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库洛洛）神的逆十字》千舛

70、架空·丧尸篇（10）

　　再次见到秦天，是在两个星期以后。
　　在前一个星期以内，库洛洛得到了一些信息——比如秦天的地位极高，他和他的弟弟秦落住在一起，他们很久才会回仓库一次。也做了一些事儿——比如莫莉第二天就拉着他闯入了隔壁的大仓库，为了他们饿得呱呱叫的肚子。
　　仓库里的内景是令人愤怒的，至少是令莫莉愤怒的。在基地只提供一盏灯、定量的食物和水的普遍背景下，仓库里不只装上了自动水龙头，而且冰箱空调沙发软床一应俱全，仓库里还有一面摆满了红酒的墙，莫莉找到的铁盒子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雪茄。他们从冰箱里找到了过期的食物，库洛洛边吃边边探索仓库的另一边，发现那里竟然是一个蛮大的射击场。
　　“他x的，这群败家玩意儿，老子吃的东西都像是他们给拉剩下的，吃那么多东西用那么多东西，攒多点膘以后可得好好的好去喂那帮烂了心肠只知道吃人的鬼东西……”莫莉在库洛洛面前大概淑女了一天，睡一晚上后起来，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起来:“那俩孙子以后如果落老子的手里，老子一定扯掉他们的鸡*巴！”
　　这句话说得磨刀霍霍，库洛洛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是给饿的。因为她当时直面秦天时，模样真挺怂逼。
　　靠着秦家仓库里的存货，莫莉度过了几天的难关，然后他们被抓了起来——库洛洛和莫莉是有抵抗过的，只不过库洛洛抵抗得不那么认真，经过几天酒足饭饱的生活，库洛洛觉得这具身体好像也变得更强健了点。不过也就那么点儿，要想反抗就要反抗整个基地，库洛洛的小身板还是不够用的。
　　既然仓库里有这么多食物，为什么没人偷，是因为有人偷过然后被狠狠的惩罚了，以儆效尤。团体性的组织需要恪守纪律，否则它将会从内部动荡，随之瓦解，而在乱世，这种纪律就必须格外严苛，才能震得住一大帮有脑子的人类。
　　这一点，是库洛洛早就有预料的，不过他并没有没有阻止莫莉的行动——去隔壁的大仓库偷食物。他为什么要呢？
　　所以当有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并以严重违反基地规定为由要压送他们去位于基地的北部时，库洛洛并不意外，有剧烈反应的当属莫莉，这个女人张嘴就又踢又骂，十分的衬风景。
　　所谓的惩罚是关小黑屋——他和莫莉被分开，然后带着白口罩的人押送他来到一个铁笼子前，粗鲁的把他推进了进去后，又把铁笼子扔进了一个没有声音、没有光的暗房……库洛洛自觉自己大概被关了一个星期，期间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对着寂静的黑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最后精神有些倦怠，就靠坐着铁笼子缓缓的思考。
　　基地北部的信息他也知道一些——这一地带无人居住，没人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做些什么事儿，民众是禁止进入的。库洛洛想到像秦天这样异能者的存在，以及秦天所说的晶核液体的作用，心中就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觉得这个北部应该是个异能者的开发甚至是培训的基地，这样的话就会涉及到一些有趣的事，比如说人体实验。
　　在无光无声的环境下呆久了，库洛洛的记忆就不由得扩散到了更深处，他突然想起自己不足十岁，还是流星街一只黑瘦猴时，看着一个男孩儿在他的面前被面目模糊的男人强*奸至死的那幕。男孩儿的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发生过什么他也记不清了，模糊的记得那个男孩儿好像长得不错，所以被男人轮是一种必然的命运，什么都被模糊掉了的往事，唯独那个男孩子被血洗刷的越发清明的眸子留在了库洛洛的脑海里——到现在了，库洛洛都还可以形容，那是一种鲜明的愤怒。
　　那种愤怒不是酷拉皮卡式的，并不包含沉重的信仰包袱——不自我厌弃，不憎恨，而且清楚的明白自己正处于怎样的环境里，库洛洛清楚的记得，他那双眼睛里的愤怒最后转化为微微勾起的嘴角，那笑容是他见过的最有力量的笑容。
　　这只是库洛洛久远记忆里的微末一角。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库洛洛靠坐在铁笼子里把头往上仰，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屋顶的轮廓，然后莫莉被强*奸后空洞的眼神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库洛洛认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受了触动，才会联想起多年前的一个眼神。
　　然后，库洛洛一直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的的监狱房间里突然发出了金属铁门嘎吱的摩擦声，库洛洛把头转向声源，伴随着开门的动作，门外的光线也一点点的透进来。嘎吱声从小到大再到小，金属门完全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库洛洛露出了一个迎接的微笑，是秦天。
　　秦天进入这个房间的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个名叫库洛洛的瘦弱青年侧身坐着的背影。听见声响的他转身回头，眼睛因为不习惯突然的强光而微微的眯着，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对自己说:“你来啦？”
　　好像他一直在等自己一样。
　　有人把库洛洛从铁笼子里拖出来，架着他走在秦天的的后面。库洛洛被带到了摆有水和食物的桌子面前，手仍然被特制的锁链铐着，不能动弹。
　　秦天就坐在库洛洛的对面，先是用手指轻轻的扣了桌子两下，打断了库洛洛留连在食物上的眼神，库洛洛抬头看他。
　　“你是要审问我？”
　　库洛洛直白的眼神很清晰的表达了自对食物的需求，然后又很公式化的补充说到:“我现在很饿。”
　　所以潜台词是吃完了再问？秦天并没有这个打算，所以他接着库洛洛的话了陈述了一个事实:
　　“你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秦天并没有给库洛洛说话的机会，他拿起摆在桌子面前的食物慢条斯理的吃给库洛洛看，然后继续说:“你一个星期内颗粒未食滴水未进，一个星期都生活在没有光没有声音的黑屋子里……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部分会被渴死，小部分会被吓死，绝大部分会意识不清……而你，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总会有一些例外，你知道，人类的求生欲望总是很强烈。”如果他的手没被铐住，库洛洛其实还很想做一个摆手的动作。
　　“我原本还在想，你是不是被吓疯了才表现得这么正常。”秦天也笑眯眯的盯着他:“现在看来不是。”然后他咔嚓一声咬断了手里的烤面包，吃得嗤嗤作响。
　　“你还真看得起我。”库洛洛认真的想了想，看着秦天以某种思虑的口吻说:“我也不知道我疯后是怎样的……也许会有点可怕。”
　　说完后又看了看吃东西的秦天，决定满足这个男人的恶趣味:“我能喝口水吗？我有点儿口渴。”
　　“哟！有点口渴啊……你可是渴了一个星期了。”秦天这么说，却已经起身去翻东西，最后拿了一个小茶壶回来，拆了瓶装饮用水灌进去，然后翘个二郎腿，手却高高的举着茶壶往下倾。细细的水流顺着茶壶嘴流到地上，啪啪啪的和着地上的灰尘，被滩成一小滴一小滴的水珠。同时恶劣的说:“喝吧，跪着用嘴接，或者跪在地上舔。”
　　就是无论怎样都要跪着，是吧？果然是恶趣味。
　　库洛洛踉跄着步子走了过来，脸蛋瘦得窝了进去，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他缓缓的在秦天的脚下跪了，然后抬起头，一开始，从茶壶里洒出来的细流打在了他的脸上，有些水还溅进了他的眼睛，可是库洛洛的眼睛却一直不大不小的睁着，连非条件反射的眨眼也没有，然后这细流成功的注进了他的嘴里。
　　可即使如此，他喝下去的也远没有洒出来的多。秦天看他的眼神在说——无论你是跪着用嘴巴接还是跪着用嘴巴舔，水都只有一壶，倒完就没了。
　　不过这对于库洛洛来说已经够了。
　　“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谢谢。”
　　库洛洛抬头看秦天的一瞬间，还挂在他脸蛋上的水珠被甩在了秦天的手上。
　　秦天的眼神一凛，趁着库洛洛还跪在地上的姿势，他用右手捏住了库洛洛的下巴，然后抬起来和自己的眼睛直视，秦天看见了一双黑得有些深沉的瞳孔，里面好像倒映出了自己的轮廓，又好像没有。
　　秦天皱着眉头说:“我好像有些轻视你了。”
　　然后看着库洛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的脸突然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甚至开始拍桌子，最后把桌子拍得啪啪响，然后在回头看库洛洛的一瞬间又突然安静下来。
　　秦天弯下身子温柔的摩擦着库洛洛的脸，满是老茧的手扎得氏家造什娇弱的脸蛋有些生疼，库洛洛的头一偏，躲过了这魔掌。秦天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接着竟然放下二郎腿，还掏出钥匙替库洛洛解开了那个特制的手铐，把库洛洛按在满是食物的桌子前，笑眯眯的盯着他，让库洛洛快吃。
　　大概是房间里有些热，秦天的眼镜被雾气熏得朦朦胧胧的，眼镜下的神情有些模糊，库洛洛看得并不真切。但这并不妨碍库洛洛的判断——秦天的脑子大概有些不正常。

　　小剧场:
库洛洛:“我也不知道我疯后是怎样的……也许会有点可怕。”
读者:“团长，您就从来没有正常过的时候好吧！！！！！”
Ps:
今天翻评论的时候被姑娘们的热情吓到了，又有三个妹子投了雷，谢谢Tartarus妹子的处女雷~\(≧▽≦)/~、紫色之初以及绯红的叶子妹子的雷，话说这都是绯红的第二颗了，一枚吃货妹子也是……我真的越来越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