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碎片》慕轻颜

5、Chapter 5

　　比赛结束以后，最重要的事便是签约。
　　只不过他们四个人被喊去绯樱公司的时候，却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工作人员交待了一下签约的事宜，恋次才大喊大叫了起来，“什么，还要签约？！”
　　“是啊！”工作人员奇怪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四个人，“当初报名表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
　　这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都是吃惊与不敢置信。
　　“倒！”一角自言自语，“我们居然也成签约艺人了！”
　　工作人员没再理他们，只是向所有人说，“请稍候，我们总裁很快就来。”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一干参赛选手，而一护他们四个又都是大一新鲜人，自然看着什么都新鲜，特别像绯樱这样大经纪公司，几个人都新鲜得不得了。
　　恋次跑去观摩挂在墙上的画，一角和弓亲在窗边扎堆，顺便还大呼小叫，“看啊看啊，那就是松本乱菊！身材真够火辣！”
　　被一角拖来的一护，远远的看着一头橙色卷发的性感美女走了过去，那么远的距离，也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他有些无聊的靠在窗边往别处一瞥，却看见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的面容很英俊，只是太冰冷与冷漠了，让他显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他穿着优雅的深色西装，里面是规矩的白衬衫，以及与西装同色的领带，端的是一丝不苟。他走路的方式也很优雅，背挺得很直，每前行一步，从手臂的摆动到脚步的迈出都漂亮得好像一场演出。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许并不能让一护注视这么久。在一护心里，却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他好像也曾这样趴在窗间，看着这个人冲他走来，一样的风度与一样的优雅，注视的久了，会觉得那个人是自己最美好的一个梦境。
　　他好像很熟悉那个人，甚至感觉自己张口就能喊出他的名字，可是话到口边，又似被什么卡住了，再也说不出来。
　　“那不是朽木白哉吗？”弓亲突然说道。
　　朽木……白哉？一护心中默默跟着念这个名字，只觉得越发熟悉。
　　“朽木白哉？”一角问，“那是谁？演戏的还是唱歌的……嗷！”
　　话没说完，他就被弓亲狠狠地锤了一下，“你白活了，一角！你就要签约的公司总裁你都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天天念叨的朽木白哉你都不知道？我看你跟不上时代了，一角阿！”
　　一护沉默着想，也许自己对他觉得熟悉，只是因为经常听见同班的女生提起，或者是经常在路边的杂志摊上看到他这张英俊的面容吧？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是这里的总裁，而自己原先只是一直在空座长大的毛头小子，他们怎么可能认识呢？

　　正在他发呆的时候，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这时走进来的正是那个朽木白哉，旁边还有个银发的中年男子陪同。
　　刚才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说，“总裁好！”
　　朽木白哉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在他们八个人脸上一一扫过。一护本以为他的眼神会是冰冷得怕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纯黑的眼眸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会不由地觉得温暖，身体好像是在期待这样的注视一般，可他的心却又在躲闪，一个劲的往外冒酸水。
　　身体与心，好像彼此背离了，一个想要亲近这个朽木白哉，另一个却好像是自我保护般躲避着他。这样的感觉，好矛盾，好痛苦，他不由握紧了拳头，不要让他的异常反应显现在他的脸上。
　　白哉的视线，只是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下，很快就移到其他人身上去了。也许那样的注视在别人看来，只是几秒这样短暂，可是在一护看来，却似好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心中想要马上逃开，却无法控制身体，只能呆呆的站着，沐浴着那宛若春日般温暖的目光。
　　“浮竹，”白哉突然向一边的银发男子吩咐，“把合约拿给他们吧。”
　　银发男子把合约一一交给各人手中，属于the Sun的那份塞进了恋次的手里，一角和弓亲都凑上去看，可是一护还像发呆一样盯着白哉。
　　明明心中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盯着一个陌生人，可是身体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想要把他看得更仔细。直到白哉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了他，他才像做了什么坏事，慌忙把视线转开，凑去看他们的合约……只是，什么字也没有看进去。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站在马路的中央，两边车来车往，他听见一个声音在喊他。
　　“一护，一护！”
　　声音模糊且不真切，那个喊他的人也好像在一层雾中，根本看不清楚。
　　接着就是一道刺眼的光芒，然后是痛彻心扉的疼痛，那样的逼真，直把他从梦中惊醒。
　　他睁眼看着天花板，四周漆黑一片，隐约可以看见睡在旁边的恋次一角和弓亲。他的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湿了，粘着他的头发，异常难受。
　　他苦笑了一下，把枕头翻了过来，再次闭上眼睛，心想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是做个噩梦，居然也会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