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妇的奋斗史》馨菲韵影

28、开张

　　开张
　　第二天刚寅时，林石和二丫就起床了。俩人简单是梳洗好了，就准备开始准备今天要卖的东西了。二丫先把明天需要的黄豆泡上，下午回来了再用。
　　林石把昨天洗干净的大木盆用抹布仔细的擦了一遍，接过二丫勾兑好的明矾、碱、盐混合细粉末倒进盆里，加入温水搅拌溶化成乳液状并生成大量的泡沫且有响声。二丫看差不多了把约莫着盛出来的面粉放进盆里，林石赶紧用有力的大手搅拌成雪花状，接着用拳头揣捣使面粉成为表面光滑柔软有筋力的面团。二丫在一边注意着看面团的情况，感觉差不多了就让林石停下来，把面盆用干净的粗布包裹好，林石就抱着木盆放到牛车的被子里，怕跑气他把面盆外的棉被用手搂搂。
　　二丫在灶间里已经做好了早饭，他们这一番动静，东屋里的林老爹已经被吵醒。匆匆吃过早饭，林老爹回屋里继续休息，林石和二丫赶紧把东西放在牛车上准备出发。临走前，林石拿了破布和木棍到灶间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这样赶路的话透点亮，尤其下山的路得十分小心的。
　　除了下山的路走的慢了点，一路上走起来还算顺当，但是怎么比起来也没有天亮了走起来方便。二丫坐在车尾以防车上东西掉下来俩人没察觉，一只手还得扶着装着豆浆的大木桶，装油的罐子林石直接放在车把上他看着的。车上叮叮当当的声响，带着俩个人雀跃的心情一路向镇上进发。
　　林石两口子赶到集市的时候，城门已经开了。他们不敢耽误赶紧赶着车到西街自家租的摊位前。
　　到了地方，林石和二丫把东西先靠墙根的放着。街上还没有出摊的人，二丫把带来的柴禾收拢到一块，准备的东西简单的堆砌着，等一下租赁屋里的东西拿来了摊子就看起来像样子了。
　　很快林石就赶着车过来了，一块来的还有周大娘家的小子王瑜，十四五的年岁，还算结实，穿着也很干净，小伙子年纪不大干起活来比较利索，有了他的帮忙二丫和林石做起来更快了点。林石还顺便的在周大娘家里带了两桶水，方便洗涮。
　　林石将案板放在找来的泥坯上，也没垫很高到他大腿弯，今天有点失误没注意要准备垫案板的东西，看来今天生意闲下来自己找时间去找点泥坯，这东西以后就放在摊位上，这东西没人要搬来搬去费劲。
　　林石快速的把案板洗净，用抹布擦净，赶紧将木盆里的面拿出来揣捣一遍，接着叠面，连续揣捣了四次，面团上产生了很多气孔很是柔顺了。林石用刷子将案板边上的干面粉刷净，在边上抹上油，取少许面团在案板边上拖拉成长条，用刀剁成1厘米厚、10厘米宽的长条，将两条摞在一起，不一会就摞了十几个。
　　这边周大娘家的王瑜已经将四个泥炉子生上了火，其中两个已经放上了锅，靠近林石的锅里已经放满了油正在加热，另外一个锅里正在煮生豆浆。二丫将正在洗的锅赶紧洗净添上水放在灶上，接着将包着佐料的白布包投进了水里，等着水滚。她将收起来的面筋在案板边上切成小丁放进陶盆里，接着将葱姜蒜切碎放在碗里备用，小蒜和香椿芽她也另外的切成碎末装了起来。那边王瑜已经勤快的开始摆放好桌椅正在擦抹，看起来就是个机灵的小子，眼里也是有活的人。
　　半个时辰后，西街上已经陆续有人出摊了，东街里还没有什么人。煮好的豆浆已经盛在了直筒锅里放好了石膏水正在凝结成豆腐脑，直筒锅直接就放在刚才的泥炉上，如果豆腐脑凉了话到时候往灶里加点碳或者是一根柴就可以保持很长时间的温度。
　　胡辣汤的锅里的香味已经开始飘了出来，锅里的肉片和辛香料混合的味道很是吸引人。二丫把准备好的面筋顺着锅沿倒进去，王瑜看的很是好奇，对于刚才尝过的面筋他很是好奇呢。
　　那边林石旁边的油锅也已经直冒青烟，油差不多八成热了。林石将刚才叠成一叠的两个小面条用竹筷从中间压实、压紧，然后双手轻捏两头，旋转拉成长30多厘米的长条，在锅边顺着放进锅里，边炸边翻动，坯条从油锅底部泛上来的时候已经鼓起来了，接着不停翻动着，不一会油条就丰满膨胀了起来，金黄色的、纯正豆油炸出来的油条闻起来口水直淌。
　　二丫把胡辣汤那个灶里多的柴禾移出来放在油锅的灶里，胡辣汤已经做好了只需要保温就行了，再加热锅里的饭就要溢出来了。抬头看见王瑜站在旁边看着林石炸油条，她好笑的拿过碗筷，将炸好的油条放在碗里端到桌子边，又取了一个碗接着盛了不满一勺的胡辣汤再掀开豆腐脑的盖子片了几铲子放进碗里，添了一勺肉酱滴了一小勺子辣椒油，一碗热乎乎的油汪汪的两掺就盛好了。
　　“小瑜，赶紧趁热吃，尝尝我们做的能卖钱不？”二丫把碗放在桌子上，就喊已经拿着竹筷在翻动油条的王瑜说着。
　　“那个，那个小嫂子不用这么客气，一会我就回……”王瑜其实对于早上自家娘喊自己早起很是不满的，好不容易歇息一天还被叫醒来，不过这起床气一过就好多了。这一到林石的摊子一看，乖乖这架势要是自己不来他俩还真够忙的，算了就当是自己没休息了。现在看到二丫叫自己吃饭很是过意不去，可是那香喷喷的饭自己又不忍心拒绝。
　　“王兄弟别客气，这早上寒气重赶紧吃点暖暖，我们都是早上吃过饭过来的。”林石一边忙乱的下的面坯子，一边对王瑜说着。
　　“小瑜，你别客气，这以后我们也是经常跟你和周大娘相处的还在乎这点吗？”二丫也看出来了这王瑜还就是个实在人，接过他手里的竹筷子放在控油的铁笼上，把他拉到桌子边坐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瑜也是有点饿了，拿起筷子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小嫂子，这饭真好吃。”王瑜吃了两口两掺就知道这饭绝对是自己没吃过的。
　　“好吃就多吃点，可得吃饱了。”二丫又给王瑜夹了三根炸好的油条。
　　王瑜快速吃完饭就接过二丫的活在油锅边炸油条。二丫拿出准备做面糊的木盆，用温水搅了一盆稠稀合适的面糊，盆不算大，不知道今天什么情况二丫不敢搅那么多面糊，搅好后二丫把面盆用麻布盖起来放置在一边等里面的干面粉疙瘩化开。
　　街上，开始出摊的人越来越多，店铺开始开门，有零星的乡下人带着自家种的蔬菜什么的出现在街上。
　　“老板啊，这是什么吃食？怎么卖啊？”一个早上出门看着向是店铺掌柜的人问着。
　　“哦，我们这是卖早点，有胡辣汤、油条、香椿煎饼、豆腐脑都是三文钱一份，今天是刚开张给你算便宜点，以后就要涨价呢。你刚才指的那是油条，你老要不要来一份？”这价钱是林石和二丫提前就算好的，做油条费油但是油可以循环使用，做胡辣汤费钱的地方在肉酱但是每碗就一小勺子，煎饼的话费点事但是一小勺面糊一捻香椿就是一个煎饼，豆腐脑原料是黄豆这东西现在人都是拿来喂牲口和做豆腐比较多点价格还没高上来。刚开张便宜，接下来如果卖的好，那胡辣汤和豆腐脑是会涨到五文钱的，比起十文钱的馄饨和面条这是算便宜的了。
　　“是吗？那一样给我来一份吧。”钱掌柜这是一早来西街老友店里看点稀罕东西，走到这里闻到香味过来的，这味道虽说油腻了点但是耐不住香啊。
　　“好，你稍坐，我这就给您取。”二丫看到人家这么大方，赶紧先给来了份胡辣汤和两根油条，趁着客人吃饭的时间她赶紧将放置的面糊取出来，舀了一勺放在碗里加上点盐和香椿芽搅一搅，然后将小泥炉生火取出平底锅倒了一点油涮匀，油热了快速倒进去面糊摊平，差不多了用铲子翻个个，接着就出锅装盘。
　　“你好，这是您的煎饼。”二丫把做好的煎饼给钱掌柜端了上来。
　　“你这饭叫什么？”钱掌柜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在这个新开的饭摊上吃到了自己这前半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和是新奇呢。
　　“你碗里的是胡辣汤，里面加了面筋很是筋道呢。这边是油条，那是煎饼。”二丫离桌子比较远说着，做吃食的讲究的就是卫生，哪怕是客人问话也不能太上前。
　　“这里边的面筋是什么做的呢？”钱掌柜对于热辣辣的胡辣汤喝的很是满意，细细品尝里面的面筋又感觉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客官，这也是很有营养的东西呢，至于是什么你也知道每样吃食都有不同的门道是吗？”二丫一个圈就把话绕过去了。
　　“老板娘，说的甚是。”钱掌柜在吃饭的时间，扫了一圈，这整个饭摊卫生还是可以的。
　　二丫回答完钱掌柜的话就回转着招呼其他客人，随着天越来越亮，刚准备开门做生意的人有的会先在外边吃点，大多数会选择小饭摊，这个新开的饭摊的老板虽说以前没见过，今天开摊早，其他饭摊基本上还在准备呢，所以还是有几个起的早的人过来吃饭，这一吃还真来对了，这味道这做法这饭食真是很好呢。不一会就有两个客人要求打包带走点吃食，没有容器盛比较多的饭食二丫为难的拒绝了。
　　等到集市慢慢人多了起来的时候，林石和二丫的饭摊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有的甚至是专门从家里过来的，还有的从家里直接带了陶盆或陶罐过来给家里人带点回去。
　　午时还未到，豆腐脑和胡辣汤已经卖完，煎饼是早就卖完的。还有几个要油条的客人在等着，林石和二丫把最后几个客人送走，带上王瑜三个人也顾不上收拾摆放在桌子上的碗筷，齐齐坐在了椅子上喘粗气儿。
　　稍微休息了一会，林石把剩下的一点面团全部炸成了油条。二丫和王瑜把碗筷洗干净码放在竹篓里，接着把那边的锅铲等用具清洗干净，把能放在周大娘哪里的东西先装在了牛车上，一会先送过去。
　　林石忙完，二丫把一个陶盆擦干水装了差不多十来根的油条放在牛车上，不用交代林石就知道这是送给周大娘家的。趁着王瑜搬桌椅的时间，二丫给林石塞了二十个铜板，这些都是最近无形中形成的默契呢。林石和王瑜赶着牛车将东西送走，二丫等油锅里的油凉了盛出来放在陶罐里，一会再跑一趟把油锅和油罐送过去。
　　林石和王瑜回来的时候，王瑜死活不让林石再跑一趟，自己掂着油锅和油罐回家了。林石和二丫把东西收拾好，赶着牛车在集市上转了会。想起来早上的事情，二丫订了十个可以盛四五碗东西的小陶罐，而且多加了点钱让人家费点事在上面一面写上“林记”一面写上数字，这样以后人家归还的时候也知道是什么时候卖出去的饭。
　　二丫和林石又买了点蔬菜和其他东西就驾着车回家了，第一天开张俩人也是忙的够呛，不过想想早上的情况，今天应该算是开门红了吧。别说没志向，小钱也是钱，尤其是自己劳动赚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