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还在》和露摘梅

5、谜团未散心又乱

　　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封嫣还是遭妒忌了。遭受了些恶作剧。
　　没想到上次那娇弱兮兮的送于嘉若巧克力的女生又找到了封嫣。这次，她依然是娇羞表情，递给封嫣一个盒子，说是给封嫣的谢礼，谢她帮忙送嘉若礼物。只是这盒子，并非她亲手交给封嫣，而是由她旁边一男生带给的，。
　　封嫣哑然，失笑，拒绝：“举手之劳而已。”
　　女生坚持要她接受。
　　百般拒绝，不得，封嫣收下，寻思着回头送她点小礼物，算是回谢。

　　方走几步，忽觉，盒子里有异动，封嫣只当是由于自己在走路的原因，晃动了盒子，也没在意。
　　路过篮球场时，目光聚焦。陆离在篮球场。
　　转目，于锦一脸幸福，守在旁。
　　封嫣心里酸涩。
　　that boy也许，终归同她陌路。不属于她的，她自小就看得清，死缠烂打，不是她的风格，没把握的事，她甚少尝试，陆离，于她，如，镜花水月。

　　继续前行，盒子里的动静略显嘈杂，封嫣刚想驻足查看，把盒子举到眼前，忽要打开，直觉盒子里，有东西跃出，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凉意，却是一条蛇吐着红舌，似要舔到封嫣的脸！
　　封嫣骇然，立刻把盒子仍的远远的，连同那蛇都飞了几米远。
　　纵然封嫣长在乡下，不少见蛇，可头回这么近距离接触，不免心生凉意。
　　想起那女生厌恶担忧的眼神，男生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下了然。
　　她非良善之辈，无母亲的大度宽容善良，别人狠心对她，她亦不会善罢甘休。
　　一路思忖这事，竟也投入，不晓得那女生同那男生是二人协力为之，还是身后有人。若是那女生为主谋，她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倒也未尝不可，毕竟她害自己在先。可若那女生非主谋，她背后另有其人，那，可就难办了，敌在暗我在明，敌强我弱。

　　下午的时候，学校里突然发生了一件事。不大却也不小。封嫣也有所耳闻。
　　说是一女生勾结校外人士，进行不当行为，有辱校誉，勒令退学。
　　这于封嫣本无干系，可听闻那女生的名字后，封嫣却愣了，竟然是整她的那女生！
　　难道有人帮她？这也不是不可能。可她没告诉别人自己被整啊，熟悉人的面孔一一在眼前闪过。于锦、嘉若、陆离……
　　于锦，这不可能。在封嫣眼里，于锦不过是个孩子，坏他人名节，她还做不出来吧。
　　嘉若，也不太可能。他一向最爱算计得失，这于他，毫无利益可言，他为什么要插手，就算那女生是他的爱慕者，他也没必要对别人赶尽杀绝。
　　至于陆离，倒成了最可能的人。会帮她的人。封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陆离帮自己，也许是直觉。

　　封嫣找了陆离。
　　说明了原委，陆离讶然，推脱。
　　封嫣亦惊讶，难道自己直觉错误？
　　还是那女生本就结怨太多，惹祸上身？这也不无可能。可封嫣总觉事情怪异，又说不出来。
　　压在心里。

　　陆离说：“要不，我请你喝杯奶茶？”
　　封嫣心里正疑惑烦躁，听陆离转移话题，抛下不快，点头。
　　不一会儿陆离拿了一杯奶茶一杯咖啡过来，递给了封嫣奶茶。
　　封嫣接过奶茶，还散着热气。
　　“喝吧，我见好多女生都喜欢和这款奶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拿了这款。”
　　“嗯，我很喜欢。”封嫣喝了一口，一股奶味酝酿在口腔。
　　男生笑了：“你喜欢就好。”

　　今天学的内容不多，故而不多时就把内容给嘉若串了一边。
　　最后又问一遍：“懂了没？”
　　嘉若毫不客气：“本公子天资聪颖，天纵奇才，怎会不懂。”
　　封嫣瞥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自恋早就见怪不怪。
　　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房休息。
　　嘉若莫名其妙来了句：“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封嫣一头雾水，这孩子又想起什么事了！
　　“金声的事。”金声便是那送巧克力也是捉弄封嫣的女生了。
　　封嫣沉吟半晌，道了俩字儿：“奇怪。”
　　嘉若说：“这便是了，据我所知，金声在学校向来不轻易得罪人，今天突遭人诟病，实为可疑。”
　　“那如何？”
　　夜深露重，大地沉睡。房间里也静了下来。
　　“没什么了，晚安吧。”嘉若终止谈话。
　　封嫣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暮春三月，姹紫嫣红，花开遍地。
　　一中校园，繁华点点，旖旎风光。
　　转眼间，封嫣已入住于家达月余，嘉若的成绩该是检验的时候了，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一中的中考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进行了。说轰轰烈烈一点也不过分，一中考试向来严格，但考试奖励也丰厚。
　　名列前茅者，不仅有不菲的奖学金，还有机会直接被保送到H大。
　　这便是众人挤破头也要往前赶的原因了。
　　H大不亚于如今的北大，是一所享誉中外的综合性高级学府。

　　两天的考试下来，莘莘学子们，倦鸟归巢，都在想如何打发这休息时间。
　　于锦问封嫣：“小姐姐，你有何打算？”
　　封嫣想了想。反问：“你呢？”
　　于锦红了脸：“我想约……陆离，我想和他……表白。”
　　封嫣脸僵硬，随即笑道：“是吗？呵呵，那祝你表白成功啊。”言不由衷……可又如何，难道要她对亲爱的妹妹说，你别去表白，那是我喜欢的男孩。
　　“小姐姐……”于锦忸捏，欲言又止。
　　“有事吗？”
　　“你能不能陪我去？”
　　封嫣眼神迷离，分不清自己的心。
　　于锦期待的望着她。
　　“嗯。”
　　不是‘好’是‘嗯’。不是我喜欢，而是我愿意。

　　一大早，封嫣出门。
　　嘉若穿着睡衣，睡眼惺忪，拿着杯子准备接水。看见封嫣出门。随意的问了句：“你干嘛去？”
　　“哦，出去玩玩。”
　　问的人随意，答的人敷衍。
　　如此，两合拍，便好。

　　封嫣先在街上逛了逛，发现一家饰品店，莫名其妙的进去。
　　看了看，没什么想要的，心里嘲讽自己真的很无聊啊，正欲出门。余光瞥见一条围巾。
　　封嫣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进这家店。
　　——阿狸
　　——阿离
　　那条围巾上的图案是阿狸，音同阿离。封嫣心里喜悦如得到了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让店主打包。待她晚些时候再来取。
　　店主讶然，他开店这么久，还没见一个人，得到一样东西，像眼前这女孩般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于锦在西餐厅定了位置。
　　封嫣自打小没吃过西餐，今儿也算长了见识。找到那家餐厅，服务生热情招待。
　　⊙﹏⊙竟被于锦包了场……
　　丫头年纪小小，挺会挥霍……
　　这是封嫣进入餐厅的一大感受。

　　“小姐姐，你觉得氛围如何？”
　　封嫣入座后，于锦小声问道。
　　呃，氛围，还不错吧，至少清净。音乐舒缓，令人放松。
　　“还不错。”中肯回答。
　　“只是还不错吗？”于锦的眼光暗了下去。
　　封嫣伸出手，握了她的手，安慰她：“不管这背景如何，重要的是你的心。”
　　说完，封嫣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这是他们俩人之间的是事，她插手，未免不合适。
　　于锦未阻止。
　　她只是想要一股让她安心镇定的力量，而封嫣，恰好能给与。

　　陆离来时，封嫣注意到了。只是陆离却不甚注意周遭，甚至没有分一丝精力看周围。
　　直奔于锦。
　　直奔主题。
　　“你这么隆重的找我来有什么想说的？”
　　于锦羞赧：“陆离，你想吃些什么，这家西餐厅的西餐可是上品。”
　　少年眉头微皱，良好的家教让他没有问个不停。
　　“随便吧。”
　　于锦点了餐厅里的特色菜，俩人皆食不知味，一餐很快毕。
　　“现在该说叫我来的目的了吧？”
　　“陆离，你知道不知道自从那次你救了我，我……”于锦陷入回忆不可自拔，甜蜜之色毕露。
　　“今天菜很不错，回头可以让家里的厨子来偷师。”男生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陆离……”于锦震惊的看着他。
　　陆离唇角微扬：“我的好妹妹，你以为如何？”
　　于锦纵是愚笨，也该明白陆离的心意了。
　　“是啊，陆离学长，不过只怕家里的厨子到底赶不上这里大厨的手艺。”于锦随着他的话说。
　　眼前的人是陆离学长。
　　不是陆离。

　　陆离走后，封嫣从角落里出来。
　　于锦眼泪滴落。
　　“小姐姐……”
　　“于锦，姐姐在呢。”顺手搂了于锦。
　　陆离拒绝于锦，封嫣心里悲喜交加。
　　于锦抽抽搭搭的叙述往事，封嫣静静听她诉说。
　　“我十三岁那年，出门被一群小混混拦截，那群小混混都是些在社会流浪的无业青年，没事就喜欢欺负小孩子，那一次，我被他们拦了，当时我很害怕，他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要到我身上搜钱，我害怕极了，突然有一个男生似从天而降，如天使般来到我的身边，他如同我的神祗，我对他充满了敬畏，他当然不是神，也没敌不过那群小混混，最后还是警察出面解救了我们，可他受了伤，我为他还好吗，他只咬了牙说没事。”
　　“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那痛苦的忍耐……”
　　“从此，他就烙在了我的心上，小姐姐，你知道吗，他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他不舒服，我就会揪心……”
　　“嗯，我明白。”
　　“于锦，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于锦坚定“我是永远不会放弃他的，他已融入我的骨血。”
　　封嫣像是刚认识于锦，心颤。
　　她的于锦，她的妹妹，很认真，执着，对待爱的人。

　　封嫣取了围巾，拿在手里，暖在心里。
　　这段感情，她该何去何从……
　　不是没看过言情小说，每每看到言情小说里女主角为了妹妹不惜牺牲自己的爱情、事业、前途，她都觉得女主好傻好天真。
　　可如今，真正狗血的事情落到她头上，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她不知道陆离有没有喜欢她。
　　这是死结。
　　她没有于锦的勇气，跑到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对那人说：嘿，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就这么简简单单，好不繁琐。
　　可她……
　　开不了口。
　　卑微吧。

　　不自觉抓紧了围巾，阿狸的脸扭曲了。

　　封嫣失魂落魄的回到于家，嘉若正百无聊赖的看电视。
　　“喂，你回来了。”
　　“嗯”
　　“玩的开心吗？”
　　“嗯”
　　“今天天气很好啊。”
　　“嗯”
　　“我手里有两张电影票，去看电影吧。”
　　“嗯”
　　“那走吧。”
　　“嗯”
　　嘉若伸手拉住了封嫣的手。封嫣一惊，迅速抽回：“你干嘛？”
　　嘉若委屈：“你不是同意去看电影吗，我只是想带你去。”
　　封嫣茫然：“我有答应吗？”
　　嘉若鄙夷：“想否认吗？本公子带你去可是你的福气。”
　　“哦。”

　　嘉若盯她，若怪物。
　　“三月天，你买围巾干嘛？”
　　封嫣这才从游离中回过神来。掩饰道：“我怕冷。”然后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哎呀，今天真的好冷。”
　　嘉若====：“屋里恒温24摄氏度。”
　　“呀~我说呢”封嫣眉眼弯弯“怎么这么暖和。”
　　“O(∩_∩)O哈哈~”
　　嘉若鄙视：“真是受不了你。”

　　电影院。人员冷清，不符合常理。
　　电影开始后封嫣知道了原因。
　　嘉若带她来看的这部电影叫《死神来了》。
　　一开始便是阴森的画面，再加上影院营造的氛围，封嫣不寒而栗。
　　而嘉若一脸满足，很是享受。
　　不断闪过的画面，惊叫连连。
　　封嫣瞳孔放大。
　　手摸到‘嘉若’的胳膊。
　　呃，没想到身材这么好的人，胳膊上也这么多肉。
　　惊吓处……
　　我掐~我用力掐~封嫣闭上眼，电影里的画面一幕幕回放。
　　我使劲儿掐~
　　“啊~~~”身旁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足有绕梁三日而不绝之势。

　　“小姑娘，你放手吧。”
　　旁边的中年大叔，忍痛求饶。
　　(⊙o⊙)…封嫣睁眼，发现施暴施错了对象。
　　这才想起，她与嘉若换过座位……
　　涨红了脸：“对不起啊，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那中年大叔抱怨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不和你们这些小姑年坐到一起，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

　　嘉若哧哧的笑。
　　封嫣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想到瞪他他也看不见，索性拿手拧了他的胳膊。
　　嘉若倒抽凉气。

　　一场电影看下来，于嘉若而言，又喜又惊。
　　于封嫣而言，惊吓连连，此起彼伏。

　　这直接影响到，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封嫣不和嘉若一起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