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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痛彻心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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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西偎在燕骁的怀里,叹了一气,道:“银球里面灌入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闻着都会丢命,蒋婕妤可能是太想得到您的宠爱了。说来也怪臣妾,一人霸占着皇上,这事搁谁身上都会心存怨恨的。”
燕骁怔了半晌,忽然问道:“蚀骨水?”
“蚀骨水是什么东西?”贝西还真的不知道,平时没听谁说过,在书里也没看过。
燕骁顿时脸色黑沉,“你把那银球拿过来给朕瞧瞧。”
“你不能闻更不能碰的。”贝西偎在他怀里不动弹。
“这不是有你么,朕担心什么?”
贝西晃一个眼神,银球但落在龙案上。燕骁拿在手里细瞧着,再凑鼻闻了闻,顿觉头晕脑胀,两眼昏花,之后便觉得全身骨头都酥麻,紧接着他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贝西赶紧使用能力为他逼出毒,燕骁恍了一恍,又精神起来。
他亲身经历了这种感觉,再想到曾经八叔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他能确实这是蚀骨水了。
他神色凝重地瞧着贝西,“你知道么?若是你再晚一会儿救朕,朕或许就已经魂归黄泉了。”
贝西接过银球,再瞧了瞧,见银球里仍能渗出一丁点儿液|体,“蚀骨水如此厉害,臣妾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蒋婕妤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燕骁脸色沉郁,眼眸里带着些许湿气,良久不说话。
贝西有些紧张了,“皇上,你怎么了,何必如此难过?蒋婕妤她……她……,若是臣妾见您被别人霸占着,或许也会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来。”
燕骁轻轻摇头,“若只是蒋婕妤自己所为,朕不会怪她。”
贝西凝望着他,她明白了,皇上是真的伤心了,肯定是他极度信任的人让他失望了。
燕骁盯着这个银球,幽幽道来,“整个南燕,只有怡亲王能有办法得到蚀骨水。”
贝西也已猜到,因为整个南燕,或许只有她与怡亲王能让皇上伤神。至于其他人,达不到这个高度。
“皇上,怡亲王现乃魏地首领,他不会有不轨之心吧?”
燕骁嘴角动了动,拿起银球往地上一砸,“朕不信!”
银球除了瘪下去一块,并无变化。
贝西见燕骁动了气,安慰道:“皇上息怒,或许这只是个误会。”
燕骁将她放下来,站了起来,“你现在就带朕去见怡亲王可好?朕想当面问他。”
“您当面问他能说真心话么?再说了,我们远在南燕,却能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岂不是叫他识破了臣妾的身份?”
燕骁拉着她的手,“他已经在怀疑你的身份了,他做出谋害朕的宠妃之事,朕不能让他再呆在魏地了。”
贝西这是第一次见燕骁如此沉不住气,看来他平时真的是对怡亲王太信任了,把他当成自己至亲的人,一时接受不了怡亲王如此行径。
燕氏皇族,燕骁能信任的确实只有怡亲王一人,若怡亲王都不忠于他,叫他情何以堪?
贝西不再犹豫,拉着他一闪至魏地。
但是贝西不是直接带他进怡亲王所驻之地,而是来到军营。燕骁见军士们操练十分认真,首领都很尽心。再看城楼,布排都很讲究门道。
燕骁知道,怡亲王有雄略之才,这是他让怡亲王来魏地的缘由,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八叔,是皇亲。有才能有魄力有威信,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从各方面布排来看,还有各处军营驻扎,怡亲王似乎并没有异心,毫无暗练兵卒的迹象,一切都是日常训练。
再来到魏宫,各宫殿全都被怡亲王派人贴了封条,怡亲王只住在离魏宫甚远的一处小殿。
之后贝西才带着燕骁来到怡亲王的议事房,没想到怡亲王还真的就在,只见他伏案看着一道上疏,十分严肃认真。
当他抬头见燕骁和贝西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心里暗暗一惊,但很快沉稳下来。
他起身来到燕骁面前行大礼,之后便十分不悦地瞧着贝西,“皇上,此妖女不除,乃南燕国之大不幸。”
贝西闻声一愕,妖女?怡亲王把她当成妖女,所以让蒋婕妤来谋害她?
此时怡亲王双眼凌厉地瞧着她,似乎想用眼神就剜死她似的。贝西触到他这种寒眸,身子有些不舒服。
燕骁没理会怡亲王,而是大步上前,坐在怡亲王刚才坐的地方,瞧了一眼怡亲王刚才看的上疏,“八叔如此认真理事,为何开口便妄指朕的爱妃是妖女?”
怡亲王先是不语,然后忽然跪地,朝燕骁磕了个响头,“皇上,微臣向来不干涉后宫之事,也曾劝皇上广纳嫔妃,充实后宫,多开枝叶,如此南燕皇室根基才能稳固。可是皇上却和先帝如出一辙,犯了为皇大忌。独宠一妃,乃天下大祸,皇上岂能不知?上回您不是还问过微臣有关孟太后之事么,先帝若不是独宠于她,又怎么酿下如此大祸?”
燕骁凝眸瞧着跪伏在地的怡亲王,“原来你一切都知晓,为何不肯早先禀告于朕?”
“微臣不希望皇上过于忧虑不可挽回之事,皇上近期除了孟、赵两大祸族,本乃万幸之事。南燕能强大起来,微臣心中大喜,以为皇上沿袭了开国圣皇的气魄与雄威,我这个做臣子的也可以大展身手。可没能想到,您不仅独宠一妃,至今无子嗣,而且还是一个……一个妖女。微臣近来实在甚忧,甚忧啊!”
燕骁见他痛心疾首的模样,很是生气,“您想有一番作为,或是做出莫大功勋,朕本十分欣慰,其实这也是朕期盼的。可是你为何动辄开口说贝昭仪是妖女,你如此信口开河置朕于何地?你暗自与蒋婕妤设谋残害贝昭仪,你不知晓这已犯下大罪么?”
怡亲王声泪俱下,“皇上,连蚀骨水都不能置贝昭仪于死地,她不是妖女又是什么,莫非会是恶魔?”
“大胆!”燕骁猛力拍桌,“贝昭仪来自异星,非妖女更非恶魔!你是否记得你曾经给朕讲过一个来自异世之人的故事?是他助北衡山上的一位男孩成为姜皇,五百年后才回去,你为何不说他也是妖魔?你过去如此开通贤明,怎的今日变得如此狭隘?”
怡亲王侧身瞧着贝西,贝西发窘,朝他微微一笑。
怡亲王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皇上,故事只不过前人传承下来的,是真是假谁能定论?若贝昭仪只不过是哪国炼出来的妖女,用来祸国的,岂不是置南燕于死地?”
“贝昭仪自到朕身边,从未做一件对南燕不利之事,还望怡亲王不要乱加揣测!”
怡亲王有些绝望地磕了个头,“皇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越是隐藏得深,祸害就越大,皇上切莫沉溺,指不定她给您下了什么蛊啊!”
燕骁闭目仰靠椅背,烦闷得紧蹙眉心。
怡亲王话来未说完,又道:“蒋婕妤入不了皇上的眼不打紧,天下良家女子多得是,貌美聪慧女子从来就不缺。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只不过一句话,为何偏偏痴迷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燕骁不想再与他争执,在思索着该如何处置他。若不处置他,他肯定会妖言惑众,贝西再也无法在南燕后宫立足。
只是,怡亲王对南燕一片忠心,也是他的八叔,如何处置他也是个大难题。最后,他还是希望能以言语晓之以理,动情地说:“八叔,曾经你待朕如何,朕犹记在心。希望你待朕如往日,亲和且信任。你要相信,朕绝不可能是个昏君,贝昭仪乃异星之人,她一心一意为朕为南燕。朕对她是宠爱,而非沉溺。若八叔不再谋害贝昭仪,以后也不再提妖女之事,朕就当什么也不知晓。”
燕骁本以为此番话肯定会让怡亲王有所动容,没想到怡亲王神色黯然,站了起来,毅然说道:“皇上不除掉贝昭仪,微臣不敢从命。”
燕骁忿忿然,不再多言语,起身来到贝西身边,“爱妃,将他带至南燕,圈禁起来!”
贝西见他们叔侄因她而闹翻,尴尬地站在那儿,没有行动。
燕骁双手搭在贝西的肩头上,“朕堂堂一国之君,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叫朕于心何忍?”
贝西心里不知怎的,忽然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很不通畅,很难受。她知道,在这里,做为一国之君却只有一个女人,而且没有子嗣,是无法长久的。
哪怕燕骁多么爱她,多么宠她,但他也不能弃南燕而不顾。皇位向来是世袭的,皇族子嗣若是不能延绵,那就是皇上对列祖列宗的最大不孝。
且不说自己被怡亲王当成妖女,即便是一个普通女人,怡亲王也会反对的,整个南燕都会反对的,只不过这种反对的声音不为燕骁所听到。
贝西心里一声叹息,若是自己一直不能有孕,燕骁怕是要被群臣逼宫了。
燕骁不舍得贝西难过,又道:“先将怡亲王圈禁起来,若是他胡乱煽动臣民,说你是妖女,此事就无法收拾了。”
燕骁见贝西为难,仍不行动,便摆起皇威来,冷声命令道:“此乃圣旨,你不可违抗,否则……”
“将怡亲王圈禁何处?”贝西忙接话道。既然眼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先这样了。
燕骁略作思索道:“怡亲王府。”
燕骁再来到怡亲王身边,唤了他一声八叔,“朕实属无奈,只能委屈你了。”
怡亲王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燕骁,之后突然冲向墙边,拔出长剑,疾步向贝西而来。
贝西见明晃晃的剑头就要刺向自己的胸膛,在此千钧一发之时,她竟然犹豫了一下。
当锋利的剑已触及自己的胸口有了疼痛时,贝西再双目一凝神,将长剑断为碎片。
只是,此时她的胸口已鲜血淋淋,而怡亲王手中的剑瞬间成为碎片后,他呆立一旁,两眼圆睁。他忽然悟了,连蚀骨水都杀不了的人,又怎么会怕区区一把长剑。
他大呼道:“皇上,您说她不是妖女,这叫微臣如何相信,叫天下人如何相信?北衡山上的异世之人助姜皇乃为传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罕事。皇上可不要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您身上啊,所谓妖女,变化三千,非凡人所识……”
“够了!”燕骁一声怒吼,他不要再听怡亲王的什么妖女言论。
他捂住贝西的胸口,鲜血染了他双手。
“爱妃,你疼么?”燕骁额头渗着汗珠,他觉得贝西应该能感觉到疼,只不过他不敢确定。
贝西怎么会不疼?她在这里生活,和这里的人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一样会犯困打盹,长一样的血肉,她当然会疼。
她强忍着疼痛,朝燕骁轻松一笑,“只有一点点疼,无碍的。”
燕骁半信半疑,因为贝西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她咬着皓齿,似乎是在忍着疼痛。
“爱妃,我们快回宫去吧,带上怡亲王。”燕骁双手一直在捂住贝西的胸口未松开。
贝西凝聚浑身的力量,才将自己与燕骁带回南燕皇宫,也将怡亲王送至怡亲王府。
燕骁命小山去传令,让御林军将怡亲王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他绝不能让怡亲王将贝西特殊的身份传了出去,否则他与贝西真的再不能过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了,除非他不再当皇,不要南燕。
贝西躺在床上,燕骁亲自为她包扎伤口。
贝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有刚才那么疼痛了,“皇上,臣妾不需要包扎伤口。半个时辰后,伤口就会愈合。虽然臣妾有着和您一样的肉身,但臣妾的肉身愈合能力强,这种小伤只需半个时辰,哪怕是断手断足的大伤,也只需六个时辰。”
燕骁听了大喜,“果真如此?你真的不疼了?”
贝西微微一笑,“您真的不会像怡亲王那样怀疑臣妾是妖女么?曾听说确实有人炼出妖女去祸国的,您为何如此信任臣妾?”
燕骁侧身躺在贝西的身边,紧握住她的手,“朕乃天之骄子,怎么会人妖不分?妖魔无论如何伪装,都掩饰不了那颗邪恶的心。而你,我的爱妃,世人再无人如你这般至真至纯,别人不懂你,朕又怎么会不懂你?”
“可是世人都会说您是被臣妾蒙蔽了。”贝西喃喃地说,她感觉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很久了,因为她不想给燕骁带来烦忧。
“朕乃慧眼识珠,何人敢如此妄言?何况,朕不会让世人知道你的身份的。怡亲王不是已经被圈禁起来了么?”
“圈禁怡亲王不是长久之计,您刚才不是已有了负罪感么?臣妾不能为您诞下子嗣,您就过不了清静的日子,南燕也不会再有安宁之日。”
贝西恋恋不舍地瞧着燕骁,满眼尽是柔情。
燕骁正要凑过来亲一亲她,却见贝西的身影越来越模样,直至不见。
燕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慌道:“爱妃!爱妃!贝西!贝西!”
无人应他。
他扑向贝西刚才躺的地方,只有一团气息回应他。他不信!这肯定是在做梦!他猛地拍打一下自己的脑门,疼痛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是梦!
贝西离开他了?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就这样离开他了?
燕骁陡然心痛,眼眸湿润,自言自语道:“贝西,朕不相信你会离开朕,绝不相信!”
可是事实上,他还是觉得他失去了贝西,如同失去了整个天下。哪怕失去整个天下,都没有他此时如此空虚、如此绝望。
他闭目躺在那儿不动,慢慢等待着贝西的出现,等待着她再躺回自己的身边。
贝西只不过匿身于碧仙阁顶,燕骁的话语,她听得真真切切。她坐在阁顶上,仰望着天空,这里的天地本就不是她生活的地方。她却因为一个男人,在此地滞留如此之久,这当真是一个笑话。
她摸着正在愈合的胸口,忽然闪身至另一片地界。这是她和燕骁来游玩的地方,诺大的蓝湖,还有一个立于水中的木屋,静谧非常。
可是,当她坐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时,湖面上倒映的却是燕骁的面容。
他如飞鸾翔凤,丰神俊逸,一言一笑都是那么牵人心肠。
她捡起石头,打破水面上燕骁的面容。湖水荡漾了几下,不多久燕骁的面容又呈现在她的眼前。
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能这么没出息?怎么能满脑子全是他?没有燕骁她真的不能活了么?她不信。
她离开湖边,走进小木屋,躺在曾经她与燕骁躺过的小木床|上。睁开眼,屋顶上也是燕骁的面容,此时他是一副骄傲的面孔,瞪着她瞧。
她再闭眼,脑海里仍然是燕骁的面容,此时他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
她烦闷地侧身睡,却感觉有人搂抱着她的腰身,然后凑唇来亲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的全身。
她一下坐了起来,求饶道:“皇上,您别再缠着臣妾行不行?”
之后,她又叹息一声,明明是自己过于想他,想到自己魂不守舍,坐立难安。
她想就此回去,回到燕骁的身边,可是她的意志告诉她,不行!总有一日,她得离开他,哪怕不是现在,那也是将来。他一个只能活几十年的人,如何能陪伴她一个能活几十万岁的人?
哪怕陪燕骁至老,以后的几十万年,她都会如此空虚、如此不安的度过?她不要。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贝西开始在地上画起星图来,她想找到能回自己星球的方法。她的星球,没有爱情一说,人与人之间,不会互相留恋。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星球好,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从来就没有心累心伤一说,更没有欲罢不能那种痛苦的感觉。唉,燕骁,你毁我一生啊!
如此三日,她都埋头苦苦研究,饿了就弄来一些吃的,困了就躺下睡觉。燕骁时常会无孔不入地向她袭来,她努力让脑袋满满当当,让燕骁无藏身之地。
她相信,只要多坚持几日,燕骁应该就会从她的人生中淡化出去,再也忆不起来。哪怕真的偶尔会忆起他,那也只是一记微笑,一抹尘埃,不会影响她分毫。
正在她对未来充满展望时,觉得自己有能力将他全部忘却时,她却听到一阵阵模糊的声音,好像还是燕骁的声音。
“爱妃,朕肚子疼,你快来替朕揉揉吧。”
贝西嗤笑一声,肯定是自己的幻觉吧。他不可能知道她在这里,他在南燕皇宫,而她在千里之外的南国水乡,她哪怕有再好的耳力也是听不到的。
可是,才过一会儿,她又听到燕骁的呻|吟声,“爱妃,朕肚子真的好疼,你再不来为朕揉揉,朕真的要疼死了……”
贝西不理,捏两团泥堵住耳朵,果然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可是,他现在肚子真的很疼么?上回他也疼过一次的,好像真的好疼好疼,大汗淋漓的。只不过,她才帮他揉几下,他就不疼了。
贝西忽然想闪过去瞧一眼,继而又想,不行!这一去,两人再一见面,又分不开了。
可是想到他疼痛的样子,她心里揪得生疼。这么煎熬地坚持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她又听到燕骁的声音。
“爱妃,爱妃……”
听到他不停地喊她爱妃,如同醉后痴语。之后她便听到一阵阵酒杯摔落的声音,还有身子摔倒在地的声音。
原来,虽然她在极力远离他,不想听他说话,可是她的心没有一刻不系于他。她的耳力因此而超越以前若干倍,以至于她能听到他远在千里的声音。
原来,昨日他是真的肚子疼,而现在,他是真的在喝酒,且醉得摔倒在地。
贝西不禁埋怨道,林小山去哪儿了?竟然不知道伺候皇上?
才一想到林小山,她便听道林小山的声音,“哎哟,皇上,您咋醉成这样了?您一喝多酒就肚子疼的,这会子疼么?”
半晌,她听到燕骁含糊地说:“疼,疼得不会喊了,疼得快死了。爱妃不为朕揉肚子,那就等死好了……”
林小山哭了起来,“皇上啊,您怎么能张口闭口说死呢。您如此不珍惜龙体,是要弃南燕而不顾么?本来四国拱立,天下安定。若是其他三国见您如此消沉,南燕没了支柱,指不定过几日就要打过来了呀!”
燕骁捂着肚子,已经疼晕过去了。
林小山大喊道:“快传张太医!快!快!”一群太监惊吓得往外跑。
这时林小山忽然仰头哭嚎道:“贝昭仪,您若是能听到小的说话,就赶紧回来吧。曾经顶天立地、傲世群雄的皇上,却被您折磨成这副模样,您于心何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