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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缘灭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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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很简单,三天后无衣陪着维风将骨灰带回国内。
依着遗言,未进入谷氏宗祠。而无衣则与维风一起将四位长辈移灵至了一处,上一辈的恩怨就这样了却,所有的爱恨就让进了天国的人自己去处理吧。
立好墓碑,默默的焚完香,无衣扶起已多天未踏实休息的维风:“回去吧。” 车驶向无衣原来的住处:“我一直住在那里,期望你能突然回来......”
“哥哥,你会陪着我吗?”
“会。”望向怀里累坏了的维风,虽被母亲忽略了那麽久,却一直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孩子,心悄悄的痛。
“会一直陪着我吗?”
“......维风,没有人会一直陪着另一个人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
“哥哥!”维风坐起来,认真的看无衣:“说你会一直陪着我!”
无衣的头开始疼痛:“风弟,你只是累坏了,睡一会吧。”
“然后趁我睡着再自顾自跑掉?!”
无衣无言,因本就未想久留,正想着如何开口,却觉手臂一凉,一只短针竟已刺了进去!“风弟?你......这是什麽?”意识已有些混乱。
“药---毒品,□□!让哥哥能永远陪在我身边的药。我要让哥哥上了维风这个瘾,让哥哥没有了维风就不行,让维风成为哥哥的......解药。”
惊诧的睁大眼,面前的维风已模糊的像一个幻影,突然笑笑,然后昏睡过去。
柔软的床,有熟悉的味道,无衣轻轻翻身,缓缓睁开了眼。坐起来,忽又躺下去,抬手看看前臂,似想起什麽,扑哧一笑。维风悄悄推门,猛地打开:“哥哥,你醒了!”
并不答话,起身往浴室走,却被维风挡住:“吃药!”
接过杯子一饮而进:“味道不错。”维风却睁大眼:“你这是什麽反应!”
无衣大笑:“当然是称赞□□有山多士的味道。”
维风懊恼的挠头:“就这麽可笑?你又知道了?!”
被无衣拍拍肩膀:“没有毒品会只是让人睡觉。”这一觉,只是长了些。
无衣拒绝了维风留给他的副总职位,但也只能退一步接受“顾问”的头衔,被动的享受一切总裁待遇。办公地点就在总裁室里,依旧是原来的房间:“哥哥不是觉得大吗?所以我就也搬进来了。”望着死皮赖脸的维风,无衣觉得无奈:上下班同出同入便也罢了,公司里原就等级分明,岂有总裁顾问同处一室的道理,何况还不论地点的乱叫哥哥,失了上下分寸。可维风并不以为意:“自己的公司,当就如同家里。”拉了无衣看照片,却是无衣拍的,厚厚的几摞,东北至江南的风景。
“几时冲的?”自己只是拍,并未冲过,想来也是维风翻了包。
“哥哥睡觉的时候。”那几日也累坏了无衣,那剂药本就为让他补眠,自己也好放心睡觉,却一睡就是两天,害他狂奔揪来医生,却说只是累的,才放下心来。整理行李,发现这些胶卷,虽已有行踪报告,却是直接证据。也趁机藏了护照身份证,怕是还未被发现。
无衣一张张翻来,水平自认一般,还得应要求详细的讲,心知外面的下属定然以为在论天下大事,更是无奈。门被敲响,竟觉如释重负。推门而进的是好久不见的周秘书。
“什麽事?”维风沉下了脸,何时竟大胆到打搅有言在先的机密会议!
望望桌上的照片,已先红了脸:“合作单位的代表到了,希望即刻碰面。”
“让他们等着!”无衣却反对:“对方实力不弱,若能谈成,也是好事,不该怠慢。”催着维风不情不愿的去了。
周秘书却不走,定定的站着,望着无衣的眼竟含了泪:“秦总,我......”
无衣含笑打断:“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周秘书还是不动,却是呆住了:“您都知道了?!”
“各为其主,不必自责。”自己也是利用了她。却见周秘书已捂脸奔了出去。
“哥哥,晚上有个宴会......”欲言又止。
“哦。”想是要晚些回来,怕自己再跑掉。无衣苦笑,护照身份证都不翼而飞,不用说就知谁干的好事,罢了,风弟既然需要,就再留一段时间,等心态稳定了,自然会放手;也是自己心急,未考虑他的心境,乍得原以为失去的亲情,才会误以为是......感情。
“哥哥......”犹豫着该如何说无衣才不会生气。
“我会先睡。”抚慰般的笑笑。
“可是......”实在不放心。回来数日,虽不象是又要走掉,也是应归功于自己的如影随形;今日之宴,事关下年业绩,若不露脸,实在说不过去;可若携无衣同去,首先无衣便会不依,何况香鬓如云,早已在打探消息,岂能合了她们的意!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上次那药已不敢再用,怕是会伤身,于是......
“你可真多花样。”无衣失笑于链自己在床上的合金链子,虽轻但粗且长,看一眼就知结实,动动脚,哗啦啦的响。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谁让哥哥失了信用。”维风见无衣笑,放了心,露出一脸得意:“我会很快回来,吃的在桌上......”俯过身在耳边轻笑:“别想着喊救命,哥哥要乖呦。”唇似无意刷过了耳垂。
无衣不答,随手开了电视看联赛。
门阖上,几声轻响,在外面上了锁。
电视也是无聊,攻来攻去总欠临门一脚,又关掉。看看无事可干,索性倒下闭上眼,寻思目前状况---依维风的症状,应属要不到糖的孩子,经历许多失去忽略,才想抓紧自己熟悉的东西,等过了这段时间,应当会明了事理,何况身边总不乏名媛佳丽,说不定今晚就会转了性子。起身看看桌上的东西,品种繁多却觉无甚可吃,抬脚拨弄几下,随手扔开,往厨房弄好煎蛋,淋酱油吃了,再去浴室,出来换了睡衣,看看时间,上床躺下,想了想又坐起,按原样链上,才又躺下。
睡了好久,被重重的脚步声惊醒,开了床灯,人已踉跄到床边,却是半醉了。
“哥哥......你睡了?......”跌坐在床边,仰面倒在无衣身上:“好无聊呀!真想早点回来陪哥哥......”身上乱多的脂粉气,定是左右逢源,得于莺莺燕燕。
无衣奋力起身,还真是重!扶翻至旁边,却又被拥住:“哥哥,周秘书竟说分手......”无衣一愣,原是情场失了意?“好笑!谁和她开始过......一直是她自作多情.......哭的那麽丑......害我不能早点回来陪哥哥......”
从来是左拥右抱,却不见真心,所以一直以为维风和周秘书关系微妙,看维风的样子却是错了,那周秘书几年来竟是个无名无份?难怪她那天欲言又止,想是已察觉了什麽。“维风,既然无意,话也别说得太过份,女孩子的心太脆弱,伤不得。”
“她算什麽东西!”支起身子,醉眼盯上无衣:“哥哥可知维风的心也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