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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生死蛊 ...

  •   缓缓的睁开眼,凤皇茫然的望着晃动的车顶。

      这是哪?

      马车晃动的关系,让凤皇的胸口一阵阵的刺痛。按着疼痛的地方,想起自己受伤的原因。他不是中了追命箭,为何还能醒过来?他好像看到唐元了?

      “哪儿痛?”李辰逸担心的看着凤皇,转头对着外面叫道:“阿景,他醒了。”

      唐元比阿景更先钻进马车,一脸紧张的看着还在发呆的凤皇。“吓死老子了,你要是有个什么,老子这辈子就完了!”

      “你怎么在这?”想要起身,可是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那种撕裂的疼痛,让凤皇全身都感到发麻。看着挤在身边没穿上衣胸口绑着绷带的唐元,只觉得空气好闷,呼吸有些困难。“你怎么受伤了?”

      猛地坐起,紧张的抓着唐元的肩膀,查看着伤口。凤皇记得自己明明已经为唐元挡住了箭,为什么唐元还会受伤?

      “你轻点,躺着躺着。老子这那算是伤啊,以前的都比这个重的多,倒是你小子没事跑出来档我前面做什么呢?”唐元赶忙扶着凤皇躺好,边上那个被无视的李辰逸已经满脸的怒气了,用手指了指李辰逸,“这瓜娃子打疯魔了,看你受伤连我都打。他那枪就往老子胸口戳过来,要不是老子躲的快,胸口的血窟窿比你的还大。”

      “都出去!”阿景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马车就一点大,还挤着两个大男人,还让不让凤皇好好休息?还让不让他这个大夫进去?好不容易探了个头进去,就看到凤皇胸口的绷带被染红了。

      唐元也看到凤皇胸口的血,满口的话都来不及说,附在凤皇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便跳下马车。“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阿芙娜。”

      阿景瞪着不动如山的李辰逸,自从凤皇受伤后,这个人就跟一座大佛一样坐在这一动不动的。

      “李将军。”做了个请的动作,阿景的意思极其明显。

      “伤口裂了,给他换药。”完全无视阿景的动作,李辰逸双手抱胸,索性把双眼都闭上。

      “将军?”凤皇觉得他受伤的地方绝对不是胸口,不然怎么整个人都迷糊了?先是唐元的出现,再来昨天还在和自己吃螃蟹的人又变成了将军,而且他竟然中了追命箭还能活下来。

      阿景一边小心的为凤皇检查伤口,一边为他解开疑惑,“你已经昏睡了十天了,如果不是你常年食用毒草有了免疫,那箭上的毒就能让你当场毙命。还有别乱动,这箭尖比较特殊,你的伤口这么多天都一直没法子好好愈合,只要一动就裂开。”

      追命箭的伤口就是这样,就算你侥幸能活下,无法愈合的伤口也会让你最后虚弱致死。凤皇庆幸自己醒来了,不然他想这个伤口在阿景手中恐怕是永远治不好的。

      “这个伤用药是没用的,要取针线缝合的。”

      听到针字,阿景整张脸都变得苍白,双眼四处游弋,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马车。“我……我去看看致远。”

      “死道士也受伤了?”那么厉害的人都受伤了,昨夜,不对是那一夜的人到底是谁?凤皇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李辰逸,伸手戳了戳他的胸,“你是将军?哪里的将军?那些人到底是谁?你之前的伤也是因为他们吗?”

      “不是。”李辰逸慢慢睁开眼,望着凤皇已经恢复神色的双眼,“之前的伤是那个唐门伤的,昨夜那些人是狼牙军。我是天策府虎啸营怀化中郎将。你可认识阿史那从礼?”

      “他是谁?”这个名字不是苗疆人,更不是巴蜀一带人家的名字。凤皇摇了摇头,他更多的注意是在李辰逸的脸上,“你说你是天策府的将军?那你认识一个叫白泽的苗疆女子吗?”

      “大嫂。”

      “她是我大姐。”

      李辰逸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凤皇像那个人了,原来他是那人的弟弟,难怪像而且熟悉。“她是我大哥的娘子,我的大嫂。”

      “她还好吗?”凤皇不敢相信的看着李辰逸,这个人的哥哥竟然是自己的姐夫。抬起手轻轻触碰李辰逸的脸,轻声问道:“你和你大哥一定很像吧?”

      “我和大哥完全不同。”抓住凤皇的手,李辰逸的眼神放柔了许多,这些日子他都在想那夜阿史那从礼突然的离开,他确定是因为凤皇的出现,在凤皇受伤的时候,阿史那从礼惊慌的眼神,他们应该认识。只是现在他知道凤皇是白泽的弟弟,他已经不想再去想关于凤皇和阿史那从礼之间的事。

      “大哥和大嫂成亲后,我便离开天策府驻守长安了。已经好些年没看到她,也不知她如何?你要去天策就是去找她的吗?”

      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李辰逸的话,虽然没了解到大姐的境况,可是能遇到一个和大姐有关系的人,凤皇的心理说不出的高兴,他又多了个亲戚了。

      “你之前隐瞒身份,是因为唐元吗?”想到唐元的伤,凤皇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阿芙娜,“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唐元,他不能出事。”

      “你们?”凤皇和唐元之间的互动,李辰逸都看在眼中。唐元对凤皇而言一定很重要,不然凤皇也不会不顾生死为对方挡下一箭。“你为何要回来?”

      凤皇露出一个笑容,结果扯到伤口只能咧着嘴,“你们还在,我怎么能自己走呢?”

      “你和那个唐门?”见过凤皇知道致远和阿景关系后的反应,李辰逸难免不会去猜测凤皇和唐元的关系。如是以前他无权过问,可是现在知道凤皇跟自己有着一层亲戚关系,不得不开口问下。若是真的有什么,那……那他也只能看着,轮不到他开口。

      “他是我兄弟的师兄,而且和阿芙娜……”和阿芙娜什么,凤皇说不清。阿芙娜和唐元之间的秘密他答应过阿芙娜不说的,但想到那夜的事,他真的后怕,也明白阿芙娜为何会有那般选择,如果是白泽的话,也一定会这样做的。

      “阿芙娜?”

      “她是我二姐,从小爹娘就不在了,是白泽姐姐把我们拉扯大的。”凤皇的手仍旧放在李辰逸的手中,闭着眼轻轻的说着关于他们姐弟之间的事,李辰逸偶尔也会开口说些关于白泽他知道的事。两人就这样十指相握,说着他们之间共同的话题。

      马车外,致远双唇发白骑坐在李辰逸的战马上,可匹马他用尽手段都没法骑上,李辰逸一开口他倒轻松坐上。真是一匹烈马!手按着胸口,他的内伤很重,必须回华山纯阳宫调理。可是这时候走的话就无法跟着凤皇去天策找白泽,而且他已经确定山河社稷图在李辰逸的身上。

      “唐门,你不是要杀李辰逸,现在为何不动手了?”致远的目光落到赶马车的唐元身上,这山河社稷图果真是个烫手山芋,就连唐门也想要来抢。

      “唐家堡虽然收钱办事,可也有原则。”空挥了下手中的马鞭,唐元笑着回看致远,“那就是安禄山要杀的人,唐家堡护定了。他安禄山要保的人,天涯海角,唐家堡的追命决不放过。既然这瓜娃子是安禄山要杀的人,而且还让狼牙之首来杀,所以谁也别想要他的命。”

      “贫道原以为唐门一向无视黑白是非,我行我素,原来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明辨的了。”

      “唐家堡没那么伟大。这天下大乱与我们无关,中原谁跟谁打我们不在乎,甚至我们还能为他们提供兵器,暗杀。只是他安禄山一个西北蛮子想要踏足,点着这天下烽火,老子我们不痛快,所以他也别想痛快。”

      唐元转头透过风吹起的帘子看向马车内,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凤皇和李辰逸相握的手。唐元的两条眉毛完全打结在一起,压低声音问边上的致远,“道士,你说那夜阿史那从礼为什么看到我们家凤皇就跑了?”

      “也许他们认识。”这件事致远也很在意,那时候阿史那从礼的反应太过奇怪了。

      “不可能,凤皇从小就没出过五毒,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要找他姐姐顺便拿回生死归蛊,也不会出五毒的。”

      “生死蛊?”坐在唐元身边的阿景吃惊的叫出声来,双眼死死的盯着致远。

      生死蛊,五毒镇教之物,可以起死回生。也可以对活人使用,若对活人使用,被种蛊之人与下蛊之人在十尺距离,被种蛊将在下蛊之人受伤时承受一切伤害,包括身亡。

      阿景记得,致远有个很重要的人三年前被人杀了,至今致远都将那人的尸首冰封在华山之巅。而且生死蛊天下唯有一个,还在十年前失踪,竟然会在毒医白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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