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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你给我的圣诞 ...

  •   事实证明,多年前相田丽子对火神大我的评价如同预言一样,火神大我是个篮球占了大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热血脑残。即便这些年过去了,他一如既往还是如同年少时的那般,深切地热爱着篮球,直至进了职业队。
      而这两年身赴美国,火神大我和水泽夏矢之间,也从黏黏腻腻的恋爱氛围,不得不转变为一年也相逢不了多久的异地恋。

      12月24日,东京时间,07:30。

      玻璃窗上蒙着一层白色的水雾,朦朦胧胧地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至入冬以来,天气就越发的寒冷,水泽夏矢甚至觉得这是自己过得最冷的一个冬天。

      水泽夏矢一边煎着蛋,一边看着电视上前一天比赛的转播,大概只是为了等待那个身影仅仅只出现了几秒的镜头。而那个镜头出现的时间点,她已经完全地记住了。
      十,九,八……
      心里默默地倒计时,盯着电视屏幕的双眼也不觉入了神。
      平底锅里是煎蛋嗞嗞的声响,注意全然在电视上的水泽夏矢早就忘记了自己此刻在做什么,一直到闻到了蛋白质烤焦的味道。
      “啊啊糟了……”
      慌忙把锅里的煎蛋铲起,即便是这样的状况,水泽夏矢的动作依然很流畅地把那颗焦了半边的煎蛋放在了碟子上。
      而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原本期待的表情俨然转成了失落无比。
      “啊气死了,错过了!”水泽夏矢嘟囔着,忿忿地地关掉了电视。

      这个冬天愈发地觉得寒冷,大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火神大我没有在水泽夏矢的身边。

      看着餐桌上摆着高中毕业那年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合照,水泽夏矢忍不住鼓起脸,用力地用餐刀切着放在碟子里的煎蛋,刀尖和瓷器发出的尖锐摩擦声,一如她此刻满心的怨念。
      这时电话铃声盖过了钢具和瓷器间的摩擦声,水泽夏矢随即放下刀叉,接通了电话。

      “夏矢……”

      电话那头比年少时还要深沉的嗓音,对水泽夏矢而言,如同阳光一样带着暖意。
      水泽夏矢抿紧了嘴唇,顿了几秒,直到对方再一次疑惑地开口,她才用着如同碎碎念一般的喃喃声,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词。

      “笨蛋,笨蛋,笨蛋……”
      “喂喂越洋电话诶,不要开口就在骂我啊。”男人低沉的声线显得有些无奈,但却又透着几分安慰性的柔和。
      “今年的圣诞节又没办法和你一起过了……”
      水泽夏矢轻声叹着气,电话那一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嘿嘿嘿的几声傻笑僵硬地打破了此刻无言的尴尬。
      “好啦,你安心吧,今天晚上有活动啦。”水泽夏矢接过话,声音清朗起来,“这个时间的话,你快吃晚饭了吧,我也要去上班了。”
      “嗯,好,等你那边晚上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满脸的失落,一室的冷清,活动什么,怎么可能有啦。

      寒风吹得脸颊像是要冻裂般的疼痛,水泽夏矢和一众上班族一样,随着人流挤上了公车。
      车窗外往后不断晃过的街景,店铺门口装饰漂亮的圣诞树,路上还有带着圣诞帽的人,无一不透露着节日的气息。

      工作还是和往常一样重复着千篇一律的事,只是圣诞前夕,大家已经完全没有以往的干劲,全都期待着这个平安夜,会如何地度过。

      “水泽桑,我晚上和女朋友约好了,这份报表能帮忙拿到课长那边去么,拜托了……”
      “好。”
      “水泽桑你真是个好人!那我走了哦,工作辛苦了!”

      “夏酱,我晚上要赶到大阪去见男朋友,快来不及了,你能帮忙把忙把这些资料复印一份么?”
      “好,你安心去赶车吧。”
      “夏酱谢谢啦么么哒!”

      “水泽……”
      “……好。”

      反正晚上没有约定,这点小忙倒是无所谓。同事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偌大的办公室内,最后一个离开的课长跟水泽夏矢打完招呼之后,也匆匆离开了。白色日光灯把室内室内照得明亮,但也衬得更加的清冷。
      水泽夏矢不慌不忙地做着手边的工作,反正早晚都一样,比起寒风凛冽的室外,办公室内是在好太多了。

      天色渐渐暗下,街边亮起的霓虹比以往还要绚烂上几分。紧闭的玻璃窗被风吹得一震一震,即便如此,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论怎么说,心里还是有几分落寂的。
      水泽夏矢整理完最后一份资料,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穿上大衣挎着包,也匆匆从办公室离开。

      街道上隐隐约约能听见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圣诞歌,看着来来往往从身边路过的,手拉手的小情侣,水泽夏矢只剩下一阵长叹。
      胃口都不好了,晚饭不吃算了。

      这也的风刮得一点也不平静,如果不是自己穿得厚实,水泽夏矢都觉得自己会被吹走或者直接冻趴在地上。

      12月24日,东京时间,22:30。

      好不容易赶到了家,家里的暖气却坏了,水泽夏矢整个人压抑不住地暴躁了起来。
      “啊,怎么这样!”
      放弃了继续再对暖气开关进行快速无间断地按压,水泽夏矢把挎包往沙发上一扔,搓着手跑去泡茶。
      “如果这时候瓦斯炉……靠还真坏了!”
      人一旦倒霉起来,诸事不顺。
      水泽夏矢只好给自己倒了碗牛奶,放进微波炉……

      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终是飘起了雪花。
      并不是那种唯美的雪景,被风卷得毫无规律在半空中乱舞的雪花,只会让人觉得天气实在太过恶劣。

      水泽夏矢抱着盛着牛奶的方瓷碗,对着毫无动静的电话发着呆。一口未喝的牛奶,也从冒着腾腾蒸汽,变得和空气一般冰冷起来。

      12月24日,东京时间,23:55。

      室内安静得似乎空气都想寒冰一般的冻结了,墙上时钟秒针啪嗒啪嗒的摆动声在这样的静默之下,变得格外清晰。
      看着指针逐渐要在十二点的位置重合起来,火神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打过来。
      没有暖气的室内和外面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没有风雪,但毕竟温度明摆在那里,冷还是冷,无法避免的。

      不是说平安夜圣诞老人会来送礼物的么,水泽夏矢此刻的心愿就是快把暖气给她送上。

      12月24日,东京时间,23:59。

      这个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有些过于尖锐的铃声在此刻响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这个时间点能让人联想起来的,完全就只是午夜○铃了!

      半夜,一个人。说到底水泽夏矢还是害怕的,这个时间也不知道会是谁,她咽了口唾沫,慢慢地往玄关处走去。

      再一次被按响的门铃把水泽夏矢吓得不清,浑身被惊得一抖,竟然左脚绊了右脚导致整个人向前摔过去,完全来不及作出反应的她以一个笔直朝前的角度,和门板来了个100%接触范围的碰撞。

      这下完全暴露了家里有人……
      大门外的灯坏了的缘故,外面的景象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一片漆黑,门上的那个猫眼根本看不到门外的任何东西。

      “谁……谁啊!”水泽夏矢用提高声调来壮胆,只是略微颤抖的声音无法掩饰她此刻的害怕。
      “圣诞老人来送礼物啦。”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水泽夏矢当即愣住,仅仅的一扇门,却让她觉得那个声音似乎很遥远,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的幻听。他在美国啊,上午不是还在和自己打越洋电话么……

      摇着头转身不准备再搭理门外的人,可门外再一次响起的声音,让水泽夏矢不得不停下脚步。

      “夏矢,外面好冷,再不开门圣诞老人要冻死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

      水泽夏矢按下门把,用力地拉开了门。
      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吹得她眯起了眼睛,模糊的视线之中,几乎遍布全部视野的红色是在太过醒目。

      顺着这抹红色向上看,直至看到那张前一天前才在电视上见过的脸庞。

      “大我……”

      这一瞬,水泽夏矢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向前伸出的手有些颤抖,一直到抓住了眼前人那身圣诞老人火红的衣装,真真实实地触摸到了,她才忍不住欣喜起来。

      “呜哇你手好冷……”

      火神大我回握上水泽夏矢的手,后者还在发愣的时候,他匆匆忙忙地拉着她进了屋子,关上门。

      “圣诞快乐呢,夏矢……不过好像说迟了一些……”

      12月25日,东京时间,00:03。

      终于回过神的水泽夏矢一头撞进火神的怀里,双臂穿过他的腰间,用力地抱住了他。

      “大我,圣诞快乐!”带着哭腔的声线颤抖着,埋在怀里的缘故声音也变得模糊。

      这样缓了许久,水泽夏矢才从火神大我的怀中退出,她后退了一步,眸中亮晶晶的,像是挂着泪花的模样。

      “圣诞老人,我要许愿。”
      “嗯,是什么?”
      “能把瓦斯炉修好么?”
      “明天就修。”
      “那能把暖气也修了么,就现在,我冷。”
      “好。”火神大我倾下|身体,在水泽夏矢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很容易地就将站在跟前的水泽夏矢打横抱起,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卧室走去,“现在就修。”

      这夜,一室暖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你给我的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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