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画魂（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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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所谓的特殊部门办事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
对于所为“异类”世界没有了解得罗苗苗，脑补起来就是：他们这一次去，必然是直接接触上层决策人，然后特殊部门的人拿出证件，对方就一脸敬畏的配合……
罗苗苗原本都在考虑自己应该搬出什么冷然淡漠的表情了。
“……”
结果他们现在都坐在警察署的会客室喝茶是什么情况？
盯着茶几上放着的茶水：泡的还是茉莉花茶，闻起来挺香的。
罗苗苗不知道在这里喝茶要等到什么时候。
总觉得有点拘谨。
想到这里，她再看了看旁边的两人：虎炼一脸冷静的仿佛中年老干部，而琅明干脆拿出手机来……
又低头瞧了瞧自己手里的茶，罗苗苗就越发的觉得他们三个，就不像是来办公的，反而像是来单位玩的家属。
罗苗苗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转而准备给自己再去饮水机那边加点热水的时候，刚刚让他们稍等的在警察署做文职的妹子进来了，
“抱歉，就等了。”妹子手里拿了两个文件夹，“这里就是最近被归纳为异常死亡案件的资料。”
琅明有点嫌弃，“这么多？”
罗苗苗默默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莫名自责，觉得这办公的过程真·一点都不认真。
那个妹子听到琅明的话，反而不介意地笑起来解释：“有些细节做的有点多，所以看起来就有些多了。这些事情有些重叠部分，我整理的时候，就稍微对比了一下。”
“都经手过那幅画。”
虎炼在两个人说话的间隙里，已经随手打开文件夹。几份资料被他铺的一桌子都是，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完，倒是先直接开口。
罗苗苗原本只想继续核查，这会儿却忍不住仗着自己视力还不错，远远的瞟了一眼文件上的文字：几乎每一页的记录上都有着墨或多或少的写了一些类似于“之前有人送了一幅画给死者，后画不知什么时候转手。”接着就是案子里的死者过了一到两天突然暴毙的记录。
——结合自己的经历，罗苗苗心肝一颤。
“画作具体情况与内容都不确定。现场的同事原本也不会注意一幅画的事情，毕竟全都是不一样的。”
“那就有些奇怪——虽然说是特殊，但是一般来说画卷内容还做不到随意改变。”
“其实不排除是好几幅画。”
“不可能。”
“没错，那东西几百年难得出一个，突然扎堆批发不太可能。”
“然后比较相似的一点就是，都这些受害者要么有些权势，要么有些钱财。”
琅明听着对方的话，问了一句，“死之前要么发财了，要么升迁了？”
那个妹子点了点头，“是的，基本上受害人不是生意刚刚有了一个大的进项，就是刚刚得到升迁就任没多久。”
“……”琅明继续在看资料，虎炼似乎在思考什么。
罗苗苗觉得自己在这个现场就仿佛是个鸭子听雷的小学生，犹豫地端着手里的一次性纸杯，考虑着应不应该去给自己续点热水。
“部长你觉得呢？”虎炼突然开口，猝不及防地很。
“？？？”罗苗苗头顶上生动形象地冒出来三个问号，整个人差点变成一个表情包。
“咦，这位异常事件处理部的部长吗？”那个文书妹子当即一脸意外的看着罗苗苗，似乎这件事情比手上的案子更加引人注意，她感叹维持了几秒，回过神来随即自我介绍，“抱歉，之前还以为是部门新来的人员，你好——我是警察署的白灵。”
原本只是想要起来倒水……
罗苗苗看着面前突然也站起来跟她打招呼，自称白灵妹子，考虑了三秒也没看出来她是人是妖，只能先伸出手去友好的打招呼道：“你好，我是罗苗苗。”
“罗部长的名字很可爱。”
“谢谢。”
嘴上说着，实际一点都不想被夸，每次听到这句话都羞耻的想改名！
正式场合里面这种名字介绍起来，简直就像是混在大人里面的小孩子一样！
“罗部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如果有我没有说到的细节，您可以提出来。”交换过名字之后，白灵用着之前对方虎炼与琅明的态度对待着罗苗苗，“我一时间也不太能发现有没有疏忽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疏忽的地方，这件事情根本不在我平常的专业范围内，我哪有什么想法！
罗苗苗不敢这么说。
想想只能按照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她觉得虎炼应该是有意要引导她关于这些事情的思维，所以搜肠刮肚的回忆了一下自己上辈子关于都市灵异的设定了解，不确定的问：“他们的住处风水怎么样？”
琅明：“……”
虎炼:“……”
白灵：“……？”
罗苗苗：“……”你们自己要问我的！
白灵听到这个问题首先回过神来，笑笑表示：“这个不太清楚，似乎并没有特殊之处。说起来这一点是我疏忽，也没有特意的注意具体情况。”
“没有，这一点你不用在意。”虎炼或许是听不下去白灵一副正经模样的要将这一点列入日后的数据收集，直接打断，“说一下那幅画大概是什么情况吧。”
“……”自己的答案就这么被鄙视了。
罗苗苗心里念叨了一句，“我不懂非要我说，说了还嫌弃，辣鸡！”然后向着饮水机而去，给自己续杯——哎，这茶真香。
“恩，这个叫做许千林的死者。当时得到的一副画似乎是山水图，按照家属的说法，这幅画他说是从一位大师处求来的能够为他转运，事实上画到手之后没多久，他一桩僵持不下的商业合同就谈了下来。”白灵按照虎炼的要求继续介绍情况。
另一边，续杯回来的罗苗苗刚刚嘴上说着辣鸡，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又靠了过去，老老实实当着旁听生。
死者一共是四个人。
而且说起来都是距离洛都不远不近。
第一个人是个公司老总，求的是一副山水图，说是改运。
第二个人是个等待迁升的普通企业主管，画是一副花鸟图，家里人说的是对方觉得看的合眼缘，就买了回来。
第三个人又是一个有大的生意单子一直谈不下来的人，得的是一副日出图，家属并不知道具体的来源。
最后一个人，又是一个等待迁升机会的人，而他的那幅图是送到异常事件处理部的那一副。
他死的时候，画还在书房里挂着，并没有送出去。
罗苗苗听了这些内容，忽然觉得这事情她已经理出具体的发展过程了——那就是那幅画其实是可以变化的，通过不断易手从而弄死这几个人。
一定是那幅画在作祟。
原本应该是有第五个受害者的，结果却被阴差阳错的送到了异常事件处理部去，结果被安排了。
简单来说整个事件处理掉那幅画，就是大结局了。
“四幅画？有点奇怪。”
“听起来是有点巧合。”
“是的，巧合到有些不可能。”
存在即合理啊——不是，世界上有妖怪这么不科学的事情都发生了，你们竟然还要求事情的发展有合理性？
罗苗苗抱着自己的茶水吐槽着，还准备摇摇头说这些妖怪是真的魔幻。
“科学这东西，是指发现、积累并公认的普遍真理或普遍定理的运用，已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虎炼说着，将自己面前的那些资料一份份整理起来，并且装进之前的文件盒里，随便看了一眼罗苗苗再次满脸问号的表情，“刚刚你大概把心里想的事情说出来了。”
“……”
一时间罗苗苗不知道该介意自己腹诽竟然说出声这一点，还是介意妖怪跟自己谈科学这一点。
“世界上的一切都有规律，你不知道并不是不存在。只是你不了解而已。”说到这里，虎炼已经将手上的资料整理好，顺便将需要的部分挑出来，剩下的装回去递给白灵，“这些我们先带走，后续有了结果报告会递过来的。”
事至于此，罗苗苗听着虎炼说的话，忽然有一些对这些流程熟悉的感觉了。
报告——就是她每个月不时要写的那些案件报告吗？原来她写的那些东西是交到这里了吗？
“那就麻烦了。”白灵接过剩下的资料，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颇为自然冷静的态度。
罗苗苗夹着满心的好奇，跟着虎炼与琅明一起对其道别。
之后出了警察署的会客厅，到停车场上了车才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个妹子是什么？听名字像是鸟！”
“……”
“……”
你是听名字分辨妖怪种类的吗？
“就是个普通人。”
虎炼关上车门略微顿了一下，而后开着车倒出车库，“之前一只眼睛通灵，总是看到一些魑魅魍魉，后来因为一些巧合求到了部里，给她关了眼。大学毕业之后进了警察署，有些案子接触了几次，就当了专门的对接人。”
“噫，都关眼了还要继续接触这些东西呀？”罗苗苗本能的嫌弃，在她看来眼不见为净应该就是完全不再相关。
“你以为这种东西是想脱身就脱身的？”虎炼借着后视镜瞥了罗苗苗一眼，“这种事情就跟你离开学校迈入社会一样，一只脚出来了，想要回去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因果只会从你选择的瞬间推着你往前走，你见过谁后退过？后悔药这东西，你见过吗？”
“……”罗苗苗被这句话反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是坐回去叹了口气，之后讷讷地回答道：“虎炼你以前上学时候学过哲学吗？”
虎炼没有回答，反而是琅明接了一句，“没有，这些理解是修炼的妖族天生领悟的。”
——哦，那这么看来妖族都是哲学家。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画魂（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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