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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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外线。”
玉兰满意地听到一声惊讶的“玫瑰”，搁下了电话筒。不一会工夫，齐翱天的办公室门如预料一般的打开。
“玉兰？”
玉兰转头。
齐翱天站在门口处，脸上复杂的表情。
“你今晚做什么？”
玉兰说：“我约了人一起看电影。”
齐翱天问：“约了谁？男的朋友或是女的朋友？玫瑰有一起去？”
玉兰说：“没有啊，玫瑰她不是约了——好像什么人，一起喝茶聊天？你要一起去看电影吗，是我幼时之大爱，老少皆宜的童话题材。”
齐翱天的脸看不出是喜是忧：“嗯……我有事，不能去。”
* * *
玉兰坐在镜子前，根据玫瑰的发式打扮，为自己的装容做着细小的调整。
玫瑰在她的旁边，哼着歌，打理玉兰一会要穿的服装。
她看看镜子中并立的两个人，仔细比较着寻找差别，一边问道：“姐啊，你说齐花猪现在在准备赴我的约会，是什么心情呢？是一种期待雀跃的心情，还是忐忑不安？……但是你说他好像对我有那个什么意思，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相信啊。”
玉兰说：“嗯，其实我也有些不大确定，但还是试着问问看吧。”
玫瑰说：“我看报上什么都没写，那个白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其实现在速食男女，放在齐花猪身上更是一点争议都没有，你又介意什么呢？”
玉兰踌躇道：“……我有点不安，二少跟白小姐……”
玫瑰笑：“随你了，可我就是觉得你对齐花猪，太好了些。哼。”
说着她终于选中了一件衣服，笑：“就穿这件吧，比较玫瑰。”
齐翱天的车子早早已等候在路边，七点半玉兰准时下楼，齐翱天从车身处收回半倚的身子，抬眼，笑。
“玫瑰。”
玉兰点点头：“嗯。”
“玉兰没有一起下来，她已经出门去看电影了？”
玉兰又点点头。
齐翱天问：“要坐后面，还是前面？”
玉兰说：“前面吧。”
齐翱天为玉兰拉开车门，等玉兰坐好，关上门，再回到自己的驾驶座上，发动引擎。
“有决定什么地点吗？去琉璃居，还是，你会更喜欢‘红妆素裹’？”
玉兰想了想，笑：“算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不要去茶室咖啡屋那么拘束。”
齐翱天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道：“那好，去哪里？”
* * *
夜幕之下的阳明山顶，是S市鲜少几处可以俯瞰全市风貌的高地之一。
火红色的跑车停靠在山巅空地上，玉兰伸展双手，迎风而立，呼吸一口清新畅快的空气。
“这可是个叫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啊，怎么就没有人看中这里呢？”
玉兰对着空无一人的山顶，发出了一声疑问。
齐翱天低笑：“这处山头路陡，隔壁阴平山顶可就是人满为患了，人挤人，那也就没什么风景了。”
玉兰点头，从这里往下眺望，万家灯火，在黑幕之中星星点点，实在有些夜色旖旎的美感。
夜风清凉，玉兰微微拢了拢衣襟，一件外套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齐翱天正望着自己。
“空气虽然是好，不过晚上了，还是容易着凉。”
玉兰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谢谢……齐翱天，我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是有事要问你。”
“那么，我洗耳恭听。”
齐翱天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似乎是一副随意任由处置的模样。
但玉兰迷惑地发觉，自齐翱天开始对自己保持某些方面的缄默以后，他也可以变得让人摸不透起来，似乎总有一只看不见的手阻挡着自己发掘齐翱天真正心意的视线。
纵然是现在这样贴近的距离，玉兰依旧看不出他是心藏爱慕，或是为失恋痛苦，又或者只有薄情寡意的冷淡。
这时的他笑意盈盈，却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呢。
他对玫瑰，也就是现在的自己，到底怎么想？
暗中猜测，思前想后，并无结果，玉兰决定单刀直入。
“似乎你和白家大小姐是真的分手了？尚有回还的余地吗？”
齐翱天思考：“怎么这么问？”
“白筱薇不是你的真爱吗？为什么会分手？”
齐翱天抿嘴：“这个有点复杂……如果你需要听我解释一下的话，主要是因为突然发生了一个意外，使我发现了一个我一直没有明白的事实……不过，我还有一些需要了解的地方，现在这样就对你说，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得清楚……”
“呃……那么，不是据说你妈妈曾经已经准备挑选吉日要去正式拜访白家父母？”
齐翱天皱眉：“玉兰告诉你的？”
玉兰说：“谁说的不重要。不过，你和白小姐分手，真的是经由慎重考虑做出的决定吗？”
齐翱天说：“嗯……可是……”
他望着玉兰，想了想，突然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齐翱天说：“呃……其实我……”
玉兰见他专注地看着自己，十分困难地寻找措词，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其实我也没有逼问的意思……你当然不必对着我解释，不过我主要是有些好奇……建立一份感情并不容易，我只是觉得你会不会有些太轻率……”
齐翱天表情骤然有些挫气，问道：“你到底想知道的是什么？”
玉兰说：“嗳？”
齐翱天抬眉。
玉兰问：“你——是不是，呃，喜欢我？”
齐翱天眨眨眼，愣住，好像没有理解话意。
“玫瑰，嗯……嗯？”
玉兰说：“呃……嗯……就是、这个问题。”
齐翱天的脸色进行了一些十分奇特的变化，一会有些红一会有些黑一会有些白，最后停留在憋得有些发红的状态。
玉兰看着他，狐疑道：“齐，齐……翱天，难道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因为平时在女人堆里一直如鱼得水，产生了这样不可思议的错觉？”
玉兰和玫瑰分析了很久，想到的唯一解释，只可能是齐翱天之前的恋爱太过顺利，以至于突然面对对自己熟视无睹的玫瑰，对偶尔魅力的挫败产生了误解，引发了花花公子通常难以抑制的征服情绪。
齐翱天看起来有些发愣：“其实，我也很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看不惯我？”
玉兰眉头微皱：“这个，呃……其实呢……你还是很有魅力的，只是各人的审美观不同……我作为朱玫瑰，疾恶如仇的个性，是不太喜欢你这样的风流腔调……但是如果你是因此觉得想放弃和于成佑的竞争，又实在有些可惜……”
齐翱天的表情似乎有些苦恼了，玉兰试探着问：“我猜对了？”
齐翱天皱着眉头，紧抿着嘴，突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其实，以上都不是。真正的原因是，电梯被困之后，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玉兰问：“什么事情？”
齐翱天的嘴角慢慢地展开，似乎拉开了一个微笑，然后他的表情全部舒展开来。
脚步移动，向着玉兰，往前进了一步。
玉兰问：“到底是什么？”
齐翱天的身体在向自己靠近，渐渐让她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靠到玉兰近身处，齐翱天突然弯起了嘴角，他的眼神晶晶亮，笑容里有几分邪魅。
“我是想……你上次不是说我最近绯闻太少了，那么你，有没有兴趣为我的绯闻添上一笔？”
玉兰愣：“嗯？”
齐翱天说：“我是说，其实，关于你的怀疑，是对的。”
“什么怀疑……对的？”
齐翱天绕来绕去的话，已经让玉兰觉得有些糊涂了。
而他越来越贴近自己，玉兰觉得呼吸似乎开始变得急促。
“齐，翱天，你——”
齐翱天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层别样的潮红，玉兰没来由心中慌乱：他难道真的，脑抽筋？被电梯关傻了？还是……被风吹得着凉了？
“就是你最前面关于我……的怀疑……”
“什、么……喂，你冷了吗……你，你疯了……齐翱天，你别再靠过来了。”
“为什么……开始叫我齐翱天？”
声音轻轻痒痒，似乎蕴涵了一种魔力。
玉兰的眼中只有越来越放大的俊颜，齐翱天的眼神中仿佛有一弘清泉在涌动。
“你……”他低不可闻的呼吸声。
声音蛊惑道：“闭上眼睛。”
玉兰不自觉阖上了双目。
然后，一个暖暖的软软的像鹅毛一样轻柔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唇上，玉兰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呼啸的冷风被完全隔离在怀抱之外。
山顶的世界，在这一刻寂静无声，只有几株夜来香伸展枝桠随风摇曳。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10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