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娇宠》rainism

40、第 二十三 章 花落水流红

　　一切转变的太快，似乎有我漏掉的细节，是哪里呢？
　　我又看了一眼霞贵妃，她的眼底中分明有掩饰不住的亢奋。
　　不经意的看到她旁边的侍女。
　　有点眼熟。
　　她是——
　　回想起那日去药房时，找周丰的时候，
　　在药房门口，一个宫女正好从药房里出来，她见到我，跪下说：“奴婢给皇后请安。”
　　那时候我心里有事无心搭理她，说了声“平身！”就进药房了。
　　是她。
　　原来，已经被设计进去了。
　　“皇后，第一，蛊惑皇帝不册封妃子；第二，预谋加害霞贵妃所怀的小皇子，你做为南朝国皇后，本宫实在太失望了。”
　　“皇奶奶，皇上，这件事关系到皇家内事，希望皇太后能将这件事暂且压下，况且臣妾并没有什么事，请皇奶奶恩准。”霞贵妃跪在地上向皇太后说。
　　我看着霞贵妃娇美的脸庞。
　　也许，她这样的女人才适合于在后宫里。
　　我暗然。
　　“皇上？”皇太后看向皇上。
　　“关于皇后一事，朕自有定夺，所有在这屋子内的人，都不能泄露半句，否则，朕定会有办法使泄露的人永远不能说话。”说罢，冷冷的看向四面。
　　众人皆跪在地上，说：“谨遵圣旨。”
　　“都下去吧！”皇上摆摆手说。
　　众人一个个退出大殿。
　　“皇上，臣妾好像受了惊吓，觉得有些不舒服，皇上，今夜可否陪着臣妾！”霞贵妃躬身行礼向皇上说。
　　“霞贵妃你先回你的鸢和殿，朕一会儿会吩咐太医去鸢和殿看下！”皇帝说。
　　“皇上，你就去陪下霞贵妃！”皇太后看向皇上说。
　　“皇奶奶，您身子弱，要早些歇息！”皇上扶着皇奶奶柔柔的说着，给了霞贵妃一个“你快点走没事”的眼神。
　　这时候，皇奶奶退出去，就剩霞贵妃了，她看了眼皇帝又看了眼我，“臣妾告退！”她也退出了大殿。
　　看着她屁股一扭一扭的，想也知道她多么的不愿意。
　　都这样了，皇上还不跟着她走吗？
　　我抬眼看向皇上。
　　身后听到关殿门的声音。
　　现在只剩下我和皇上两个人了。
　　那新云飞的目光灼人如炙，说：“一定有什么别的朕不知道的原因，是吗？”
　　我背对着他，走到桌边座下，一手支着脑袋，疲惫的瞌上眼，说道：“没有。”
　　“皇上，您先睡吧！”我说。
　　“朕其实宁愿你是因为吃醋，而这么做。”那新云飞喃喃的小声说。
　　虽然声音小，我亦是清晰的听见了。
　　这什么皇帝嘛！？难道不担心自己孩子的死活了吗？
　　心里暗讨，不理他。
　　好一会儿，听到悉悉籁籁的衣服声，想是他脱了衣服睡去了。
　　我拾起桌上的绣筐，烛灯下绣着那个未绣完的香囊……
　　深夜里，我走到床边，看到那新云飞躺在床的外面。
　　我蹑手蹑脚的一腿跨过他，月色朦胧，透过窗纱照在皇帝熟睡的脸上，忽明忽暗。
　　我俯下身子轻轻吻了他，刚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抱住。
　　身体被翻转过来，躺入锦被中，头发披了一背一身，丝丝痒痒，分外难忍。
　　柔软的唇落在胸前，伴着他低哑的声音：“月儿，无论你做了什么，朕都会原谅你，朕会让你好好的！”
　　云飞的手上有些许是写字，练弓磨出的茧子，划过腿间薄嫩的皮肤丝丝刺痛。
　　他的话，确实让我感动。
　　虽然并不爱这个男人。
　　可是，他是我来到这世界后，与我最亲密的人。
　　忘记抗拒和矜持，云飞把我的腿抬起来的时候，我的腰沉了一下，他低下头，轻声问：“还怕么？”
　　还是有些痛。
　　就算是辰辉，我们从未有真正的肌肤之亲。
　　我咬住唇，
　　“月儿，放松点儿。”
　　尽量放松了身体。
　　“唔…”
　　果然好受很多。
　　云飞温柔的亲我一下，笑着说：“孺子可教。”
　　他的唇慢慢的从上移下面去，双手温柔的抚着我的身体。
　　安抚着我。
　　他长时间的这么认真真情的对待我？
　　“嗯……啊…”
　　我努力吸气，舒展放松身体，认真着只想着他。
　　他温柔的亲了我一下。
　　火热沉迷中，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反应，
　　只是渴望温暖相贴。
　　这是我吗？不是，不是……
　　唔……想不了其他太多了，汗滴落粘湿了眼睫，一切似乎模糊，可供思考的能力……变弱，变小……变不见……
　　一片昏沉，一片混沌。
　　忽然隐隐听到人声。
　　不能分辩是说了什么。
　　云飞仿佛下了床，可以听到脚步声响。神智迷糊，心里还有一点点明白。
　　云飞出去了？
　　硬撑起身体。
　　身体不适，只抬起一点点腰，就重重落回去。
　　咬牙凝聚力气，只能翻了一个身。
　　我感觉腰间微凉，他的手按在我的腰上。
　　“呀－，你起了？别动！”
　　我感觉腰间微凉，他的手按在我的腰上。
　　“刚才太医来给你把脉，你得了风寒。”
　　抬起头看见身着黄绸丝衣的皇帝。
　　“皇上，要如何惩罚我？”我问。
　　他一指放在我的唇间，“在那样的时刻晕倒了，是该罚。”
　　我感到脸上很热：“皇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皇帝给我盖了盖被子，在我额上一吻，说：“梓童，休息会儿吧！一会儿，朕会通知将早膳摆在寝殿内。”
　　皇帝座到梳妆镜前，另有一般宫女和太监正在给皇帝梳洗。

　　※

　　怡云，柳絮，兰香，阿珠端了餐盘进来，上面放了砂钵，端到我的床前。
　　“你们好好服侍皇后。”皇上对柳絮和怡云说。
　　“皇后，朕去上朝了。”他转身对我说。
　　“皇后吃哪一种粥？”柳絮问。
　　我看到她们手里的餐盘里依次是，白米粥、咸粥、肉粥，豆粥。
　　“咸粥。”我说。
　　柳絮将她手中的咸粥餐盘放在桌上，然后与其余三个宫女退下。
　　一会儿，她们又端来四个餐盘，走到我的床边，我看到，这次上面是放了主食。
　　“皇后，吃哪一种？”柳絮问。
　　我看到餐盘里依次是，小馒头、小花卷、小包子、小油糕，码得整整齐齐让人看了就喜欢。
　　可是，确没有食欲。
　　“这些不吃了。”我说。
　　她们又拿着餐盘退下去了。
　　心里想，真的是把早膳全部要般到寝宫来了。
　　一会儿，又端来四个餐盘。
　　“皇后，吃哪种菜？”柳絮问道。
　　我看到，依次是美味三色条，菠根大枣，荷叶蛋，玫瑰竹笋。
　　我说：“就这四样吧！”如果，不是这四样，一会儿定会又端来四样儿，早膳通常是二十二道小菜，如果都端来，真是不可想象。
　　她们将四道小菜放在床旁的矮柜上。
　　然后，兰香和阿珠退下了。
　　柳絮，走到桌旁边，将砂钵的盖子取下，用银勺在砂钵里盛了粥，在将盖子盖上，拿了旁边的瓷汤勺，向我这边走过来，座到我床边的圆凳上。
　　她用瓷勺舀着凉了凉，
　　盛了一勺喂我。
　　怡云座到我床边另一个圆凳上，手里执著精致的银筷。
　　“皇后，想吃哪样？”怡云问。
　　“本宫自己来吧！”我自己去拿银筷。
　　我又不是手不能动了，不习惯别人喂我饭菜。
　　“皇后，皇帝吩咐过要我们服侍您用餐。”怡云说。
　　“本宫自己来，不然，本宫就不吃了。”
　　我拿了粥碗。
　　柳絮，怡云都怕了我不吃，所以，将餐具交给我。
　　她们怕我勾不着菜，端了矮柜上的餐盘，一人端了两个。
　　我看她们端着餐盘很滑稽，在说也很累呀！
　　我说：“你们将桌那边的另两个圆凳拿过来，你们俩都给我退到边上去，将餐盘放到圆凳上，就行了。”
　　她俩对着看看，“是。”一起回答着，照做，然后退到边上了。
　　头很痛，真的没什么食欲，幸好是咸粥，我吃了碗，又零星夹了几样菜吃了，就仍下勺儿和银筷。
　　柳絮又端了汤药上来，我灌了下去，又吃了蜜饯，这才算完事。
　　“柳絮，你将这些撤下，怡云，本宫有话要问你。”
　　柳絮端了餐盘出去。
　　“皇后，都怪怡云，请皇后责罚。”怡云跪在地上。
　　“怡云，你快起来，这事不能怪你。”我说。
　　“怡云，你查一下‘吴春红是御茶膳房周丰在进宫以前的未过门的妻子。’这个谣传是从谁那传过来的。” 说完了话，不忘补充一句：“要是你力所不能及，现在就说。”
　　宫中派来服侍我的这四个宫女，都是经过宫门从小培养的，通过残酷的选拔，能剩下来的真可谓是菁英宫女了。由其这次怡云也算是吃了霞贵妃这么一个大亏，我这么一说，她又怎么能服软。
　　“奴婢定会想办法查。”怡云说完退出殿外。
　　“柳絮。”我喊道。
　　“皇后，奴婢在，有什么吩咐。”柳絮进来殿内，躬身说。
　　“柳絮，你到德宣殿把广储司和都虞司的司工册拿来，本宫想看看那册子。”我说。
　　“是。”柳絮答应着退出大殿。
　　她一出去，我躺下身子，舒了口气。
　　迷迷糊糊的，竟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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