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互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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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弥漫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发黄的浴帘，斑驳的镜子都带着腐败的气息。
华生无奈的看了一眼肮脏的环境，突然抬起地上的一张凳子往镜子砸去。
“哐当——”镜子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卫生间的地上。
他脱下上衣，捡起一块镜子碎片戳向左肩膀上的弹孔处，鲜血沿着玻璃滴落在地板上。
随着右手力度的加大，鲜血突然飞溅出来，喷到了浴帘上，发黄的颜色混合着鲜血显得更加肮脏。
“叮咚——”一枚子弹应声掉落。
布满裂痕的镜子，映照出华生那抹毫无疼感的微笑，但由于碎裂的关系，镜像变得扭曲。
这一刻自己还真像方家人！
他捂住自己的右半边脸，但依然掩盖不了眼中的兴奋。
早点处理完，回去吧。
很快他就处理完伤口，推开卫生间的门，可以看到一张大床。
床上坐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她口中吐出的烟圈在房间昏暗的红色灯光下，显得妖治无比，但却令人作呕。
从来都是黄、赌、毒三位一体，无论看到那个，都能感觉罪恶向自己招手。
华生无奈地摇摇头，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我对你没兴趣。”
“帅哥，可是我很喜欢你。”
华生微笑着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钱塞进女支女的手中。
“你可真温柔，我们还能见面吗？”女人拦住华生的脖子，魅惑的印上自己的口红。
华生笑着眨眨眼，然后拿着自己的夹克离去……
回到贝克街已是半夜，二楼客厅的灯似乎还亮着，里面那层遮光的窗帘没有拉上，外面这层鹅黄色的纱质窗帘随风飘动。
突然一道寒冷的夜风吹来，窗帘上下翻飞，就像是在夜晚跳舞的精灵，空气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华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二楼客厅。
夏洛克还没睡？
“喀拉~”他用食指轻轻推开虚掩着的客厅门。
里面的光线很暗，整个客厅只有壁炉上亮着一盏台灯，微弱的橘色光芒只够照亮仅有的地盘，而夏洛克正躺在房间另一端的沙发上。
虽然夏洛克隐没在昏暗光线里，但是他那立体五官却更显得孤傲……神秘，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也许睡着了……
华生皱着眉头轻轻靠近。
“呼——”夏洛克突然猛得吐了一口气，然后坐了起来：“这么说你真去了SOHO区？”
“你有疑问？”
“当然不……”
“那我可以上楼了吗？”
夏洛克微微一顿，接着飞快的说道：“满身的酒气，脖子上的廉价口红印，上衣第一颗纽扣上的红色头发，还有你身上那些痕迹……好吧，你确实去了红灯区，但是下午那会你去了那里？”
华生将双手插回裤兜里，微笑的看着夏洛克。
“你认为呢？”
夏洛克缓缓的摇摇头：“不……不知道。”突然他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但是你鞋子上的泥土来自一个桥洞。”
华生无奈的笑着，他抱起手臂，一脸欣赏的看着夏洛克。
就这么一个破绽，都被夏洛克揪出来了……不过，这才应该是夏洛克！
“我不知道你对泥土还有研究？”
“当然……说说吧。”夏洛克随手拿起一把□□，轻抚上面的锯齿，淡淡的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知道男人这个时候会很累……”华生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明天再说吧。”
“听着，约翰，说好危险共享。”
“你上次不也丢下我了？”
夏洛克抿着嘴，将手中的刀到抛到空中：“你是我的助手，麻烦你拿出忠诚来。”
华生愣了愣，认真的看着夏洛克说：“别怀疑我的忠诚……”
“你怎么不在红灯区说这话？”
“什么？”
夏洛克眯着眼睛，不悦的看着华生……
突然，他手中的刀朝着华生飞了过去！
华生一个闪身，□□正好插在门框上。
“赫德森太太会生气的。”
夏洛克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盯着华生……
华生砸吧咂嘴，弯腰拎起地上的虎头狗：“你的目光杀不死人。”
“你不觉得你应该有所解释？”
“明天我就去把阁楼收拾好。”
“什么？”
“面对你太痛苦了。”
夏洛克突然安静下来，一头倒在沙发上，完全不再理会华生。
华生摇摇头，无奈地抱起虎头狗进入房间……
第二天，华生起床后，看了一眼还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夏洛克。
他耐着性子说：“微波炉我清洗了，早餐放在里面，吃完别给我乱扔，你打碎一个盘子，我就得扔一个盘子，不然单双数对不上，明白吗？”
夏洛克扬了扬手，示意华生可以出门购物了……
华生站在超市的货架前，完全不知道如何选择洗发水和沐浴露。
夏洛克一般用那种？草莓味？柠檬味？
上帝啊，以前就那么几种牌子，自己也从来不换……现在怎么买？
华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选了两瓶。
采购完成后，华生拎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回家……
刚一进门就看见夏洛克西装笔挺的拿着一本书，端坐在沙发上非常认真的翻阅。
华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前提是夏洛克，你那本书没有拿倒，还有你的嘴角不要那么明显的上扬。
夏洛克肯定不打算帮忙了，华生只好自己把这些东西搬进厨房。
厨房非常杂乱，空气中也飘荡着异样的味道，原本在桌上的烧瓶缓缓滚到华生的脚边。
华生立刻用脚挡住烧瓶，然后弯腰捡起来放回桌子上。
桌子上有一道弧形划痕，一看就是刚弄的。
这个角度是什么刀？
华生一边思考一边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夏洛克！”华生大喊道。
“我在研究人死后唾液的凝固速度。”夏洛克头也不回的说：“他可是个好人，以前在巴兹医院做清洁工，死了还把遗体捐赠出来。”
“谁跟你说这个皱巴巴的人头，里面的黄色围巾是怎么回事？”
夏洛克放下手中的书，一脸得意的说：“噢，那是赫德森太太的。”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不认为赫德森太太有这样一条来自阿拉伯的围巾。而且……上面的头发、汗渍都说明是一个男人的。”
夏洛克站起来，双手插进西装裤兜里，呲笑一声：“……也许是雷斯垂德的。”
华生气得笑了起来：“呵呵，雷斯垂德跟你真是好情趣，他戴围巾勾丨引你？”他抖了抖手中的围巾。
“那你觉得呢？”
“一个杀手，还是来自阿拉伯的，用的是武士刀，桌面的划痕就是证据。”
“答对了！”夏洛克嚣张的眨眨眼。
“你弄得这么明显，我看不出来，我成傻子了？而且那把刀就在你的椅子下……说好的危险共享呢？”
夏洛克上前两步，看着华生说：“噢，你还知道危险共享？先破坏协议的不是你？”
华生张着嘴准备说点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愣了一会才说：“你真是幼稚。”
“谢谢！”
华生不耐烦地抱着手臂，无奈地垂着头。
“和解吧。”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
夏洛克笑着说：“那么昨天你去哪里了？”
“我真的去了红灯区。”
夏洛克上前一步，眼睛不眨地盯着华生……
“夏洛克，就算你的眼睛堪比精微探测器，哪也不具备透视功能。”
“你在向我下战书？”
“你想太多了。”华生转身走进厨房，清洗碗碟：“午饭还吃吗？”
夏洛克转了转烟蓝色的眼珠，气愤地拿起大衣，套上围巾准备出门……
华生拦住夏洛克问：“你去哪里？”
“银行！”
华生想了想，微笑着说：“需要我跟你去吗？”
夏洛克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华生，面无表情的说：“你最好快点，我不会等你。”
华生立刻放下手中的盘子，追着夏洛克来到街上……
穿过人来人往的旋转门，是一条长长的电梯，黑色的扶手履带，有条不紊地做着循环运动。
华生和夏洛克踏上电梯台阶。
看着一路上不言不语的夏洛克，华生只好微笑着说：“你别总是用这么幼稚的报复手段。”
“这全是你的错。”
“但你还是很幼稚。”
“你这是在挑衅。”
“你果然喜欢把一切搞得戏剧化。”
夏洛克停止四处观察的活动，看着华生说：“你什么时候跟麦克罗夫特一个阵营？”
“可能一个阵营吗？”
“那就是你用你普通人该有的自制力，去了一趟红灯区做了一件不需要自制力的事。”
华生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洛克：“你还是真是记仇，以后别叫我买东西。”
“但我卡还在你那里。”
华生顿了顿，努力克制自己说：“我还给你。”
“呵，你的控制力也不怎么样？”
“什么？”
“你现在难道不想揍我？”
“很高兴你看出来了。”华生两手交握，活动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那就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夏洛克就突然发动攻击，一拳直逼华生面部。
华生一个侧身躲开的同时，抬起自己的右脚踢了回去。
“你真和我打？”
夏洛克抓住华生的夹克，屈肘将他死死地按在电梯的扶手上，履带的运功受阻，与华生的衣服摩擦，发出“吱嘎”的噪音。
“是你先想揍我的。”夏洛克嚣张的笑着说。
“好……那你不要怪我真的揍你。”
华生抬起自己的膝盖顶向夏洛克的裆部，两人立刻拉开距离。
突然夏洛克一记右勾拳正好砸在华生的左脸上。
“呸！”华生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当即缠了上去，一脚踹在夏洛克的胸口上，同时将夏洛克压在电梯上。
“打人不打脸，你这都不懂？”华生得意一拳揍到夏洛克的右脸上。
“噢！”夏洛克笑着呼痛一声，冷静地扣住华生的左手腕。
华生也不示弱，捏住夏洛克的右手腕，两人的双手彼此交叉扣住对方，战势陷入僵局……
来来往往的人都一脸吃惊的看着华生和夏洛克，有一个男人还一头撞到了旋转门上。
注意到人们的眼光，两人手上的力度都渐渐松懈下来，彼此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不屑的撇头。
夏洛克若无其事地整理大衣和围巾，华生冷静的把垮到肩膀下面的夹克拉回来。
两人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淡定的来到前台小姐的面前。
夏洛克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冷静看着前台小姐：“夏洛克·福尔摩斯。”
华生瞥了一眼夏洛克淤青的右脸，不爽的抱着手臂。
拽啥？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你什么表情？”夏洛克回头看着华生，生气的说：“你的左脸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又在挑起战争？”
“明明是你的错。”
华生不屑的撇撇嘴：“你怎么不说是你想打架了？”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进入电梯，华生悄悄动了动左肩膀。
昨天的枪伤肯定裂开了，幸好夏洛克没看出来。
钻心的痛楚就像是兴奋剂，顺着神经末梢走遍全身，盘踞在大脑之中，华生紧紧握住拳头，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夏洛克看出倪端。
疼痛只会让自己更加暴力……
“怎么了？”夏洛克回头看着华生说。
“想揍你。”华生松开拳头说：“来这里见谁？”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互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