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问深情》季末~花未开

31、第 31 章

　　四王妃离去后，闵柔呆呆地坐在床上，再也没有人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她知道，她儿子的王位没有了，别说大耀王，就是大耀上下臣民也不会让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甚至再也不能行房事的男人做大王的，即使两个侧妃中有人生了儿子，谁又能保证一定能养得大呢，自古以来，没有那个大王只有一个或两个儿子的。她在今天算是彻底绝望了，她的儿子做不了大王，就算是扶持其他皇子登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其他皇子生母都还健在，一旦让其他皇子登位，她就算做了太后也还是会受制于人，而且后宫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不记恨她的，她往后的日子能好过吗？不会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偌大的凤翔宫内只剩闵柔空洞的声音回荡，“闵菲，这就是你说的报应吗？”
　　闵柔模糊间想起当年闵菲生的小皇子夭折后还特意跑去看闵菲的惨状，还故意向炫耀大王如何如何的宠爱她，岂料当时已经十分虚弱的闵菲浑不在意，毫无血色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谈谈地对了一句“报应不是不到，仅是时候未到罢了”，而她则是被她冷淡的态度气得跳脚。
　　“哈哈哈······闵菲，你说的报应来了，哈哈哈······”说着说着，闵柔笑得眼泪横流，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状态。
　　得知姜寒玉不能生育后，两个侧妃出手更加狠辣起来，毕竟她们都想自己的孩子成为四王爷唯一的孩子，继承四王爷的一切爵位。
　　姜寒玉自从被伤了命根子之后，依然不改他好色的本性，只是整个人变得阴沉了不少，床榻之间以虐待那些女子为乐，尤其是处子，更会让他兴奋异常，四王府每日都会死伤一两个少女，其中不乏姜寒玉强抢来的，只是大多数人碍于他的身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只是没想到姜寒玉为了重振雄风，找了不少名医，也喝了不少补药，可是就是不见起色，为此他也杀了不少大夫，导致整个大都的医馆中稍有名望的大夫统统逃离大都避难。
　　大耀王为此没少斥责姜寒玉，可是姜寒玉依然故我。
　　后来还是姜寒玉身边的一位谋士给姜寒玉进言说有位得道高人炼的丹药包治百病，姜寒玉转而请道士入府炼丹药。还别说，姜寒玉再服了一粒丹药之后隐隐有雄风重振之感，自此更是将那位道士奉为上宾，好吃好喝地供着。
　　再服用一瓶的丹药之后，姜寒玉在床榻之间总算能够一逞□□，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已经足够他欣喜了。每每行房事都要服用丹药，且剂量越来越大，行房手段也越来越粗暴。
　　没想到的是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姜寒玉和一名舞姬被发现死在床榻上，整个人已经僵硬多时，浑身赤裸，身上还有秽物，死不瞑目，青筋暴起，死状极其狰狞。
　　四王妃第一时间命人禁闭府门防止消息扩散出去，一方面派心腹去向闵柔王后禀告，一方面派人上禀大耀王四王爷急病而亡。
　　不提闵柔知道这件事时又再次晕了过去，再说太子宫姜寒卿得知四王爷去世时第一时间命人取消了筹备多时的小皇孙的满月宴，亲自前往四王府祭奠姜寒玉，赢得大耀上下臣民的称赞。
　　因为姜寒玉的死并不光彩，大耀王也没让人过多铺张准备后事，按照正四品王爷的品级命人筹备后事，未满半月便处理完了姜寒玉的一切身后事。
　　闵柔听闻唯一的儿子猝死，伤心不已，命太医院院正亲自给姜寒玉检查，院正检查出来的结果表明姜寒玉竟是中毒而死。闵柔怒极，下令让刑部全力追查下毒凶手，没想到的是刑部胎太医院的人不论怎么追查都查不出来四王爷中毒的源头。
　　大耀王闻此震怒，下令刑部要在五日之内破案，否则便提头来见。刑部尚书因此不知急白了几根头发。
　　最后还是太子殿下提醒说在证物中找不到四王爷平时服用的丹药，刑部的人断定是凶手为了销毁证据偷走了丹药，这极有可能是内贼所为。
　　于是刑部的人请四王妃清查府邸，没想到的是从四王爷其中一个侧妃身边的大丫鬟房中找到了丹药。
　　经御医鉴定里面含有相克药物，虽然有刺激作用，但是这只是毒素在人体内产生作用，会让人在短时间内产生亢奋状态，极容易上瘾，不消几日便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最后猝死。
　　四王爷侧妃及其丫鬟被收押，碍于侧妃腹中胎儿，刑部不敢用刑，只能从丫鬟身上下手。丫鬟经不住严刑拷打，吐出不少肮脏事。原来侧妃为了争夺四王爷宠爱，平日里没少暗害那些四王爷宠爱的姬妾，仗着四王府的名义没少在外面作威作福，放印子钱，偷偷变卖王府中的贵重事物，纵奴行凶，就连四王妃上次掉的孩子也是她下的毒手，平时为了争夺四王妃的位置也没少给四王妃使绊子。这次是因为腹中孩子其实并不是四王爷的骨肉，而是和娘家表哥珠胎暗结，怕被四王爷发现，就收买了道士，在四王爷服用的丹药中放置了令人神志不清的药物，本想让四王爷沉迷女色之中不能自拔而无暇顾及她，没想到四王爷服用过量，导致毒素越积越多，最后一命呜呼。
　　丫鬟的话让大耀王和闵柔震惊不已，同时也十分恼怒，尤其是闵柔，因为这个侧妃就是她赐给姜寒玉，没想到最后害死自己的儿子，这叫她情何以堪。大耀王以谋害王爷的名义处死了这个侧妃，同时秘密处死了知道此丑事的人，四王爷猝死案到此彻底完结，大耀王下令不准任何人在提起这件事。
　　椒房殿内，北冥檀华逗弄着自家新鲜出炉的儿子，笑得很是得意，“儿子啊，娘亲这仗完胜呢，没人能阻止你爹爹成为大耀王。”
　　只怕闵柔至死也不会知道姜寒玉事件完全是由北冥檀华主导的，就那样彻底地打碎了她的太后梦。
　　“闵柔，你以为这就是结束吗？不，更精彩的在后面呢，欠寒卿的，本宫替他千百倍地讨回，这不过是开始，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