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佐again I still》月陌笙箫

68、记忆

　　【你所看见的，是真实还是虚幻呢？】有一个声音这样问道。

　　眼前所能看见的只是大片大片的黑暗，整个人都隐匿在黑暗中，无法看清真实的自己，那个空灵的声音却不住的响起，猛然回头，一片黑暗，到处都是黑暗，鸣人摸索着走着，眼睛却总是有些东西在涌动。

　　前方，一点一点的光芒揭露出他们本来的样子，前方，很熟悉，似乎是自己生活了很久的地方。

　　鸣人伸出手，极力去触碰那一片光明，突然间，身边的黑暗全然消散不见一丝踪影，鸣人这才发现自己处于一片荒地之上，这片空地并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一旁的碎石和烧焦的树木是大战后遗留下的产物，鸣人可以断定，这里前不久绝对发生了一场很激烈的战斗，鸣人眯着眼睛看了良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烧焦的气味。

　　【你…所看见的是真实还是…虚幻呢，你想改变的是否可以改变……】

　　一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熟悉的嗓音却让鸣人整个脑袋像是被破开一样的疼痛。

　　【你所要改变的…只不过是你的梦境而已……因为你无法改变着一切……】

　　“够了！我叫你别说了，别说了！你他妈不要再说了！”

　　耳朵里声音就像是千万只苍蝇嗡嗡作响，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让鸣人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所谓梦境不是不会感到痛苦么，可是，为何，会感到一阵阵钻心刻骨的疼痛，如果是梦境不该早就醒来了么……

　　【早知结果又怎样……】

　　“我叫你别说了！滚！我叫你滚！”

　　所有的力气都砸向声音的来源，所有的景物都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一闪神之间，再次睁开眼睛，耳边传来潺潺的水流声，

　　“佐助”

　　【这是自己的声音？】鸣人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自己身处于一片白茫茫之中，如果不是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否则自己还以为依旧在刚才那个空间，这个地方弥漫着浓浓的雾气鸣人看见了漫天水气之中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孤零零的，身边却有着连太阳也不上的明媚，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在水雾中无比清晰。

　　“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强大帅气，”漩涡鸣人笑着，一双眼睛弯弯的，笑得无比灿烂，他那双盈满笑意的眼在鸣人看来有着些许理解和包容的意味“于是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漩涡鸣人睁开眼睛，满是笑意的眼，张开嘴歪了歪头，声音变得坚定起来。

　　“能与你相遇，实在是太好了！”

　　“鸣人……”身后传来了佐助的声音，鸣人这才发现其实漩涡鸣人从一开始就是在与佐助对话，他们两人相对着站在两边，眼睛都看向了对方，似乎没有看见站在中间的鸣人一般，只是说着一些鸣人从未听说过的的一些话语。

　　“无论你现在说些什么，我都不会回心转意的。”佐助的语气依旧是那样冰冷，不起一丝波澜，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佐助整张脸因为打斗的缘故，脸上脏兮兮的，血液就这样从佐助的眼睛中溢出，嘴角也沾染着丝丝鲜血，脸色相较于平时更加苍白了。

　　“你也好。”佐助的眼睛里并不像鸣人以前看见的那样，至少还有些清明，而现在的黑色却是浓的化不开，像是在黑暗中越陷越深一般“我会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气氛越加凝重起来，鸣人觉得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要喷涌而出，无法抑制。

　　“佐助…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漩涡鸣人声音有些低沉，但是眼中的坚定却让漩涡鸣人为之一震“我既不会成为成为丧家犬，也不会杀了你成为英雄的，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漩涡鸣人停顿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佐助，坚定的眼神让佐助感觉到一阵阵的压迫感。“我……”

　　突然间，白色的空间乍现出一道蓝色的光线，由里至外，整个空间都瓦解了，两道蓝色的亮光闪彻了整个峡谷，鸣人的眼睛一瞬间里什么也看不清，等到光亮彻底消失，鸣人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大峡谷的中央，而佐助和漩涡鸣人因为两方的冲力被抛向两旁，鸣人皱眉一下子便冲到了佐助身旁想接住佐助，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转眼间，佐助就被绝给接了下来，鸣人怨念的看着绝，心里默默流泪着，比了个中指“靠！”

　　“我不是让你回去好好休息吗？”正在鸣人纠结之时，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鸣人稍稍偏了偏头，果然看见斑凭空出现在了佐助身边。

　　佐助喘着气却没有答话，只是眼睛却一直望着鸣人的方向，鸣人看了看自己，【难道…佐助看得见我？】鸣人慢慢走上前，蹲在佐助面前用力晃了晃手，却失望的发现佐助的眼神转移到了前方的漩涡鸣人身上。

　　“你们可以走…但是我要跟佐助说几句话。”不容置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口吻，鸣人转过头看见漩涡鸣人走上前来，鸣人也明显的看到了漩涡鸣人身后卡卡西和小樱的诧异表情。

　　“佐助，你还记得吗？曾经在终结之谷你对我说过的话，关于一流忍者的那段话。”漩涡鸣人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叙述一个故事一样“你说一流的忍者过招只需要一回合，就能互相读懂对方的心，即使没有语言交流，你还说我很天真，你问我我可不可以读懂你内心的想法，但是经过你我刚才的正面对对决，我两都应该了解对方了吧，所以，我们都成为了一流的忍者吧！无论你还是我！”

　　“佐助…你读懂…我心里的想法了吗？”漩涡鸣人将手指向自己的心脏，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样的我……”

　　“而且你也预见到了吧…如果你我交战……”

　　“我们两个都会死。”一句很平静的话语却激起了千层浪花，鸣人下意识的看向佐助，佐助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眼神中所透露出的认真却没有被鸣人忽视。

　　“佐助。”

　　“我知道我们无法用一般的方法去相互理解，最初相遇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漩涡鸣人看着佐助，伸出拳头“唯有拳头才能让我们相互理解！刚刚也说过了，我们已经成为了一流的忍者，能够相互理解的话…你的憎恨……就像我在遇到伊鲁卡老师后做出的改变一样，我还没有放弃把你带回木叶这个想法，绝对不会放弃的！”

　　鸣人看着漩涡鸣人，一阵恍惚，头痛欲裂，似乎这段话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里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似乎自己只是再重温自己的记忆一般…可是这些场景却并没有出现在鸣人从前的生活中，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水月镜花一般易碎，那些话语，太熟悉了。

　　“嘿，但是呢，我不想跟你啰嗦个没完。”漩涡鸣人轻轻笑了一声，随意的就将两只手摊开，笑着看着对面的佐助，满脸的笑容似乎想要去感染佐助一样“真是的，不会说话的我，根本不是说教的料。”

　　漩涡鸣人有嘿嘿笑了两声，眼神变得温和起来，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眼睛微眯着，整张脸被笑容装满，他抬起头，看着佐助，微微挑起了嘴角。

　　“如果…最后我们都死了，就不再是宇智波，也不是九尾人力柱，什么也不用背负。在那个世界里真正去相互理解！”

　　鸣人在一刹那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眶里泪水在不停地打转，他在这个时候真正读懂了漩涡鸣人的想法，亦或是自己的想法，佐助，我想带你回去。

　　佐助没有发出声音，他看着漩涡鸣人眼睛里溢满了不解和无奈，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我不会改变心意的，也不会与你相互理解，我不会死的。要死的…是你。”

　　“那么，要死一起死吧，佐助。”漩涡鸣人依旧笑着，此刻似乎佐助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将其包含，似乎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佐助….宇智波佐助。”

　　【要死一起死吧，佐助。】鸣人看着这两个人，喃喃自语道。他的眼中也只剩下了这两个人，【你们是要组成一个世界么……】他终于开始明白当初的自己对佐助包邮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原来，那么久以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原来，我所一直没有发现的，其实是我自己的心罢了，我所错过的居然会如此让我遗憾，佐助，如果能够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如此怯懦了，佐助……

　　一颗泪水坠落，模糊的眼睛里景物在渐渐消失不见，慢慢的，慢慢的…什么也看不见，空白的视野里，鸣人的泪水却像是止不住的水珠般，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进衣领，这个地方，太熟悉了，心中一阵阵的绞痛感，景物渐渐放大，心痛的感觉也越来越大，心中的空洞似乎如火山爆发一般竞相奔出，在场景具象化的一霎那，鸣人听见了一声声凄厉的哭泣声和一声呼喊。

　　“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