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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第零零五十六章:沈府看,异常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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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项城君穿着狐裘,站在摊贩桌前,垂眸,直盯着桌上的花钿,拧眉的他,心里明显是想起了谁。
那个小哑巴……在眼角处给他贴上这种淡墨得花钿最好看了,只是可惜……看见了合适他的花钿,却已经无法再送给他了……
“去项府不见你,怎得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听得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项城君一愣,扭头看去:“你是……”
那人挑眉:“如何?又不认得我了?”
“大狐狸……”愣愣得喊了这三个字,项城君突然一把将人抱着:“好久不见了啊大狐狸!怎么样?有没有去祸害了那家的姑娘!???”
厉恒矽一愣,心里轻叹,两手将人反拥着:“看来,他们说的是真得……”
“什么?”项城君一头雾水,眨巴眨巴双眼的朝厉恒矽看去。
厉恒矽道:“他们说你恢复记忆了……”但是却忘记了失忆这段时间的事。
项城君点头:“记起来了,是被刑风打得”提到这个,项城君还愤愤然:“下手这么狠,又不是他杀父仇人”
“若是杀父仇人,刑风必然会将你千刀万剐,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两下就完事了”
“千刀万剐?”项城君愣:“吹牛吧,我知道刑风杀气重,可还没到这步吧”
“骗你作甚?”厉恒矽笑:“就在前不久,刑风亲手把他父亲千刀万剐了,眼都不眨一下,我在一旁,可是都看得真真的”
项城君得言,心里咯噔:“真得……”千刀万剐什么的好心惊胆战啊。
厉恒矽点头:“真得,那血都流了一些,染红了莫府的墙垣,红艳艳的颜色当真是好看,我带你去瞅瞅?”
项城君炸:“屁啊!谁吃饱了没事去看死人啊!”一巴掌拍开厉恒矽的手,项城君转身就走:“我要去拜祭哑奴,才不跟你去找不痛快!”
“唉”拉住项城君的手,厉恒矽微微蹙眉:“沈家陵园现在不容外人踏足,更何况,小哑的尸骨早已被人所盗,至今都未能寻回,你去祭拜什么?”
“什么?”项城君大惊:“小哑的尸骨被人盗了?怎么回事!”虽然之前知道过这个情况,可是如今的项城君。已然将那段时间的事全都忘了,就连……要答应厉恒矽好好想想两人间的事也给忘了。
对于项城君恢复记忆的事,厉恒矽说不上欢喜,却也说不上不高兴,可是原本安了心想要等的答案,却一朝之间都变作了遥遥无期。
将哑奴的事,又对项城君说了一遍,项城君听了,眉宇拧得死劲,却不说话,最后只是问道:“那冰刀子他怎么样了?”
“自然难过了”厉恒矽叹:“小沈平日看着面无表情的,可是他的难过都在心里,不会说出来的”
项城君垂着脑袋,眨眨眼,想着沈枢楼这为人,项城君又朝厉恒矽看去:“我们去看看冰刀子吧……”
沈府,如今正忙着操办沈老夫人的丧事,厉恒矽带着项城君来到沈府的时候,沈枢楼的面色明显很差,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但气息依旧还是冷冽,项城君刚一看到沈枢楼,在想到已故的小哑,便瞪红了眼眶,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沈枢楼对于项城君恢复记忆的事,并不怎么关心,只是作为朋友,与两人说了几句之后,便又转身去忙了其他的。
灵堂外,项城君盯着沈枢楼的身影,眉宇紧紧拧着:“我从来都不知道,冰刀子是这么重情的人”
厉恒矽站他身边,接道:“有些人是看不出来的,有的人平日里看着深情款款,实际上最薄情无心,又得人看似无情,实际却最重情的,小沈,就是这一类,因为他们都把感情放在心里”
项城君抬头看他:“放心里的话岂不是更难受?”
厉恒矽叹:“没有办法,除非他能自己放下,不然谁都帮不了”
项城君闷住,半响突然身子一歪,就朝厉恒矽身上靠去。
有情似无情,无情却多情。
沈枢楼这样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掩埋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当初哑奴死时,三年了都没有将这感情放下,便可知这人的心到底如何,而今日,沈老夫人辞世,使得沈枢楼回想了当初,哑奴走时,心境更坏的他,不消瘦又怎么可能……
楼兰的国域,时有黄沙飞舞,出了国度,四周皆是黄沙遍地,行驶出楼兰过渡的马车里,墨夜抱着怀里的人,满脸担忧,想要指责他的任性,可看着他此时难受,却也说不出话,只能将他抱着,让他躺得更加舒适。
好半响后,怀里病痛的人,才缓过劲来:“九哥……”
得疼声音,墨夜总是送了口气:“你可算醒了,可让我好一番担心啊”
“九哥,我们是不是已经……”
“嗯,已经出了楼兰,正在前往炎朝的路上”不等他将话说完,墨夜便忙着开口:“你睡一会,到了驿馆我再唤你”
“嗯……”墨颀烜应了一声,闭上双眼仅是几个鼻息却又睡了过去,若不是墨夜看他神色不似之前难受,都该要担心了。
而墨颀烜这一睡,却像是沉入深渊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四周一片全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墨颀烜摸不准这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忍不住朝前小步踏去,行了片刻,却于黑暗的前方,忽见亮点,加紧步子的上前,只发现,那亮光竟是从一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
“你……”墨颀烜惊在原地。
那人回过头来,一张面容,当即就将墨颀烜吓得浑身拔凉:“你!你是哑奴!!!”墨颀烜大惊。
对方并未开口,只是愣愣的盯着墨颀烜用手打起了手语,墨颀烜心惊胆战至于,突然发现自己虽看不懂他的手语,却能听得疼心里所说的话。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犹如铜铃发出的声音,居然与自己的完全一样,墨颀烜瞬间从头顶凉到了脚心:“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哑奴打着手语,心里却将话说了出来。
墨颀烜惊得不能自己,脚下的步子一个劲尔朝后退去。
哑奴怔怔看他,突然问道:“你能进来,是不是也能出去?能带我出去吗?”
“不可能……不可能……”墨颀烜低低轻喃,不管他怎么后退,眼前的哑奴依旧还在,依旧与她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哑奴,他不是没有梦见过,只是每次梦见哑奴,都感觉哑奴像是被人关在黑字里一样傍徨无措,如今这般对话,却是第一次还是这般诡异。
哑奴仿佛没有将他认出是谁,只见他面色有异问了一句:“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许是怕到极致,墨颀烜双眼突然发了狠,朝着哑奴的方向狠冲过去,哑奴被他吓住,转身想跑,可墨颀烜到底是个练家子动作又快,一把抓住哑奴,墨颀烜便发了狠的掐住哑奴颈子:“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就算是梦里也不应该来缠着我!!!”
如果这真得是梦,何以会这般真实?当真是诡异得可怕。
哑奴被他抓住,挣扎不开,一张脸满是惊恐跟害怕,这突然的情况,让哑奴完全没有预料,原本以为已经死了,但感觉却像是睡了很久,而后一睁眼却是被关在这种地方,如今难得见人,竟是一个想要杀害自己的人,恐惧着,就只能在心里一次次的喊着个人……
“颀烜!颀烜!颀烜!!!”怀里原本安睡的人,突然发生异常,竟是死掐着他自己的颈子,墨夜心惊胆战,忙想要将他的两手扯开,可他越扯,墨颀烜便掐得越紧,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青,墨夜没了章法,只能朝他人中狠狠掐去,这一次,墨颀烜才终于醒来,睁眼的那一刹那,看着墨夜的脸,他终于松了口气。
梦境的感觉……好可怕。
明明是掐着他人,可是却连自己都感觉到了不能呼吸……
离开沈府的路上,厉恒矽与项城君并肩而行,两人半响无话,最后还是项城君又犯了嘴馋的毛病,闻见了菜香,拉着厉恒矽就直奔路边的小面摊走去。
两人坐下,要了些吃得,厉恒矽到是只要了壶酒,而后所有的饭菜全都入了项城君的果腹。两手揉着肚子,项城君咂咂嘴,又朝店家招了手:“老板再来一盘卤肉!”
“好叻!”店家应道转身又开始个项城君备料。
厉恒矽垂眸,看着桌上空掉的几个菜盘子,有些好笑:“刚才在沈府不是看你吃了挺多得?这会子怎么还这么能吃?”
咬着筷子,舔着上面的残留的菜香,项城君应道:“之前吃得早消化了,这会子又饿了,没吃饱呢”
厉恒矽打趣:“你不应该叫小象,应该叫小猪的”太能吃了。
项城君哼哼:“怎么别告诉我你没带钱啊,要真没带钱的话,一会你得留下来给人洗盘下抵债的”
“为什么是我留下来给人洗盘子?”厉恒矽挑眉。
项城君回答格外正经:“因为我是小孩!留我洗盘子那是虐待童工,会被捉拿关押的!”
厉恒矽哼笑:“这会子到会说自己是小孩了?那当初怎么一说一炸毛呢?”
项城君果然怒喷:“你才炸毛!你全家炸毛!!!”
“见过狗么?”厉恒矽逗他。
项城君顺口就答:“当然见过,谁会没见过狗啊”
厉恒矽挑眉:“那你见过狗咬人的样子吗?”
项城君特别老实:“见过,以前在克尔宁的时候我还被狗追过”
厉恒矽又道:“嗯,那狗咬人的时候就跟你刚才一样,全是的毛都炸了特别的凶”
“我操!”项城君果断大怒:“你敢说我是狗!你小心我咬死你!”扑上去,将厉恒矽压在地上狠狠蹂躏,也不管路人的眼观如何。
厉恒矽知他如今的情况,将他小心护着,任他发泄:“你小心些,别磕着了”
项城君不管不顾,骑在厉恒矽就是一番捶打:“磕着了你给老子垫底!!!”
这底能垫得了么?
看厉恒矽不合作的一点也不挣扎,项城君感觉没趣,才怏怏将人放开,踹了厉恒矽一脚,像是在撒小脾气:“没趣!”太不合作了!
爬起身来,厉恒矽拍拍衣服:“小象,我有……”
“停!”项城君横眉怒目:“现在别跟老子说话!老子心情不爽!”气呼呼的走在桌边坐下,犹不解气,项城君朝老板大吼:“老板我的卤肉呢!快点!饿了老子你可就没钱能拿了!!!”脾气来的特别突然。
老板颤巍巍的应道,急忙将弄好的卤肉给项城君送去。
厉恒矽站在一旁,垂眸看着项城君那气呼呼的样子,心里轻叹。
怀孕周期的象崽子果然脾气别致,但特么的还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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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零零五十六章:沈府看,异常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