冉有气无力，也许柏晓没了解过王冉，但王冉却了解柏晓，她知道柏晓既有爱的热烈的一面，也有漠然的决绝的一面，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不再挽留。
　　“哦”还没吃多少呢!
　　后悔吗？王冉问自己，得不到回答。也许当时自己不拒绝或是拒绝出国，情景会不同吗？
　　不会。因为王冉的爱是有条件的，在柏晓的爱她的前提下，她才敢爱。就算挽回也是瞻前顾后，柏晓还爱她，挽留她，她才会留下，如果真爱，又怎么会有所保留。
　　路上接到电话，柏晓直接去了新家。
　　进门，原雪已经收拾好了，柏晓回来，有些局促。“感觉怎么样？”
　　柏晓略微看了眼新房，“很好”，设计、家具都是自己挑的，能不满意吗！
　　“还在生气？”
　　“有点”，柏晓不开心，“你为什么总帮她，是她在伤害我很在乎的人。”
　　原雪走近她，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躺下枕在她腿上，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腹间，“我母亲也是未婚先孕。”
　　柏晓一愣，不插话听着她叙述。
　　当年原雪母亲原菲的境遇跟魏桥差不多，不过原菲在怀孕一个月的时候嫁给了一个男人，可她并不爱那个男人，等原雪出生坚持让原雪随她的姓。农村思想封建，但男人拗不过原菲，心里有气，就总是对她拳打脚踢。后来，男人知道原雪不是他的孩子，原雪也成了他的出气筒，原菲总是把原雪护在身下，一次次的家庭暴力，一次比一次重，最终男人一次醉酒下了重手，原雪也成了没妈的孩子，可是暴力并没有结束。但原雪并没投靠其他亲戚只是忍着疼痛，呆在男人身边。男人问原雪：“你为什么不走？”
　　“我想亲眼看着你死”。
　　听完，柏晓紧紧搂住颤抖的原雪，“别怕”。
　　“她死了，为了我。”原雪哽咽，“唯一爱我的人死了，家也没了”
　　“你还有我，这儿就是你的家。”
　　原雪放开柏晓，仰起脸“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柏晓郑重的说，“不要哭了，我很心疼。”
　　“恩”。原雪的声音还是闷闷的，“你对王冉……”
　　柏晓有些惊讶原雪怎么会知道，但既然知道了也毫不隐瞒，“我以前喜欢过她，但是被她拒绝了。”
　　“哦”。
　　柏晓看原雪嘟着嘴，温柔笑笑，“那以后，我想静静守护着她，可她又出国了，可是我忘不了她，总是望着她的背影，但是后来你出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柏晓看看原雪，“所以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眼里、心里、脑子里都只能是我。”原雪坐起来，霸道的宣告。
　　“已经是了。”柏晓低头吻上诱人的唇。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