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Never Dies》mi咪

2、【一】２

　　“我就叫你旖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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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旖旎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妈刚打电话来说会有贵客到……”夏晨突然没了声音，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你以为是要给你相亲，所以刚刚是想逃跑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旖旎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的。
　　夏晨像发现新大陆似地看着她，“好聪明！”
　　旖旎这才淡淡地笑了一下，“可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没有说话，夏晨低头坏笑了一会。
　　于是，他们便没了话题。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里。

　　就在快要被沉寂吞没的当口，有人朝他们走来。
　　旖旎抬头望向来者，立刻倒吸一口冷气。
　　“他是我的家庭医生。”夏晨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
　　这次旖旎的微笑有了些温度，她点点头，“你的家庭医生真养眼。”原来是夏家的医生，她还以为自己会用很大精力才能找到他呢。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了，呵，真好。

　　“估计等我妈回来还有点时间，我们出去逛逛怎么样。”
　　旖旎耸耸肩表示随便，又想了想，她指指许谦，“他去不去？”
　　没等夏晨回应，许谦便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必须与少爷同行。”
　　“就一次别跟着我好么？”他哀求。
　　“不。”许谦硬性拒绝。
　　“这是命令。”他拿出少爷的身份。
　　“这是夫人的命令。”徐谦搬出终极ＢＯＳＳ。
　　夏晨扁了扁嘴。
　　扑哧，旖旎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笑望许谦，“你是他的家庭医生还是贴身保镖？”
　　他微微上扬了嘴角，却不予回答。
　　许谦，三年前来到夏家，虽然待人很温和，笑容却不曾灿烂过，仿佛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霜。现今，一个初来乍到的女孩，竟让他动容。夏晨不禁觉得有点不爽，可最让他不舒服的是，旖旎似乎更喜欢许谦一点。

　　可是……
　　他所指的逛逛就是这里？
　　旖旎不太习惯地坐在酒吧里，昏暗杂乱的灯光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怪不得夏夫人要许谦时时刻刻跟着他，夏晨……有变坏的苗头。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夏晨总共加起来才喝了半杯葡萄酒，其中被许谦倒去三杯，泼去两杯，最后他索性将酒瓶还给了服务台。不过，夏晨也只是厥厥嘴，丝毫没有反抗——当然，要除去他狠瞪许谦的眼神。
　　又过了一会，许谦晃了晃手中那杯一滴未少的葡萄酒说，“差不多该回去了。”
　　令旖旎高兴的是，他不喝酒。
　　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旖旎起身，刚想开口，便又被打断了。
　　“哟，多正点的妞。”
　　还没等旖旎反应过来，还没等对方进一步靠近她……
　　啤酒瓶稳稳地砸在了二流子的前额上，血液瞬间漫布在他的脸上。
　　夏晨特别轻松地拍了拍手，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旖旎在原地眨眨眼，又看看被打的男子，眨眨眼，愣了半饷才开口说：“我好象没胃口吃晚饭了。”

　　***

　　回到夏宅后，大人们都已经开饭了。
　　旖旎和许谦站在一起，表示让他们迟到的罪魁祸首是夏晨。
　　施振华淡淡地看着许谦，整个人似乎有些僵。
　　“他是我的家庭医生。”夏夫人轻声说。不知为什么，在旖旎看来，夏夫人看着父亲时眼神很奇怪，可以说是——暧昧？
　　不过这个疑问，被另一个更大的疑问覆盖了。
　　那就是夏夫人不喜欢她，不，应该说是恨？当她看着旖旎时，那种眼神仿若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咳。”施振华干咳了一声后，夏夫人才把视线收回。
　　整顿晚饭还算吃得勉强顺利，只是以许谦的身份不能与他们一起用餐，不然，相信旖旎的心情会变得更好一点。
　　直到最后旖旎也没弄明白父亲的来意是什么。他没有问起关于昨天的暗杀问题，也没有恶言的挑衅。相反到是给她安排好了转学手续。还是夏夫人开办的音乐学院。从夏夫人的眼神来看，似乎是有些不愿意的。不过也只是眼神上的而已。

　　再喝完最后一杯酒后，施振华起身告辞了。
　　“天有些凉了，要不要加件衣服再走？”夏夫人几乎是立刻站起身。
　　施振华摇摇头，踌躇了一会，看着旖旎单薄的衣服说，“给她披一件吧。”
　　夏夫人立马不高兴了，“王管家，送客。”

　　走出大厅，施振华发出轻不可闻的叹气声。

　　私家车里，旖旎终于没有忍住，开口道：“爸，为什么夏伯母那么讨厌我？”
　　施振华先是皱了皱眉头，不过车厢很暗，旖旎没有发觉。他慈祥地摸了摸旖旎的头发，“因为，只是第一面，你就把她儿子魂勾走啦。”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示，可是他看得出，夏晨很喜欢旖旎。
　　“又开我玩笑。”小时候，父亲也常常开这种玩笑。说她张大后一定会迷倒无数男人。没想到，五年了，他依旧喜欢开这个玩笑。
　　“呵呵。”施振华自顾自地笑了一声，“让你和夏晨在一起可好？”
　　“不！”旖旎拖口而出，倒是让施老爷吓了一跳。
　　“怎么？”
　　旖旎咬了咬嘴唇，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说。
　　“莫非我的宝贝女儿有心上人了？”
　　“恩……”她的脸忽然变得烫烫的，“就是……那个……家庭医生。”
　　车厢内，施振华的脸立刻阴沉了下去。第一次看到如此严肃的父亲，旖旎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然，另一边……

　　“妈，我有话要说。”
　　儿子头一次主动找自己说话，夏夫人不禁心情大好。
　　“什么事，那么严肃？”她离开了电脑台，吩咐下人倒了两杯水。
　　夏晨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妈……那个……旖旎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夏夫人接过水的手明显僵了僵。
　　“我……喜欢上她了……”

　　哗啦。

　　杯子连同水一起打翻在了地面上。

　　“妈？”夏晨疑惑地看着她，这是他有记忆以来母亲第一次打破杯子。
　　“你也被那小狐狸精给勾住了？”眼神淡漠的她，冷言道。
　　“妈！你怎么……”听到母亲这样叫唤旖旎，夏晨有点郁闷，“你怎么那么说她。”
　　场面似乎有些失控了，夏夫人抛开了礼节，抛开了端庄的形象，怒吼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个小女人生来就是狐狸精！不然怎么会才第一眼就让你喜欢上她了？”
　　夏晨没有辩解，的确他先是屈服于她的容貌。
　　可是……
　　好象也不尽然是母亲所说的那样，毕竟——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也难怪啊，她妈妈以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生出那么一个小狐狸精也不足为奇！”夏夫人看着窗外，字字都像是从牙尖里挤出来的。
　　“妈！！”夏晨下意识提高了嗓门，“你怎么那么说话！”
　　“怎么！你要为了她教训妈妈？难道你要像施振华一样，为了一个狐狸精而背叛妈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夏夫人猛然嘴。惊恐地望向夏晨。
　　“妈？”夏晨心头一悸，“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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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
　　夏夫人刚想掉头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夏晨狠狠地抓住，“什么叫‘为了一个狐狸精而背叛你’？”
　　“妈，我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和你姓，而不是爸爸……”
　　她浑身一怔，僵立在那里。片刻之后，她……渐渐恢复了平静。微微阖了阖眼，“傻孩子，你是在怀疑你的父亲是施振华吗？”
　　夏晨不置可否。
　　“他以前只不过是妈妈的未婚夫而已，还没有结婚，他便随了那狐狸精。后来你外公觉得强势的男人靠不住，所以招你父亲过门。既是招女婿，你当然和我姓。”
　　“真的？”夏晨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眼底的闪烁不定，“那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车祸。”
　　“在哪里？车上一共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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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夫人斟酌了一会，“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
　　“儿子，你真会咄咄逼人。这样不讨人喜欢。”
　　“回答我！”一时间，他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母亲，是长辈。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夏晨脸上。

　　夏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她——竟出手打了他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儿子。
　　可是心慌意乱的她根本顾不得道歉便转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夏晨一个人，呆呆地站立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厅堂内传来管家的急呼声，
　　“少爷！少爷！！”

　　***

　　“许谦，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夏夫人焦急地询问着许谦。从小到大倍心呵护他，都是因为他的身体。如果，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情绪失控导致……那么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已经稳定了，夫人不必太担心。少爷的昏倒不是因为心脏，所以没什么大碍。”
　　“不是因为心脏？那是？”
　　“放假期间少爷的饮食搭配不怎么得当，是贫血造成的。”
　　夏夫人如释重负，摆摆手让许谦先出去。

　　她满眼疼惜地看着夏晨，久久，不能安定。

　　妈……
　　夏夫人皱了皱眉，
　　妈！
　　夏晨又推了推她。
　　夏夫人这才睁开眼睛，“你醒了？”
　　“恩。”
　　“昨晚……”
　　“我就当昨天什么都没听到。”夏晨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想通了，既然是妈妈不想说的，一定就是我不想听的。”
　　感动的将儿子搂进怀里，夏夫人的眼眶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晨忽然大叫道，“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
　　随后跳下床，一溜小跑消失在房间里。

　　身后，夏夫人的脸上堆满了苦涩的笑容。
　　只是……没人看得到。

　　慢慢的，她恢复了平静。掏出手机，“喂，是林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