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百目村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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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泰森大概是被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迫人寒气震慑住了，竟然接连后退了三步才停下。
我眼神似刀，撕扯去了曾经和睦相处过的回忆，也撕碎了一直以来伪装出的平静普通。
我想这才是大蛇丸真正看重我的原因。或许最开始只是觉得我好用、胆子大而已，而之后的接触大概会认为我是那种冰冷的时候真的会冻伤人的类型吧。
如果说非要用什么来形容此时的我，那便只有刀了吧。
——出鞘的淬着冷光的短刃。
“我问你，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冯泰森此刻终于停下了脚步，瑟缩着：“之前你应该闻到过一种奇异的味道吧……那个就是药师大人特制的摄魂香，能让闻到这种香的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但因为摄魂草本身很稀少，在百山上生长的摄魂草也不过十来株，所以……”
“所以他给我下的药量不是很大对吧？”
联想起我先后两次失去意识，醒来之后见到的都是挂了彩的叶弗……
其实这种事并不难猜，只是我并不想去怀疑。叶弗也是了解我的，因此才骗我说独自解决了神原水见吧。在那种情况下，他想要解决我再解决神原水见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周围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村民，怕是全身而退都很成问题，那究竟——
“神原水见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吧？”不管叶弗到底瞒了我怎样的事实，都不是我要追问的东西。
我相信他，仅此而已。
冯泰森罕见的犹豫了一下，从见面开始他一直就是有话直说，这下反倒纠结了？
“药师大人，并不很好。”
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我问出来，他便主动为我解答了：“在叶弗越来越难以对付你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头发的人，他用奇怪的术杀死了很多村民，药师大人也被重创，陷入了昏迷……所以我才想要你们离开这里！只要你们走了，这个村子就一定会恢复之前的宁静的!”
在他说完后，气氛陷入僵持中，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叶弗没有告诉我这些，大概是和那个黑头发的人的身份有关吧。他从来都不是瞻前顾后的人，至我们相识以来，他也从未在这种问题上对我撒过谎。
良久，我叹了口气，对上冯泰森激愤的目光：“我知道了，我们会离开的，只不过，我个人有一件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有神原水见才能帮助我。”
“药师大人现在已经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中，恐怕……”
“我知道。不过，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我便问你吧。你知道百目草么？”
“那你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它，并且炼制成眼药水么？”我继续追问。
冯泰森的脸色凝重了一分，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见他这般模样，想来那东西应该是异常珍贵之物，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到手了。
“我能解答你的问题，但请你先听我说一个故事，之后，再决定是不是真的要寻找百目草，你寻找百目草的原因到底值不值得，——和村子里的人的命相比的话。”
他的目光不再怯弱，只是温和的看着我身后某一处，将那些沉重的历史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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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目村是几百年前诞生的一个依靠着小岛上丰富的物资过活的村落。本来是极繁荣的村子，村民也是遍布小岛，人们载歌载舞，自给自足。
原来的百山指的并不是那一座山峰，而真的有百座山峰，每座山峰上都生长着珍贵的药材。海流也是正常流向，只不过这里位置偏僻，根本不会有人找得到。
某一天，一个濒死的人被海水冲到了岸上，好心的百目村村民救了他，好酒款待，还拿出珍贵的丹药给他补身子。那人很快就和村民们打成一片，言笑晏晏。
直到有一天，那人无意中闯入了最中间的那座最高的山峰，那里是被村民们视为禁地一般的存在，不为其他，就因为那里生长有一株禁忌的药草。
那人在见到那株药草后惊异的移不开目光，那是何等绝美的姿态啊！根茎自地底伸展，柔软坚韧，叶身修长，招展怜人，最令人惊叹的是它招展的叶片周围布满了绿色荧光，仔细看发现那些荧光竟然是眼睛的模样。
那人怀抱着怎样的心思百年后的我们尚未可知，我们所知道的，仅仅是他回去之后查找了村里的各种文献，终于发现那株药草的名字和功用。
百目草，治疗各种眼睛疾病。
这个时候的忍者世界，有着以瞳力为战斗利器的宇智波一族，只不过他们在开眼之后很难向高阶写轮眼进一步发展，即便符合了限制条件变成了万花筒，也会很快失去视力。
那人看准了百目草能够带来的巨大利益以及全新的忍者世界，便向村长交涉，以出售百目草来换取更多的金钱和外面世界的物质。
村长自然是拒绝的。
那人被赶出了小岛。
然，一年后，那人带领了大量的佣兵来到小岛，村民们不得已只好拿起武器战斗。
死伤惨重。
在这场战斗中，有不少人都向村长提议干脆就把百目草给他们得了，如此就不用损伤如此惨重了。但是村长并没有改变初衷，他知道，一旦百目草出现在外面的世界，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他们代代都守护着这座小岛上的动植物，怎么能够轻易把它交给外人呢？何况，在看清了那人的嘴脸后，村长不认为只是把药草交出去就能换来和平。
那株药草的确是能带来奇迹的天赐之物，但是使用它的人必须要付出等量的代价。如果说使用百目草能带来恢复视力的希望的话，那么相应的，就要付出同等量的绝望才行。
世间的一切都是公平的。
死亡还在继续，原本富饶的村子在旦夕间血流成河。
大量的人失去家人，失去家园。
鲜血顺着村子外的小路一直流到海滩上，染红了细沙和海水。
村长这时候终于下定决定了，他把村民都集中在中间那座山峰的天然圆弧内，将所有的百目草熬成汤药，逼迫村民们喝下去。
从今往后，世界上再无百目草，有的，只是流着能治疗眼睛的血液的百目村村民。百目草的药性保留在村民的血液中，代代相传。
——那是同时背负希望和诅咒的的血液。
之后，村长集合了千人之力，用自己的寿命作为交换，和神灵签下了契约。
从此以后，有着百座山峰的小岛变成了只有一座山峰。原本群居遍布小岛的村民被围在了角落。洋流改变方向，再也没有人能够从村子那边登上小岛。
村子逐渐封闭，村民拒绝相信外面还有一个世界，每隔几年就要向神灵进献一条生命换取村子的和平。
固守，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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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一切后，冯泰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在他说完这些后我就会放弃寻找百目草。
不过很遗憾，我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哪怕背负绝望。
见我仍是面色不改的模样，冯泰森着急起来：“难道在听我说了这些之后你还不打算收手吗？”
“的确，要找到百目草似乎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一顿，继而坚定的说道，“为了我想要保护的人，就算让我杀死再多的人又有何妨？”
“你……”冯泰森的脸色终于大变。
“刚才你说，在我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是否还想要寻找百目草，我寻找这株药草的理由究竟值不值得让那么多人牺牲……你大概是想说，经过几代人的传承，村民血液里的药性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了，若想要提炼精纯的眼药水，势必要杀光所有村民，取得他们的血液。你是想问，在知道这个结果后我会不会放手吧？”
“那么我的回答也很简单。”
——“与我无关的生命，何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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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泰森是虚晃着步伐离开的。
我目送他的背影被阴影吞噬。
不知怎的，神经竟然放松了几分。
叶弗渐渐靠到我身后，从他身上传来了凉凉的温度，我不自觉远离了一点。
“前辈是在说谎吧？”叶弗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没有拒绝他的靠近，只是他也没有再继续挨近。
“是真的，我会杀了他们。”疲惫的合上眼，我想就这么睡去，再不管这世界的无尽杀伐。
由于离得极近，我能感觉到叶弗摇了摇头：“前辈是心肠软的人，是注定不能成为刽子手的人，Me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我真的很想质问他——你又到底知道什么！！
曾经，我因为想要那个人活下来，给新海一家带去了灾难，我难道不是刽子手！？
在还没习惯这个世界的法则之前就毫不犹豫的用炸药炸死了雾忍暗部，我难道不是刽子手！？
在大蛇丸的基地，我为了自己活命而杀死了年纪在我之下的孩子，我难道不是刽子手！？
为了打入晓的内部，和鼬完成任务时毁灭了一个国家，我难道不是刽子手！？
……
做了这些的我，事到如今还会有那样柔软的心肠吗！？
杀人已经是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我都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话说，我有柔软过吗？
我怎么不知道……
“Me知道的哦。”
叶弗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瞬间抚平我内心的躁动。接着，一双手臂从后搂住我，一点点把我拉进那个稍显冰凉的怀抱。
“前辈只要做前辈就好，做那个永远死蠢永远都不知道珍惜Me最珍贵之物的笨蛋前辈就好，其他的事情，全部，交给Me吧。”
啊啊，好困……
怎么回事？
眼皮开始打架，耳旁叶弗的声音也像是蒙了一层纱，逐渐听不到了。
“那些血腥的事情，从今往后都由Me来做吧，前辈的手，只要揉搓洁白的面粉就够了。”
“睡吧，前辈。”
“好梦……”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百目村的秘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