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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三十九、在劫难逃 ...


  •   “潇别哭啊~你一哭就不可爱了。”白鸢彤试图缓解着气氛,可是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都怪我们动作太慢了,彤儿你才会……”潇煌抽泣着。
      “不是你们的错,这不过是命中注定的劫数。”白鸢彤淡然地说。
      潇煌只是小声的呜咽着,白鸢彤只能微微侧过头,轻轻吹着气,“你也知道我们都会有劫数的,何必如此悲伤。”
      感觉到身上的绒毛被吹起,丝丝凉风袭来,潇煌凝视着身边的白鸢彤,慢慢偎了过去。
      “故人分,花落别,烟柳暗潇飞。苦痛如何,回梦仿昨日。断肠点点飞红,都是劫数,莫情恸、汝殇吾郁。……”见潇煌听得入神,白鸢彤继续吟道,“鬓边觑,捻把花卜归期,一切又如故。陋室昏暗,哽咽呓不断。爱吾之心了然,情归何处,却不解、处处有情。”
      “彤儿的意思我懂了。”潇煌痴痴地望着眼前爱惨了的人儿,心中的疼惜不断,可看到对方  依旧一脸的笑容,轻叹释然。
      二人依偎着入眠,却不知门外一道黑影在听过词后的悄然离去。
      “睡得还真是好!”带着讽刺意味的声音让白鸢彤从梦中醒来。
      熟悉的声音让白鸢彤不自觉地一抖,却很快地平静了下来:“随遇而安向来是我喜欢的。”
      “随遇而安?”千绯冷哼了一声,走近床畔,毫不在意潇煌的威胁,一把拉起白鸢彤的头发,“看来你的精神很好嘛~”
      白鸢彤缄默不语,千绯只觉一股怒气上涌,扬手便是一掌掴。潇煌冲了上去,可是却被千绯一拂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白鸢彤只觉一阵耳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口中一股腥甜涌上。头皮被拉扯着,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
      “哈哈……”白鸢彤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
      “你很孤单寂寞吧?”白鸢彤突然问道。
      千绯不语,可手上的力气却加重了几分。
      “三百年来的禁锢,无论是谁都受不了的。……没有人可以倾诉……看不到阳光……无法呼吸新鲜的空气……无法到处游玩……”
      “住嘴!”千绯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其他什么。
      “每一个人都希望被爱的……”白鸢彤幽幽地说道,“哪怕是你我……”
      都说妖孽害人,但或许妖孽害人有他的苦衷,无因岂会有果?世间万物有因必有果,妖者,必定有他的恨、有他的悲、有他的怨,了解他们的又有何人?三天,白鸢彤不敢说了解全部的千绯,可是从他的言行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思绪也猜了个大概。
      “住嘴!住嘴!!什么爱不爱的?我从来都不需要那种东西!”千绯扼住白鸢彤的脖子。
      “有时急于否定……便是……事实……咳咳……”白鸢彤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却慢慢睁开了双眸,“你也是可怜之人……”
      一双流光溢彩的彩眸透着悲天悯人的慈悲和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手不知何时松开,亦不知自己何时出了房间,站在一片紫阳花前。望着朵朵五彩的花,千绯竟觉得是一张张白鸢彤的脸庞。
      “你是……”一个纤细的声音飘进千绯的耳中。
      回身,一袭红衣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看年纪已是不惑之年了,可风霜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女人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铲,一看便是伺弄花草之用。
      “这是你种的?”千绯问道。
      “是……”女子在看清千绯容貌后只是微微一惊,之后便走到花前,低下身子照顾起那朵朵娇艳的花,仿佛没看到千绯一般。
      千绯一哂,却没有言语,静静地站在女人身后,看着对方的动作:细致、轻柔……仿佛是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
      “这花叫什么?”
      “紫阳。”女人回答,手下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般自如。
      “紫阳……吗?……似乎在哪里见过……”千绯眯起了眼睛。
      “紫阳现在是国花,听说天尊帝爱之人尤为喜欢此花。”女人说道。
      听到了不想听到的三个字,千绯的眉头紧蹙。
      “这花喜湿忌涝,一朵朵像蝴蝶。”女人兀自说着,“谁说在北方苦寒之地不能种出紫阳花的?看着这花早上是白色,到晚上就变成了红色、蓝色,实在是有趣的紧。”
      “千娇百媚彩蝶飞,五彩簇拥傲百花。善变如斯惹人怜,冷漠如故自在放。”千绯慢慢吟出了尘封百年的诗句。
      “公子的形容确实贴切,这紫阳花端是如此。”女人忽然一阵急咳,以手掩面向千绯行了礼回到了房中。
      怔怔地望着一簇簇盛开的紫阳花,千绯手指微动便捏起了一簇,“爱之人吗?哼”随着一声冷哼,那簇紫阳花消弭在一簇诡异的火焰中。
      “说!你和天尊帝是什么关系!”千绯去而复返,回到了白鸢彤的房中,见对方倚着墙半靠着,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般,千绯反问,“你在等我?”
      白鸢彤点点头,“我确实在等你。”
      避开白鸢彤的眼睛,千绯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白鸢彤嫣然一笑,“你早已心知肚明,何故再来问我?”
      千绯看向白鸢彤,只见对方一脸笑意,他便觉得怒从中来,“你是他爱的人!?”
      “可以这么说!……”白鸢彤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再次被千绯一掌扇倒在床。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他才不会将视线停留下来……就是因为你!哈哈!他爱你?我能毁了他,便能毁了他爱的人!”千绯笑得癫狂,一双绯瞳变得诡异万分。
      “毁了又能如何?剩下的不过是迷茫和空虚……”白鸢彤觉得现在自己一定像极了包子,这该死的千绯竟然一边一下,脸火辣辣的肯定是肿了。
      想到白鸢彤的假设,千绯不禁一抖,倒退了几步,“毁了就什么也没有了……空虚……呵呵……又是一个人……可是不毁……我怎么甘心!”
      好混乱,一切都好混乱,心从来没有这般难受过。放开了白鸢彤,千绯像离弦的箭一般消失在房间中。望着两度像逃荒一般离开的千绯,白鸢彤心中五味陈杂。
      “鸢,鸢……”轻声的呼喊让兀自出神的白鸢彤回过神来。
      “筱筱!你怎么来了?”白鸢彤有些意外。
      “我每天都偷偷来这里看看的。只是有结界,我进不去!今天刚来,便觉得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没有被阻拦拒绝的感觉,所以就溜进来了。”上官筱曲的话带着担忧,“鸢,你的脸……”
      白鸢彤摇摇头,“没什么大事,涂些药膏就好了。”
      “是奚凛干的?!”
      “不是!”白鸢彤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心中暗叫糟糕,千绯下手向来极狠,更何况这次又在愤恨时,“筱筱,我好累。你看看潇,他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上官筱曲这才看到床边墙角处蜷缩的潇煌,“好,我知道了。鸢!鸢!”
      看着眼前的人儿倒在自己怀中,上官筱曲的心有种被人剜了一般,一声声的唤着,都忘记了自己会医术这回事。
      “筱?”正在慌乱中的上官筱曲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呼喊声。
      “槊哥哥?”上官筱曲回过头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外加开心的璟,眼泪夺眶而出,“槊哥哥,求求你,救救鸢!救救鸢!”
      璟大步奔向床畔,看着一脸惨白的白鸢彤,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听到上官筱曲的一声声的哀求,璟才意识到什么,忙上床,扶正白鸢彤的身体,将双手手指附在白鸢彤的双腕处,缓缓闭上眼睛,催动灵力。
      璟还没有闭上多会儿就猛地睁开,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着说着竟簌簌泪下。
      跟着璟身后进来的东宫瑞琦一进门就看到璟抓住白鸢彤的双腕,悲戚地掉泪,心中一紧,“彤儿他怎么了?!”
      “……四肢上的经脉俱断……灵力、内力被毁……”璟一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内脏不同程度受损……怎么会……”
      “是惑傲……”潇煌步履蹒跚地蹭到床边,“筱曲,你不是会医术吗?快!我能感觉到,彤儿的生命在流逝……”
      上官筱曲如大梦初醒,忙四处寻找被他丢在地上的医药箱。
      两个时辰对于此时的众人来说都太过漫长,焦急的等待、彻骨的心痛……
      “怎么办……怎么办?”璟近乎脱力,细若游丝的声音让东宫瑞琦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官筱曲咬紧下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手上的针迅速的落下、落下,“不,不会的!一定有的救的!一定!我们不能放弃。”
      可是白鸢彤逐渐冷下来的身体,让众人黯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三十九、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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