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红尘》申衣

37、第 37 章

　　在思来想去后，沐雨决定以医生的身份再入江湖。
　　换了张平凡的脸，穿了身白色长衫，找来丈二白布，在顶端画了个大大的红十字，沐雨摆摊开业。结果……“我要算前程。”“我要算桃花。”“我要算儿孙福。”“我要算……”在回绝了第一百零七个前来算命的人后，沐雨意识到，国际红十字会还没成立，没人认识红十字的正宗医护标记。而为了代替白大褂而穿的长衫，好死不死的暗纹是后易八卦！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沐雨观察了一下其他人不外乎‘悬壶济世’‘救死护伤’‘赛华佗’……于是，沐雨在布上写上大大的三个字——同济堂，这可是在现代中国号称百年老字号的名医馆了。这三个字写得是温润细腻，劲力内含，有潜龙之质，有翔凤之资。找了张三尺长桌，摆好笔墨纸砚（写药方用的），再度开业。
　　在一个上午快溜走时，来了一位虽谈不上姿色，但好歹算是小家碧玉的二八姑娘。含羞带怯，如弱柳扶风的小碎步走到沐雨面前。未开口，面先红。沐雨那个陶醉啊，没办法，好久没见美人了，无鱼虾也好。
　　“先生，”听听，这称呼多有水平，国际化标准化男士代名词。“我想请你代写封信，这是筹资。”五个铜板落在桌上。
　　“……”被沐雨随意丢在一旁的白马小月月，抬蹄扬头喷响鼻，马嘴快裂到马耳边了，露出雪白的大马牙，在阳光下分外耀眼。黑线……狠狠瞪一眼那不知死活的马，回头想据绝……不过，看人家姑娘那么楚楚动人，唉，算兼职吧。“好，姑娘请坐，慢慢讲来。”
　　结果……关于会宾楼旁出现一个文笔极佳的写字先生的消息，三天内传遍小城。来求写信给远行儿孙的，写信给出外夫君兄长的，离谱的是，有个穿着富贵的小少爷，拿了篇文言文来要沐雨抄十遍……原来，孩子学习重担重，古已有之。
　　十天后，沐雨决定走人了，因为这里的人已深信他是名以写字为生的落魄书生，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是大夫也无人相信。第一印象，果然重要。
　　换个城市，沐雨不再耍帅，老老实实的买来三尺白布，写上‘悬壶济世’，然后，在药房旁摆摊。这一是为了标明身份——是医者非写字书生，二是为了招揽顾客——生病是一定要抓药的，三是为了病人配药方便。结果，坐了三天，无人上门。这天，一仆人样的人急急找来，不巧药房大夫都出诊了，可那人居然宁肯等人也不找沐雨！沐雨当然不高兴了，就问原因。结果那人丢了句：“嘴上无毛，办事不劳。”
　　好吧，由古至今，学医的人都是由理论到实践，在实践中不断成长的。特别是古代，通常是师父带徒弟，在经年累月的看病实践中学习知识的。所以，不怪人们信不过年轻医者。毕竟象沐雨这般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一点就通，学以至用，边学边用（山上动物们的血泪史啊）的天才，是不多见的。入乡随俗好了。
　　用染色剂——已用白马小月月试验过了，无任何毒负做用且效用持久，看小月月屁屁上的蓝月可证——染白一头乌缎，再用由白色拂尘改良出的白须白眉做成人皮面具带上，一个活脱脱的南极仙翁出世——如果再捧着大仙桃的话。此招一出，果然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