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九章 神族兄妹的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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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的话音刚落，我心里就大呼不妙。
“Lancer！”肯尼斯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以令咒之名！我命令你，干掉……”
“别闹！”我从洛基的怀里跳了出来，一个转身飞扑了过去，砸在了肯尼斯的身上，撞得他一个踉跄，话也被打断了，令咒当然没能成功使用。
“你这个习惯可不好。”我批评道，“令咒要用在刀口上才行。”
“我看你是疯了！”他拉住我不放，“他只是一个Servant！魔术的产物！你以为他能陪你多久？”
“所以，我需要圣杯。”我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他一把推开我，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和洛基。
我突然有些心虚，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肯尼斯逼得太紧了，仔细一想，我的这个便宜哥哥还真是有些倒霉，本来，他要烦恼未婚妻爱上自己Servant的事情，而现在，未来被改变了，可他依然要烦恼妹妹爱上另一个Servant的事情……
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命中注定？
我又看了一眼迪卢木多，他的眼神比肯尼斯还要复杂，说不上是郁闷还是欣慰。
也许是因为肯尼斯把注意力都投注到了我和洛基的身上，他和迪卢木多的相处反而顺其自然，几乎没有吵架和争执，但同样，也没有太多交流和问候。
迪卢木多明明有着光辉之容的美誉，目前的存在感确实四个人当中最低的，也难怪他会这么百思不得其解。
而这个时候，肯尼斯也终于给出了回应：“我也是Master，梅丽丝，你别忘了，我可不是抱着玩乐的心情来参加圣杯战争的。”
……额，别告诉我，他还没有放弃充实自己履历的计划，还想着要讨好索拉？
他明明已经知道，那个女人会不顾他的颜面，转头就爱上别的男人，会在他最落魄难堪的时候背叛他，从来看不到他的闪光点，也从未爱过他。
不过，考虑到在迪卢木多的诉说之中，直到最后，肯尼斯还是选择了索拉……所以，我还真是不敢确定他的想法了！算了！不管了！
他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我就直接出声打断了他：“那么，你和Lancer会是我们最后的对手，在那之前，我们继续合作。”
他愣了一下，咽下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
沉默了一会，他同意了。
内部问题解决以后，到了休息调整的时间。
一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房门无风自动，乓的一声关上了，几步之外的洛基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跟前，他推了我一把，我后仰倒在了床上，他欺身而上扣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死死地压住。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眼神十分危险，他说：“我说过我不需要同盟。乔尔娜，你这么急着要绑定那个凡人，是担心他会死吗？如同他本来的命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肯尼斯明明不需要圣杯，你也不需要，但你们又不肯放弃，都要去抢夺，我真是不能理解。”
“别把我和凡人相提并论。”他越凑越近，绿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我这一世的样子，“那么你呢，你想要圣杯吗？”
“本来想要的，为了找到你。”我想起了自己跟随肯尼斯来到冬木市的初衷，“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去抢夺的必要了，你就在这里啊。”
“当然。”他自信满满地抬了抬眉毛，“有我在，你就不需要有其他的愿望了。”
这家伙可真不害臊！
我刚想反驳几句，就看到他低下了头，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玩世不恭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我心中一窒，紧接着又狂跳了起来。
因为在我看来，我来找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没有意识到，洛基为了指引我，留下了自己的画像，画像守候了千年的时光，而真正的他，则在漫长的沉睡中等待我的召唤。
他也许怀疑过，焦虑过，诅咒过，这是他的本性。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丢开这一切。
他其实是相信我会来找他的。
心情忽然之间很舒畅，我反而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皮也耷拉了下来。
但是，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我要和洛基去处理教会监督者的事情，要先把肯尼斯这边给安排好。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够了。”洛基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发现了我的不在状况，“哼，凡人小鬼的身体，确实，到了乖孩子应该睡觉的时候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揉了揉眼睛，“万一控制失败，我也许可以用令咒……”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洛基就变出了权杖，握在手里倾斜了一下，点在了我的胸口。
一束蓝光闪过，我感觉他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回荡在我的脑海之中，把我自己的思想挤了出去，驱使我服从他的命令。
他说：“现在，我亲爱的妹妹，洗个澡，去睡觉吧。”
我茫然地照做了，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控制了，直到洗澡水冲在了我的头上，由于我的灵魂比较特别，我自己摆脱了这种控制，很快就回过了神。
“那个可恶的家伙！”
我怒气冲冲地跺了一下脚，简单冲洗了一下，就裹上浴巾跑出了浴室，果然，洛基已经不在了，我半途赶过去说不定还要坏事，只好吹干头发，换上睡衣，在床上等他回来。
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
我梦到了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我出生的那个时候，洛基已经三百多岁，外表等同于凡人的六岁，而索尔则是五百多岁，外表等同于凡人的十岁。
据说，第一个将我从摇篮里抱出来的异性，并不是父神奥丁，而是我年幼的哥哥——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洛基。
早在母亲弗丽嘉怀着我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期待我的出生。
因为，他终于不再是最小的那个了，也有人能够让他摆一摆哥哥的架子了。
当他知道我是一个女孩的时候，他更加高兴，因为他总觉得，像索尔那样的笨蛋男孩，有一个就足够了，就算同样是笨蛋，放在女孩的身上，他愿意对自己的妹妹更加宽容一些。
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和洛基的关系亲密无间，他是我最喜欢的二哥哥，他带着我一起进行恶作剧，和我一起玩游戏，还会变戏法给我看，他的身影伴随了我的整个童年。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改变了呢？
仔细回想，是从我逐渐长大后开始的。
我天生金发微卷，拥有着大海般蔚蓝的眼眸，是典型的奥丁森血统，我的容貌和母亲弗丽嘉有七分相似，至于索尔就更不用说了，任谁见到他，都会猜出他的父亲是谁，他就是年轻时的奥丁。
只有洛基一个人是例外，他的头发乌黑如墨，眼眸犹如绿宝石，我喜欢他的样子，显得高贵优雅，可问题在于，无论是奥丁还是弗丽嘉，没有一个是这样的发色，这样的眸色。
二王子洛基并不是父神奥丁的亲生儿子，这样的流言在阿斯加德逐渐蔓延。
父神并没有去阻止流言的传播，母后总是欲言又止，而索尔，他大概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这样的流言存在。
至于我，我注意到了，却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我完全是当成笑话来听了，对于我来说，洛基就是独一无二的哥哥，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哪怕他更擅长法术，喜欢耍一些小手段，脑子里的想法总是绕几个弯，显得和整个阿斯加德都格格不入。
可是，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离他太近，根本没意识到这些有什么问题。
我没想过要去辩解一些我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我太过自以为是。
更何况，当时的我实在是太年轻了，才八百多岁，相当于人类的十六岁，我是闻名于九界的神域公主，我的子民都爱戴我、尊敬我、欣赏我，我很爱自己的哥哥，但在我的世界里，逐渐不再是只有哥哥，我有了很多其他的朋友，甚至还有了不少的爱慕者。
我是女神乔尔娜，整个神域都闪烁着我的光辉。
等我意识到最近好像很久没有和哥哥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洛基变了。
他的恶作剧越来越出格，他的谎言越来越难以分辨，他的心思越来越沉重。
那双我喜爱的绿眼睛，再也不是以前的光彩了，那里面布满了怀疑、焦虑、不安、试探、还有不怀好意。
他把我和索尔归为一类，不能信任、不能交心的那一类，然后竖起高高的城墙，不让我们走过去接近他。
我很害怕，我怕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了。
这种恐慌，哪怕是好友的陪伴和安慰，爱慕者的甜言蜜语，都不能替我减退分毫，我承认，自己有过一段虚荣心旺盛的岁月，但在洛基的面前，这些曾经迷惑我、吸引我的东西，都不再有任何的魅力。
可恨我居然这么晚才发现这一点。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始终都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爱慕者了。
因为爱一个人，就必须把他放在第一位。
可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最重要的人，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我隐约察觉到，自己对哥哥的感情已经变质，也许这才是我潜意识逃避的原因，但我还是不敢往这方面想，只能欺骗自己，麻痹自己，让自己忽略这些。
那个时候的我，需要考虑的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如何赢回洛基的心。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九章 神族兄妹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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