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二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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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对我的借口的不认可么？不过也没关系，他并没有说出我失格一类的话吧。我这样想着，只是尽可能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你不反驳吗？”侠客饶有兴趣地问，“被考官不信任的话就是出局了哦。”
我打着哈哈：“我正在想着。”
“想什么？”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讯息——那果然是经过他自己改装的手机，光是超大的显示屏和看起来就手感良好的触键，已经和市面上的任何一款都不一样了。
我望天来掩饰眼里的笑意：“唔，想一个谎言，足以打动我的考官的谎言。”没错，无论如何，我对蜘蛛说出来的都只可能是假话，区别只不过是哪个更加容易骗到人而已。
“这样啊……”侠客摸摸后脑勺，双手环抱在胸前继续慢慢踱步，“我之前想你的理由也许是假的，因为旅游这一项目标实在太容易达到，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考猎人资格，不过你有那种回答……我就接受你的理由吧。”
诶？这样就接受了我的谎言？想想聪明过了头的操作系，看来我的谎言正好切合了他的判断标准。真、真是走运……擦了把冷汗。
“谢谢。”维护好费尔的形象，我微微点了点头致谢。
“那么继续……”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一只奇异的动物从树林间冲了出来。
我无语，光顾着跟他说话都没注意已经到了树林的边缘，这么来看的话，亲和力这种东西虽然能在人际上面有点优势，但是各种微妙的环境下搞不好真的是索命的耶……
这样想着，我下意识地把他从小道上拉开，完全忘记了他也是旅团的一只蜘蛛——还是蜘蛛脑，等到那只奇异动物跑过去了之后，我才注意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机，现在正在一脸讪笑地看着我拽着他袖子的手。
放开拽着他的袖子的手，后退一些，我只是等着他的反应。
他微微一愣，耸了耸肩，自我开脱一样转身就走：“啊啊，没想到保护外卖也是运送员的职责之一啊。”
“毕竟我想通过考试成为遗迹猎人啊。”我也半真半假地回应。
“为什么这么想？”啊呀啊呀，还没有放弃要探明我的动机么。
“因为呢，他们说啊，那张猎人执照卖掉之后可以七辈子不愁吃穿，那我旅游一辈子大约也是足够的吧？”稍微考虑了一下措辞，我找了个和雷力欧一样的借口——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不想……
“呵呵……”他轻笑出声，“你也太理想……”
一声野兽的嘶叫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一转身就看到刚才冲过了头的奇异动物又回来了。
看着那只灰白色的三角龙状动物顶着脑袋上若隐若现的一个包作着直线加速运动，我忽然反应过来，前面不远的地方大概就是主角三人组加上炮灰先生吧？
我的向导是侠客，侠客是蜘蛛，蜘蛛是酷拉皮卡的仇敌，酷拉皮卡现在就在不远的地方……换言之，要是我还想活着通过这次猎人考试，现在就不能追上前面的主角们。
打定主意，我拉过侠客上树，转身就往山下跑。
“怎么了？以你的身手要对付那只动物也不难吧？”侠客被我拉得莫名其妙。
“攻击一只的话，待一会儿会被围攻的。”我想也不想就回答。
“刚才的龙犀是独居的……”侠客还没解释完，我就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抓着他往反方向跑，“这次又怎么了？”
“啊哈哈，我刚才突然发现跑错方向了，嗯，要往山顶跑……”其实这次不是谎话，我是真的跑错方向了。
一边不明显地泪奔，我一边庆幸劫后余生——刚才树下的那四只不正是主角们和炮灰先生么……
“嗯？”小杰听到头顶一阵枝叶颤动的声音，再仔细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杰？”酷拉皮卡停下脚步，有点疑惑地顺着小杰的视线看过去，同样也没有发现什么。
“没什么，”小杰眨眨眼，“大概是有什么小动物跑过去了吧？也可能是我没看清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停在原地，好像想等着那几只“小动物”再钻出来一样。
“你们怎么还在浪费时间？快走吧，说不定刚才是别人超过我们了。”旁边的马修不耐烦地说着，立马收到四道不善的视线，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总之……别管了……”
“呼呼……终于甩开了……”我喘了几口气，这才想起来被我拖了一路的侠客，“那个，侠客先生，你还好吧？”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绿色的眼里露出一丝狡黠：“嗯？你还记得我？”
“哈？”整理了一下被奔跑弄得有些凌乱的礼服，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怎么说都是猎人……”他的神色有点奇怪，语气更是诡异得让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呃？”猎人……就算你这次接到猎人协会的委托当什么向导，可是你本质还是蜘蛛吧？我这样不负责任地想着，一边等他的下文。
“就算不是幻兽猎人，我也还是你的向导……”这家伙语无伦次了？这几句话之间根本没有因果关系吧？
“……”以不变应万变，我继续耐心地等他的下文。
“你这样遇到什么都躲闪，我很为难。”他点点头，总结了他的发言。
“为难什么？少碰到点麻烦然后尽快地完成任务不是最好的吗？”我跟他大眼瞪大眼——费尔的眼睛确实还算大，侠客的眼睛也不小就是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们身后清冷的小镇街道上飘起破碎的垃圾袋和无数灰尘。
“噗嗵噗嗵……噗嗵噗嗵……”又一阵寒风吹过，无数小鬼在一位老婆婆的带领下从危墙断壁中冒了出来。
我看了侠客一眼，发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欢迎来到心跳二选一问答……”老婆婆咧开嘴一笑，“接下来我会问……嗯？你……不是已经是猎人了吗？”她的视线落在我身边的侠客身上，看来不是找我的碴的。
“咳嗯，今年我是向导……”侠客压制了自己抽搐的嘴角，后退一点把我扔了出去，“这是我看中的考生，就这样。”
“好吧，小伙子嘛，有事没事别抢来抢去……”老婆婆念叨了几句，终于把注意力又放回我身上，“跟下来我会问你一个问题，考虑的时间只有5秒，如果答错的话，就代表不及格，那就要放弃成为猎人……只可以回答指定的答案，其他的答案一律算错，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我点点头，不管是什么问题，大概都应该选择不回答吧？
“好的，真干脆，”老婆婆笑笑，“那么，问题是，你和追杀你的仇人遇上了，你该怎么办？一，杀掉他们，二，杀掉自己，开始计时。”
旁边侠客已经完全进入看戏状态，抱着双臂等着我的回答。
“五……”
我的仇人是旅团，但是我不可能杀掉他们。
“四……”
同样的，他们也不可能找出我这个所谓的“末裔”。
“三……”
如果这道题问的是酷拉皮卡，估计他会过不了关吧？
“二……”
只是现在回答的人是我，无所谓仇恨，也只是想要活下去。
“一……时间到。”
所以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没有所谓的正确答案……
“哦？”老婆婆走到我面前，“小伙子，为什么不回答？”
“因为对于我来说……这道题没有正确答案。”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这种场合也只是多说无益罢了。
“你根本不在乎这次考试？”老婆婆仍旧拦着路。
“非常在乎，这次考试会决定我的未来……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笑笑，直视老婆婆的眼睛。有说法说直视别人的眼睛说话能使你的话可信度增加，不管是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在侠客面前说出真话。
“你根本没有挣扎嘛……”老婆婆好像很不满意一样叹了口气，“你在乎的有什么？”
“活下去……仅此而已吧。”我不自觉地往右边看了一眼，猛然省悟过来，这是所谓听觉编造的标志。原来，这也是我在自欺欺人？
看着我自嘲的笑容，老婆婆点点头：“很好，那么，问题改变了，再回答一次。”
“什么？”我后退了一步，后悔说出这个答案。
“那么，继续回答选一，推出选二。”她笑得灿烂，好像很高兴我满脸懊恼。
“……一。”我有气无力的回答，旁边侠客也发出一声轻笑。
“听好，问题是，你后面现在有四个人，选一和他们一起过关，选二一个人过关。”老婆婆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引着我和侠客走进旁边的小弄堂里。她身后的奇怪的人（？）们纷纷跑了出去，制造所谓的“心跳气氛”去了。
“二，一个人过关。”躲得离主角们越远当然越好，我想也没想就选了二。
“唉……一个人虽然自由，选择的时候稍微考虑一下吧……”老婆婆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转向侠客，“接下来带着你看好的考生吧。”
“当、当然。”侠客也有点不自在，脚步比刚才上山还快了一些，“若纹，赶快走吧。”
“嗯，那么谢谢老婆婆了。”向身后的“二选一城镇”微微躬身，我跟上了侠客的脚步。
“若纹。”侠客带我走到山顶的树下，忽然停住。
“什么事情？”我在他面前站定，忽然看到他已经拿出了手机。
“二选一问答，”他笑得纯洁无瑕，“选一，从我这里找到去萨巴市的路，选二，把我当外卖送去萨巴市。”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二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