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基穿进神探夏洛克（Ⅱ）》鬼师傅

12、莫里亚蒂

　　于是洛基拿出一点耐心来等那个和他抢房的人。
　　由于怀着尴尬的心情，房主很犹豫地推脱着洛基带来的礼物。但是对于蛋糕，并不能保存很久，所以他表现的更加局促不安，但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地收走了。
　　洛基看他这样的态度，也不为所动，实际上他想把礼物丢进垃圾桶，但是懒得动，没丢。房主介绍带他去附近的一家茶餐厅，承诺他不会等太久。洛基问他：“这是对方的主意吗？”
　　“是，是的，那位先生也想见见你。” 房主说。
　　“哦？”洛基忍不住抱起了手臂，他道：“听起来好像他已经猜到我肯定会去找他一样。”
　　房主僵硬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容。
　　于是他们就到茶餐厅去协商，路上洛基又问了一些事情，“冒昧问一下，你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或者，职业？””
　　麦考夫给自己的名单里，这间房子明明是空的。
　　但是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显得挺奇怪的。
　　“是这样的，当初那间房子是登记着我的名字，而且，那位租户很久没有出现，所以我就将他的信息剔除了，我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房主又解释了一遍。
　　他看起来很心虚。
　　洛基知道，他的意思是，尽管剔除了对方的名字，可是他依旧收着对方的租金，是长期一次的付款方式。他想，可能以后要跟一个爱财的房东同住屋檐下了。
　　不过爱财的人，通常都比较好搞定。
　　洛基又问了一遍名字，房主说：“他叫吉姆斯·莫里亚蒂，不过我对他以前的事情也不是特别熟，但是听说他做过大学教授，数学系的。你放心吧，他绝对是好人。”
　　洛基又惊讶了一次，数学系教授……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他突然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先生充满了好奇。当然，绝对不是因为他自己数学不好。
　　于是他带着满满的好奇，在房主的指引下到了茶餐厅，也许是因为上班时间，餐厅里的客人寥寥无几。他一眼就看到靠墙边的位置，有个穿着米黄色连帽衫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很无聊的用勺子搅奶茶。穿着打扮十分新潮，和一个学生差不多。
　　但是房主却径直把洛基带到桌前。
　　那男的也非常主动地站起来，和房主打招呼，细长高挑几乎入鬓的眉毛，眼睛圆圆的，又大又亮。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学生。他像房主询问道：“这位就是想租房子的先生吗？”他的声音也很年轻，清脆而且带着种奇异的感觉，也许叫做性感或者别的什么，反正很令人舒服。
　　他热情地伸手来跟洛基握手，显得非常平易近人。微笑起来，脸颊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他说：“你好，我是吉姆斯·莫里亚蒂，不过大家都叫我吉米。”
　　洛基把古怪都藏在心里，他和那男人握手。 “你好，我是希德尔·福尔摩斯。”洛基从他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欧洲人中，黑发黑眸的人并不多。
　　听到洛基介绍自己的名字，那男人笑的更友善了。洛基的手被他一直握着，忘记了松开。他挣了两下，对方才松开。
　　而吉姆斯表现的很自然，他从容地收回自己的手，笑着请洛基坐下。问道：“不知道先生您是干什么工作的？”
　　洛基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说：“我现在待业，不过我已经去面试了新的工作，所以……我需要一个住所。”
　　吉姆斯又笑了起来，他用手杵着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洛基，说：“真巧，我现在也待业。我也需要一个住所。”
　　“他说你是大学教授，学校不是有公寓吗？”洛基指着房主，对掌握的信息不对称感到气愤。 “以前是。”吉姆斯摊了摊手，“不过遇到了一点儿意外，我只好找新的工作了。”
　　洛基也盯着对方看。他们似乎都在暗暗思考了许多事情，可是表面上谁也不说。但是洛基更我行我素一点，所以他不再掩饰自己质疑的眼神。
　　“是我脸上有花吗？”年轻的男人眨眨眼，说。
　　“我觉得你不太像一个大学老师……”洛基说，他觉得他装扮的更像个学生仔！
　　吉姆斯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他轻轻吐了吐自己的舌头，顽皮地说：“你是觉得我应该戴上无框眼镜，穿着一身黑的三件套，把头发梳一个大背头，最好，要表情僵硬，不能大声笑，这样才算一个老师吗？”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
　　他一定很擅长表演。
　　洛基被他的玩笑逗笑了，他咬着下唇无声地笑了一会儿，说：“也许我应该找一套数学题来考考你才算。”
　　吉姆斯歪着脑袋说，“你真有趣！”
　　洛基发现他爱做的动作那一系列小动作，这个叫莫里亚蒂的人也会做。
　　房主在一旁木讷地看着两个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洛基马上就把箭头指向他，说：“这是个不靠谱的房主，他明明答应租给我的。”
　　“我同意你的说法。”吉姆斯说，“不过这房子已经被我租了。”
　　房主尴尬地摸摸脸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说：“既然如此，不如两位合租吧……”
　　吉姆斯用手拍拍房主的肩膀，却对洛基说：“很好的主意，不是吗？”
　　洛基撇了撇嘴，说：“不行，我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
　　“那你想怎么样？”吉姆斯问他。
　　“你让给我吧。”洛基说，“我可以赔你钱……如果你接受分期付款的话。”他表明了自己现在是穷鬼，可是他忘了自己穿的一点儿也不像一个穷鬼。他的衣服都是麦考夫派人量身定做的。
　　吉姆斯并没有讽刺他。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那么，假如你和我互换了位置呢？你还是坚决让对方让出来吗？想一想，按照顺序先来后到，而且，实际上以法律的名义，后来者根本租不到这间房的，而且，你付款了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洛基有点语塞。
　　他当然和房主谈好了价钱，就准备今天来签合约，然后付钱的。
　　房主也帮腔道：“是啊是啊，福尔摩斯先生，我都说了莫里亚蒂先生是好人，换做是别人，一定赶你走的。”
　　洛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无良房主随便答应出租，他肯定会在想别的办法，但是他就偏生看中了那么一个好位置，离夏洛克近一些，离他面试过的餐厅也不算很远，而且周围环境很安静。
　　他纠结地用手戳着自己的下巴，尽管对这打扮新潮的男人印象不错，但是他始终有点排斥别人，想起来到现在他只和两个哥哥住过同一间屋子。
　　“你考虑着看吧，要不然，你得找别的地方了，不过这条街本来房子就不多，而且，都差不多住满了。要是能找到别的地方，我也愿意把它让出来给你的，可惜，我没有找到。如果你还是坚持的话……祝你好运。”吉姆斯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乌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善良和惋惜。他伸手拉住洛基，鼓励般握了握。
　　洛基被他的话说的摇摆不定。
　　吉姆斯又道：“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的，就算合租，一旦我找到合适的工作，我会另寻地点，把它让给你，好吗？”
　　他完全打消了所有的顾虑，洛基简直找不出一点儿反驳的话。
　　“你真是太伟大了！”房主被吉姆斯的博爱感动得泪流满面，他擦了擦眼睛，又转头对洛基说道：“先生，你到底在犹豫些什么，要是我的话，肯定马上就同意了。要多大的运气才能碰上这么好的事儿。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如果你答应的话，也同样算是解决了问题呀。”
　　洛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人，一双装满了不符合他年纪的慈爱和宽容，一双装满了感动和焦虑。
　　好像他不答应，就是自己吃了大亏似的。
　　所以他慢吞吞地说：“那好吧……我同意合租。”
　　吉姆斯又颇有风范地站起来，握了握他的手，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洛基被动地接受他的握手，他说“我现在相信你做过教授了……不过……”
　　“不过什么？”吉姆斯笑的很从容，好像洛基所有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
　　洛基靠近他，悄声问道：“你到底给了那家伙多少钱？他这么帮你说话！”
　　吉姆斯故作神秘地笑起来，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直握着洛基的手，像是老师拉着学生。
　　隔了一会儿，他说：“需要我帮你搬行李吗？”
　　“不用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说：“我自己能搞定。” 转身的时候，他又瞪了后面那个房主一眼。房主被他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也算好事一件，至少他的房东不会像夏洛克在蒙特街的房东一样，从不给夏洛克和洛基好脸色。
　　如果住的不爽，就拿他开刀好了。
　　洛基悻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