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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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小姑奶奶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女人有着这世间最美丽的面孔。
女人对她微微笑着，漆黑的长发披散肩头；她的眼睛很美，眼尾的轮廓有些细微的褶皱。
她穿着一条纯黑色的棉布裙，脚下踩着那双金属色的细巧高跟凉鞋。
那双修长的腿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暴露在戚娆的视线中，这让她有些莫名的兴奋。
于是小姑奶奶就来到了女人的身边。
跪坐在她的脚边，伸出手轻轻抚弄着裙摆下那双精致的小腿：“你这里，还会疼吗？”
她记得小时候每到了下雨天，苏乔的腿就会疼得不得了。按她的说法：这是小时候不听话被姥姥打的，以后要是自己也不听话她也学这个法子来收拾她。
往往这个时候戚娆都会蹲在她的脚边，给她揉着小腿。
这是一种习惯。
习惯的养成需要二十一天，而她为那人揉腿的动作已经持续了八年——从七岁开始，她就已经学会如何照顾这个不懂得疼惜自己的女人。
已经不疼了。娆娆我好想你。
冰冷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女孩儿的面颊。
女人的笑容妩媚依旧，却似乎少了些什么。
戚娆皱了皱眉，用脸蹭了蹭女人的掌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偷偷吃那些药了？”
没有。
“别急着否认，”她是什么人自己是最清楚的：“······你应该学会一个人呆着而不是总来找我。”
你应该离开。
离开这里。
离开······我。
“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不许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脑中那根紧绷的弦蓦地挣断。
世界在一瞬间清醒。
戚娆睁开眼，感受到从眼角滑落的温热液体。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早已戒掉了那些“药”。
“为什么要哭？”
清冷的声线从耳畔响起。
她认出这是自己昨天新找到的玩伴。
“森······奕茗？”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她的记性一直都不好，希望没有记错。
身旁的男人对此不置一词。
“你是······森炀的哥哥？”
“是。”难道她记住他是因为森炀那个臭小子？
这种猜测令男人有些莫名的不爽。
也许是作为医者的本能。
森奕茗的睡眠一向很浅，所以当身边的人发出轻微的颤动时，他在第一时间醒来。
然后他看到了她的眼泪。
透明的，温热的。
带着淡淡的咸味。
承载了她梦中的一切不为人知的情绪与理智。
她在难过。
而他却在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儿在睡梦中哭泣。
这种感觉，很奇怪。
也许，这可以被称之为“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