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木]宽恕》林之书

1、最残忍的与最温柔的

　　1.
　　Alice去世了，车祸，Steven的监护权被移交给在美国的父亲，但他不喜欢与父亲和继母的生活，自己坐飞机跑回卡迪夫。

　　2.
　　Ianto在柜台前看报纸，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的男孩，打量地看着这个小报亭。
　　Ianto试探地问：“你好？”
　　男孩看向他：“我找Jack Harkness上校。”
　　Ianto没想到Jack的名字会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几乎压抑不住惊讶：“呃，这里……”
　　男孩将攥在手中的一张四叠的纸递给他，Ianto接过打开，那是一张照片，Jack、一个年轻的黑发女人，还有更小一些的这个男孩。
　　他抬起头看着男孩：“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孩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说：“火炬木。”

　　3.
　　电梯下降的时候，Ianto忍不住问：“你是Jack的儿子吗？”
　　男孩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差不多。”

　　4.
　　巨大的齿轮转向一旁，铁栏杆向两分北开，基地里的成员们都惊讶地看到，电梯里，Ianto拎着行李箱，身前站着一个背包的男孩。
　　Jack正在下楼梯，一抬头看到他们，顿时惊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Ianto有些无措地说或：“Jack，这个男孩有你的照片，还知道这里是火炬木……”
　　“Steven！你怎么会在这里！”
　　Jack的惊呼让Ianto闭上嘴，他知道自己不用解释了，而Jack正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Steven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走下台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现在应该在……”“美国，是啊，和爸爸一起。”
　　Jack已经站在Steven面前，看起来不知道拿这个男孩怎么办才好，Steven仰头看向Jack：“但是爸爸有新的生活了，他有新妻子，新儿子，而且妻子刚刚怀孕，很快就要有一个女儿，他不需要我。”
　　说起这个男孩倒是并不伤心，平静地说：“我也不需要他，我已经习惯没有父亲的生活了，但是Jack，我需要你。”
　　Jack看起来像被什么迎面击中，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半响才说：“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
　　连Toshiko都为他转移话题的失败掩面叹息，Steven看起来倒是毫不在意：“妈妈留下一封信，关于你的一切，”男孩顿了顿，补充，“她知道的一切。还有我需要的话可以向你求助。”
　　Jack既惊讶又茫然：“我不知道……”
　　“是啊，她生前一直要你离我们远点。”
　　Jack带着些许受伤说：“既然你知道Alice的态度……”
　　Steven反驳：“我不是妈妈。”
　　Jack无奈地按住额头：“可你不能和我一起住，我甚至没有房子……”
　　“我有。”
　　Steven掏出房产证，打开捏在手里，展示给他看：
　　“妈妈留下的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我不能一个人住，除非我有一个监护人。”
　　Jack没有任何话可说了，他挫败地说：“你早就准备好了。”
　　Steven回答：“几乎，除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像爸爸一样不需要我。”
　　这话让Jack的心脏被重击，一把抱起Steven：“我当然需要你。”
　　Steven靠着他的肩，明显地松了口气。
　　下定决心的Jack雷厉风行地回头：“抱歉，伙计们，我今天得先走了。”
　　他单手抱着Steven，另一只手在经过Ianto时一把拎起他手边的箱子，大步迈上台阶走进电梯，双重门闭合缓慢闭合，门缝中仍旧传来他们交谈的声音：
　　“你一个人坐飞机回来的？”
　　“我可以直接说是离家出走。”
　　“了不起，我的小勇士。”
　　……

　　5.
　　火炬木的成员聚在电脑前。
　　Owen依着桌子：“他怎么办到的？”
　　“上帝，”Tosh运指如飞，各种图片和文字资料出现在他的电脑上，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Jack出示了血缘鉴定单，证明他是那孩子的舅舅，那孩子的父亲自愿放弃争夺监护权，他就得到了。”
　　Gwen端着杯子：“所以他还有父母、姐妹、侄子，确实是地球上的一员？”
　　Tosh敲下一个键，然后按着桌子：“如果那鉴定单是真的话。”
　　Ianto站在圈子之外，没有凑上来可也没有走开，闻言抬头：“什么意思？”
　　Tosh盯着屏幕：“他的确带那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但他做的不是表亲鉴定。”
　　Gwen惊讶地看向她：“那是什么？”
　　Tosh摊开手：“不知道，Jack黑掉了监视屏幕，还对工作人员用了遗忘药。”
　　Gwen：“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如果Jack只是需要血缘鉴定单，可以让我们伪造。”
　　Tanto喃喃地说：“也许他不希望我们知道。”
　　Owen放弃地直起身：“是啊，我们对Jack的一切都不知道。”

　　6.
　　Steven在火炬木拥有VIP特权，他可以随意进出，看着Jack领着他的组员一次次拯救世界，一次次出生入死。其中Jack真的死了好几次。

　　7.
　　John Hark上校问Jack他的永生需要什么代价，多少痛苦。Steven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8.
　　John带回了Grey，以及Grey的复仇。
　　当他倒戈向火炬木，除了Owen的成员们在火炬木基地集合，突然三个移动监狱被扔到他们脚下，把他们全都被禁锢起来。
　　Steven出现在二楼栏杆，问：“需要帮忙吗？”
　　Gwen哭笑不得：“Steven？你帮错地方了。”
　　Steven不理会她，带着点好奇向下方张望：“Grey，我知道你在这里。需要帮忙吗？”
　　Grey真的走了出来。John倒吸一口气。
　　Steven平静地说：“我熟悉Jack，熟悉火炬木，熟悉这里的一切。”
　　Gwen摇着头：“Steven，天哪，你在开玩笑。”
　　John：“这小孩是谁？”
　　Gwen：“闭嘴！”
　　Grey歪头看着他，然后问：“你是Jack的儿子？”
　　Steven 回答：“不，孙子。”（John低声说：“见鬼！”）
　　Grey：“为什么要帮我？”（Gwen：“Steven！你到底怎么了！”）
　　Steven冷然地说：“因为我们都抱着一样的目的在这里，报复Jack，毁了他。”（Ianto：“求你停下来。Steven，无论为什么，别这样！”）
　　Grey：“为什么？”
　　Steven：“他杀了我，亲手，在未来。”
　　整个火炬木基地安静了一瞬间，然后Gwen大喊：“不可能！”
　　Grey没有开口，Steven看着他：“你不相信？”
　　出乎意料地，Grey回答：“不，我相信，你的眼神有我很熟悉的东西，痛苦、悲伤和憎恨，和我一样。”
　　Steven没说话。
　　然后Grey问：“为什么？”
　　Steven淡淡地说：“为了拯救世界。”
　　Grey笑了：“告诉我。”
　　Steven低声说：“妈妈总叫Jack离我们远点，我没照做，可我从没说她是错的。”
　　他仰起头，回忆着什么般说：“嗯，我妈妈的死是个意外，我是指，时间线上的一个意外，她本来不该死的，因此扰乱了时间线，我看到了未来的一些画面，地球上发生了一些事，几百万的孩子会死，改变这些至少要牺牲一个，当时刚好只有我一个孩子在他身边，他没时间再去找一个了。”
　　Steven以不可思议的平静说：“妈妈就在门外哭喊，他只是看着我，看着我活活痛死。”
　　Grey的笑容更大、更自然，看着Steven：“那可不容易。”
　　Steven耸肩：“所以？”
　　Grey向他伸出手：“到这儿来。”

　　9.
　　Steven捅了Grey一刀，在取得Grey的信任后。

　　10.
　　从背后抱住脱力的Grey，Steven支撑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坐倒在地，他怀里全是Grey的血。
　　“我没有告诉你，” Steven在Grey耳边轻声说：“我恨他，可是也爱他。并且，我为他自豪，因为他拯救了世界。”
　　“当我觉得我对他的恨无法盖过爱的时候，我就想，他看着我直到我的最后一秒，并且在哭。如果他连这个都做不到，我真的会不原谅他。”

　　11.
　　Grey死于失血过多之前，被赶回来的Jack救活了，然后冷冻起来，Jack没有为这件事谴责Steven。
　　火炬木谁也没有死。

　　12.
　　Jack知道了Steven所说的一切。
　　“我永远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
　　“我不相信。”Steven直白地说，他知道Jack是个英雄，无论Jack自己想不想。“但是我原谅你。”
　　Jack抱着Steven，泣不成声。

　　于2014.0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