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千万别小看魔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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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接近尾声，并且很快就结束了。
我坐在返程的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面，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怎么了？”坐在同一个包厢里的夏璐娜担忧地看着我，“你最近好像心情都不太好……是因为学校里的那些流言吗？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乎那些的，该死的格兰芬多！”
“不，和那个无关。”我摇了摇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她是我的舍友，是我在斯莱特林最好的朋友，虽然我们的友谊之间夹杂着一些试探，不够亲密，但我不讨厌这种保持距离的相处模式，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比起和救世主走得太近的赫敏，她真是让我放心。
也许，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她已经能够把握自己的未来，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对她承诺道：“夏璐娜，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就去德国找我的父亲吧，告诉他你是我在校期间的舍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想他会帮助你的。”
夏璐娜惊讶地看着我，同为斯莱特林，她当然知道这个承诺的价值，她开玩笑地说道：“阿利安娜，随随便便以你父亲的名义承诺，他会生气的吧？”
“我很快就要做更让他生气的事情了。”我轻笑了一声，“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承诺……不过，也不知道在坦白了以后，我还有没有这个面子。”
“坦白？什么坦白？你在说些什么？”夏璐娜的笑容变得不自然了，“阿利安娜，你这样可真吓人，就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我侧过头看了看车外的风景，结束了这次谈话，“好了，准备一下吧，列车就要到站了。”
出了车站以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车站外的麦凯伦叔叔，但我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四处张望了一圈，找到了奔向自己麻瓜父母的赫敏。
我转身朝着那里走去，并且叫住了自己的好友：“赫敏！等一下！”
她惊讶地回过头，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和她搭话，但还是很高兴地把我带了过去，介绍给了她的父母。
但是，和她的父母打招呼可不是我的目的，我拉过了她的手，塞过去一个水晶球，就是我从洛基的密室里面带出来的那一个，很显然，沉迷于知识海洋的赫敏，才是最需要这个的人。
“一个礼物。”我轻声对她说道，“但是你要对我保证，在你成年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约定不是为了我，完全就是为了赫敏自己，如果她不能够遵守，惹来的麻烦和损失，也只能自己承担。
说完这些，我就松开了她的手，面对着赫敏不解的目光，我微微一笑：“回去以后，试着输入魔力吧。”
“什……什么？”赫敏完全反应不过来，“等一下！乔尔娜！”
我没有理会她的挽留，几步跑开以后，对着她挥了挥手。
再见了，可爱的格兰芬多女孩。
这一次，恐怕是再也不见。
跟着麦凯伦一起幻影移形到了德国，我们踏入了纽蒙迦德高塔，我终于回到了这个我长大的地方，并且重逢我这一世的父亲。
圣诞节的时候，为了能够在霍格沃兹没有什么人的情况下，好好地处理一下自己这边的事情，我一意孤行地申请了留校。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悔。
我和盖勒特谁都没有提起邓布利多的事情，纯粹聊了一下我的校园生活，一直到晚饭以后，我突然沉默了下来，在心里不断地酝酿着情绪，甚至考虑要不要过几天再说。
然而，一想到密室里那幅静止的画像，我就不允许自己再逃避下去了。
虽然也曾经想过，干脆伪造一下意外，让自己以阿利安娜•格林德沃的身份就这么死掉算了，但是，这样也未免太不负责任，我不能这么自私。
我握了握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父亲，我有话要和你说。”
正在书写的盖勒特停下了手中的笔，他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神情无比复杂，可是我的心里太乱，居然完全没有看懂。
他指了一下前面的椅子，对我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我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乖巧地让步道：“那你先说吧。”
我怕等我说完以后，他就不想再和我说话了……
“那好吧。”盖勒特双手交叉相握，放在桌上，“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收到阿不思的来信，还以为再也不会有这一天了。”
果然，他是要和我说校长的事情！
“在自愿被关入纽蒙迦德的时候，我就发过誓，如果他再也不和我联系，我就一生都不离开这里，但是，如果他主动联系我，哪怕只有一次，我就当他已经原谅了我。”他狡猾地笑了一下，“我决不再放手。”
“恭喜你！爸爸！”
本来还以为需要我再推一把，不过，既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就更放心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盖勒特就话锋一转，“我知道我这是在耍手段，也许，从决定创造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是为了今天的到来。”
等等……创造？！
我觉得这个用词有些奇怪，但盖勒特的诉说还在继续：“你应该猜得出阿不思的来信里都说了些什么，他问我你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来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而这个问题，你自己也同样好奇。”
他开始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并且一一展现在我的面前。
那个时候，他和邓布利多校长都很年轻，他们曾经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互相爱慕，惺惺相惜。
他们一起研究魔法，甚至探索一些危险的领域，因为彼此间非常信任，为了某次魔法研究，盖勒特甚至还得到了一瓶邓布利多的血，他用特殊的魔法容器保存着。
然而，因为一次意外，邓布利多的妹妹阿利安娜被害死了，这对情侣因此而决裂，并且纷纷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最终面临着生死相搏的局面。
“在那之后，我就自愿被关在这座塔里。”
他告诉我，他曾经颓废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而那瓶邓布利多的血，在他们为敌的时候，他都没有拿出来加害过昔日的恋人，而在那之后，他就一直随身携带着。
直到有一天，他把玩那个瓶子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为了这个突发奇想，他耗费了在高塔里的所有时光，苦心研究炼金术和相关的黑魔法，最终，在十一年前，他成功完成了自己的研究。
他用邓布利多的血，加上他自己的血，模拟了阿利安娜幼时的样子，创造出了一个婴儿。
“但是，那是一个失败品，那个婴儿没有灵魂。”
人类始终不是神明，无法凭空创造生命，他付诸所有，得到的也只是一个继承双方血统的空壳罢了。
“你绝对无法想象我当时的绝望和痛苦。”盖勒特边说边摇了摇头，“我甚至想要亲手杀了那个婴儿，我不该让她来到这个世上，但是我下不了手。”
他的神情变得沉重万分，他低沉着声音告诉我：“最后我决定，哪怕是行尸走肉，我也会养育她，虽然，没有灵魂的躯体，注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里隐隐有了预感。
果然，他看向了我，对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在我以为自己那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那个婴儿的体内住进了一个灵魂。”
“很显然，那个人就是你。”
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拥有成熟的灵魂。”大概是想到了我平时经常性的装嫩，盖勒特居然笑了一下，“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是其他的黑巫师在捣鬼，我施展了摄魂取念。”
“什么？！！！”我惊得站了起来，千万别告诉我，我的老底早被人掀光了……
“不，我没有看到多少。”仿佛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盖勒特摇了摇头，“你的灵魂非常强大，就算没有学习过大脑封闭术，也会主动防御，所以，我只看到了一点点。”
我郁闷地坐了回去：“你知道了哪些？”
“乔尔娜•劳菲森才是你的名字，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为了寻找一个人。”盖勒特平静地诉说道，“就这些，我甚至连你要找的是谁都不知道，不过，从你执着要去英国读书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已经有了线索。”
“所以你阻止我去英国？”我皱起了眉头，“但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到底？”
“因为阿不思也在英国。”盖勒特迅速地回答道，“从一开始，我就把你作为我和他重新开始的契机，所以，在那个时候，我不在乎里面灵魂到底是谁，只要确认无害就可以了。”
“盖勒特！”我磨了一下牙齿，不爽地质问道，“你是想说，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吗？”
“你看起来不是很生气，你明明知道的，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女儿了。”他的神情带着几分温柔，还有几分自豪，“你的灵魂，加上我创造的躯体，才组成了完整的阿利安娜•格林德沃，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进行这番对话，但是，这次回来以后，你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
他叹了一口气：“告诉我，阿利安娜，你要找的那个人，你已经找到了吗？”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回答道：“我找到了，但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我明白了。”盖勒特沉默了一会，“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之前想和我说的话是什么呢？”
我不得不抽了抽嘴角。
亲爱的父亲，伟大的魔王大人，你明明知道，该说的你都已经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我呼出了一口气，虽然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过，也让我轻松了很多。
“很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以安心地告诉你了。”我顺手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认真地说道，“我要走了。”
“我知道。”他飞快地接了一句，又缓缓地重复道，“我已经知道了。”
“在此之前，我有东西要给你。”我找出通往密室的门钥匙，交到他的手上，“你是一个天生的领袖，就算把自己关了起来，也有那么多人一直在外面等你，所以，别再逃避了，我认为，这个最合适给你。”
紧接着，我又把那扇门的指令魔咒教给了他，我慎重其事地嘱咐道：“如果你做好了准备，要亲自去见校长的话，就用这个吧，你会知道用在哪里的。”
交代完了这一切以后，我反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了。
直到盖勒特对着我招了招手，我才回过神，走了过去，他把我抱了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用很感慨的语气询问道：“如果不是察觉到你想坦白，我绝对不会和你说这些的……我不明白，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直接死亡会是更好的选择吗？”
“……你是这样想的吗？”我大吃一惊，“我本来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在我看来，坦白真相最多让你生气，你也许会无法面对我这个冒牌货，但如果突然死掉，你会伤心的，还会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我怕你再也没有心情重新开始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死亡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盖勒特，那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
“真是狡猾的女孩。”他叹了一口气，“我猜，你一定让你原来的父亲十分头疼。”
我稍稍有点心虚，想到了我告诉父神自己要嫁给洛基的时候，他对着我咆哮的样子，不过下一秒，我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才没有，因为我有一个哥哥，更让我们的父亲头疼。”
他顿时无话可说了。
我们聊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的早上，我启动罗盘，在他的怀里离开了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 千万别小看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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