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群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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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评选时又播了她唱字母歌的片段吗？
李可怜越想越沮丧，最后顶着一双兔子眼跟着大队伍缓缓前进。忙着伤心的她全然无视了身边那个大大的告示牌，甚至完全没有疑惑为什么去个洗手间也有工作人员帮忙维持秩序，还乖乖报上名让对方登记。
没多久，李可怜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进了一间房，里面坐着两个男人，拿着笔不知道在桌上的白纸上标示些什么。虽然这次没有架着两架摄像机，但是李可怜再怎么钝感也知道自己又一次站进了面试区。
……怎么连去厕所也要面试？
对方有心要晾她一会的，所以就算她进来时的动静大到足以吸引他们的注意，他们也没有主动从资料里抬头，即使她主动打了招呼，他们也会先考虑下再进行下一步。
可是李可怜是个不太懂礼貌的家伙。
她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想隐身，让全世界都注意不到自己，公司虽然注重礼仪，但是只要诚心鞠躬了前辈也不会多为难，所以她很少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何况现在她根本完全弄不懂状况，只能眨巴着眼茫然地打量着坐在座位上故作认真的两个大叔，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双方的角力就在沉默中拉扯。
最后还是金PD先认输了，先行抬头搭理李可怜，可是没想一抬眼就看见李可怜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他大惊，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好搭档眼神交流。
‘我们很过分？’
‘不不不，是现在的小鬼太脆弱了。’朴PD摇头安慰自己的搭档。
“咳咳，李可怜小姐？”金PD清了清喉咙，抓起一份资料很是仔细地看着，李可怜心想自己只跟那工作人员说了名字而已，天知道那纸上除了她的名字还会有什么东西可看。
但是既然对方叫到了自己，该回应还是要回应的。
“是。”
“说个笑话来听听。”
……去个厕所还要先哄管理员开心？算了速战速决吧。
李可怜搜刮了一下脑里少得可怜的几个笑话，“有一个人去算命，他问大师自己昨晚梦见自己上排牙全掉光了，问大师是什么征兆。”
李可怜还贴心地一人分饰两角，把头扭向另一边装大师神机妙算的语气，又掐指一算，“不用担心，梦境都是相反的。”
再转回刚才的方向，客人焦虑担心地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李可怜摸了摸自己根本没有的胡子，“这代表你的下排牙才会掉光。”
两位PD：“……”为什么你的表情可以完全不变！
“很精彩哟，”和蔼的朴PD不忍现场陷入难言的沉默中，主动开口称赞，“你有什么个人技吗？”没想到李可怜茫然地看向他，刚才的焦虑担心又重回她的声音里，“那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声带模仿之类的？”
李可怜表示这太简单了，她简单地就复制了朴PD话音才落的“比如说声带模仿之类的？”相似度之高，连朴PD本人听到也瞪大了眼睛。
虽然惊愕，但金PD也不多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便问，“是不是觉得被人忽视很委屈？”
“……”话锋突然一转，李可怜听到这提问更觉得茫然了，“不是。”
坐在旁边的朴PD听到答案更是皱眉，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这样的直球提问她是不是也要正面回击？可是李可怜又想不到要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糟糕的情况，只能打着太极绕着圈子，“据说，地球的总含水量占整体的70%左右，最巧的是，人体含水量也占整体70%左右，这证明了自然界的神奇之处balalala……”
金PD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打断了李可怜难得的高谈阔论，“说人话！”
李可怜羞愧地捂脸，“……我觉得我现在的含水量超过了80%。”
两个大男人再怎么苛刻也不会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的，只能无言地目送女助理带李可怜去洗手间。没多久又一个面试者进来了，两人急忙低头看向桌上的资料，重复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装认真行为。
再然后，李可怜跟那个女助理不知道怎么混熟了，竟然就交换了联络电话。在她的指引之下，李可怜找到了面试完毕的崔恩娜。
崔恩娜似乎刚才的面试表现似乎并不理想，全身笼罩着阴暗的黑雾，唉声叹气了一会，才开口道，“可怜啊，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一行？”声音之沧桑，引得李可怜也忍不住担忧地看向崔恩娜。
“其实我爸说的对，我既然学了这么久声乐，走声乐那条路才有前途啊，可是……”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了声音里的哽咽，两人坐在MBC无人的某个角落，夕阳的光辉透过玻璃窗洒进了建筑物内，洒在了她们的身上。可能是因为夕阳太温暖了，崔恩娜最后还是挨着李可怜哭了好久。
天微暗，哭得死去活来的崔恩娜终于停止了哭泣，看着李可怜肩上被她哭湿的那大半块，很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真不好意思。”
“还好，你没流鼻涕真是太好了。”
崔恩娜自动无视了李可怜说出的话，这么破坏气氛的话不应该在这么浪漫的情景里出现的！她整了整自己的泪水沾湿的一小撮发，转眼看到李可怜安然的模样，她不由得羡慕道，“可怜，你这么坚强真好。”
“嗯，我刚才已经排出了身体多余的水份。”
崔恩娜：“……”
她们两果然是不同画风的人。
出来混了整日，再不回去估计大家也会担心，李可怜打定主意就跟崔恩娜告别，自己抱着滑板回去了。
去宿舍，还是回公司？
It is a question.
拿硬币正反面代表公司和宿舍，最后李可怜掷了个反面出来。
好吧，公司的事明天再处理。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宿舍里已经哭上了。
被选上的人虽然喜悦但是想起朝夕相对的队友要走了，眼泪就出了框。落选的人想起自己投放在公司这么多年的时间，不知道要再投放多少光阴去等下一个机会，想着想着眼也红了。李可怜就是在这样凄风苦雨的情况下回来了。
“我买了炒年糕回来哦。”李可怜举了举自己手里一大袋的红色年糕，“我特地叫大妈给我们多加了辣酱和芝麻哦。”
哦，她们怎么忘了，为了减重饿肚子的事还历历在目，但一切都变得没意义了。一群人像是自暴自弃地一人拿根叉吃着买回来的年糕，虽然好吃，但是却又辣又伤心，最后眼泪也绝提不复收。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一群人抱着哭归哭，哭完之后，还是红着眼互相祝愿了彼此有个美好前程，然后以时间不早为由各散东西了。曲终人散，李可怜抱着自己的那包年糕坐在大厅默默吃着，觉得也许以后就吃不回这个味道的年糕了。
宋茜坐在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看她一副从容的模样，也忍不住慨叹，“可怜啊，你这么坚强真好。”
怎么又是这句话？
李可怜疑惑地看向宋茜，“只要好好排出多余水份，你也可以的。”
宋茜：“……”
嗯……她们跟李可怜果然是不同画风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群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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