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基穿进神探夏洛克（Ⅱ）》鬼师傅

16、甜蜜蜜

　　夏洛克在床边坐着，注视着床上的病人。但是病人似乎不打算回应他他。
　　“我得向你介绍两个人。我也会把你介绍给他们，我们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去广场上看看鸽子，或者我们可以去航海，去哪里都行，只要你喜欢。”夏洛克一边微笑一边说。
　　但是洛基还是不回应他。
　　“我有了一个假期，记得海盗船吗？我可以带你去玩，当然，在你康复之后。而且，我好像应该戒烟。”他微微弯起嘴角，看起来异常平和，吐出一口气，他说：“希德尔。”
　　得不到回应，他又叫了一声：“希德尔，你理我一下。”
　　洛基懒洋洋地看他一眼，说：“希德尔不想理你。”
　　“那他想理谁？”夏洛克把手放在膝盖上。
　　“任何一个人，除了你之外。”洛基看着天花板说。
　　夏洛克的浅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还有失落。
　　就在这时候，他的营养液快打完了。
　　穿着白衣服，扎着马尾的女护士来给他拔针头。瘦削的女孩脸色十分严肃，她说：“按住，别动。”
　　“谢了，茉莉。”看着收拾输液器材的护士，夏洛克率先说道，他没有看她，而是伸手去扶洛基，把他扶起来做好，然后帮他把鞋子套上。“你躺的时间太久了。” 他很担心洛基因为血液不流畅而摔倒。
　　“我自己来。”洛基说，但是他刚下床，就有些站不稳。夏洛克急忙撑着他的身体。
　　茉莉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什么话都没有说。
　　夏洛克带他去洗手间。“需要我帮忙吗？”夏洛克指帮助他方便。
　　“不需要。”洛基有点难为情地说，“你在外面等着就好。”夏洛克一脸认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微微点点头，仍旧不放心地看着他，直到洛基瞪着他，示意他滚出去。
　　他关上门，在外面竖着耳朵听。
　　直到听见水龙头的流水声和洗手声。接着洛基打开了门，夏洛克立即牵着他的手，说：“我带你回去。”其实他可以把洛基背回去，但是洛基似乎不太愿意那么干。
　　他就医院里照顾他，一直到他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本性，现在他不愿意拉着洛基去上洗手间了，但是洛基去的时候都要挂在他身上。
　　早晨的时候，他们坐在医院里的后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去喷泉池里数数金鱼，或者围观那些推着轮椅的人。吃饭的时候他把不爱吃的东西拨回夏洛克的盘子里，夏洛克就默默地吃掉。
　　唯一没有提的，就是这次案件，夏洛克到底干了什么，他没有说，他问了洛基不少问题，洛基也搪塞着，不太想告诉他。
　　于是双方都只好选择不提。但是洛基私底下去问了茉莉。
　　茉莉就把谋杀案的事情和他说了，她告诉洛基，凶手是出租车司机，也就是载过洛基的那个。她也把夏洛克和司机正面对决的事情说了一部分，但是因为夏洛克本人不肯透露他们交谈的内容，所以除了他自己，别人都不知道。
　　事情总有巧合，洛基连坐个车，都遇上连环杀手。而夏洛克也笃定了，即使远离弟弟，似乎也不能给他带来片刻的平和。即便危险不会自动找上门，洛基也有本事去找对方。
　　因此夏洛克选择把他带在身边。尽管，他还得接受麦考夫的考验。
　　他知道麦考夫会反对这种事情的。
　　出院之前，夏洛克带他去实验室。
　　他去看那条蛇宝宝“耶孟佳德”，它已经从一根细细的面条，长到了试管那么粗了。盘成圈圈，在恒温箱里睡觉。
　　暖黄色的蛇身在灯光下映射出金子般的光泽。
　　洛基伸出手指碰了碰玻璃。夏洛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你不会是想摸摸它吧？”
　　“不是。”洛基回答他，“我在数它身上的花纹。”
　　夏洛克无奈地笑了起来，他偏过头，茉莉正站在门口，暗褐色的眼睛里藏着许多事情。夏洛克看了她一眼，伸手扣紧了身边的人。
　　“我好想把它带回去养几天。”洛基依依不舍地说。
　　“不必了，我们的朋友把它照顾的很好。搬家的话，它会不习惯的。”夏洛克的语气很温和，但是态度却很强硬。
　　洛基撇了撇嘴。
　　夏洛克又说：“晚上在家开party，我们得早点回去。” 洛基
　　离开的时候，他对茉莉说：“你也来吧。”
　　茉莉笑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我可能有别的事情，可能……”
　　洛基伸手拉拉茉莉的袖子，说：“来吧，女孩，你是我们的朋友。”
　　茉莉条件反射般打掉了他的手。
　　洛基愣住了。
　　“对……对不起。” 茉莉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又转眼去看夏洛克，好像在征求他的同意。但事实上是夏洛克邀请她的。
　　“你自便吧，有空来。”夏洛克的话硬邦邦的，他拉着洛基，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对谁都这么冷酷吗？”洛基问他。
　　“好像是的。”夏洛克不由自主地放柔自己的声音，“我一向一视同仁。”
　　“我今晚可以吃很多很多蛋糕吗？”洛基又问他。
　　“没有蛋糕，也没有糖果，连饮料都没有。”夏洛克挽着他的手臂，并且把手插进自己的衣袋里。
　　“那有什么？”洛基问。
　　夏洛克得意一笑，露出他的牙齿，他说：“有小提琴演奏，专场。”
　　“这……”洛基把手松开，停在一颗树旁边，鼓起嘴巴，斜视着夏洛克，说：“茉莉的直觉是对的，我也不想参加你的趴体了。”
　　“骗你的，笨蛋。” 夏洛克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有你爱吃的很多食物，哈德逊太太和她的邻居一起做的，很多很多，你一个人都吃不完的。”
　　“夏洛克是个骗子。”洛基生气地转过身去，伸手去剥树上干枯的树皮。
　　“别生气。”夏洛克伸手敲敲他。
　　洛基还是不理他。
　　夏洛克转转眼睛，看看四周，非常安静的林荫道，没有什么人。他伸手勾住洛基的脖子，在他嘴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洛基瞪着他圆溜溜的绿眼睛，惊愣在当场，手还放在树干上。
　　夏洛克若无其事地拉着他，说：“他们说这样可以让对方立刻消气。”
　　洛基有点不知所措地跟着他走，他发现夏洛克握着他的手，他觉得夏洛克的手心像是带电一样，让他感觉酥酥^麻麻的，不适应，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脸颊也有点发烫。
　　“消气？他们，哪个他们？” 他语无伦次地问。
　　“没什么。”夏洛克眨眨眼，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洛基愣愣地被他拉着，拐弯，绕过巷口，穿马路，然后拦车回贝克街。
　　221B的楼上，窗帘依旧是关着的，但是里面有灯光。
　　“今晚好好玩，如果要回家，我送你去苏格兰场。”夏洛克对洛基说。
　　洛基骗他说自己依旧住在那里。他并没有把换公寓的事情告诉任何人，除了麦考夫。
　　“我们可以住在别的地方吗？我不想回去。”洛基说，他不想这么快就拆穿自己隐瞒的事情。
　　夏洛克歪着头研究了他一会儿，点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我打电话去把房间定好。”
　　洛基莫名其妙地看着夏洛克自顾自的动作，不明白他到底懂了什么……难道他知道自己骗他了吗？他犹豫着。
　　但是夏洛克并没有在此停留很久，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路把洛基带上楼梯，进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