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卖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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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扣
正月二十八，淮水镇逢集的日子（这里的习惯是逢二、八的日子开集）。
二丫在连续打了几天喷嚏后放下了心，本来以为是天冷感冒前的预示呢，结果却是安然无恙谢天谢地，来句普通老百姓的惯话就是“有什么别有病”。既然身体没事，林石这一阵制作的木扣子也多的快没地放了，二丫想着这得进镇上看看能不能卖掉。
一大早，二丫收拾好家务，一家人用过早饭。林老爹到根叔家里上工了，山上就剩下小俩口了，自从家庭聚餐后好像就是这种模式了，习惯了也就成了自然。
“三哥，今天镇上集市，我们进集上看看吧。”林石则准备继续到杂物间里做扣子，被二丫叫住了。
“嗯，家里需要添置东西了吗？还是你需要什么？”林石看看自家媳妇问着，以前自己和爹就是各自忙自己的，只有自己卖猎物时才会进集市很少注意什么集不集的，现在媳妇说起自己第一感觉就是要添置东西。
“三哥，是有东西要添置，可是你不感觉我们积累的扣子要卖出去些吗？”二丫看着一脸迷茫的林石说着，对于男人购物从来就不是他们的强项，考虑问题想要符合女人的心思更是少之又少啊，说什么心有灵犀那不过是女人的自我安慰而已。
“哦，是啊媳妇，卖给谁啊这？”林石听二丫一说这在理，可是瞬间的话把二丫打击的回了姥姥家。
“三哥，以前我们谈论时怎么说来着？”二丫瞬间提高的嗓音，带着孩子特有的娇嫩反而冲淡了本来的厉声。
“媳妇，别急啊，别急，我想想，这不是那什么吗？”林石听出来媳妇的不满，第一要紧的就是安慰媳妇，毕竟什么都是次要的媳妇的心情最重要。
“那什么啊？不过就是把我说的话忘脑门后了不是？三哥，好好想想，我们想起来就下山。”二丫再提高嗓门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林石不是自己以前的同事、不是下属，赶紧就转换了语气，她知道自己做不好贤妻良母，在行动上自己也在改变和适应，以前女强人的性格需要慢慢收敛不是，这不是一时没有注意吗？
“嗯，我想想，你说，你说过这扣子要卖给布店或者成衣店对不对？哦，还说要把你的衣服作为样板介绍给掌柜的，还说……”林石没有注意二丫迁就着转过来的脾气，在一边碎碎念了起来，不一会把二丫曾经在睡觉前说过的话记了起来。
“三哥，我给你说过的话你要用心的记住，但是不能说给别人听。知道吗？”二丫看着已经慢慢记起来的林石，等他看着自己时才认真的说着。
“媳妇，我以后都会认真记住你说的话，我也不会对别人说的，爹也不会说的。”林石一脸正色的说着，对于自己媳妇的话自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服从感，这可能就是媳妇说过的“魅力”吧。
“好，那你可记清楚自己说过的话了。现在赶紧准备一下我们进集市。对了，家里的上过清漆的木扣选个十来种各带一套，那种精制的就先带五副。”二丫看着这个一脸真诚的男人很是奇怪，他的憨厚老实和偶尔的聪慧都让她惊奇，她可以感觉到林石对自己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到底好不好，虽然说林石算不得最好，但是目前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林石一直不改变而且品性坚定的话那就一定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哪怕贫穷、困苦。
“好，都听媳妇的。”林石一直都知道媳妇是聪明的，自己的脑子也就那点存货，跟媳妇是没发比的，自己只能算是善良层面上的小聪明。媳妇就不一样了，那聪明可是很大意义上的聪明，尽管每次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在处理，可是事后细细琢磨一下都有媳妇的影子，没有媳妇在后边指导自己是不会有收获，更何况家里私下存的二百五十两银子，那可是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听媳妇的话绝对没错，她的话是让自己有好日子过，出发点就是把日子过好，这是无论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就算是爹那也是有三儿一女需要操心，怎么会顾及到全部的自己呢，还是媳妇最好！
林石把东西装好竹篓里了，二丫换上自己做的新衣服，拿出上次家里剩下的一百多文铜板，俩口子就走着上集市了。
集市没有上次那么多的人，小摊儿多了很多，来往间行走的人步履匆匆。
“媳妇儿，我们这是先去哪里呢？”林石看着身边的媳妇问着。
“我们先在西街转转，到了巳时中了我们再到东街上找买主。”二丫心里也没底，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林家父子的手艺。
大早上不适合登门卖东西，那不是做生意的适当时间，没有做生意的希望大早上出钱的，一般生意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道道，“开门大吉”绝对是每天的祈念，二丫不信奉这些但是尊重人家的规矩。既然时间没到，俩口子就先转转吧。
“媳妇，你想买点什么？”林石猜不到媳妇的心思，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办。媳妇转来转去看看卖的东西，没有上前询问价格也没有看看品类质量，只是看，很是奇怪啊。
“三哥，我们到晌午快散集的时候来买点白菜萝卜就可以了。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二丫看着古代的集市有一种进入了菜市场的感觉，嘈杂的买卖声音，各种吆喝的声音，有生活的气息，平淡的幸福的气息。
“好，你看着买。”林石的贴心就是从来以二丫的意志为思想，执行起来绝对不含糊，这种人不叫窝囊那叫实诚。很多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她会认为这样很没有追求或者是没有前途，其实在温饱已经解决的前提下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安全的保障，钱不多不少就够一家老小生活，花心呢没资本没精力没时间，发脾气呢自己又不是那性格的人，既然不花心没脾气那还不就算是可靠的人吗？
林石和二丫在西街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有买到什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赶往东街了。
“三哥，试试这家吧，反正是第一家不必有什么精神压力啊。”停在一家锦绣坊的成衣店门口，二丫鼓励的对林石说着。
“媳妇，你的话我都记着呢？”林石说着就拉着二丫走进了店铺。林石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就是很高大，在很多人面前他会打起勇气给媳妇撑起一片天，尽管心里会紧张打鼓，但是心一横就过去了不是。
“掌柜的在吗？”店铺里明亮整洁，木柜台擦的锃亮，几个伙计有招待客人的有来往上货的。
“客官，您有什么需要吗？”小石子看着眼前明显不像是买东西的两位问着，自家店里的顾客基本上是镇子里有头有脸的人，今天这泥腿子进来还很是惊奇，不过进门都是客，职业的习惯让他很快就正常了很多。
“小哥，我们想找掌柜的商量点事情。”林石给对面的小哥说话还是有点紧张，毕竟人家一个小伙计穿着打扮都比村里的秀才还好，自己心里那是紧张的要命，不过听媳妇的话得永生不是，继续心里高唱着“一切都是纸老虎”开口说着媳妇教过的话。
“哦，你找我们掌柜的啊，那你先那边坐会，我去请一下我们掌柜的。”小石子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好心，但是自己就这么泛滥了起来，内心里泪流成河啊！
“三哥，你不用紧张，他们开门就是做生意的不是，只要你想着我们是来帮助他们赚钱的，你还有什么紧张的呢，如果掌柜的把我们赶出门外，那只能说明他是没眼光的。”二丫看着林石认真的说着，刚才小伙计疑惑的眼光自己也看到了，不过他瞬间就正常了至少说明这家店还有可取之处。
“媳妇，他们不答应我们可以找下一家。”林石半坐在椅子上想起上次的误打误撞心里就有了底。
“三哥，做的好坏都没关系，我们最不济就是浪费点时间不是。”二丫看着大冬天里冒出头汗的林石说着，说着不紧张可是那自然的反应又是什么呢，真是可爱的人啊！
“小石子，是哪位客人找我啊？”锦绣坊的掌柜掀开帘子往大堂望了一下问着身后的小石子。
“掌柜的，就是那边桌子边坐的两位。”小石子心里有点犹豫的说着，希望两位真是有事要说，要不自己又得挨骂了。
“噢，在下是这锦绣坊的掌柜黄栓财，两位是……”黄掌柜看到桌子前站着的一男一女走上前，拱手问着。
“黄掌柜打扰你了，我们是林家村的人，在下林石，这位是内子。”林石对于这简单的介绍礼节也是做的很生疏，不过还好一般人也是不会多计较的。
“哦，林兄弟好啊！”黄掌柜对林家村没有多少印象，不过对林石的印象还不错，至少不是什么偷奸耍滑的人。
“这，黄掌柜，今天我们也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谈，你看能不能找个方便说话的地呢？”林石说这些话时心里的紧张加剧，以前都没有经历过这场面，来往的人还不时往这边瞄着眼。
“呵呵，好，那这边请。”黄掌柜也算是浸淫商场多年，各色人也见了很多，对林家兄弟这么拘谨的样子逗乐了。
“好好好。”林石连声说好，不忘拿着脚边的竹篓，回头看看跟上来的媳妇才跟着黄掌柜朝着□□走去。
“林兄弟，林家弟妹，请坐。”黄掌柜这人在生意场上有个称号叫“笑面虎”，对谁都是自来熟的样子，对谁都是自家兄弟样的亲热，到头来就放低警惕的人往往就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主了。
“掌柜的客气了。我手里有点小玩意不知你是否感兴趣？”林石看着黄掌柜心里也是没谱，不过媳妇说的也对关键什么都在于尝试。
“什么样的小玩意？”黄掌柜对林石的话多少还是有点轻视的，农家里的出来的又是什么小玩意呢，不是土坷垃就谢天谢地了。
“黄掌柜，你看我媳妇身上的衣服怎么样？”林石那天在床上听二丫这么说时心里就不愿意，现在特别扭的指给掌柜的看，心里不愿意更是增加了很多。
“哦，林家娘子对不住了。”黄掌柜也是没想到林石会让自己看他家娘子的衣服，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点兴趣来，虽然这对林家娘子不礼貌，可是自己真的关注的是她身上的衣服。
“林兄弟，是否可以请弟妹离开位子走两步？”黄掌柜仔细观察二丫的衣服，这衣服布料很普通就是乡下普通农家会买的，可是这样式就不简单了，小圆领、直襟、收腰身等设计就是优点啊，这衣服如果推广开来绝对是很有卖点的。
“黄掌柜，你怎么看？”林石记住媳妇的话，要少说显得深沉。
“呵呵，林兄弟，你的意图不仅仅只是让我看这些衣服吧？”黄掌柜本是试探一问，在说出话的同时心里更加确定了，尤其是林家娘子一直在边上默默不语，可是那衣服是穿在她的身上的，那肯定跟她有关系。
“我们今天就两件事情：一卖我媳妇身上的衣服样式图；二就是我们卖一些衣服上的扣子。”林石简洁的说完，暗地里看看自家媳妇，希望给一些鼓励，结果并没有看到媳妇往自己这边看，心里那失落瞬间盈满胸腔。
“扣子？”黄掌柜对第一条不意外，对第二条就意外了。不顾礼貌不礼貌，回头看了看二丫身上的衣服，找到注意点才发现衣服上一排五粒食指指甲盖大小的木疙瘩，刚没注意，这刻意的看到后在看全身衣服找到了违和的美感。
“黄掌柜，我们这里还有几副你可以细细看看。”林石对于黄掌柜对着自家媳妇一直看的行为心里不舒服的像吃了苍蝇，想起竹篓里的东西赶紧转移视角。
“呵呵，林兄弟怎么不早拿出来啊。”黄掌柜反应过来也有点尴尬，毕竟对着人家媳妇看是不礼貌，尽管那媳妇就一小丫头。
“这不是没想起来吗？”如果不死媳妇交代的我会这样做吗？林石心里暗自嘀咕着。
“不错啊，这些更好看精致一些。”黄掌柜捻起一粒仔细观察，上过清漆刻了花纹，四周是呈六角形的花瓣样，凸出来的花瓣都是镂空雕琢的，中间留了四个对称的小圆洞，整体很别致很新颖，配合亮丽的衣服的话显得衣服更华贵。
“黄掌柜，我们这边还有一些。”林石让黄掌柜看完就拿出最精致的五副中的一副，这五副可是媳妇专门设计的，花费很多精力呢，光找木料就费了好久。
“好，我看看。”黄掌柜看着林石从竹篓里拿出了一个小点的荷包。等里面的东西一拿出来黄掌柜的眼里就剩下了不可思议，每个直径都有两个指节大，上面有的雕琢了雄鹰、有的雕琢了复古的花纹、有的直接就成环状、有的则雕成了手捧花心的样子，还有一种是四方形不过角被软化了立体感也是很强的，五种扣子给人一种大气、华贵的感觉，这很显然是适合富贵人家里男子做披风、氅袍用的。
“林兄弟，你可是不厚道啊，这一看就是衣服样式要和扣子一块买啊。”黄掌柜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可是这嘴上可得谨慎点，做生意嘛讲究的不就是战术吗。
“黄掌柜严重了，我们也可以把这东西分开卖啊，不过我相信如果你老要发财眼光可不只这一点啊，况且我们这扣子是经过特殊方法处理过的过水不会吸水断裂，哪怕是不慎掉在地上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有裂纹的。”林石慢慢的说着，心里却在想着以前媳妇对自己说的话。
“呵呵，无论生意成不成都是朋友吗，生意不成仁义在。好既然兄弟也是实在人，那你就说个老哥可以接受的价格咱把这生意做成了不就共同发财了吗？”黄掌柜面上真诚的说着，一副咱是好兄弟的样子跟林石说着。
“黄掌柜这么说了，那我爽快点，前面十三种扣子每副200文，这五副是500文一副，至于图样20两一幅，我们有现成的五幅成衣图样，就看你想要几幅了？”林石把事先就商量好的价格说了出来。
“兄弟就不能少了吗？”黄掌柜对这个价还能接受，就是那图样贵了点，但是自家店走的是中高端路线，这些在很短时间内都是可以赚回来的，不过吗能缩小成本自己还是乐见其成的。
“黄掌柜，这个价格你肯定能接受，我们呢也为了方便不想跑来跑去，这买卖你看能做的话我们就成交，不行的话我们各自还得忙各自的不是。”林石的确没说假话，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了随随便便就把底牌给透露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呵呵，既然林兄弟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拒绝了。希望你以后能定期送些扣子和图纸，价格可以商量。”黄掌柜对于这次的买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但是做生意从来就是赌博，就看时机和机遇了。
“每月可提供普通扣子80副，精制扣子20副，图纸5张。你能吃的下吗？”林石对于这些只是按照和媳妇的商定来说，至于媳妇为什么这么说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林兄弟真是实在啊。这些我得看店里具体情况来定，下个集市你再过来我具体会给你我要的数量怎么样？”黄掌柜对于林石说的数目有点惊奇，不过这也说明人家有实力不是，不过具体得看自己店里的销售情况，一下子说死那不是自己的性子。
“那是，我下个集市会过来的，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到林家村找我，林家三郎林石就行。”林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姓，这也是保证双方的信任的基本。
“好，好，敝姓黄名栓学。”黄掌柜也是重新介绍了自己的名姓。
一番友好的交谈就这样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二丫把关下林石和黄掌柜签订了契约，这个是这次买卖的契约，以后的长期契约会在下个集市时在具体详谈。
签完契约，谢过黄掌柜，林石和二丫带着一百两的银票和5两有100文的银钱准备到西街采买点东西就回家。相对上两次的买卖，这次林石怀揣着巨额就淡定很多了。
两人离开的锦绣坊不远的茶楼里，卓越鹏眼睛透过开着的窗户跟随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看到那小手伸进身边男人大手里时，他的愤怒差点烧掉了自己的心脏化身成魔，永世堕入黑暗幽境。
按照二丫先前说的，俩人买了白菜和萝卜，又买了一副猪下水和两斤肥肉一斤瘦肉，看见了猪油板，林石和二丫又转了几个肉摊一下子买了六块猪油板。上次熬的猪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而且根婶上次听林老爹说自家猪油熬的好去家里问过，这次熬点也得送她些，这一送山下大哥二哥柱子哥家都得送，反正也不算多费钱，礼尚往来吧。
转到粮店，看见精细的白面和白净晶莹的大米，二丫的口水差点流下来，果断的买了十斤白面和十斤大米，想想筋道的擀面条和香喷喷的大米饭，二丫那是脚步都抬不起来了，无论怎样不能苛刻自己的嘴啊。
林石在二丫身后付钱兼背东西，只要媳妇高兴就行，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必须的，看到媳妇对白面和大米的热爱，林石决定今年一定要多留点麦子下来，哪怕只给媳妇吃也行啊，嗯还有老爹，自己就算了。
二人带着买的东西趁着时间赶紧回家，一路上无话刚过晌午俩人就进了村子。
“三郎啊，这是跟媳妇上集市了啊。”走进村里，林石俩口子就碰上了柱子嫂。
“是啊，嫂子，柱子哥开始干活了吧？”林石对于柱子嫂很是尊重，只有她和柱子哥对自己很正常，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是面子上过得去。
“是啊，这都快出正月了，早该干活了，家里就那点地怎么够过活？”柱子嫂爽朗的笑着说，眼睛看着旁边林石的小媳妇打量着。
“那是，嫂子有空了到家里坐坐。”林石对柱子嫂说着就准备拉着媳妇往山路上转。
“对了，嫂子，我买了点猪油，有空了叫三哥给你送下来。”二丫对于柱子嫂感觉还不错，没有周氏的深沉王氏的不着调，自己在这个地方要生活一辈子，老是窝在山上消息也闭塞，要是给柱子嫂打好关系这以后村里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可以多少了解点，就算是八卦这也有人八的起来嘛。
“是吗，那怎么好意思。”柱子嫂对于林石家的小媳妇很是好奇，不过看来就是个品性好的，站在林石边上安安静静，那清秀的小脸还没有长开，等过两年也是个颜色好的。既然她想跟自己打关系，自己也不是那不知事的人，自家男人因为自己跟家里闹的僵这林家三郎就算是名声不好可总归还是弟兄三个，自家以后有个什么事可以有个帮手。
“没啥不好意思的，本来我就是要到嫂子家转转的，可是最近一直没时间。我这刚过来什么事都不了解，等有时间了还得多向嫂子请教呢。”二丫说完自己就笑了，这一笑可就让柱子嫂找到知音了。
“好，好，既然弟妹这样说了，我也不外道了，有空嫂子上山看看你啊。”柱子嫂看着林石俩口子山上了，自己才往家里回。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卖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