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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流星雨下谁梦成 ...

  •   流星雨下谁梦成,谁梦灭,都是一个改不了的结果。牵起彼此的手,说,分手。会痛,会流泪,至少不会成为心的累赘。
      “咚咚”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糟了,忘记表哥找我和美琳姐我们仨一起去上街,这次一定死翘翘了,一定会被老哥整的很惨,算了冤家都已经找上门了躲是肯定躲不开了,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了。门开了,站在门外这高高的剪着平板头的人就是我哥了。他竟没冲我吼,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看还是早早认罚的来的妙,于是我连连为我的见忘道歉,没想到从他的背后居然闪出了个人,着实吓了我一跳定神一看,是美琳姐。我说嘛他今儿怎么这么安份,原是美琳姐在啊,我看了看我哥,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第一次约会的紧张。我在心中狂笑,哈哈,许日中你死定,我要把平日受你的气连本带利的要回来。许日葵你笑什么呢,还不快走,“噢知道了。”还要保持做妹妹的姿态,苦命啊!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走了,之所以在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会有我的出现是因为我哥为了给美琳姐留个好的印象经常让我在她面前说好话,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有钱财食物等等的基础上,结果搞到最后我与美琳姐的关系比他们这对热恋中的情人还要好,所以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然少不了我了。不过说实在的要不是美琳姐硬拉着我来我也不想做电灯泡。
      这时我哥跑到我身边跟我说:“我知道有一款MP3你想买很久了,一会你找个借口随便一说然后赶快闪人,我就赞助30%。”“不会吧,也太小气了,50%”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我们一平均在40%处达成了共识,我对他说:“这样才对嘛,大方点才能讨个好老婆”说着我来到美琳姐的旁边随便找个借口离开,隐隐的听见背后表哥对她说:“她非要走我拦都拦不住”。没给我气个半死,讨厌,倒打一耙,再好好的想想不犹得叹气,哎,这个世界真是做好人不容易啊。
      好好的礼拜天,我竟孤身一人在街上闲逛,而我那该死的哥哥竟在谈情说爱,我抱怨到“老天不公啊”!
      此时我发现远方有个熟悉的身影也孤独一人站在街上,是恩惠,与她相识本以为是一场偶然,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只因觉得谈得来又都认为对方都不象坏人,就见了面。后来又觉得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因为她转到了我们学校而且是与我同一班,她又与我的同桌加死党搞起了地下党,天意弄人,直到我自认死党的那个陈天一告诉我才发现他们谈恋爱了,想想他们是我们班的第九对情侣了,相当吉利的数字。不甘寂寞的我穿过人群走到惠恩身边,她也注意到了我,我们彼此打招呼:“就你一个人吗?”我问,“嗯,”声音相当小,然后她的脸红了,与她那圆形的脸在一起活托托的一个娃娃造型,“不,我是和……”“惠恩,快看,这是什么?”声音把我的目光吸引到一个急匆匆向这是跑来,头发在男生中算长,眼睛也很大,和惠恩眼睛很象,但是他一点也不可爱。一看到这个陈天一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有上去踢他一脚的冲动,我想如果不是惠恩在场我一定会失控。虽然我很气愤,但是他一跑过来,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如此帅气的男生也可以拿着两个棉花糖在街上这么可爱的跑,当他跑到我们旁边时脸突然红了,倒不是因为自己傻气的形象被人看到的尴尬,而是因为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话,因为我这个电灯泡的出现都说不出来了。
      “你也来买东西,真巧!”他勉强挤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看到他那样我也过意不去;“好你个陈天一这种事不告诉我”。说着我抢过他手中的棉花糖道:“这个归我,另一个是惠恩的,算是道歉的诚意至于你嘛……”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紧张的样,“算了,饶了你,请我们吃顿大餐吧!”看他那似舒了一口气,好像是没被我气昏,反正最后他爽快的答应了。
      他将我们领到了一家名“花好月圆”的餐厅。刚一进门好悬把我吓昏里面坐的大多数是情侣,基本都是俩人一座,当我们坐下后本以为一切都进入正轨了。那知——我看了看菜单本想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一看我们正在用眼神进行交流,此时我才发现,MYGOD老天爷,你又把我给耍了,我又成了电灯泡。于是我又找了个理由走了。本想回家睡觉,没想天竟没有任何先兆的落下了雨滴,看来今天是我的倒霉日,为了避雨我进路边的一个叫“一网情深”的网吧,当我打开Q发现一个叫“幻得幻失”的正在上Q没等我与他聊他便先与我说话了。“妺子,老哥我又失恋了。”
      对此我并不感到意外,三个月前他突然兴奋的告诉我他又恋爱了,我知道这次也不会长——第九次了吧?我说,又是巧合吗?接着,我开始像前8次那样劝他。
      就这样我消磨掉了两个小时 ,当我出来时发现天晴了,也许它根本就没下起来,一切只是给我的错觉。
      我回家了,天空仍然是蔚蓝的,树木仍然是绿色,一切一成不变然而人生却是多变的。
      10月的长假,我与许多同学一样没有留在学校,也没有回家,而是打小工去了。很幸运第一天上午就找到了一个发传单的工作,顾主是“双翼之城”但大家喜欢叫它情侣之城,是新建的,里面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很有名。这次发的是入场卷,是为了庆祝开业一年也是为了扩大名声,当然并不免费,每对情侣要交100元,不过听去过的人说这笔费用比他们去时少得多。
      听了这些,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我留了两张,给那两对情侣,(虽然他们见色忘义,但我可是很够意思的)
      由于我表现突出,于是我在双翼庆典服务的续用榜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许日葵。双份收入真走运。
      3日上午8点,我们这些临时员工便开始忙碌起来。9点整便正式开始了。我以为他们都不会来了,结果五分钟以后我哥许日中便和美琳姐到了。家里人来了当然要寻一个私了。我找了一处风景好的四人位给他们坐。没想到三分钟后陈天一和恩惠也来了,我决定将他们与我哥同座,当他们相见时,每个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气氛显得十分尴尬,突然我想起来我忘记相互介绍了,赶紧补救吧,相识完毕气氛似乎也缓和了许多,我也才舒了一口气,这样我也放心了,可以去做我的工作了。
      送蛋糕时由于顾客的不小心(我肯定是他们的错)把蛋糕打到了我身上,当遇到领班长时心里非常害怕,因为大家说她年纪很轻但却是个母老虎,这下我一定完蛋了。可她却一声不吭的把我带到了一个人迹很少的储物室。不至于就这一点小小错就惩罚我吧,没想到她竟递给我一件新工作服说:“这种事情常出现所以公司早有准备,但仍要扣除3元钱”。原来这样,惊得我一身冷汗。
      拿着洁净工作服我来到更衣室换衣服,出来的时候 发现恩惠跟我哥在一起本来是没什么可奇怪的,但不知怎么的我悄悄的把刚刚探出去的身子缩了回来。
      “好巧啊,这就是大家说得缘份吗?”
      “ 是,是吧!” 恩惠有些犹豫的回答到。
      “两年前我们另一个城市分手,两年后我们在这个城市又见了。”
      “算了吧!两年前那个时候你既然没有出现,现在又能怎样呢”。
      “我有苦衷的,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哥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忘了,我们彼此都有了自己的另一伴了。”虽然我看不道他们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的到他们脸上的那种暗然,然后一片寂静。直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又是一阵寂静,又是一阵脚步声。当确定他们都走了,我才出来,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我就不了解了,也无从得知。
      一个月以后,那个疑问一直缠绕着我,我直到现在只知道两年前我哥因为什么事与比自己小两岁的恩惠分开了,也许就是因此,所以许日中放弃了学业,而找到了份司机的工作,
      这天我照常到学校上课,一进门发现许天一的座位是空的,我十分奇怪,因为他每天都是比我早来的,今儿是怎么了?还好他在上课前几秒的时候终于坐到了座位上。本想说点什么但看他面无表情 ,眼睛红红的,我知道他有心事,便没说什么。接着他整个上午都是很难过反正就是看了以后自己心里也会很难受的那种,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了想帮他。
      在中午吃完饭后,我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操场上一个角落中,我知道机会到了,我跑过去安慰他:“我们都知道恩惠一个半月以后要去美国。但你不用为此心伤要知道距离是不能隔断爱情的。
      “为什么?”他说道,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仍在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分手?”说完他失声痛哭。我惊呆了,我头一次看到他哭,顿时手足无措,就那样看着他哭,下午,他没来上学,当我冷静下来后,开始想是否与我听到的那段对话有关?可是,我哥已经有了美琳姐了,到底怎么回事!
      暮色渐渐降临,独自一人穿行在马路上不免有些孤寂感,等待绿灯的来临虽然已经是家常便饭,但还是有那么点不耐烦,便东张西望起来。只见一辆车迎面驶来,这时我身旁有一个女人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我抬头看了看红绿灯,绿灯还没有亮她怎么能横穿马路呢,糟了,就在车要撞上她的千钧一发之际,我跑去将她抓住然后将她拉了回来。
      在我因挽救了一条生命而自得时又不免为她为何不看红绿灯而感到不解,即使找死也应有个原因吧,我这样想着,
      一滴眼泪映入了我的眼里,又是一滴,又是…….这样一滴接着一滴,搅得我心烦意乱,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话好,她慢慢抬起头,我心里一震,她眼里也闪现出一丝亮光,很快又暗然。我大叫“美琳姐。”她扑到我身上对我说:“我们分手了。”
      我与美琳姐一路步行,来到了郊外,一路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美琳姐一直在流泪,而我一直都在牵着她的手,生怕她做什么傻事。然而一切也已在我心中明了,美琳姐和天一在同一天与他们的另一半分手绝不是偶然,其中必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
      郊外景色令人陶醉,然而并排坐在草地上的我和美琳姐都无暇欣赏此景,虽然若有所思,但却无言,就连空气都死一般的沉静。“昨天,看流星雨吗?”美琳姐问道。“流星雨?”脑里思索了一阵后,才想起昨天夜里是天蟹座流星雨大爆发的日子。
      “好美!美得有一点凉感。”她回忆到。
      “怎么会呢,”我有点不解,但又不想打破这片刻宁静与美琳姐的回忆。
      “那就是凄凉的美吧!”美琳姐望了望天空,“日中望着流星说‘迟来了二年的流星,’”然后他冲我走来,越来越近,我心跳加快,他用他的双臂抱住了我。那一刻我知道一切就要结束了。因我感到一丝心碎的感觉。“泪水溢出了我的眼睛,他将他的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额头,轻声说:‘对不起。’我明白他的意思,日中遵守了承诺,就算分手也要我先说。‘没关系我们分手吧!’他走了,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美琳姐就这样诉说她们分手的故事,死死的盯着天空,让泪水肆意的在她脸上流淌,我想说点什么,可却被美琳姐打断了:“你回去吧!”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人有时就是这样吧!当心被伤的时候是需要自己好好想想,我虽不明白她心里是什么感觉,但一定很痛苦,毕竟是一种心碎的感觉。
      我离开美琳姐时天已经黑了。回来时,思想在打架,我不知道是否要去看看我哥,可是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管这件事?当打到第N回合时还来分出胜负呢,但身体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他的房子前。“唉!”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天上那位爷爷已做出了决定了,思想之战休战。
      我走上前去推了推门,是锁着的,按门铃吧,手还未触及门铃,就闻到一股酒味,很浓的那种,不禁回头,“天啊,哥!”我大叫,此时的他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手里还拿着半瓶酒,典型的酒鬼形象。我赶忙将他扶住,努力帮他走直线,从他的兜里找到了钥匙,将他扶进了屋,然后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嘴还嘟囔着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贴进他,想听听他倒底说什么,可当我真的听清他说了什么时,不禁心一酸:“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他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既然分手如此难过又何必这么做呢?如果是为了恩惠,那么应是快乐,难道这是因为自责。
      漫漫长夜我陪在日中哥身边。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但是他也除了重复对不起以外什么也没说,可是我却说了很多很多。
      清晨天还没亮,我在矇眬中被门铃惊醒,打开门一看,我与那人对视两秒钟后,她有些惊慌:“日葵,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哥家。”我冷漠的回答。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冷淡也许是因为她对我死党的背叛是我不能忍受的吧!我把她让进门来,“我找日中,不你哥。”此时我才发现她的左胳膊绑着沙带。
      “他昨天喝了酒还没醒呢,你找他什么事呢?”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冷酷必竟还是朋友啊。
      “没,没事,”然后神情有些失落,低着头慢慢身,向门外走去。看着她的背影,终于我的心不再坚持,软了下来:“等等,也许很快就醒,进来等会吧!”听了我的话,她好久没反应过来,然后流露出吃惊的神情,和以前一样可爱,是的我原谅了她,这就像我原谅我哥一样,等她坐稳我关心的问:“胳膊怎么了?”她一震看了看绑阗纱带的地方答:“摔的。”
      “那么你和我哥又是怎么回事呢?”显然她很不理解我哥说的话。“那天在双翼之城你们说的话,我在无意之间听道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觉得没有理由再瞒我了,于是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了我:
      “两年前我们开始,也是两年前我们结束,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年,但是那却是美好,我―――”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即然已经分开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你们这样做伤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本想心平气和的说可不知怎么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气冲冲的感觉。她竟然被我惊坏了,抬头惊愕的看着我。此时,我才发现我已不知不觉已让我的屁股离开了椅子,我定了定神又再次坐下,她也调解了一下情绪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看了看纱布:“因为昨天那场流星雨。”我皱了一下眉头。
      “流星雨?”难道一场流星雨,能让一场沉寂了两年的爱情死灰复燃吗。
      “那是我们约定的像征,两年前,我和他也去看了流星雨,也是天蟹座的流星雨,可是它没有来。我和日中从8点等到了凌晨2点我们都知道它不会来了,我有些失望,突然想到如果他对我们的约会失约我会更失望。于是我对他说:‘如果我们的约会你也像这场流星雨一样失约了,我不会原谅你!’‘我也是,但特殊情况除外,如果一点余地也没有,那我们的爱情就丢失的太不值得了。’我看到他似乎很困苦的说,弄得我直笑,现在想起来依然那么清晰。”我看到她很陶醉的笑。我想那时他们一定觉得很幸福吧!恩惠接着说道:“我就告诉他说‘好吧,看在你楚楚可怜的样子,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们真的因此而分手,而且找不到原谅彼此的理由,那如果老天愿意在三年之内降一场流星雨,就和好吧!’”
      我再一次打断了她,但这次很平静:“既然你们这么幸福,为什么还要分手呢!”我看到她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无耐:“我父亲是个画家。”顿了顿,“常常居无定所,所以我也跟着他四处飘泊,等流星雨那晚,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第二天我又要和父亲去别处,他说会来送我并给我一个惊喜。于是,我开始等待,等待着他,等待着惊喜,但是我什么也没等到,在绝望中我上了车――”
      “吱”一声门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恩惠的话,我将目光向声音传来处投去。是我哥,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直直的看着看着恩惠许久终于蹦出了一个字“你”然后将头底下“你来什么,”虽然他极力想要掩饰自己心里的难过但却早已被一旁的我洞番。
      “我――” 恩惠匆忙站起险些摔倒,却被一双结实的臂弯给抱住,是我哥,这是什么可奇怪的他表面似乎不再担心,但心里其实是很再意的。看着他们,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我真心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对不起美琳姐,对不起死党,原谅我的叛变吧!
      “你怎么没去?”哥的声音将我从道歉中拉回。
      “我,去了,可是去得太着急从山上滚了下去,醒来时天亮了,我在医院,你会原谅我吗。”她眼中闪着泪光。我终于明白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可我哥这笨蛋,做点什么表示啊!站在那儿干嘛呢,但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手足无措。他将恩惠一把搂入怀中,恩惠愣了一下也紧紧抱住了他:“这就是我们那时说的‘特殊情况吧!日中!” “恩惠”日中念着这两个字,无言,这就是无声胜有声吧。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子。接下来他们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他们的拥抱中已饱含了所有,同时也包含着彼此的原谅吧!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人事全非。两天了我没见到他们四个中的任何一个,直到今天我终于收到了死党陈天一发来的信息,我欣喜若狂的回打了过去,听着一声声“嘟”的声音似乎我的心被提到了喉眼,紧张得要死。心想着如果他接了,我一定将他臭骂一顿,怎么着也不该忘了我这个混了两年的死党啊!“日葵嘛!”陈天一终于接了,我松了一口气,可听了他的话,我飞到天上的心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句简短的“我要走了!”不含乎,聊了许多,找回了一些同桌时的感觉,然后轻轻的挂了电话,耳边仿佛回响起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帅还这么聪明”
      “……”
      “告诉你吧我可是中日混血哟”
      “……”
      “没开玩笑我叫正岗天一”
      “……”
      “没有恩惠我早就去日本了。”
      认为是往日的戏言没想到是真的。唉!很快恩惠也要走了吧,飞来飞去有意思吗?一阵苦笑过后,我仍在校园里穿行。
      第四天除了陈天一其它的三个人依然不见踪影。
      “嘀嘀,”手机铃响了,我迅速拿起手机,生怕是他们任何一个打来的,匆忙中我没有细看那个陌生的号码,传来了陌生声音,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是东红医院的,是许日葵小姐吗?”医院,听到这个词我心中一紧“是,我是。”
      “那就好,刘美琳小姐出了车祸正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听到这儿我再也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拦了一辆车直奔东红医院,途中我的心情很复杂,怎么会这个样子呢!会不会很严重,我该怎么办?  车停下了。
      此时的我已心急如焚,下车直奔询问台,“104号”“谢谢”此时的我已等不及电梯直接人楼梯爬向五楼,推开门。哥,恩惠,陈天一他们怎么会在这儿。美琳姐坐在整洁的床上看上去,没什么事,我的心也安下来了,可是为什么大家的脸色这么难看。我走到美琳姐的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我心里非常清楚怎么可能没事。她含着泪低声说:“我的腿。。。。。。”
      “别说了,”日中大吼到,突然又压低声音说:“我会负责任的。”再也没说什么笔直的走出门。一阵沉默后,天一也走了。
      “出去,”美琳姐低声说道,见我们没有反应“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我清楚的看到她眼里夹杂着的那一丝迷茫。
      我与恩惠互相看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从恩惠那里我知道美琳姐出车祸,肇事者正是我哥,而美琳姐的腿伤了,也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路。我哥说的话:“我会负责任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耳边回想,这是巧合中最难接受的吧!想想美琳姐也很可怜,父母在澳门做生意,一个人在这里学习、生活,此时我深刻体验到人在他乡的无耐。
      这些天哥一直在为美琳姐忙忙碌碌,每天都面无表情的渡着日子。昨天恩惠走了。带着微笑和我哥的祝福与承诺走了。今天我将要在同一个机场送走我哥、美琳姐还有我的死党陈天一。
      “我要先你们一步上飞机了。”一直走在前头的我哥突然在检票口停下说。坐在轮椅上的美琳姐说:“去吧,将你的学业完成!”我们三个人一致向他招手再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我们的目光中。“我们也要走了。”陈天一扶起轮椅上的美琳姐。
      “真的没有问题吗”我担心的问。
      “当然 ,我会先将她送去澳门,再转机去日本。”天一说。
      “是吗?那么一路顺风,”我还应该说什么呢?他们朝我笑了笑,天一将美琳姐整个抱起,而美琳姐则楼着他的脖子,就这样通过检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终于明白我应该做的是微笑,向他们招手,让他们消失在我的目光中。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走的安心,我才会放下心。
      他们都走了,剩下我独自一人走在离开飞机场的路上,竟有不想坐车的冲动,想要好好回想一下昨天发生的事:
      天上的爷爷你开开眼,这个样子折磨人你觉得很好玩吗?我看着哥哥没吃几口的盒饭不禁一阵心酸,不知已是第几天了,他已是明显的削瘦了。陈天一和恩惠虽然没他们什么事却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弄得每次见面都那么尴尬。“唉”!不禁叹了一口气,看来又要扔掉了。
      静静的走廊里悄无一人,简直静的可怕。
      “够了”!
      “不,即使结局也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吧!”争吵声打破了寂静,但耳熟的声音又有些让我忧虑,这个声音好耳熟是谁的又想不起来。寻声而去。
      “还需理由吗?”这个有些悲伤的声音有些像,像我哥。走到走廊尽头,透过矮树丛的遮蔽我看到了那两个人,一个是我哥,而另一个正是恩惠。
      “为什么不需要?”她的声音带着沙哑是哭过的原故吧。
      “你不累吗?”
      “啊?” 恩惠被我哥弄的一头雾水。
      “我累了。这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可每个巧合不一定都会有完美的结局。”我哥仰望着天空。
      “即使不会很完美,但总需努力吧,如果什么都不做,都不做……”她有些失望却似乎不知如何表达。只是晗着泪,放低声音“会有遗憾的!”
      “有时也许要放手追,但有时也要放手让他飞,不然总有一个会因为受不了而倒下的。你走吧!”
      “为,为什么” 恩惠混身颤抖,豆大的泪珠再也不受控制肆意横流。
      “因为我决定,让你飞你快乐就是我快乐,走吧!”从侧面我看出他仍勉强挤出微笑但却是那么的无力。
      “不,我不要!” 恩惠歇斯竭底的喊叫着扑向许日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死死的抱住他。我哥将她推开,我看出了他是那么犹豫。
      “因为一个二年前约定,让这么多身边的人伤心受伤值得吗?”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泪珠不断的从恩惠的脸上流下,又再一次冲进了我哥的怀抱。我哥没有再次将她推开,而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有时只有放手才能让所有人幸福,明白吗?”我哥哭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哭。恩惠放手了,没有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向外跑去。跑了一阵又停下了,转身拭去了泪水。
      “我会上飞机,但我也会在我们约定的地方等你到7点。”
      只剩下我哥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恩惠远去的背影,现在他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只有放手才能让所有人都幸福?”谁?谁在说话,难道除了我还有人偷听者。向声音传来处望去,果然还有人,竟然是他,声音太小了,我哥显然没有听见。
      他转身了,要去哪,我看了看还在那呆呆站着的哥,可又看看他应该没有发现我吧。那个方向是美琳姐的病房。
      我为了不被发现从另一侧来到了病房,一个小小的门缝被我打开“啪”陈天一竟然打了美琳姐,一个掌印在她的脸上,“醒醒吧,你策划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就算留住了许日中,又能怎么样。”策划,我哥,这是什么跟什么呀?难道,这场车祸是美琳姐一手策划的好戏,那么伤是假的了?
      “你看看你所付出的代价吧,这是你想要的吗?”天一有些气愤的说。
      “这是计划中的一个小失误?”一直无语的美琳姐发话了。陈天一死死的盯着她,又长长的舒了口气,向我这边看来。
      “许日葵,你在外面吧!进来吧。”什么?他发现我了吗?我该怎么办?算了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了。
      “你怎么知道呀”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又面向美琳姐:“你应该做决定了。刚才我听到了许日中和恩惠的对话了,他说:‘有时只有放手,所有人才会幸福。’”我看了看美琳姐,她的眼神好像突然放下了好重好重的担子般轻松:“日葵”
      “嗯”她突然叫我的名字使我有些惊慌。
      “帮我带个口信给你哥,就说油加满了,你该走了。”我点了点头,而后飞奔下楼,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含意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句很重要的话。来到楼下,哥果然还在与恩惠分手的地方,我还未跑到他跟前便大喊到:“哥,美琳姐说‘油加满了,你该走了。’”听完这话他木然的而突然大放异彩,飞快冲向门外截辆车就走。我也跟着截了辆车“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车”。一路我的心不停的在想我哥要去哪?
      车停了,我下了车,这里是天蓝广场,这是本市最大的那个广场吗?这是他们约定的地点吗?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进去了,在霓虹灯下我看到了一幅美好的景色,我哥抱着恩惠在她耳边低低话语,我没有吱声,也不忍心打破这美好的景象。分开了,为什么?哥哥为她擦去了挂在脸上的泪水,笑,他们在笑,是那种发自真心的笑,恩惠又走了,难道我哥不拦着吗?他转过身“你怎么在这?”他在笑,他们说了什么,难道我哥不在乎了吗?
      “你不去追恩惠吗?”
      “我会去找她,去美国,我一定会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向往的神情。“没有我你能照顾好自己吧!”
      “嗯”我用疑惑的神情看着他。
      “我要去广东继续学习,然后去美国。”我看了他我明白了,是因为他们有着彼此的诚诺。
      “许日葵”这个声音,是……真的是他。
      “刘天琳你鬼叫个什么,”我对这个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来的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我姐他们走了。”
      “嗯?你说美琳姐他们,走了。”突然他站在我的前面看着我,我只觉得混身发烫。
      “你知道吗?一个故事的结局代表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开,开始?”不知为何有点紧张,一紧张有点发抖。说着他抓起了我的手。
      “我送你回家,我会替你哥照顾你。”他对着我说。
      “你转学过来不是为了你姐,原来你居心叵测呀!”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见他脸一阵红,许久才说出了一段话:“我们也会有属于我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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