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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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听不懂陶晓宝说的受是啥意思，自然也没因为姑娘能换水就让她来做前台。
晓宝很无奈，她也挺喜欢这个女汉子的，不过主管觉得和自己气场不合。
公司没有前台，原先前台的工作就由陶晓宝和李苏两个人分担，这让本来琐碎事情多的两个人手上拉拉杂杂的事情更多了。
更新招聘信息的时候，主管站在陶晓宝背后喋喋不休：“晓宝，你再给我加上去，最好是行政专业或者英语专业的，女的，要是女的啊，一定要女的，男的不行啊。”
晓宝心中郁闷：老大，我们需要人手，只要人家肯来，男前台其实也不错的！
公司给前台职位的工资低，又要人漂亮有气质，还得自带翻译技能，应届生还不要，陶晓宝觉得就算人来面了，最终也是留不住的，可是工资是经理定的，要求是主管定的，她也就只能一遍遍地收简历，通知面试然后接待。
主管说，要口齿伶俐，要英语专八，要扛得起水修得了电脑。
陶晓宝看着2000-2200元的工资标准很忧伤。
李苏看着满屏幕信息不全的考勤数据表示眼睛疼。
每天都有面试，招了一个半月还没招到人，晓宝忙了招聘的事情，原本手上的活便就被耽搁了，和李苏两个人的加班也就多了许多，一点五倍的加班工资下来，陶晓宝顿时有种自己很有钱却没时间花的错觉。或许是突然多出来的许多加班引起了财务的注意，于是在某天财务室小李进过经理办公室后，经理大手一挥，扔了个姑娘进来。
应届职大生，英语基本用语口语熟练——一句话里总爱穿插几个英语单词；日语能听一些不会说——看日剧学的几个词；身材高挑——穿十公分高跟鞋破一米六六；有工作经验——如果实习一星期也算；不过四分长相六分打扮，化妆技能满满，看上去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只要她不摆个臭脸的话。
主管在走了面试的过场以后很忧伤地将她扔给了陶晓宝来处理。她想要一个本科生的，出门跟人说，“我手下都是一群大学生”会显得自己的层次高那么一点点，可是人是经理弄来的，她不敢直接退掉。
陶晓宝给她办好了所有手续后就开始带她上岗。
第一天，带着妹子熟悉了一下复印机，打印机，传真机的使用，然后把前任前台留下的文件所在位置告诉了她，晓宝便去忙自己的活了，让她先看一下文件熟悉一下，结果一个小时后，姑娘便跑了过来抱怨：“外面空调so hot！我要换个位子！”于是，整个下午她都坐在边上的空位上看杂志度过了。
第二天，公司的人来上班却怎么也找不到打卡机了，原来是妹子把前台的打卡机放到了抽屉里，她说：“这个放在这里会影响我工作！I don't like it.”
第三天，李苏外出，陶晓宝指导她学做考勤表，她表示：“so so，不就是做个表格么，我都学过不用你教！”两天后她在主管面上说，“考勤之前不是李苏在做吗，WHY他的活要扔给我做啊，而且no body教我，我不会啊！”
一个星期后，经理在例行会议上说，你们要团结啊，不要欺负新人啊。
整个行政部的人泪流满面。
前台姑娘每天涂涂指甲油修修指甲，有空的时候来里面巡视一圈看看谁正开着浏览器上外站，没事就用扣扣对其他员工来个振屏什么的。连主管的帐她都不买！
但凡是她看不顺眼的，第二天就会传到经理的耳朵里去。
销售大李没去跑业务的时候喜欢传八卦，“你说她会是经理家哪路亲戚啊。”
“她应该不是经理家里的，上次我听到她在经理办公室叫honey。”李苏的八卦之魂完全不亚于女人。
“……”余下众人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再看前台蘑菇那小身板加上萝莉脸正假模假样地端着姿态看了他们一眼，有人“嗯”了一声，便散了场。
两天后，经理将主管召进了办公室，神色奇怪地问道，这两天我总觉得一些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主管对有些传言不敏感，只是经理问起来她也不好直说不知道，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这个你问莫古雯比较清楚，她每天都在各个部门转悠，我哪有时间关心那些啊，每天忙都忙不过来。
说到要问莫古雯，经理挥了挥手便将主管轰了出来。此时便略过不提，只是传言在员工口中变得越来越离谱。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前时候，陶晓宝收到一份包裹去前台签收，她见到了就跟着走，一个劲地问：“小宝，这是你买的吗，买的啥，吃的吗，好吃吗，你拆不，我帮你拆吧……”
“不是吃的，我回家拆。”陶晓宝淡定地将盒子放在办公桌底下，这里面可是有准备用来参加群里的互换礼物活动的，可不能让她夺了去。
“那看看啊，LET ME LOOK一下好不好？”她不依不饶。
“开了我就不好带了，不开了。”陶晓宝依然拒绝。
“小气！”姑娘傲娇地扭腰，闪进了经理办公室。
轻叹一口气，陶晓宝打开扣扣去群里吐槽了几句，想起之前意满的那通电话，不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当时自己忙，后来又被蘑菇（前台）折腾得把这事忘了个干净。事隔几天现在想起来了，便要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下，谁知抬眼就看到一张放大了的笑脸出现在面前。
“晓宝，买了啥好东西啊？”财务室的小李端着一杯水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么神秘，蘑菇都告状去了你也不给人看，是不是送男朋友的礼物啊？”
“哈？”
“哎呀，别害羞啦，姐姐我前两天在街上看到你和一个那么高的男生，”小李把手往自己的头顶比了比，“说，是不是男朋友啊？”
陶晓宝感觉一头黑线。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和谁见过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她比划的那样的男生。“你在哪里看到我和男生在一起啊？”
“前天晚上嘛，我在铜川路水产市场边上看到你和那男小孩在那里的嘛。”
“……铜川路在哪里啊……”
“……小样，还给我装！”小李看晓宝不承认，也不多说，咯咯咯地便笑着回了她们办公室。
陶晓宝还在那里纠结，我啥时候去过铜川路了啊，铜川路在哪啊……
王皓望泄愤似地敲着眼前紧闭的门。
上世纪七十年代造的老公房的楼道里，低矮的楼层，狭小的窗户和身后长长一条走道，寂静无声。敲了十分钟了，房间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身后不知道那扇门呀得一声，他回头去看，不知道是哪家的门开了一条缝，隐隐的传出老头咳嗽的声音。整个小区里尽是些垂暮老人，死气沉沉的感觉压得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他又使劲捶了几下门，过了许久门内终于有了声音，“敲啥敲，吵煞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絮絮叨叨地由远及近，“困个中觉也不太平……真是烦死人了……到底是谁啊……砰砰砰，砰砰砰的，也不知道会吵着别人……”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门咔哒一声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头探了出来，“谁啊？”
“奶奶，欣欣在家吗？”
“哦，小王啊，欣欣不在家啊，加班去了啊，你来接她啊？”老人看见是他，也不絮叨了，颤颤巍巍地开了门便做出要迎他进去的样子，“我说欣欣都回来好久了，你怎么才来接她啊？”
王皓望摇了摇手：“奶奶，不用开门了，欣欣不在我去她们单位等她。”没等老人反应过来，便大步离开了。
老人又颤颤巍巍地关上门，自言自语地回了房间。
自打上次女朋友要闹分手，王皓望便没有找过她。以往每次她都会自己回来，他觉得这次也会是这样，失落了一段时间便没去管她，下班约同事去打打牌，喝喝酒，唱唱K。一时间他醒起原来自己竟然还是单身，自由自在耳根清静的日子让他觉得就算生理需求方面有些不能满足也不在话下了。就这样恣意快活地过了好一段日子。
母亲打电话来问他中秋带不带女朋友回家，他听着感觉母亲话里话外有种“你不带回来我就在家里给你找个老婆”的意味。他头脑一热，就说带回去给二老看看。挂了电话却开始犯愁，这么久一段时间，他没找她，她也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便拿起手机拨她的号码，谁想一连打了十几个，都是占线，想了想他便给她发了个短信，上书九个字：亲爱的，回来吧，想你了！
两天过去，石沉大海。
不得已他只好在周末得了空来她家找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