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碧岚

2、第 2 章

　　“花神娘娘，属下刚才去月华湖通知‘蔓珠沙华’移居‘琼芳园’，却受到九天玄女娘娘和风神大人的阻挠，这该如何是好！？”尤其是那个蛮横的小花香。司花祭在心中偷偷补上了一句。
　　“这事再从长计议吧！我听说众仙有意推荐‘蔓珠沙华’的一缕花香晋升花仙之列，你可曾见过那缕花香？”
　　“属下只对其中一香有过一些了解，不知娘娘说的是二香中的哪一香。”
　　“想来众仙所荐定为高贵优雅，道行高深的那缕，你可见过？”百花之神猜测道。
　　那就不是郁，是幽了吧！“属下所了解并非娘娘所说之花香，但听闻此二香一浓一淡，浓者活泼、外向，淡者典雅、稳重，两者为姐妹，浓者为幼，淡者为长。娘娘所言应为长者吧！”
　　“晋升花仙非小事，你要多加观察，若此花香尚无能力位列仙班，你必要为仙界严格把关，待她成道之日方可晋升仙家。”
　　“属下遵娘娘法旨。”

　　一日宁静的午后，司花祭又硬着头皮来到月华湖畔，思及那个鬼灵精怪的小花香，司花祭就觉得头皮发麻。
　　“司花祭大人，您是不是又来劝‘蔓珠沙华’移居‘琼芳园’了？”仙草——玄叶灵芝现身出现在司花祭面前。
　　“你是三大仙草之一的玄叶灵芝吧！我已暂时放弃这个想法了，今天来只为了看看那两缕花香。”
　　“莫非大人是为了众仙推荐郁晋升花仙一事而来！？”
　　“你是说众仙想推荐郁当花仙，而不是幽！？”不是吧！？那个泼辣无礼的小花香！？有哪点好了！？
　　“正是，郁一直深得众仙喜爱，众仙早有拉她一把的意思，幽的道行虽然比郁深很多，但身体不好，花香淡弱，恐其时日无多，而且其性格恬淡，不爱与众仙交谈，众仙以为她高傲，冷漠，并不喜欢她。所以在推荐时并未考虑过她。”玄叶灵芝可惜地说，“我与幽一起修炼，再过十年，我就可以位列仙班了，幽若有众仙推荐，也必定可以提早晋级的。”
　　“那个幽我只有过一面之缘，为何她的气息如此微弱？她和郁乃一花之香，差别却如此之大，我本以为以幽的道行，受推荐的应该是她才对。”司花祭奇怪地问。
　　“此话要从‘蔓珠沙华’刚移居到月华湖畔说起，因为‘蔓珠沙华’花形并不特别，又无过人的特点，所以并不受众仙瞩目。有一天，天雷无意间劈中了此花，之后就炼成了两缕花香。从那时起，幽就特别淡雅，郁就特别浓郁。至于根本原因我也不甚了解。只知这些年，幽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仿佛随时会香尽而亡，而郁也很担心，两人感情甚好，就因为幽无法位列仙班，郁也想放弃这个机会。“
　　“那幽的体质似是天生潺弱，可有什么方法医治？听闻玄叶灵芝乃天界最上乘之药草，有续本培元的功效，对于花香可有助力？”
　　“这些年也多亏了我常照顾幽，用仙气为她续命，不然她早已香消玉殒了，她的体质不好我无法从根本尚治愈，只能延长她的寿命。”
　　“可是花神娘娘让我先来鉴定一下郁的道行和资质，以她现在的……嗯！程度，我恐怕她还不足以位列仙班，若是幽的身子好一点，她该是最佳的人选吧！”司花祭惋惜地说。
　　“大人无需可惜，我的情况自己知道，是今天不知明天天气的，随时可能因为元神涣散而亡，或者元神离花成妖，被众神清出天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郁，她从小就和我感情甚好，我怕我走后她会做傻事。如今她有机会列仙班，请大人高抬贵手，我愿将一半的道行输给郁，助其位列仙班，从此以后，请大人多多关照郁了。’’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司花祭身后，敏感如天神竟也无法感受到幽的气息，难道她真的时日无多了？
　　“你真的愿意为了郁这么做？如果我是你，会希望自己的身体快点好起来，然后亲自照顾郁，而不是假手他人。”
　　“若不是玄叶灵芝这些年耗费法力来延续我的寿命，‘蔓珠沙华’早已成了普通的花……反正我也快要死了，郁这几年总会浪费仙法为我度气……我就是有再深的道行还是会死，还不如……输一半给郁，让她位列仙班……纵使我死后，她也不会无依……无靠。”幽轻柔地一笑，一段话竟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久。
　　司花祭私心希望郁可以位列仙班，虽然惋惜幽的遭遇，却也无法帮她什么，于是点头说：“好吧！如果你真的可以输一半的功力给郁，我就帮她在花神娘娘面前美言，助她晋升花仙。”
　　幽感激地一笑，竟像镜花水月般虚幻地稍纵即逝。郁！你有一个好姐姐，如果有来世定要还清这一世的恩情，至于这一世，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司花祭在心里万分同情幽，忽然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幽会不屑和众仙聊天，只愿意默默地修炼再修炼。想到这里，司花祭又看了幽一眼，转身离开了，不想这却成了最后的一眼，幽的笑容也成了永久地回忆。
　　幽目送司花祭离开，便要回去修炼。玄叶灵芝阻止了她的离去：“你知道你输一半法力给郁的后果吗！？”
　　“知道！”幽笑的义无反顾。
　　“那你还要去做？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消失了郁会有多难受？”
　　“等到她成了花仙以后，她就会很忙，到时她就会忙的无法难过了。”幽仿佛已经看到了郁成了花仙的样子。
　　“如果你早就想这么做，我为何要浪费法力为你续命？”玄叶灵芝恨幽的无所谓。
　　“我可以把剩下的一半法力给你，助你早列仙班。”幽无所谓的笑笑。
　　“我们不是要你死，是想要你活下来，我们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所以我才不希望你们继续为我耗费法力，我是注定活不长的，我和郁的命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已被定下来了。当年的雷击使同时诞生的许多花香夭折，若不是我为郁挡下那一击，如今可能我们都已不存在了。”
　　“你帮郁挡了雷击？”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郁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也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拜托你不要告诉她，就当你今天都没有遇到过我，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明天之后，你要好好修炼，早列仙班。帮我照顾好郁！告诉她要为了我好好活下去。”幽说完转身离开了，玄叶灵芝无论怎么阻拦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命运似乎就这么残酷，你越想改变却越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