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水*

5、第四章（补全）

　　第四章

　　晚歌吃了两块，自觉还是没有城东李家点心铺里的玫瑰饼好吃，但此时能有的吃已实属不易，于是就将剩下的分成几小份藏在了各处。

　　藏好后，晚歌拍拍手，颇有些大功告成的意味在，晚歌很开心，于是便开开心心的睡了。

　　此时从李慕白那里听到了所有经过的李郁霖，正皱着眉沉思着。

　　并不能说孟萦果就完全没有嫌疑了，但若是真如同她所说，一个婢女爬到这个位置，倒也是情有可原，可如果不是，那孟家一定有个天大的秘密。

　　那个人究竟存在不存在，还不清楚；孟萦果是不是那个人，也有待商榷；更甚，孟家在打什么主意，也是不得不防的。如果孟家真的隐瞒了些什么，违背了当初的誓言，那这个武林，怕是再也安生不起来了。

　　思忖至此，李郁霖已然有些头痛，偏轮到自己和慕白的时候，就乱成这样，自己本来就不乐于担当这些有的没的，却无奈于是李家的长子，又得顾着慕白……

　　李郁霖叹气，觉得前路甚是艰难。又蓦地想到了被夺走食物，而后又为了食物一脸慷慨赴义的晚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其实慕白这次带回来的这个晚歌，倒是有点意思。

　　先前怀疑她别有用心，倒实在是高估了她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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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萦果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中坐了许久，觉得李慕白定然未对自己卸下防心，看来是得回去一趟，看庄主的意思之后再行动了。

　　她摸了摸手上的红绳子，那是当初和晚歌一起戴上的，顿时心酸了起来。这么久，都快到中秋了，也依然不知道晚歌在哪里……

　　萦果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之前被烫过的手还是红着的，她也懒得再去处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坏还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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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歌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还是比较顺利的，除了李郁霖偶尔会专门来为难一次自己，生活还是很开心的，只是没有萦果在偶尔还是有些小落寞，但已经比在别院的时候好太多了。

　　在别院里，萦果忙碌的时候，也没人陪她说话，就只能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打个盹，或者是蹲在墙边看来来往往的蚂蚁，再或者就是自己躺在床上发呆，直到萦果忙完。虽然从来没有告诉过萦果，但其实这些都让她特别寂寞。

　　在这里啊，虽然会被李郁霖欺负，但小白时常会来找她玩，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还有种花的大伯，经常教她一些种花的事情，厨房的大娘，也经常留好吃的给她，这一切，都让晚歌觉得异常幸福，甚至都觉得有点不真实了。

　　但晚歌一向觉得自己是个知足的人，今天能开开心心的过，就过好了，即使有事，发生了再担心就好了。

　　比起这些，更让晚歌担心的便是她的梦，因为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晚歌只好用心记住梦里所有的小细节，比如那天李郁霖穿了什么衣服啊，待了什么配饰啊，手里有没有拿折扇啊，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告诉小白他是不是去寿衍山啊，之类的。

　　于是每天早上晚歌都必须比李郁霖起的早，看到他没有穿梦里的那件衣服，就打着哈欠继续回去睡，如果是穿着那件衣服，晚歌就会瞬间清醒过来然后一路跟着李郁霖直到确定他去哪里之后才能放心的回去睡，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月之后，晚歌觉得自己憔悴了不少。

　　比起憔悴的晚歌，李郁霖更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晚歌每天都睡眼惺忪的看一眼他，有的时候继续抓着他的袖子跟上前了，送他出门，有的时候看完就继续回去补觉，送他出门的时候还会确定他的目的地，然后才像是安下心来，虽然不懂这个几率是怎么回事，但习惯了之后也觉得还不错。

　　为了让晚歌睡醒，李郁霖决定每天早上看到晚歌时都告诉她他今日的行程。而李郁霖不知道的是，这省了晚歌不知多少事，让晚歌越发觉得生活美好了起来。

　　除了每日要起的比较早之外，晚歌的日子过得平静极了，一晃，就到了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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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萦果为了不引起注意，时至中秋才决定回家，匆匆向浩然山庄打了个招呼后，便向江南赶了回去。

　　此时没有晚歌，萦果又是正儿八经的孟家大小姐，自然是不用再回别院，而是被孟承志从山庄大门迎了回去。难得的是，孟子珞竟也是在的。

　　山庄人多嘴杂，萦果笑着跟孟子珞打招呼，然后被孟承志亲亲热热的接近了花厅，众人几乎闹到了半夜，大家才醉醺醺的回了各自的地方。

　　孟承志和孟子珞倒是都没有醉，而是和萦果安顿好众人之后就进了密室。

　　“庄主，”萦果看了看孟承志，然后转头看着孟子珞，“少主。”

　　“还是没有晚歌的消息吗？”孟子珞沉默的问道。

　　“是的，但晚歌一不知道自己的姓氏，二不知道自己有何能力，所以身份大约是不会曝光的。”萦果虽然担心，但还是安慰庄主父子。

　　“父亲，还是要先找到晚歌才行，万一跟外人相处久了被发现有那种能力，孟家就没有办法带她回来了。”孟子珞虽然沉浸，却也担心不已。

　　“晚歌还是只能萦果去找，我们都万万不能出手，孟家一向不关心外人，若是我们悠然山庄派人出去找，怕是很容易引起怀疑，晚歌的身份也就大约瞒不住了。”孟承志轻叹，“萦果，比起晚歌的事情，李家对你如何？”

　　萦果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庄主，虽然李慕白还未派人求证，但他们必然没有尽信，那天李慕白探了两件事，一件是探我有没有武功，是不是那个人；二则是探我的身世，第一件我不能肯定他信了没有，但第二件我却能肯定他绝对不信。”

　　闻言，孟家两父子都沉默了。

　　认萦果做女儿，是孟家父子商量过才如此决定的，这不但可以将一些怀疑孟家的眼光吸引至萦果身上，又方便萦果在武林中行动，一举两得。

　　但不可避免的，这件事情也使得众人开始怀疑孟家必然有秘密，因为孟家长久以来的名气，也总有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孟家没有那个人的存在。这样一来，怕是萦果处境也不甚安全。

　　孟子珞望了一眼萦果，心里也抖了一下，不知道萦果能不能坚持住一拨又一拨不怀好意的试探。当年自己……九死一生了不知多少次。

　　“萦果，”孟子珞看了一眼父亲，得到孟承志点头示意之后才张口，声音干涩，“事已至此，我跟父亲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告诉你，为了晚歌，也为了让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萦果点点头，这次来，就是想问清楚所有的事情。

　　“嗯，那么你知道一点对不对，比如晚歌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见萦果颔首，孟子珞才接着说了下去，“每一个预见者出世之后，只要能力稍一显现，便会被送进浩然山庄，由两大公子看管起来，除了他们，便任何人也不能见了。

　　“虽然预见者一定会被浩然山庄照顾的很好，但是却没有自由啊……一辈子都不能走出山庄，直至能力耗尽而死，而每一任的预见者，都无法活过25岁，这就好像孟家的诅咒一般，武林中所有人都敬重孟家，但孟家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份敬重，是拿每一辈中孟家子孙的命换来的。”

　　孟承志将话截了过来。

　　“生下晚歌的时候，晚歌的娘就因为难产死去了，她知道既然子珞不是，那么晚歌就一定会是，她临死前抓住我的手，拜托我，不求任何事，只求晚歌可以好好长大，不用受苦，不用被监禁。

　　“可是孟家祖先发过誓啊……一定会将每一辈的预见者送出去，如若不送出去，孟家就会被全武林追杀。

　　“晚歌也是我的女儿，我如何忍心将她送出去。于是我们就费尽心思的把晚歌藏了起来。盯着孟家的人太多了，我和子珞实在不敢冒险去见晚歌，甚至都不能让晚歌知道自己姓孟。

　　“那年开始你说晚歌开始做梦，梦到那些开始，我就知道晚歌的能力开始显现了，但那个时候她才五岁，离孟家的人越远，她的能力就该显现的越晚才对，可是晚歌竟也像所有预见者一样，都是五岁。

　　“事情就是这样子。萦果，接下来，必然会有人怀疑你本来就是孟家的孩子，也会有无数人想要试试你到底有没有预见的能力，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必然会被各方势力明着暗着的试探。

　　“但你没有能力，所以并不用担心这一点。但有一点，虽然你和子珞的武功都是我从小一起教的，但你作为一个婢女，必然是不能会武功的。除非到万不得已，萦果你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有武功，特别是公子郁霖。

　　“李郁霖是个很聪明的人，若是让他觉察到什么，孟家和你，怕是都要完了。

　　“晚歌的事情也耽误不起，虽然没有人教过晚歌如何使用那个能力，但那到底是无法压制住的。晚歌如果告诉别人这件事情，她的身份也必然是瞒不住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回晚歌。我们将她关在别院也好，怎样都好，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也不枉我们做这么多。”

　　萦果虽然听过预见者的事情，却从没想到晚歌的梦，竟然就是源自于这个能力。之前只是以为晚歌的身份特殊，庄主才一直将她放在别院，却没想到竟是特殊到了如此地步。

　　怪不得那天李慕白三番五次的那样试探，原来竟是为了寻找预见者么。

　　“庄主，少主放心，萦果大概也知道利害关系。小姐我会继续寻找，庄主所说的那些事，萦果也一定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孟承志点头，“那明日一过，你还是回洛阳继续寻找晚歌，洛阳人多眼杂，定会有人知道晚歌的下落……”

　　萦果正要出门，却想起了什么，“庄主，你们有想过吗。被关在这里，和被关在浩然山庄，从本质上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罢萦果便快步走了出去，这个问题，她并不想听到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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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这晚，李慕白罕见的陪晚歌和李郁霖吃了顿饭，在这顿饭间，更罕见的是，阻止晚歌吃饭的人不是李郁霖，而是李慕白。

　　晚歌虽然名义上是侍女，但李慕白也在李郁霖的默许下明着向全山庄打过招呼，这个侍女晚歌，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整个山庄，也就只有李郁霖在使唤晚歌。

　　吃晚饭，李慕白和晚歌看着李郁霖进了书房，变拉着晚歌就出了门。

　　“今晚中秋，我带你去赏月去。”

　　李慕白是这样说的。

　　包下洛阳最贵的酒楼，李慕白差人准备了很多点心，他一边看月亮，一边对月独酌。

　　晚歌就趁着李慕白看星星看月亮看楼下美人的时候，偷喝了不少酒，噎住了不少次。等李慕白将视线移回到晚歌身上的时候，晚歌已经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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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郁霖在书房处理过公事，忽然发觉今夜竟是中秋，怪不得慕白先前阻止那丫头吃饭，定然是准备了好吃的给她。而向来不爱吃甜食的他，忽然觉得上次从那丫头手中抢下来的玫瑰饼，味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

　　于是李郁霖就寂寞了，当他寻遍山庄却不见慕白和晚歌却被告知李慕白早已带着晚歌回了门时，李郁霖的脸色便不是很好看了。

　　而当他遍寻洛阳最后在酒楼找到尴尬的被晚歌靠着的李慕白，同时还有正靠着李慕白说些胡话，并且神态亲昵的晚歌，李郁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

　　李郁霖瞥了一眼李慕白，暗含着明日再找他算账的意味，不理会此时一脸大难临头的李慕白，
　　抱起晚歌就回了山庄，回到山庄之后，还告诉众人，今夜不准任何人给二公子开门。

　　第二天，当晚歌头痛欲裂的爬起床，第一眼就看到脸黑的不是一般的李郁霖时，吓得她一张口，就吐了李郁霖一身……

作者有话说

　　泪目……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